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起步篇 第179章 狼狽的模樣
“哼，我不否認，你說的有點道理。但是有句老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倘若李開放真的是個貪得無厭的人，為了能夠上位，不惜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比方說將咱們公司做墊腳石，那麽，你怎麽辦？”榮晶瑩仍舊不肯放過孫澤生，繼續逼問道。
孫澤生苦笑道：“李老師要真是這樣的人，我似乎除了後悔識人不明之外，大概也做不了別的什麽了吧。”
榮晶瑩還以為孫澤生能夠再擺出一大堆的理論來，沒想到卻等來這樣一句話，她氣的吼道：“孫澤生，你沒有任何能夠反製李開放的手段，就敢許出這麽大的諾言？你真要這樣想的話，就太讓我失望了。”
“別急，開玩笑的。”孫澤生訕訕一笑，連忙安撫道，“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種萬一的情況。我目前能夠想到的就是將公司進行切割，避免出現了我們最擔心的情況，損失擴大化。
宋姐，榮晶瑩，我也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我跟連想投資有限公司、真美控股投資有限公司是合作夥伴，李老師真要是動手，他也得想想會不會引起這兩家國內巨無霸公司的關注和抵觸。
另外，前段時間，安順義帶著幾個打手把我堵在廁所裏，我把他們打得骨斷筋折，這件事，李老師是知道的，這也是我跟他合作的資本之一，他要翻臉，要拿我當墊腳石，就得想想會不會落得跟安順義同樣的下場。
說句不好聽的，我或許不會親自揍他，但是我有錢，真要是豁出去，耍起狠來，我能滅他滿門。”
孫澤生最後一句話，是帶著笑說的，似乎是在說笑，不過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將來李開放要是跟他分道揚鑣，沒有關係，但是李開放要是敢把他當踏腳石，他會讓李開放一家子殉葬。
“嘖嘖，瞧瞧你多能耐，跟黑社會頭子似得，還滅人家滿門，看把你得瑟的。”榮晶瑩露出幾分不以為然的神色來，卻沒有再質疑孫澤生的決定。
這年頭，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尤其是有權有勢的人更是如此。誰要是跟他們玩命，還真沒有幾個不怕的。昔年，香港首富的兒子被劫，索要十億港幣，首富還不是乖乖地給了？十幾二十年前，縣委大院都是隨便進，現在那個縣委大院不是安排了警衛，其中一個原因，還不是怕下麵的老百姓衝進去，跟他們玩命？
當然，從長遠的角度來講，依靠暴力威懾的手段，乃是下下之策，要想讓李開放永不翻臉，不敢拿孫澤生當踏腳石，孫澤生就不能固步自封，要始終擁有讓李開放需要借重甚至是畏懼的實力，隻有這樣，才是真正的安全之道。
隻是這些，不可能一蹴而就，隻是緩緩圖之。
“好了，小晶，不要再埋怨孫總了。”宋嘉依站了出來，打圓場道，“孫總剛才說的話，已經表明他不是心血**之舉，乃是經過了比較慎重的考慮的。我不太懂政治，卻也知道當今華夏政壇有一股團係的力量，李老師說不定就會成為團係的幹將，將來說不定有成為封疆大吏的可能。我們提前在他的身上投資，也沒什麽不好的。當然，孫總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至少也該提前跟我們商量一聲，小晶和我畢竟都是股東呀。小晶又那麽的關係孫總你。”
榮晶瑩哼了一聲，“我才不關心孫澤生呢。我是怕我在公司的那點股份讓孫澤生給揮霍掉了，我這是為了保衛我的利益和財產。”
“對，是為了保衛你的財產和利益。”宋嘉依一邊說，目光一邊曖昧地在孫澤生和榮晶瑩之間掃來掃去。
榮晶瑩大羞，“宋姐，你往哪兒看呢？你再這樣，我不跟你玩了。”
孫澤生想起榮晶瑩昨天跟他說的話，覺得繼續留在辦公室，不是安全之舉，忙道：“我去實驗室看看。”
孫澤生從辦公室出來，一眼就看到何方毅在遠處踱步，他招了招手，何方毅連忙小跑著趕了過來，“孫副董，你有什麽吩咐？”
孫澤生問道：“你在這裏呆了一天了，可還滿意？”
何方毅忙道：“孫副董，我就是您的一塊磚，你需要我到那裏，我就往哪裏搬，不管你把我安置在那裏，我都滿意。何況，這裏除了條件簡陋一點之外，其他地方，我都感覺挺不錯的。”
