魚唯遊的兩條腿因為疼痛,而便的發抖,躺在雲翳的懷裏,還不忘安慰雲翳說:“翳,我沒事,隻是剛才沒有站穩,不信,我站給你看。”

魚唯遊努力的掙紮,想要站起來,可他的兩條腿真的很痛,沒等站起來,又倒在了雲翳的懷裏,雲翳忙阻止他,不許他在逞強,因為發病時候的他,骨頭是最脆弱的,很容易就碎掉了。

雲翳心疼的抱緊他裘,傷感的說:“遊,不要再我的麵前逞強,我就是你,我們是一個人,隻要我還活著,你就一定會有呼吸,我們一起走。”

這邊發生了事情,酒店的經理和服務人員早就過來查看情況,也有好奇的食客往這邊看,雲翳拿起桌子上的墨鏡給他帶好,然後又丟在桌子上兩張百元大鈔,足夠這頓飯錢了。

雲翳抱起魚唯遊便向外麵走,經理拿起桌子上的錢又抬頭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深受感動,追出去想要把剩餘的錢還給他們的時候,雲翳的車子已經走遠了,不是雲翳裝大款,他是太心疼魚唯遊,急需給他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可是又不能吃霸王餐吧,所以這頓飯多少錢,他也沒心思去等店員結算,就這樣在別人的眼裏,他就成了大款,其實他身上的每一分錢,都是他自己剩下來給魚唯遊買藥,治療的錢,特別的不容易,之所以會帶魚唯遊去那麽高檔的地方買衣服,完全是想要給魚唯遊最好的生活條件,為了養養胃的快樂,雲翳願意去做任何事情。

雲翳一邊開車一邊向周圍尋找可以讓魚唯遊休息的地方,看到前麵左邊有一家酒店,便把車子拐了過去,停在酒店門口,雲翳跳下車,急切的轉到車子的另一邊,打開副座的車門,很小心的把魚唯遊抱了起來,其實魚唯遊本來長的就比較單薄,雲翳抱著他還真不費力氣,也就和抱個女生一樣。

走進酒店的大門,直接就來到服務台,對著服務台裏的小姐說:“請先給我一個清靜的房間,一會我在辦理手續。”

裏麵的女服務員看了看雲翳,又看了看他懷裏抱的魚唯遊,不知道他們是什麽關係,是男女朋友嗎?可是懷裏的那個還有點像男生,而且他們的形象都很古怪,帶個墨鏡看不清楚長相,服務員便說:“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們這裏需要先辦理手續,在入住。”

雲翳突然對著女服務員大吼:“我說先入住,在辦理手續。”

服務員被雲翳凶狠的樣子嚇到了,還在錯愕的時候,魚唯遊在雲翳的衣兜裏掏出了他的皮甲踢給了服務小姐,因為雲翳的兩隻手用來抱著他,他了解雲翳此刻的心情,便忍著腿上的痛感,在他懷裏拿出皮甲。

雲翳對著服務小姐說:“證件都在這裏,先開個房間,聽到沒有。”

服務員還在猶豫,這種特殊的要求,她還不敢做主,大廳的一頭走過來一位美麗的女士,好像從雲翳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看到了一樣,便說:“先給他開房間。”

女服務員看了看這位女士,很尊重的說:“是,廉總。”

雲翳沒有去看這位女士,但是眼睛的餘光告訴他這個女人非常的漂亮,服務小姐從吧台裏拿出一張卡,遞給雲翳很禮貌的說:“先生,609房間。”

是魚唯遊接過來的卡,雲翳沒有說話,抱著魚唯遊便走向樓梯,那位美麗的女士在後麵

喊:“先生,電梯在這邊。”

雲翳沒有乘坐電梯,因為魚唯遊最怕不透風的空間,電梯裏的死氣,隻會讓他感到更加的惶恐。

美麗的女士在服務台上,拿起雲翳的皮甲打開,拿出雲翳的身份證件,看到雲翳的年齡及地址,然後對服務小姐說:“以後遇到這樣的客人,及時通知相關部門經理處理,我們的酒店怎麽說也是星級酒店,一般不會有不良的犯罪嫌疑人敢錄住的。”

女士把雲翳的皮甲丟在服務台上,很瀟灑的離開了。

服務員知道她心理所指的是什麽意思,畢竟這家酒店背後的撐腰者,是市局裏的大人物,不良犯罪的人物總不會來這裏,自投羅網吧

雲翳抱著魚唯遊爬樓梯,爬到六樓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了,額頭上已經有汗珠滲出來,找到609房間,魚唯遊用手裏的卡在消磁口,刷了一下,然後推開門,走進房間,雲翳很小心的把魚唯遊放在**,雖然自己已經累的不行,但還沒有一口喘息的時間,急切的把被子蓋在魚唯遊的身上,因為他感覺到魚唯遊已經開始發燒了。

雲翳把魚唯遊臉上的墨鏡摘下來,在他的包裏拿出他隨身攜帶的毛巾,用熱水淨過後,來到床邊很小心的擦拭魚唯遊額頭上的汗水,然後又把魚唯遊頭上戴的針織帽帶好,怕他受風,魚唯遊好像很累的樣子,從雲翳把他放在**之後,他就沒再說話,開始還在看著雲翳忙活著照顧自己,可是後來他就閉起眼睛睡著了,夢裏還因為腿上傳來的疼痛感,而惶恐不安。

雲翳想著,魚唯遊恐怕是不能在被移動了,還是在酒店多休養幾天,畢竟這家酒店的房間還算明亮,總比鬢魔搖滾樂隊工作室要敞亮很多,其實那個環境也不太適合魚唯遊養病,隻是最進一年裏,魚唯遊的病情恢複的一直都很好,不知道為什麽又會發作,也許和他住的地方有關,雖然讓他住在天台工作室裏麵的屋子裏,各方麵也給他盡量去完善,適合他養病,可是這種病誰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把病人拉近死亡的墳墓裏。

雲翳看到魚唯遊睡著了,起身離開房間,來到外麵的客廳,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燁,遊早上的藥吃了沒?”

