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尋把手指插到自己頭頂的頭發裏,在手臂之下歎了口氣,說道:“剛剛看你那張臉,一個顏色重一個顏色輕,就想給你平衡一下,沒忍住。”

說完,像是非常抱歉一般,歎了口氣。

那聶遠瞠目結舌,兩邊臉腫的跟豬一樣,一雙眼睛睜得超大,連眼白都露出來了。

他算是完全認定了,自己來到了賊窩,這裏麵的人個個都不正常。

“我叫聶遠!”

“我是梁組的弟子!

我跟金光同一個組!”

“我在路上看李果紅挺囂張,就把他打了!

然後說金光肯定能夠打敗趙尋!”

“紀組的人都是垃圾!

將被我們梁組完全踩在腳下!”

頓時,聶遠語速飛快,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該說的都說了出來。

但是見趙尋臉色沒有什麽變化,聶遠知道自己應該加一點猛料,於是又張開嘴,繼續說了起來。

“金光是個小心眼!

表麵裝!

小肚雞腸!”

趙尋聽完之後,眉頭皺了起來。

聶遠當即張開嘴,又是狂噴了起來。

“金光小名叫二蛋!

喜歡吃羊腰子!

每次修煉之後必吃羊腰子!”

趙尋眉頭皺的更緊了,周圍紀組之人,皆是目瞪口呆,沒想到那個玄心世家的大天才,表麵溫文爾雅,原來私底下,是個這麽騷氣的人。

聶遠以為趙尋又要把巴掌扇下來了,頓時使出了絕招。

“金光睡覺不喜歡穿衣服!

但是他經常起夜!

光是我看的,就有三次什麽也沒有穿!”

“啊?”

眾人皆是倒抽一口涼氣,仿佛是聽到了什麽大不了的秘密一般。

相信要不了多久,一個喜歡**吃羊腰子的二蛋金光,將傳遍整個棋宗。

趙尋忍不住了,對著聶遠道:“你說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我問你,你跑到我們紀組是不是有人指使?”

“就這麽簡單的問題?”

聶遠感覺自己剛剛說的有點虧了,但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隻得麵色一沉,道:“我自己來的,以為紀組的人比較好對付,沒想到……”“你個蠢貨,我們紀組現在是整個宗門之中,最強大的小組,你敢說我們好對付?”

李果紅當即朝著聶遠大喊,不過眾人都是一臉嫌棄,身為紀組之恥,李果紅毫無羞愧之意。

他這個手下敗將,竟然現在對著聶遠狐假虎威起來。

但是聶遠也沒辦法,反正也打不過,隻得老老實實地說:“金光已經在梁組公開說了,中期考核之時,將把你打成全身骨折,讓你趙尋知道棋宗外院到底誰是最強的。”

全身骨折?

眾弟子皆是麵麵相覷,這金光還真是能夠誇下海口。

就算上次對決,趙尋沒有占到便宜,相比起來有著些許的頹勢,但是趙尋可跟他相差不了多少,無非就是狀態好壞的問題罷了。

“真是個大言不慚的蠢貨!”

李果紅一怒,大罵道:“那個蠢貨,我看是贏了趙尋半招,就以為天上地下唯他獨尊一般,不知好歹,等到考核,趙尋你一定要把金光給弄成全身殘廢。”

“就是,一個浮誇的小子,身上那麽多武技,也不過如此而已。”

“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怎樣,就敢說出這樣的話。”

“有些人,就是自大習慣了,理他幹嘛。”

“要我看,不止金光是個垃圾,整個梁組都是垃圾!”

正在眾弟子大聲討伐之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梁組垃不垃圾,你們到時候試試就知道了。”

眾人皆是朝著出聲之人看去,隻見遠處的小路盡頭,一個身著傳功師父服裝的男子,在風中慢慢走了過來。

“梁組傳功師父?”

紀小淵一見到那人,頓時神色嚴整了起來,上前笑臉問道:“梁師父,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我為什麽到這裏來?”

梁師傅臉龐一斜,怒視紀小淵,道:“你自己心裏麵還不清楚?”

“師父師父,我在這裏!

快來救我!”

聶遠連忙朝著梁組師父梁骨招手,他可是一點也忍受不了了,這些紀組的神經病,簡直一個比一個瘋狂。

“放開我徒弟!”

