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什麽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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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澤生摁下了接聽鍵，“靳老師，有何吩咐呀？”
靳媛媛的聲音從手機的揚聲器中飄了出來，“孫澤生，你有空兒沒有？”
孫澤生說道：“我正在忙。靳老師，你們該不會是又想讓我過去幫著你們篩查是否有人中了催眠術吧？”
靳媛媛回道：“不是的，昨天篩查出來的大校，經過我們嚴密的調查之後，發現大校和伊麗莎白一行人曾經共處一室長達半天之久，我們的技術人員對你昨天對其進行篩查的錄像，進行了分析，也認為大校有問題，現在我們的問題就是如何找到打開催眠術的那把鑰匙，所以想請你幫一個忙。”
孫澤生說道：“我可沒有那個本事，催眠師給被催眠者用了什麽口令，留下了什麽暗示，隻有催眠師自己知道，白家舜那次，那就真是巧了，我才能知道控製白家舜的口令是‘伊麗莎白’四個字，這就是瞎貓碰著了死耗子，根本就沒有辦法重複的事情。對了，靳老師，你們那裏不是也有催眠師嗎？讓他們上呀。他們可是吃皇糧的。”
靳媛媛歎道：“他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才想到請你了。孫澤生，你確定你真的沒有辦法？”
“我是真沒招兒，madamJin，我一個鄰家小男生，又不是活神仙。哪有本事去判斷一個催眠師究竟留下了什麽控製口令呀？”孫澤生斬釘截鐵地說道。他倒不是推脫，而是真的沒有辦法。
靳媛媛有些失望，“連你都沒有辦法，那該怎麽辦？難道隻能二十四小時派人跟著大校嗎？”
孫澤生沉吟了一會兒，“要說辦法嗎？還是有的。”
“快說，什麽辦法？”靳媛媛忙問道。
孫澤生說道：“當然是抓人了。人家都已經衝著你們的人下手了，那當然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了。先把人抓回來，然後什麽老虎凳，辣椒水。挨個兒用，總是有辦法讓對方開口的。隻要對方開了口，再破解掉大校身上的催眠術，就容易多了。”
“你這是什麽餿主意呀？”靳媛媛揶揄道。
孫澤生嘿嘿一笑，“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隻要能夠抓住老鼠，那就是好貓。靳老師，我就這一個招兒了。別的辦法，我是真的不知道。”
掛斷電話。孫澤生繼續用3D打印機打印零部件。
轉眼，過去了一個星期。
華夏農業大學的期末考試全部結束，孫澤生以必修課全部滿分，選修課全優的成績，引起了全校的轟動。
校長蔣國鵬在放寒假前的全體教職工大會上，還特別提到了孫澤生的成績，很多見多識廣的老教師暗中都直呼“變態”，他們教學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學生能夠考的這麽好的。隻怕是他們親自上陣，每個老師隻考自己擅長的學科，都未必有孫澤生的成績這麽好。
這份成績單是理所當然的，是孫澤生早就預料到的，而另外兩份成績單，則多少讓孫澤生有點意外。
其中一份是未來之光公司的銷售情況。
在短短的一個星期內，星光係列化妝品的出貨量超過了七十萬套。日均超過十萬套。其中最貴的祛痘濃縮精華霜累計出貨超過了七千套，單單這一項，就為未來之光公司帶來了超過五千萬的銷售收入。
不過和青春霜的銷售情況相比，星光係列化妝品累計近億的銷售收入。就隻能算是小兒科了。
屈指算來，自從未來之光公司公開將青春霜上市，已經有一兩個月的時間了，第一批使用青春霜的人都被青春霜那逆天的，可以讓人的皮膚返老還童的效果所震驚。
