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裏。”陳千水皺眉道。
秦陽做事也是毫不拖泥帶水,寒聲道:“進去瞧瞧。”
他背著手,走進了空置房裏,心中也是翻滾著濃濃的冷意,待他走進其中一間臥室裏,就見五個人像是待殺的老母豬似的五花大綁,倒在地上,五個人的嘴巴還都貼了黑膠布,神情間充滿了恐懼。
秦陽掃了這夥人一眼,眼中流露出一抹可惜的神情。
這五人,是死士,也就是說,不要命的給楊耀效忠。
對於他們幾人的忠誠,秦陽內心敬佩,隻是,這五個人卻是想要了他親人的命,這件事,不可饒恕。
秦陽深思熟慮了一陣,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緩緩張嘴道:“你們五個人,誰是老大?”
方臉男子嗚嗚嗚的叫著,提醒秦陽,他是老大。
秦陽目光一轉,眼神冷冷的定在了方臉男子的臉上:“給他嘴上膠布撕開。”
站在旁邊的壯漢,立馬彎腰,揭開了貼在方臉男子嘴巴上的腳步,方臉男子嘴巴像是出籠的小鳥,重獲自由,他嘴巴動了動,趕忙認真的看向秦陽,道:“秦總,這整件事都是我一手策劃,我願意一人承擔所有的責任,請您放了我這幾個小兄弟,你對我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
對方臉男子不怕死的心理,秦陽也是心生佩服,他情不自禁心生收留之意,隻是,立馬考慮到這幾人身上烙有楊家的印記,這念頭在腦子裏停留沒有多長時間,就被秦陽給打消了。
秦陽眼神再度恢複冰冷:“你們幾個的勇氣,我很佩服,可是罪不及親人,你們怎樣搞我,我都沒意見,可是要搞我家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方臉男子神色複雜,低著頭,嘴巴緊閉,啞口無言。
他是失敗者,也不想說什麽,反正他也不怕死,秦陽真要殺他的話,他也坦然接受。
秦陽也在考慮著這五個人的處理問題,心裏亂的很。
他想殺了他們,可是覺得太可惜,可是......如果不殺,該怎麽懲罰這五個人呢?
對了.....。
秦陽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展眉舒色道:“我不打你們,也不罵你們,就是對你們勇氣的一種佩服,咱們公事公辦,我待會會以報警處理,到底最後會怎麽懲罰你們,這就不是我能預料的了,如果,你們能在監獄裏見上楊耀一麵的話,告訴他,禍不及家人,不要搞我家人。”
方臉男子臉色也是複雜的如一團漿糊,感動,無奈,後悔等等情緒,在他臉上交雜。
秦陽旋即轉身,淡淡的目光,落在陳千水臉上:“叫手下處理這事,你跟我出來下。”
陳千水跟著秦陽到了臥室的外麵,他臉上浮現苦澀的笑容:“老板,您對他們仁慈,是佩服他們的勇氣是吧?”
秦陽淡淡道:“人都是怕死的,不怕死的人,那都是牛人,可惜了,可惜他們跟的事楊耀,而不是我。”
秦陽講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眼神好奇的看向陳千水,問道:“對了,你是怎麽抓到他們的?”
“說來也巧。”陳千水提起這事,像是在說一件樂事,嗬嗬笑道:“我不是在東海市的汽車站裏遍布了耳目嗎,恰好,他們五個人從汽車站出站口出來,我的人恰好在他們附近,而他們又恰好一邊走一邊商討著對付你的事,被我手下聽到了,這不就.....。”
陳千水也是感覺慶幸,臉上流露出大大的笑容。
“原來如此。”秦陽輕聲道,心頭也是感覺到慶幸,畢竟,如果不是陳千水的手下無意間聽到了楊耀的人的對話,那結果可能就嗶了狗了。
秦陽也是感到事情有點棘手,長出了口氣,眼色深深的看向陳千水,道:“楊耀的大伯,楊道祖被我給搞死了,現在心裏還不知道怎樣的恨我們呢,這次失敗不代表他下次就不會再亂搞了,看來有必要給他帶點話過去了啊。”
陳千水立馬明白了秦陽的意思,眼神認真道:“老板,您的意思是?”
秦陽苦笑道:“恐怕楊耀現在肯定連我電話都不接,要是你打給他的話,說不定這電話他就接了。”
陳千水也是馬上明白了秦陽的意思。
嘴角同樣勾起了一道苦笑,陳千水旋即眼色淡淡道:“好,好,那待會這個電話就我打。”
“好好的跟他說啊,叫他給我老實一點。”秦陽厲聲道,主要也是因為楊耀搞到他家人了,激怒了秦陽。
陳千水眼中掠過一道寒光,嘴角勾起了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
晚上八點。
楊耀正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裏,看著漆黑的夜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明月,獨自品嚐著內心的苦澀,忽然間,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
楊耀眼色黯然的拿起手機一看,眼中的悲傷情緒忽然消失,轉而被一抹冷厲給取代了。
是陳千水打來的,竟然是陳千水打來的。
楊耀眼冒綠光,牙根都快咬碎了,他可是很清楚秦陽和陳千水的關係,可以說,陳千水是可以和秦陽劃上等號。
楊耀對秦陽有多恨,當然就對陳千水有多恨。
楊耀咬著牙根,幾乎都快要把牙齒給咬碎了,接聽了電話道:“陳千水,你特媽的,你個王八蛋,你和秦陽都不是好東西,我會永遠與你們為敵,和你們不共戴天。”
陳千水嘴角顫了顫。
他也是沒想到楊耀剛接電話,情緒激動的像火山爆發了一樣,可不管楊耀火山爆沒爆發,他卻穩如泰山,一臉泰然道:“楊耀,我知道你很恨我,可以,現在你楊家的實力也比不上秦家,這是事實,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也是想你能夠認清楚現實,不要再跟我老板鬥了。”
“你老板?”
