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彩蘭猛一回神,眼角直要滴出水來,含嗔帶怨的提醒道:“強子,十分鍾都不止了。先到這裏吧!”兩人分開,一時間相對無言。姬彩蘭突然捂臉哭了起來。哭得小強心疼,安慰道:“小姬,初中時我一直暗戀你。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如果你恨我,那就恨吧!”
姬彩蘭跺腳哭道:“你欺負我,嗚嗚——”
“就算是吧。”
“我恨你!”
“你恨好了。”
姬彩蘭破涕為笑,掐了一把他胳膊上的肉,氣道:“我的初吻都被你奪走了,你還滿不在乎。我不想在那個酒鬼的家裏呆下去了,如果你能出錢供我讀書,我可以和你好!哼,你家比我家還窮,你哪來錢供我呀?嗚嗚——”姬彩蘭麵對無奈的現實,忍不住又傷心哭起來。
啥,和我好?我耳朵沒聾吧?小強狂喜,忍住笑,一本正經的答道:“彩蘭,我現在給灣省老板當保鏢,每個月有工資的。供養你很輕鬆。你爹每個月給你多少生活費?”
“真噠?不對,你騙人!我聽說你家欠了好幾萬的債務,就算你能掙工資,你家要還債呀!”
“債都還得差不多了。”
“拿你存折來看看!”姬彩蘭不是書呆子,她怕上當受騙,多留了個心眼。
“這些年我存了幾個錢,是用來娶媳婦用。連我爸媽都不知道!你想看,先保證不說出去!”
姬彩蘭詛咒發誓道:“強子,我假如說出去,嘴角流膿,屁*股長瘡!”小強這才走到牆頭前,拉起一副明星掛曆,取下一塊活磚,就見牆裏麵放著一隻鞋盒,從鞋盒裏摸出存折來。姬彩蘭明眸灼灼發亮,一把搶了存折,打開到燈下看,驚訝的叫道:“哇塞,強子,原來你是富翁啊。三萬不少了!”她想不到這窮光蛋真的存了錢,看來以前是小瞧了他。強子笑得壞壞的拿回存折,笑道:“我沒騙你吧?”
“對不起強子,是我多心了。這樣吧,我那個酒鬼後爹每個月給我五十塊生活費,我這個月起,不要他的錢了。你照這個數給吧,畢竟你家境也不好!你供我上大學,等我參加了工作,就嫁給你!”姬彩蘭也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充滿了對愛情的憧憬。
“什麽,你後爹才給你五十塊?都不夠塞牙縫的。我每個月給你兩百塊!不過我有條件,你要好好念書,還有不準和別的男人勾搭!”
姬彩蘭聽到勾搭兩個字,俏臉羞答答的,埋怨道:“強子,我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相信我,我隻和你好!兩百塊多了,一百塊吧!”
“你爭什麽呢?我說多少就多少!”強子故意板起臉來。嚇得小美女麵色發白,笑道:“行,我聽你的!我算是脫離苦海啦,那個酒鬼再也不敢打我罵我。強子,謝謝你!”小強從口袋裏掏出兩百元,塞入了姬彩蘭的褲蔸,姬彩蘭越發歡喜,眼波流轉,渾身散發著青春少女的活力。
“就在我家吃晚飯吧,我再去借輛車,帶你進城!”
“進城幹嘛呀?”
“給你買內衣。”強子愛憐的道,心想這姑娘太苦了,這麽大了連件罩子都沒有。一句話羞得小姑娘低下了頭,欣然接受著異性帶給她的關愛。
強子先去隔壁老張家買了兩隻雞,抓著雞就進山。巫師父卻還杳然無影蹤,隻有劉山戴幅近視眼在藥材房裏整理藥材。強子開口向劉山借摩托,劉山一口答應。小強騎了劉山的新機車,後座搭著校花姬彩蘭,在黑夜的村道上飛奔。
小姑娘死死箍著他的熊腰,柔軟的胸脯緊緊貼著他後背,機車有節奏地震動顛簸。把小美女那個突出的部位帶動起來,一陣的麻癢。在維多利亞一家大商場,強子一口氣給姬彩蘭買了好幾套的蕾絲內衣,還有裙子、牛仔、T恤鞋之類,從裏到外都有,花了他兩千多,滿載而歸。
期間這家夥還帶著姬彩蘭,去了一趟手機店。一口氣買了三台千元手機,一台給姬彩蘭,小強雖然是個小氣鬼,但在女人身上他從不吝嗇。
姬彩蘭本來是窮怕了的,一下子出現一個男人關心她,給她金錢和物質上的幫助。對她來說,無異於是雪中送炭。一時間把個小美女感動得都哭了,這份實實在在的情意,溫暖了她的心房。從這一天起,小強以高大偉岸的形象住進了她的心裏。把姬彩蘭送回幸福中學,小強開著機車回到櫻桃溝,已經是晚上九點鍾。
打電話問張藍英,得知事情進展順利,一切按照他的方案進行。李老頭正在漆黑的密室內抱著黃超富的二老婆忙活,這老鬼滿心以為躺在**的那個女人就是張藍英。
從密室出來後,李鄉長滿意地拍了拍劉起球的肩膀,用蒼老的聲音說了句:“老劉啊,嗬嗬嗬,你放心。櫻桃溝在你的領導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你的功勞不小嘛。啊,不要擔心,你的奉獻,上麵都看在眼裏。啊,你是怎麽樣一個人,群眾的眼睛是雪亮地。啊,像你這樣有能力的村官不多嘍。啊,下周的換屆選舉,我第一個給你投票,並隆重推舉你!放心吧!”