孫澤生笑了笑，“你對公司的架構了解多少？你回頭跟宋姐商量一下，給我弄出來一個嚴密的公司內部結構，另外，再給我草擬出來一份嚴格的公司規章製度來，特別是在內部管理、財務管理這兩件事上，要特別的嚴謹，要有可操作性，要能夠防範於未然，還要有相應的獎懲製度，知道嗎？”
何方毅忙道：“孫總，你放心。這幾件事，都是我的專長，最少一周，最長十天，我一定會讓你見到初稿。”
孫澤生點了點頭，“你到燕京來，你的家裏沒有什麽意見吧？”
何方毅說道：“能有什麽意見，就是兩地分居唄，克服一下，就沒有關係了。”
孫澤生說道：“你回頭要是見到嫂子，記得替我向嫂子說一聲謝謝，謝謝她支持我們的工作。還有你跟嫂子說，她要是願意，可以到咱們公司來上班。回頭等新廠子建好後，我安排你們住在集體宿舍。”
何方毅忙道：“多謝孫副董。”
孫澤生笑笑，“何秘書，好好幹吧。未來之光公司剛剛初創，乃是一片嶄新的天地，你在這裏，大有可為。”
何方毅若有所思，“孫副董，我會的。”
孫澤生又到實驗室兜了一圈，炮製了些假數據之後，時間就已經不早了，他從實驗室中出來，準備回學校。
他跟宋嘉依、榮晶瑩打了一聲招呼，就一個人獨自離開了。
回到學校，孫澤生看了一下時間，食堂應該還有晚飯賣，他連忙拿上飯卡，朝著食堂走去。他對飲食不太挑剔，再加上食堂快收工了，所以他選的是距離他所在宿舍最近的食堂。
這個食堂是個大眾的食堂，賣的都是大眾菜，說不上好吃，卻物美價廉。
孫澤生還沒有走到食堂門口，就聽到門口那裏傳來喧鬧的聲音。
“你麽都給我滾開。”聽聲音，好像是殷仙兒。
“殷仙兒，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億萬富翁的女兒嗎？我已經聽說了，你們家家道中落，為了還債，把殷氏企業給賣掉了。
你以前可是從來不到這個食堂吃飯的，要麽去小食堂，要麽就到外麵吃，身後還總跟著那個喜歡扮酷的女保鏢，看看你現在，大小姐也開始食人間煙火了，吃著讓你難以入口的飯菜，身邊沒有人伺候，這樣的日子，你能過幾天呀？
別說哥哥不心疼你，更別說哥哥不給你機會。我們家開了一家外貿企業，不比你們殷氏企業差。隻要你肯跟了我，哥哥馬上讓你重新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一個顯得有些囂張的聲音說道。
這個聲音的主人，王小虎，孫澤生也知道，他是華夏農業大學一個很有名的小開，富二代，以玩弄女同學著稱於校園，不知有多少女生衝著他的家世，如飛蛾撲火一樣，衝上前去，最後除了落得個上醫院打胎的下場之外，什麽都撈不到。
沒想到他好死不活，竟然又盯上了殷仙兒。
“滾。”殷仙兒的聲音有些慌亂，但是因為是在食堂門口，她的神色還算是比較鎮定。
“殷仙兒，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說你除了臉蛋好看點，皮膚白點，胸大點之外，還有什麽值得驕傲的地方？像你這樣的女人，我們虎哥玩的多了，虎哥喜歡你，那是給你麵子，你要是識抬舉，肯陪著我們虎哥上床，保證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你要是不識抬舉，小心我們輪了你。”王小虎的一個小弟嚷道。
啪的一聲，殷仙兒掄圓了胳膊，閃了那個小弟一巴掌，“你無恥。”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你你竟然還敢動手。把她抓起來。”王小虎臉色一變，發狠道。
這時候，他們周圍圍了不少人，但是很多人都在忌憚王小虎還有他的那幫子手下，竟然沒有一個人肯出頭。這倒不是說華夏農業大學缺少熱血青年，而是殷仙兒往日的時候，太孤傲了，人緣很不怎麽樣，結果等到她落難的時候，沒有人肯為她出頭。
王小虎的幾個小弟上前，把殷仙兒的胳膊抓了起來。大庭廣眾之下，王小虎也不敢真的把殷仙兒怎麽樣，不過殷仙兒敢落他麵子，還打了他小弟，這口氣，怎麽都得出。
殷仙兒像瘋了一樣，拚命地掙紮著。可是直到這個時候，她都是咬緊了牙關，沒有喊一聲“救命”，沒有喊一聲“幫幫我”，更沒有向王小虎等人告饒。
王小虎站在了殷仙兒的跟前，臉上帶著冷笑，“今天大家都給作證，剛才是殷仙兒先動的手，先打的我的朋友。咱們一報換一報，她打了我朋友一巴掌，我也打還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