楊耀麵露驚色,老板?秦陽?
秦陽是陳千水的老板。
這可是楊耀第一次聽說,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啊。
不過,楊耀眯眼細致的想想,又覺得不對,可能這是陳千水和秦陽的謀慮,這兩人一肚子的壞水,說不定又在想什麽壞主意呢。
楊耀厲聲厲色道:“陳千水,我才不聽你這些狗屁的話,不管秦陽和你之間是什麽關係,你去告訴秦陽,老子和他沒完,叫他給我等著,老子一定會辦了他的。”
“是這樣的,楊耀,所謂禍不及家人,你要是跟我和我老板鬥法的話,我很歡迎,我一點意見都沒有,可是,對於我老板的家人,我看你還是收手吧。”陳千水臉上呈現出刺骨寒冷的神情道。
楊耀眼中驚現猙獰的神情:“陳千水,你們也有一怕是吧?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為什麽?你是什麽東西?”
“楊耀,我提醒你....哦,不,確切的說,是跟你下最後的通牒,如果你也想要像你大伯一樣下場的話,你就繼續給我鬧吧,如果你有鬧的資本的話。”陳千水眼色一寒。
楊耀也心驚膽戰,試問,麵對秦陽這緩緩崛起的龐然大物,誰不慌,他也慌。
可楊耀要麵子,更多的是因為身背殺父之仇,讓他紅了眼眶猙獰的道:“好啊,陳千水,你們想要來報複我楊耀是嗎?好啊,我等你,我等你啊。”
與此同時,秦陽這邊。
“呦,都還沒吃飯呢。”
秦陽滿臉笑容的走進3號別墅裏,卻訝異的看到丈母娘,嶽父,還有老婆,小姨子,四人神色肅然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沒有一個人麵帶笑容的。
“你去哪了?”
蘇曼柔目光一轉,看向秦陽,眼中流露出困惑的神情。
秦陽撓撓後腦勺笑道:“哦,剛才去和陳千水處理了一些小事不足掛齒。”
秦陽也是暫時還不願把剛才的糟心事講給他們聽,他們的安全,由他默默守護,有他這棵大樹,不會讓呆在樹幹上的小鳥們,受到風雨的侵蝕。
蘇曼柔臉龐不悅的站了起來,寒聲道:“一大家子都在等你,飯菜都涼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去熱熱。”秦陽趕忙笑道,他也是想以熱菜這舉動,向他的親人們道歉。
“不用了,我去熱吧。”蘇曼柔神色淡淡的說道。
秦陽無奈一笑,旋即走到沙發跟前,坐在了小姨子蘇曼語的旁邊。
沒想到,他剛一坐下,小姨子蘇曼語的玉容臉色淡淡的問道:“秦陽,還是老生常談的事情,我想跟你一起去燕城旅遊呢,你為什麽不答應我啊。”
秦陽腳指頭一硬,旋即用無奈的目光看向了神情明媚的笑意,咧嘴苦笑道:“曼語,之前不是說好了,有時候你和你姐一起過去的嗎?怎麽又提起這件事了?”
蘇曼柔撇撇嘴道:“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吧,你要是願意,等你下次去燕城,我馬上收拾收拾東西,跟你一起走。”
小姨子的話,太過勁爆了。
秦**本招架不住,臉上露出了大大的訕笑:“曼語,這事以後再說,你非要想去的話,也可以跟你姐先商量商量。”
蘇曼語眼神立馬變成了鄙夷的情緒,小嘴微張道:“你就是小氣,不願意罷了,說的那麽好聽幹嘛?”
秦陽眼角顫了顫,心中也是翻滾著濃濃無奈的情緒。
他心想,這事還是跟曼柔商量商量吧,這小姨子,像是一加一為什麽等於二一樣,真是難搞。
秦陽衝蘇曼語苦笑了笑,旋即站了起來,表麵上是想去看看蘇曼柔要不要幫忙,其實,他是想離這多事的小姨子越遠越好,女人多事,真的很麻煩啊。
眨眼間,秦陽在東海就優哉遊哉的過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內,讓秦陽大為舒爽的是,他並沒有再碰到要錢不要命的那夥人。
秦陽雖然是身在東海,不過他的心還是和之前一樣,一直都是在燕城的。
而就在一個星期後,陽光明媚的早晨,秦陽正背著手,在小區裏麵散步,兜裏揣著的手機忽然響了,他從兜裏掏出手機一瞧,眼中頓時掠過一抹驚色。
“是高洋打來的電話。”秦陽低聲嘀咕道,旋即他也沒有再想太多,接通了電話道:“高洋,怎麽了?”
高洋樂嗬嗬的笑道:“老板,告訴你一件好事啊,我高洋在醫院裏頹廢了將近兩個月,今天終於能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