目送著李鄉長的車離開櫻桃溝,劉起球和一幫村委會的幹部全都眉開眼笑,劉起球拿出村老大的派頭,作了一番總結和布署之後,歡天喜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劉起球心情好,回家把媳婦誇獎了一番,一高興答應給媳婦買輛桑納塔作為禮物。
此時張藍英在小強協助下,第一時間把仍處於昏迷的金蓮送回黃超富家。這女的要是知道被一個糟老頭在一起過,不知會作何感想。巫春香對整件事了如指掌,看著這個天天騎在她脖子上耍狠放叼的惡女遭了報應,心中不由的快意恩仇。
幫她報仇的人,就是小強。從此巫春香對小強感恩戴德,越發喜歡他,死心踏地做他的地下情人。
小強在川妹子這裏忙活完,吭哧來到酒鬼鋼子家。鋼子是個窩裏橫的無能廢物,別家的男人都出去做工,掙錢養家,他卻天天在家裏吃軟飯,耍酒瘋。一點一點地榨取著姬彩蘭母親桂英的血汗。
桂英在仙海市內一家建築工地上挑沙漿,一個月能掙兩千元,但是大部分卻讓酒鬼拿去花天酒地。他和桂英生了一個兒子,姬彩蘭卻不是他的親生,本來按酒鬼的意思,姬彩蘭早就輟學打工去了。
好在姬彩蘭的班主任特意來家裏勸說,還把劉村長拉來。在劉起球主張下,姬彩蘭才有繼續上學的機會。但是生活費卻被鋼子縮減到了最低,眼見賠錢貨每個月都要花錢,這酒鬼脾氣越來越暴躁。隻要姬彩蘭回家,便對姬彩蘭非打即罵。
姬彩蘭的遭遇,小強時有耳聞。所以今天,他一旦答應了罩姬彩蘭的時候,就作好了教訓鋼子的打算。如果放在從前,小強還是個經常受人白眼的廢物,對鋼子這種凶暴之徒,他是不敢招惹,見了麵還要繞著走。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吸人力氣的本事,連地痞惡霸黃超富都被他吸得住進了醫院,一個酒鬼,更不在話下。
可是等小強大搖大擺地殺到鋼子家,才知道事情不妙。從他*後,聽力和耳力比常人超出數倍,十多米範圍的聲響都逃不出他的耳朵。他剛來到鋼子的院門口,就聽見村組長趙長發和鋼子在客廳密謀對付劉村長——
小強一貓腰,飛出掏出手機,沿著牆壁直摸到門口,悄悄地把手機攝像頭伸出去進行現場錄像。就聽村組長趙長發緊張說道:“鋼子,下個星期就是抽屆選舉,還有七八天時間,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出各種方案。仔細研究透了,可保萬無一失!”
酒鬼鋼子頭腦簡單,滿不在乎的嚷嚷道:“我說老趙,用得著這麽膽小咩?直接找李鄉長告發他。說今天晚上的女人不是劉起球的媳婦,李鄉長一惱,劉起球這村官就當不成了!”
酒鬼如此冒失,連小強都心中冷笑,李鄉長和諧的不論是不是劉起球媳婦,都已經成了事實。這意味著李鄉長和劉起球已結成同盟,趙長發要是聽信酒鬼的話,必死無疑。到時劉起球不但不會丟官,還會成為李鄉長的心腹,到頭來丟官的是趙長發自己。
趙長發也是有點政治頭腦的,一聽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你這是蠻幹。房裏是阿貓也好阿狗也好,李老頭都和諧過了。就算他知道了內幕,也不敢摘掉劉起球的官帽子。反而會把我搭進去,雞飛蛋打!揭發給鄉黨書記彭得貴也不合適,他整倒李老頭對他沒啥好處。我們最好物色一個年輕點的副鄉長!”
鋼子嘎笑道:“老趙,你拿主意。官場上彎彎繞繞的,我不太懂!”
趙長發不高興道:“這不是一起商量嗎?AB兩套方案,我負責A,你負責B,萬一A不行,就得B上馬。幸福鄉五六個副鄉長,我看陳子高可行。陳子高今年三十六歲,負責國土規劃這一塊,這個年紀天天做夢升官,而且他是一把手彭得貴提拔的。向他揭發,完全可以拿掉李老頭。李老頭下台,劉起球自然也要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