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午夜子時,雖然已經算是第二天淩晨了,但是作為新生的龍都來說,依舊是熱鬧非凡的。

“額,那個逆鱗大哥啊,你肚子餓嗎?”

王小山忽然試探的問道。

“前麵有個燒烤攤,我們要不要上去吃一頓?

我請客!”

“燒烤?”

楊帆眼神一凝,轉頭看去。

“還真的有一個燒烤攤。”

楊帆忽然想起來,自己也好久沒有吃過燒烤了,現在反正也沒有什麽事,那就去吃一頓吧。

“走!”

王小山頗有一種市井無賴的感覺,這種人,最起碼表麵上都是極其講義氣的。

尤其是在這種一起去吃燒烤的時候,如果不是楊帆身上的氣質太強大,他就直接過來和楊帆勾肩搭背了。

兩人直接走到了那個燒烤攤,攤主是一個大概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看起來也是有點靈力,但是具體有多強大,楊帆也沒有仔細看。

他今晚上,就是要純純粹粹的,好好的吃一頓燒烤。

很快,他們的燒烤便對端了上來一半,還有一半正在做,楊帆瞥了一眼,發現這個攤主長得竟然也是頗有一番氣勢,不像是什麽普通人。

看來,在吃完燒烤之後,楊帆可以和這個攤主好好聊聊。

這個時間,來吃燒烤的人已經很少了,但總歸也是有的。

不一會兒,便又來了一人。

這人比起楊帆,那可就是高調不少了。

身上穿的是華服錦衣,腰間還陪著玉佩和寶劍,一看,就知道必然是官宦子弟。

“瑪德,老板,快點給老子做,餓死了。”

這人在點了燒烤之後,便直接罵罵咧咧的催促起來。

而那個燒烤攤主,卻並沒有被他的話感染,依舊在做著楊帆他們的燒烤。

“你他媽的沒聽懂啊,老子讓你先做我的。”

這華服男子忽然一拍桌子說道。

“呦?

是你啊?

沈三。”

忽然,這華服男子看清楚了這燒烤攤主的臉,瞬間一樂。

“我還以為是誰呢,你竟然都淪落到晚上賣燒烤地步了啊,哈哈哈,白天你不是很厲害的嗎?”

華服男子大笑道,言語之間,皆是對這個燒烤攤主的不屑。

“我說沈三啊沈三,你白天那麽牛逼,現在咋成這樣了,真是不知好歹啊。”

在認出這燒烤攤主之後,華服男子也懶得吃燒烤了,直接對著這個沈三炮轟嘲諷起來。

然而那個沈三卻依舊沒有理會這個華服男子的挑釁,依然還是在做自己的事情,甚至,連回過頭看來他一眼,都沒有。

見此,華服男子更恨了,看起來就要動手。

然而他剛舉起手來,卻遲遲落不下去了。

“你是誰?”

華服男子看著身邊這個抓著自己手臂的人,直接問道。

“哈哈哈,鄉野一小民,你可以叫我王小山。”

“你又是如何稱呼呢?”

華服男子臉上有點不快,但是他也並沒有發作。

因為這個王小山身上的靈力,是化丹境五重。

而且在他後麵,還站著一個器宇不凡的男人,身上的靈力更加強大,如同大海一般,根本看不出他有多強。

這樣的話,他還是不能太張狂。

“我乃當今朝堂戶部侍郎之子,洛山。”

華服男子掙脫王小山的手,正了正自己的衣冠,擺出了一套官宦子弟的,尊貴的架勢。

“哦,戶部侍郎之子啊。”

楊帆笑了笑,戶部侍郎,好像是之前在王福府邸當中的一個官員,隻不過,現在他已經死了。

眼前這個戶部侍郎之子,現在還能如此囂張,等到了明天,還不知會是什麽。

“那不知,這位洛山公子,為何要對這位燒烤攤主如此的刻薄呢?”

楊帆問道。

“什麽刻薄?

我告訴你,這個沈三可是在今天考試的時候,差點壞了我大事的,我刻薄一下他怎麽了?”

洛山‘刻薄’的說道。

然而他這句話,卻瞬間又引起了楊帆的興趣。

“哦?

壞了你什麽大事啊?”

楊帆問道。

“什麽大事?

嗬嗬,就在今天考試的時候,我和他是同一個考場,鄰座的。”

“我不就是看一下他的試卷,就這小子,不讓我看,還一副自命清高的樣子。”

洛山說道。

“哦?

是這樣啊。”

楊帆笑了笑,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麽要看他的試卷呢?

自己做不行嗎?”

“看他的還有啥為什麽,這個沈三還算是有點真才實學,如果不出意外,這次考試的前三應該沒問題,所以我便想看看他的試卷,可誰知這人竟然還不願意,嗬嗬。”

洛山嘲諷的笑道,然後便又看向了那個沈三。

“現在好了吧,嗬嗬,我父親動用關係,取消了你的考試資格,真是不知好歹。”

這個洛山,應該是喝了一些酒的,現在說話竟然都沒有什麽遮攔,實在是太過張狂了。

話說到這裏,楊帆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大概就是,這個燒烤攤主沈三,是個有才之士。

然後這個洛山,想要考試的時候抄沈三的試卷。

但是沈三不讓。

於是,洛山便在考試後,讓自己的父親動用關係,取消了這個沈三的考試資格,然後沈三便淪落到了來賣燒烤的地步。

而這個洛山,則是通過作弊,肯定是考了一個好成績。

不過幫他作弊的那個父親,則是已經被楊帆給殺了,真是可惜啊。

楊帆冷笑,拍了拍洛山的肩膀。

“這你作弊,是你的不對啊,如此對待人家,是不是有點太刻薄,太不公平了啊?”

本來楊帆就是想調侃這洛山一句。

可誰知,這洛山卻瞬間變了臉色。

“誒我就是一個刻薄的人,你能把我怎麽樣啊?”

“話說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愛管閑人事呢?

趕緊走趕緊走。”

洛山說話,極其的囂張,極其的刻薄,絲毫不把楊帆放在眼睛。

楊帆笑了,笑的很燦爛。

止不住的點頭。

“好,好好好。”

“洛山,是吧,你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麽意思嗎?”

楊帆忽然問道。

“什麽啊?”

洛山反問。

“洛山洛山,我告訴你,你這洛山啊,是名落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