梁骨一來,就是朝著紀小淵大喊道。

當即紀小淵渾身一顫,也不敢違背,便對趙尋招了招手,示意他放掉聶遠。

梁骨算不上大人物,跟紀小淵同樣是傳功師父,但是他比紀小淵的資曆久,自認為比紀小淵這個新人有著更大的麵子。

當然,趙尋對於紀小淵的話,那是自然不會違背。

既然都已經把聶遠的話都套出來了,雖然沒有什麽信息量,而且也已經懲罰過他了,估計不會再敢那麽囂張了,放掉也沒有什麽關係。

“哼!

你教導出來的好弟子!”

梁骨負手而立,朝著紀小淵怒斥道:“你這種人,教什麽弟子,把你自己好好提升起來,就已經夠了!”

還是拿紀小淵的資曆說事,眾目睽睽之下,紀小淵並沒有什麽怨言,隻是點點頭,對於這個前輩,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你這種女人,我就懷疑,你是跟徐長老有一腿,才能夠成為傳功師父的。”

梁骨卻是越說越起勁,竟是開始言語侮辱起了紀小淵。

這話不光是趙尋聽的不舒服,就連紀小淵本人,那眉毛也是瞬間皺起。

“我們整個棋宗,可能都要葬送在你的手裏,你這種女人還不如去賣,教了這樣一群垃圾出來!”

梁骨知道自己可能激怒紀小淵,反倒是後麵加了一句:“你別怪我說話直……”“直你麻/痹!”

趙尋一個健步,就朝著那走向梁骨的聶遠,衝了過去,隨後一腿,就狠狠地掃到了聶遠的身上。

“啊!”

那聶遠被嚇的魂飛魄散,被趙尋一腿踹出去之後,整個人如同一發炮彈一樣,徑直朝著遠處的梁骨飛了過去。

碰的一聲,聶遠飛到了梁骨的身上,由於事發突然,梁骨竟是被聶遠給砸的坐到了地上。

剛剛趙尋在一旁,聽著梁骨羞辱紀小淵,早就已經忍不下去了,這個時候,他不出手誰出手?

況且把聶遠攔下來,也是他趙尋所做的事情,跟紀小淵無關,再一個那聶遠完全是來踢館的,這種人不好好整治一番,就想全身而退?

梁組的傳功師父想的也太好了吧。

“你個小子!

是不是想死!”

梁骨一站起來,就劍拔弩張,想要把趙尋給弄死。

“是你不想活了,我送你一程!”

趙尋本來就是個瘋子,別說什麽不守規矩了,撼天真天一抽出來,就是朝著那梁骨衝了過去。

紀小淵站在那裏都傻了,本來她自己在受到了梁骨的辱罵之後,便想出口辯駁的,但是沒有想到,趙尋直接付諸了實際行動。

“兄弟們!

趙尋都動了,我們還在等什麽!”

蕭祺瑞這個好事狂,一見趙尋出手,大家都在躁動的時候,頓時,煽動了起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傳功師父被辱罵,我們紀組的男子氣概何在!”

“衝!”

李果紅這個小組倒數第一,一聲令下,眾人如同是出了籠的老虎猛獸,皆是朝著梁骨狂奔了過來。

一邊跑,一邊施展武技,有的則是拿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時之間,近百人,以趙尋起頭,紛紛朝著梁骨衝了過來。

而梁骨也不是什麽做大事的人,都麵對群起而攻之的情形了,居然還要跟他們對打,拿出一條馬鞭,便是在地上一摔。

啪!

聲如驚雷。

“我看誰敢來,我抽死他!”

啪!

梁骨的話剛說完,趙尋就是一棍子從梁骨的背後,橫掃了過去,把梁骨整個人都打的飛了起來。

“老子敢來!”

眼見趙尋帶頭,後麵的眾多紀組之人,皆是加油衝了過來,一時之間,場麵完全亂了。

“衝啊!”

李果紅飛快跑上去,但是在路過瞠目結舌的聶遠時,停了下來,一個狠厲地拳頭,朝著聶遠的臉就砸了過去。

聶遠沒有防備,事出突然,竟是被李果紅給打暈了。

如此這番,李果紅才重新衝向戰場,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賊窩!

這哪是傳功的地方!”

梁骨臉上一層灰,爬起身來,想要狠狠教訓一下這群不知好歹的紀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