完顏燁,坐在鬢魔搖滾樂隊的沙發上,正在泡麵,欒一峰在一邊忙活著一些家裏瑣碎的事情。

完顏燁說:“早上我把藥給他送過去,水太熱了,他說過一會再吃。”

雲翳歎息的說了一聲:“你去他的房間看看,肯定沒吃。”

完顏燁緊張的問:“遊,怎麽了?又難受了嗎?”

“沒事,我帶他住在酒店裏,先不回去了,你們自己弄點吃的吧。”雲翳掛了電話,想想還是先去幫魚唯遊抓藥吧

在一樓服務台辦理完了錄住手續,離開酒店,開車便去了醫院,找到魚唯遊的主治醫生,谘詢他的病情。

這位骨科醫生是國內有名的名醫,是安少沫的叔叔,也正是因為安醫師的原因,林翼才認識了安少沫,安少沫也是從小就喜歡音樂,得知叔叔的一個病人特別喜歡音樂,而雲翳的鬢魔搖滾樂隊剛剛成立,人員還不足夠把一個樂隊支撐起來,所以安少沫就加入了鬢魔搖滾樂隊,為了音樂夢想,也為了的快魚唯遊樂,他成了鬢魔搖滾樂隊的貝斯手。

雲翳把魚唯遊的

病情和安醫師詳細的描述了一便,安醫師對雲翳說:“魚唯遊能活到今天已經是個奇跡了,以現在的症狀來講,不是因為忘記吃藥,或者是吃了辛辣的食物。”

雲翳急切的問:“安醫師,遊的病情一定有緩解吧,他已經一年多沒有複發了,為什麽會突然複發。”

安醫師沉著的說:“也許是潛伏期,其實關鍵在他的心裏,也是有一定的影響的,你這樣為他付出,還有你們那個樂對裏的每一個人對他的關愛,每個人都識他為珍寶,你們的熱情感動了他,他在心裏有了一股要活下去的希望,所以這叫潛意識裏的掙紮,當然了,藥物治療也是一定不可缺少的,我在給魚唯遊換一副中醫湯藥,試試看,這個中醫中藥治療,以為護正氣,減輕痛苦為主,他一直不肯做放療,這種保守的治療方法難度確實很大。”

雲翳皺著眉頭歎息的說:“安醫師,有勞您了。”

雲翳抓了藥,就在醫院裏熬了,可是這中藥熬起來可沒那麽快,雖說醫院的設備是先進的熬藥機,把藥物放進去就可以了,但是也需要時間啊,雲翳一邊擔心魚唯遊,一邊耐心的坐在醫院的椅子上等著,心裏是一片焦慮和不安。

酒店裏的魚唯遊,在睡夢中夢到了一個恐怖的場景,空間裏布滿了一片白色,他看不清楚周圍的景物,也看不到任何人,他惶恐,害怕,他拚命的喊著:“翳,翳,你在哪裏。”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他開始變得焦慮不安一邊跑一邊喊:“菲戈、小瞳、燁、你們在哪裏?裳,我是遊,你們不要丟下我,翳,你在哪裏?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無論他怎樣叫喊都沒有任何聲音,白色的空間裏一片寧靜,無論他怎樣跑都無法跑出這片白色的空間,他跑累了,低頭看看自己的腿,突然在一瞬間漸漸的消失了,他瞪著眼睛,惶恐不安,錯亂的情緒開始緊張的令他無法呼吸,嘴裏喊著:“不要,不要,我不要截肢,我不要變成怪物,翳,救我。”

魚唯遊被噩夢驚醒,嚇得喘息不停,魚唯遊急切的掀開被子,看看自己的兩條腿還在,才放下心來,感覺小肚子發漲,可能是鮮奶喝多了,想要小解,魚唯遊打量一下房間,沒有看到雲翳,心裏麵的惶恐不安,立刻湧進腦子裏,那個噩夢還在纏繞著他,他慌張的喊:“翳,翳你在哪裏?”

魚唯遊試探著要下床,可是自己的腿痛的厲害,關鍵的是,兩條腿不好使,還在發抖,他好不容易,努力的爬到地板上,扶住床頭櫃,靠著牆壁慢慢的向洗手間挪動,不知道為什麽?這次發病來的這樣迅猛,豪不給他預防的措施和心裏的準備,兩條腿一軟就跌倒在了地上,魚唯遊痛苦的落下眼淚,憤恨的捶打自己沒用的兩條腿。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沒有力氣在去敲打,而兩條腿也沒有了知覺,除了麻木之外一點感覺都沒有,似乎這兩條腿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就連疼痛他都感覺不到了,他看到這麽大的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看不到往惜關心他,疼愛他的雲翳,也看不到其他的好兄弟,那個噩夢在自己腦海裏盤旋著,他開始害怕,心裏胡亂的想著:“你們都不要我了嗎?翳,你去哪裏了?為什麽丟下我一個人?你不是說不會離開我的視線嗎?”

魚唯遊努力的向房間門口爬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