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陸你魂淡!你屁才華,屁顏值,你是想死啦!!”穆漓雪怒目圓睜,放聲大罵。

穆靜雪憤然:“得了便宜還賣乖,作死!”

羞恥、委屈、氣惱、啼笑皆非等情緒,化作怒意,爆發出來。

氣咻咻的兩姐妹,互望一眼。

下一刻,

穆漓雪嬌喝一聲:“扁他!”

倆姐妹一同撲向周陸。

粉拳亂捶。

“哎呀,別打別打,不敢了……我錯了,我認錯……痛痛……我靠臉吃飯,別捶……呃……耳朵不能掐……啊……”

周陸在**滾來滾去躲閃,口中求饒大叫,毫不還手。

其實並沒有多痛,大半是裝出來的。

倆姐妹爆發出來,拿自己出氣,這其實是最好的。

如果她們一氣之下,不再理會自己,那就麻煩了,失去兩位專業人士不說,也可能失去這份來之不易,能相互完全信任的情意。

所以,打在身上,爽在心裏。

周陸口中繼續大呼:

“謀殺親夫啦,救命啊。”

他鑽進被窩。

倆姐妹也沒真用力,隻是起個威勢,說到底她們也沒吃多大虧。

周陸叫越慘烈,越浮誇,她們越有成就感,越開心,打幾下發泄,氣也差不多消了。

之後,開始帶有嬉鬧性質。

見周陸躲進被窩,她們雨過天晴,忍不住綻放笑靨,撲上床,撈起柔軟枕頭,對著鼓起的被窩,又一頓狂轟濫炸。

枕頭破開,白色鵝毛在房間裏胡亂飛舞。

她們從沒這麽肆意過,早已樂不可支,銀鈴般的笑聲飄**在房間裏。

聽到她們大笑,周陸暗暗高興。

沒想到,自己故意示弱,甘願挨打,會與她們親密度大增。

這樣下去,自己第一次給她們的可能性,上升了。

說不定,

就在今天。

這不是,已經在賓館開了最好的大房間,有大床……

“嘭!”

房門突然大開。

幾乎同時,

一個近乎尖叫的聲音響起。

“你們在做什麽???”

房間裏陡然一靜,穆家姐妹動作定格,驚慌望向門口,隻有鵝毛,猶在飄飛。

周陸從被窩裏鑽出一個頭,見到門口的人,愣了愣。

範萌萌?

又是範萌萌!

我擦,搞什麽鬼,正漸入佳境的美妙時刻,這死丫頭跑來把一切破壞。

“範萌萌你想做什麽?”周陸反問。

“我來捉奸!”

範萌萌叉著腰,理氣直壯的說。

“捉,捉奸?臥槽,你他喵以什麽身份捉奸?同學?不對,我們又不是奸情,我們是做正經事……”周陸很無語,無法理解範萌萌的思維。

“誰信?沒想到你們發展這麽快,才認識兩天,就在賓館開房間,要不要臉?”

“我們怎樣關你鳥事啊,等等——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還能開門進來?”周陸想到關鍵一點。

“世界上沒有什麽是錢辦不到的,如果有,那就是錢不夠。”

範萌萌見穆家姐妹衣服穿好好的,表情稍稍放鬆,慢慢踱步進來,一臉得意與驕傲,目光帶著些許不友善,逼視穆家姐妹。

穆家姐妹一來,就對她校花地位造成很大威脅,又與周陸迅速搞在一起,奸情似火的樣子。

穆家姐妹初來乍到,不清楚範萌萌身份,被範萌萌盯得心裏發毛。

她們與周陸一起開房間是事實,要是傳揚出去,她們的清白不保。

而且,這事她們是瞞著父親的。

某種程度上,她們已經在背叛父親……

倆姐妹越想越慌張。

穆漓雪張口想說點什麽,穆靜雪卻搖頭示意別說話。

這種時候,這種事,她們解釋不來,隻會越描越黑。

範萌萌穿校服,是一個學校的,聽得出她與周陸很熟悉,很可能是有感情糾葛。

最好的辦法,就是交給周陸自己處理。

“我們先走了。”

穆靜雪丟下一句話,拉著妹妹的手,快步離開房間。

“你們等一下……”周陸叫都叫不住。

可是,

他上身光著,如果掀開被窩,巫王寶藏圖會被範萌萌看到。

“嘿嘿,這說明,她們做賊心虛。不好意思啦,破壞了你的好事。”範萌萌更加得意,臉上看不出一點不好意思。

“喂,範大小姐,我們做什麽,到底關你什麽事?你告訴我!!!”

周陸抱著被子,說到最後一句,忍不住大聲怒吼。

範萌萌被周陸一吼,呼吸一滯,想了想,又毫不示弱道:“哼,當然關我的事,我擔心你把我們的秘密,說給她們聽。”

我們的秘密?

不就是喝口水,鞭打你這種小事麽?

跟巫王寶藏圖這樣驚天動地的絕世秘辛相比,算個雞毛秘密……

周陸想到巫王寶藏圖,覺得還是先把女瘟神請走,穿上衣服比較好。

“好吧,敗給你了,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麻煩你滾出去!”

“你……你居然對我說,‘滾’?我我,我就是不出去了!看你能把我怎樣!”

範萌萌脾氣被激起,任性的一屁股坐到沙發椅上,也正好坐在周陸衣服上。

她頭扭一邊,晶瑩的眼淚,如斷線珍珠般,簌簌滑落在氣鼓鼓的臉上。

她從小在嗬護嬌寵中長大,從未被這樣大聲怒斥,從未有人對她說“滾”這樣的侮辱字眼,她尤其不能接受是從周陸口中說出,周陸這種毫不掩飾的濃濃厭惡和嫌棄,讓她感到莫大委屈和羞辱。

周陸:“……”

我去,難怪人們都說,女生是水做的。

都這麽愛哭鼻子。

範萌萌這樣哭哭啼啼,自己還真不能對她怎樣,也不想對她怎樣。

若非逼不得已,作為男人,不能對一個女孩動粗。

之前對她欺騙情感的恨意,經過鞭打等,早就消解,隻是不喜歡她心機婊的秉性,還有過於強勢和任性。

她今天做的事,讓自己很不爽,但也不算多嚴重。

周陸發現,賓館服務員在門口探了探頭,路過的房客,也放緩腳步,偷瞄幾眼,神色怪異。

一個男的,與兩個女的賓館開房,然後另一個女的衝進來,趕走兩個女的,坐房間裏發脾氣哭泣,而男的包著被子,隻露個頭,羞於見人似的……

你大爺的!

搞得老子好像真是被捉奸的樣子。

穆家姐妹離開,也不帶上門。

自己又不能起來關。

這樣,很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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