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槿和酒兒正走在街上,街上突然亂了起來,大批孴族衛兵湧上街頭搜查巡邏。
他們一打探才得知被抓的那個東烏人死了,巫永會和麗娘逃出了地牢,賀清也逃了出去,而且又出現了金裳,他們也在搜尋控製金裳的幕後之人。
陸槿本來是想潛入段婕府中探聽一下那東烏人的消息,弄清楚他們來到哀山的目的,卻不想在他們趕到之前就已經死了,而且賀清也逃了出去,不知道他將金裳蠱毒的解藥研製出來沒有。
整個孴族村寨都警戒起來,他們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行走反而容易引起懷疑,於是陸槿帶著酒兒來到一處小客店住下,等晚上再進去段婕府邸看看。
因為駱蓁下了命令,對所有人都要盤查,客店老板照例問起他們的身份,陸槿將影部的腰牌給他看了看。
老板趕忙對他行了個禮,給他們開了兩間房。
影部是孴族的三部之一,平時隱沒在林間,負責林中暗查防禦,是抵擋外人入侵的第一道線。
酒兒來到房間,見陸槿並未跟她進來,徑直去了自己的房間,心中更氣。
她將房門關上,將牛頭麵具取下,扔到一邊。
自己現在還生氣呢,他就這般不在意,都不願意哄一哄,就回了房間,果真沒把自己放在心上,是已經厭煩了自己了吧。
她撐著下巴坐在桌邊,越想越氣,幹脆躺到**睡覺。
意識朦朧間做起了夢,夢到陸槿拋棄了她。
她身受重傷倒在血泊中,而陸槿卻將另一個女子護在懷裏,在一旁冷眼看著她。
她覺得渾身痛,有些喘不過氣來,然後突然身子猛地下墜,她又向萬丈深淵跌去,可突然又出現一個麵目猙獰的男人,拿著刀一步步向她逼近,說要喝幹她的血。
她害怕地想要大叫,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突然——
“咚咚。”
突兀的兩聲響起,夢中的畫麵瞬間消失,她驚醒了過來。
門被推開,陸槿走了進來。
“睡了?”陸槿問。
酒兒抬手摁住要跳出來的心口,緩了緩。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生著氣睡覺竟然做了這麽可怕的噩夢,但一想到夢中陸槿抱著其他女子,對她的死活卻不管不顧,她更加生氣了,就像他當真已經背叛了她一般。
她背對著他輕哼一聲,抱緊被子,不理他。
陸槿將手中端著的飯菜放到桌上,走到床邊。
“你剛才沒吃什麽東西,我做了些飯菜,快起來吃了再睡。”他道。
難怪這麽久沒見他有動靜,原來是去做飯了,可酒兒現在不願意聽,還將頭往被子裏麵埋。
陸槿輕笑著搖了搖頭,在床邊坐下,去掀被子:“聽話,快起來吃飯。”
可酒兒就是不理他。
陸槿手上用力,將她從被子裏抱起來:“是要我抱過去?還是端過來喂你?”
酒兒鼓著腮幫子,眼睛看向一邊:“誰要你抱,誰要你喂了。”
陸槿捏了捏她的臉:“氣性這麽大?”
酒兒將他的手拍下去:“侯爺是不是嫌棄了?我就是這般心性狹小、不識大體,眼裏容不得其他女子,侯爺現在知道還不晚,後悔還來得及。”
“你我已是夫妻,怎麽來得及?”陸槿問。
酒兒看他一眼,要被他氣哭了:“那,那侯爺休了我便是,休了我,你再娶另一個溫柔賢惠,心性寬廣的女子。”
陸槿的眸色一凜:“不許胡說。”
酒兒癟嘴:“我哪有胡說,本來就是,我心性狹窄,是容不下其他女子在我喜歡的男人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