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趙尋碰到了張子庭,這一次他沒有跟他姐姐張靜怡在一起。
趙尋覺得這個張子庭是個好人,便也沒有見外,把張子庭也給叫上,一起去吃丹藥了。
“要不,你把你姐也叫來?”
走在路上想了想,趙尋皺著眉頭問道。
他心裏麵可是不願意叫張靜怡的,張靜怡這人,他現在一見到,就生氣。
但是弟弟叫了,不叫別人姐姐,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我姐,她不願意出來,她說為了……
為了修煉,要十分努力,所以一直在閉關,我也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了。”
張子庭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便強行扭轉了過來。
事實上,他姐的說的非常惡劣,而且是針對趙尋的。
但是趙尋並沒有放在心上,一聽張靜怡來不了,心裏麵立即高興了。
本來就不想喊,還來不了,那是正合他意。
不一會兒,眾人就到了趙尋的住所,那裏麵樸素無比,雖然還算幹淨,但是什麽都沒有。
好在蕭祺瑞儲物戒指裏麵,什麽東西都有,不一會兒,就把整個房間布置的漂漂亮亮,好吃好喝的應有盡有。
趙尋一個巴掌拍到蕭祺瑞的後腦勺,“我讓你們來修煉,你怎麽弄得跟個食堂一樣!”
“這也不怪我啊,你臨近飯點的時候,才把我們通知過來,我們都沒吃飯啊。”
蕭祺瑞摸著後腦勺,一臉的委屈。
說道吃飯,趙尋這幾天一直在宗門門口站著,等逍遙子,也沒有好好吃過幾頓,見到蕭祺瑞拿出來的那些靈獸肉,各個油光閃亮,外焦裏嫩……
“嘎嘣,嘎嘣,嘎嘣……”這個外焦裏嫩,不是看出來的,是聽武小鼎在那裏吃一種什麽靈獸的肉,咀嚼發出來的聲音。
趙尋這邊還在猶豫要不要吃,人家武小鼎都已經行動了,還是她實在,虧待誰也不虧待自己。
趙尋咽了咽口水,也不做什麽限製了。
當即原本一場吃丹修煉大會,變成了吃飯大會。
一個個都是狼吞虎咽起來,就連那張子庭也是,吃起來像是三天沒吃飯一樣。
“你怎麽也這麽能吃?”
趙尋朝著張子庭問道,順便還把劍楚冥準備拿走的一條獸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我看你們搶,我也就搶了,要不然我吃虧啊。”
說完,張子庭跑去搶蕭祺瑞的美酒,這簡直就是為了搶而搶,不愧是首富的兒子,這麽快就學會了競爭意識。
原本這群人搶的還是和和氣氣,到了後來,那就真是原形畢露。
吃的搶完了,就開始搶酒了。
半個時辰後,眾人皆是暈暈乎乎的。
“姐夫!
我見你第一麵,我就發現你是個人中豪傑!”
張子庭一張臉紅彤彤,說的旁邊半睜著眼睛的趙尋,心中那是高興的不得了。
連被稱作“姐夫”這一茬,都給忘了糾正。
“你是我在棋宗,見過最霸氣,最強大,最……”張子庭大腦有點反應不過來,想不到詞了。
“英俊。”
趙尋立即善解人意地給他說了一個詞。
“對,姐夫,你就是棋宗最英俊的人!”
武小鼎背著大鼎,她不喝酒,但是喜歡吃,小手拿著一個燒烤肉,眼神詫異了起來。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趙尋和張子庭,要說這麽大的假話。
“姐夫!
你知道半個月之後的中期考核嗎?”
張子庭突然想到了最近的一個通知,朝著趙尋問道。
趙尋一臉茫然,他們才剛剛回到棋宗沒有幾天,對於中期考核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聽說是為了,檢驗各個小組弟子的實力,拿到前十名的積分之後,會有不同的積分獎勵。”
張子庭給趙尋解釋著。
趙尋開門見山:“第一名獎勵多少積分?”
