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麽了!”

景百生知道自己在夏魚麵前失態了,於是抹了一把淚勉強的笑著“沒……沒有,魚回來了有點激動”

夏魚走到楊駱身旁拉過他的手“哥,我和小蟲在美國就尋思回國看看你,隻是抽不開身,現在回來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啊!”

“小蟲?”

“哦,小蟲是我給楊駱起的綽號,他呀,一撒嬌就趴在我身上像個蟲子似的”

原來,她與他成了一對。

心底的那份心痛被謊言減輕了許多,於是景百生在心底默默告訴楊駱一定要好好對待夏魚,不然我景百生第一個不饒你。

晚上的時候,酒吧裏特別靜,那些混亂的少男少女似乎也有累的時候,音箱歇菜了,DJ歇菜了,就連門口站崗的保安也歇菜了。

從遠處看,像是被他殺,其實不是。

這時酒吧內,坤華走了出來,手裏拿著電話像是在說些什麽,突然,他被這個屍體絆了一下,手機被甩出老遠,等他回過來神時,便看到了那具歇菜的屍體。

他足足的愣了五秒鍾,在這五秒鍾裏他腦袋裏一片空白,五秒鍾後他迅速的衝進夏魚與楊駱的房間“你們是怎麽知道百生在這的”

楊駱想了想“大聽的啊!”

“誰?”

夏魚揉了揉眼睛,嘟起嘴,臉上的紅暈驟起,倚在楊駱健壯的肩上,像是意猶未盡“一個很奇怪的叔叔,躲在車裏……”

話未說完,坤華又衝到景百生的房間,拽起他想向外跑,還在睡夢中的景百生必然是不願意的“怎麽了,我正在跟周公下棋呢!”

坤華似乎很著急“生哥,不能睡了,你暴漏了!”

景百生霎時從夢中驚醒,坤華接著說“你藏在這裏有誰知道,當然是想知道的人會知道,海地幫的人說話就到,門口的小張已經被殺了!”

那天景百生不知道怎麽穿上衣服的,不知道怎樣衝到夏魚房間的,當然也不知道是怎樣視楊駱於不顧抱起沉睡的夏魚連跑了好幾條街。

景百生感受到了來自她體內的溫暖。

卻感受不到那份潛在的危險。

夏魚摟著他的脖子,景百生能感受到自己身為哥的重要。

卻永遠也感受不到她另一麵的臉孔。

就這樣,兩個人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第二天,景百生醒了,懷裏躺著乖乖的夏魚。楊駱,坤華早已不見了蹤影,也沒告訴他去哪,周圍就他們倆,有種叫恐怖的害怕驟然襲來。

他們倆誰也沒跟誰說一句話,或許是因為尷尬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

這時,空曠的地麵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很急促。

是四隻腳。

兩個人。

會是誰呢?

景百生想到了是海地幫的人。

真的嗎?

他也不知道,但現在卻顧不得那麽多了,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磚。

他準備好要砸下去了。

他真的準備好了。

這時……門開了……迎頭一擊……手煞那間在半空中停住。

“駱,坤華怎麽是你們”

坤華說“淩晨三點多的時候警察給我打電話說門前屍體的事,我和楊駱回去了一趟經法醫鑒定是自殺。小張因為喝多了不慎失足被一個堅硬的東西插入喉嚨窒息而死”

死亡的手法,似乎在哪裏聽過,算了,索性不去想。當夏魚受了一夜驚嚇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人時便一下撲到他的懷裏,旁若無人的親吻著,過後她走到景百生的右肩,捶了一下“哥,我們沒事了”

是呀!是呀!我們沒事了,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福星?是的福星。

一切虛驚都過去了,也該回去了,坤華因有事要處理先走了一步,夏魚與楊駱如膠似漆的纏綿在一起,似乎忘掉了身後的景百生。

景百生的心裏突然有種若有所失的感覺,其實“失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並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麽,還在一味的找尋,深刻的感覺到“失去”……

我到底失去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