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似錦此時心情非常的複雜,看著不遠處大樹上渾身真氣被封,用鐵鏈捆住的趙子亟,心中不由有種解脫之感升起……

七年了,自從七年前趙子亟殺了他的老父,韓似錦心中無時無刻不想殺了他,為父親報仇,這七年來,每當睡覺,韓似錦總感覺老父在他夢中哀求他一定要報仇,否則就不能轉世。

“隻有殺了你,用你的頭顱祭奠我父親,這樣才能洗去我韓家七年之辱,才能重振我錫山韓家之威,不過我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殺了你,我會讓你體會到我的痛苦,先殺死你的妻兒!”韓似錦嘿嘿冷笑著,麵色猙獰,形同惡鬼。

“趙某一生所行,自負問心無愧,無論是殺你父親,或是其他人,皆是罪有應得,隻是禍不及家人,我自己做下的自當承擔,請你放過我家人!”被捆在樹上的趙子亟歎息一聲,心知自己在劫難逃,隻想保住家人。

“嗬,你讓我受喪父之痛八年,我就讓你的妻兒陪你下地獄!”韓似錦冷笑著,揮劍一斬,劍氣外放切斷了不遠處的一根麻繩,撲通一聲,麻繩上吊著的兩個人瞬間掉入了下方井裏。

趙子亟眼中的景物在這一刻禁止了,不斷的回**著剛才妻兒一起落入井裏的那一幕,不由得,兩行血淚順著臉頰滑下。

韓似錦哈哈大笑起來,看著這一刻趙子亟的表情,他心中被無限的快意籠罩。七年的喪父之痛,也在這一刻得到排解,韓似錦隻覺自己念頭通達,體內內力運行都快了幾分,估計這一次回去苦修一段時間,就能突破瓶頸,將一身所學融會貫通,成為一代宗師。

“恭喜韓公子大仇得報,修為精進。”對於韓似錦的變化,一直陪在他身邊的錫山衙門捕頭錢昔之看的一清二楚。立刻開口恭維道。

這下子韓似錦修為進步。一定可以在武林中博取更大的聲望,而錢昔之和韓似錦交好,到時候自然也會有大量好處。

可是很快,韓似錦和錢昔之就笑不出來了。

一聲如同受傷猛獸般的嘶吼響起。嘩啦一聲。捆住趙子亟的鐵鏈瞬間被掙斷。幾股血柱從趙子亟肩膀上衝起,幾乎成為實質化的血色氣焰在趙子亟身周繚繞,他血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的道:“你們都要死!”

趙子亟身形一閃,瞬息間出現在錢昔之身前,一掌劈出,速度太快,竟然在瞬息間突破了音速,將錢昔之打的吐血倒飛,還在半空中就已經斃命。

趙子亟抬手一吸,錢昔之所用佩劍從他腰間破空飛出,落入趙子亟手中,趙子亟氣勁灌注,瞬間讓手中長劍嗡嗡震動起來,好似承受不住他的爆裂氣勁。

韓似錦收起癲狂的神色,整個人冷靜了下來,他從趙子亟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極大的壓力,那種壓力,即便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宗師人物身上,亦是沒有。

“你,要死,你們所有人,都得死!”趙子亟一字一句的說著,身形一動,就出現在了韓似錦身前,一生苦修的殘陽劍法使出,瞬息間,漫天劍影綻放而出。

“天地不仁!”

韓似錦並沒有坐以待斃,麵對對手這空前強大的一擊,神色凝重,使出了平生所學最為精華的一招。

兩人皆是使出了全力,以攻對攻,叮叮叮叮叮,急促的金鐵碰撞聲響起,如同那雨打芭蕉,如同那驚濤拍岸,連綿不絕,璀璨異常。

暮色都被兩人的劍光所壓製變得暗淡,此時此刻,天地間的風景,隻有這精彩無比的劍決。

唐萌安慰了張寥寥之後,跟在童羽塵身後向趙子亟家中而去,兩人同時看到了那精彩無比的劍決。

“這劍法,這武功,恐怕已經是宗師層次了。”唐萌畢竟出身名門,見多識廣,評論的也是極為準確。

童羽塵卻沒有多言,他盯著韓似錦和趙子亟的動作,心有所悟。

“係統提示,玩家學會殘陽劍法。”

“係統提示,玩家學會奪命十三劍。”

“恐怖那韓似錦自己都不知道,他所使的劍法,是那名震天下的奪命十三劍殘招吧。”童羽塵突然開口道。

以前在炎黃大師界的時候,無論是殘陽劍法,還是奪命十三劍,童羽塵都有修煉,且達到過很高的境界,此時一件之下,自然可以輕易重現。

唐萌有些奇怪:“塵弟弟,你是怎麽知道奪命十三劍的?”

童羽塵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轉身,拉著唐萌就走:“走,帶著張寥寥,馬上離開這小漁村,那韓似錦死定了,錦衣衛已經到來,等一下,肯定會和殺紅了眼的趙子亟起衝突,我們留下來,活著離開的可能性很小。”

唐萌心知童羽塵說的正確,雖然有些可惜錯過了一場完整的高手對決,但這一切,怎麽著都是沒有自己小命重要的。

回到祠堂,並沒有看到張寥寥,童羽塵心知這個姑娘剛剛遭逢大變,並不相信他們,也沒有多解釋的想法,對唐萌道:“錦衣衛已經把這小漁村包圍,既然人家不相信我們,也沒必要管她,速速退走。”

唐萌白了童羽塵一眼,走到一邊將一塊石頭壓著的大缸打開,對躲在裏麵的張寥寥道:“妹子別聽他的,和我們走吧,我們是唐門子弟,不會害你的,待這一劫過了,我們再回來幫你收斂漁村眾人的屍體吧!”

童羽塵哼了聲,也不管張寥寥的反應,和唐萌一左一右的拉著她,身法展開,迅速的向著存外跑去。

“根據情報可知,來這裏的錦衣衛起碼有三百人,所以我們不能硬拚。”草叢中,唐萌指了指不遠處在水邊巡邏的五個錦衣衛,對童羽塵道。

“過一會兒,他們會深入向裏麵探索,這水邊肯定不會留下多少人,到時候,我們在突圍!”唐萌對張寥寥和童羽塵解釋道。

童羽塵自然是沒有意見,點頭同意,張寥寥隻是一個弱女子,對現在的局麵也不可能有什麽意見,於是三人就窩在草叢中,等待所謂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