“五百積分。”
趙尋想了想,這給的倒是挺多,他還欠著七百多積分呢,要是拿到了第一,就能夠少一部分壓力了。
““其實,我也想參加,但是我姐每次都不讓我參加,說是怕我受傷。”
張子庭突然有點神傷的說道。
趙尋望著他,其實心裏一直都知道,首富兒子這個光鮮的頭銜,本身也是一種壓力。
就比如這樣的考核,對於一般人來說,輸贏都不重要,但是首富兒子就不一樣,如果是贏了還好,不丟臉,要是輸了呢,丟的可是整個家族的臉,總會有人望那方麵去引導。
張子庭除了參加了棋宗的入門考核之後,便沒有在公開場合,跟任何人動過手。
家族在武學之上重點培養的,是他姐姐張靜怡,而張子庭是被當做商海之才去培養的。
“想去,就去。”
趙尋頓了一頓,道:“你如果真的喜歡武道,那就應該經常出手,隻有經常的勝敗挑戰,你才知道自己在什麽位置。
不清楚自己位置的人,永遠不可能進步。”
說著說著,趙尋竟是以自己為例子,說了一些在萬劍城的事情,很多都是蕭祺瑞等人都不知道的。
眾人皆是認真聽了起來,互相之間,也扯起來當初為了考棋宗,廢了多麽大的力氣。
每個人都有挑戰,這是命運,至於挑戰的大小,就看追求的是什麽,這也是命運。
“姐夫!
你這麽豪爽,有些話,我不得不對你說!”
突然,張子庭衝動了,朝著趙尋正色道:“你知道我姐為什麽閉關嗎?”
“不知道,怎麽了?”
趙尋才不關心張靜怡,他對張靜怡的任何事情,都沒有半點興趣。
“我姐說了,她要閉關半年,出來之後,就把你給打敗,把你打的滿地爪牙,報了上次你胡言亂語的仇!”
張子庭說完,趙尋臉色頓時就變了。
趁著酒勁兒,意氣風發地道:“就她還想打的過我?
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對!”
張子庭經常被自己姐姐揪耳朵,現在也是胳膊肘往外拐了,順著趙尋的話就敢往下說:“她太較真了。”
“子庭,你別怪我瞎說。
你姐姐可能在別人的眼裏麵,漂亮的很,像是天仙。”
趙尋揚起頭,就灌了一口酒,然後說道:“但是!
在我趙尋眼裏,她隻是個齙牙,脾氣還差,根本就是潑婦。”
“你怎麽那麽恨她呢?”
趙尋以為是武小鼎問話,接著猖狂道:“我看她第一眼就不順眼!
簡直就是潑婦!”
周圍那些喝的暈暈乎乎的蕭祺瑞等人,頓時都醒酒了,一見到那進門所來之人,也不敢多插嘴。
咳咳咳……
蕭祺瑞摸著後腦勺,咳嗽了兩聲。
但是趙尋依舊在那裏高談闊論:“一個齙牙,還拽上天了,我給你們說,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武小鼎也看到了門口的張靜怡,當即像是一隻小熊一般,想要站起來抱到張靜怡的身上,結果張靜怡做了一個讓她先安靜下來的動作,便接著對趙尋問道:“張靜怡也沒怎麽得罪你啊?”
“她沒得罪我?”
趙尋如同瘋了一般,頓時聲音高了八度:“她長一副齙牙,就是得罪我!”
“你去死!”
當即那站在門口的張靜怡,再也忍不了了,玉手在空中一握,立時那把滿是仙靈之氣的寶劍,一下就飛到了她的手中,當即朝著趙尋劈了過來。
“我的乖乖。”
趙尋哪還有半點酒氣,站起身,就玩命似地,朝著外麵瘋狂跑了出去。
“我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詆毀,你竟變本加厲,今日不報此仇,我不姓張!”
張靜怡追在趙尋的後麵,時不時一招仙子劍法,揮出一道光元,衝向趙尋的後背。
趙尋的膽子也都快嚇破了,從來沒有想到,整整兩次,全是一模一樣的情況,感覺就像是被厲鬼詛咒了一般。
而張靜怡原本是閉關的,今天出關找一種武技,發現張子庭不在家,一問下人,他都好久沒有回來了,心裏擔心,便回到棋宗去找,路上碰到人,說是跟趙尋一起走了。
一來到趙尋屋中,便聽到了趙尋說她“齙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