他們無一例外，全都成了青春霜的最忠實的粉絲，擁躉，除了繼續使用青春霜之外，還不計報酬的，義務替未來之光公司、替青春霜做宣傳。能夠用的起青春霜的人，都是有權有勢的主兒，他們的朋友也差不過都是同一階層的人，這個階層攀比的心思是很重的，再加上青春霜實實在在的效果，以至於形成了一種不用青春霜，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的輿論氛圍。
而且，這段時間，未來之光公司不遺餘力地在打廣告，“過一年，年輕一歲”，“漂漂亮亮過年，白白淨淨做人”這兩句廣告詞整天在各大媒體輪番轟炸，就連那些不信青春霜效果的人，都生出了買一套青春霜試一試的心思。
以至於從武漢陽在車間開動員會，到現在，才不過過去了一個星期，美麗如歌牌青春霜係列化妝品的單單在燕京市的出貨量，就超過了五萬套。官方統計，燕京市戶籍人口加上登記在冊的流動人口，合計超過了兩千萬，這就相當於每四百人當中，就有一個購買了美麗如歌牌青春霜係列化妝品。
這還是燕京市的銷售情況，再算上外地渠道商從未來之光公司進的貨，青春霜累計出貨超過了二十萬套。
二十萬套聽起來不算什麽，但是不要忘記，青春霜走到可是高端化妝品的路線，鑽石版的市場零售價為4200元，白金版3150元，黃金版2100元，兩者相乘，累計實現市場銷售額高達六七個億，扣除渠道商，專賣店等的利潤，未來之光公司回籠的資金超過了四個億，再扣除掉各種成本和稅，單單這一周，未來之光公司就賺了兩個多億的純利潤。
這種賺錢的速度比印鈔票還要快呀。
另外一個成績單，來自美想電器。大概是要過年了，人們開始關注食品安全。家用有害物質檢測儀重新進入到了人們的視線中，不少人將家用有害物質檢測儀列入到了年貨采購的清單之中。
與此同時，一篇微博在互聯網上引發了成千上萬人的轉載。發微博的人是孫澤生和靳媛媛那次一起吃飯的時候，那個被顧客指摘用了地溝油的餐館的老板。這位老板把當時的經曆寫成微博，發了出來，竟然引起了無數相同業者的關注，有不少餐館的老板都把家用有害物質檢測儀列入了必須采購設備的清單。
華夏最不缺的就是餐館、飯店、酒店之類的地方，就算是每一家隻采購一台家用有害物質檢測儀，累積在一起，那也是個極其驚人的數量。而且。現在臨近春節，正餐館飯店爭搶顧客的高峰期，除了比拚價格、服務之外，食品的安全問題，也被他們擺在了前所未有的位置。
家用有害物質檢測儀也就成了他們重點推出的一個賣點，反正采購幾台家用有害物質檢測儀也花不了幾個錢，卻可以提升食客在他們那裏就餐的安全感，何樂而不為？
趙弘圖給孫澤生打電話，笑的嘴都合不攏了。據他說。來自全國各地的客商，都快把他辦公室的門擠破了。家用有害物質檢測儀每天都是整車整車的往外走貨，常常是一台家用有害物質檢測儀剛從生產線上下來，就被手快的客商搶走了。
未來之光公司是美想電器在燕京市場的總代理，因為家用有害物質檢測儀的銷售火爆，也跟著小賺了一筆。
除了這兩份跟孫澤生有著直接關聯的成績單之外，還有一份可以算得上是炫目的銷售收入。
虎符機械加工廠在得到了孫澤生提供的智能化安全停車入位係統之後，馬上開始著手進行試生產。隨後，孫文斌、殷學宸等人兵分數路，各自帶著一套智能化安全停車入位係統奔赴國內的汽車製造廠。不管對方是國有企業，還是民營企業，抑或者是三資企業，都是他們遊說的對象。
一開始的時候，沒有人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廠，會搞出技術含量這麽高的智能輔助係統，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嚐試。甚至連見都不肯見孫文斌他們一麵。
後來，還是孫文斌以工人階級特有的誠懇、樸實的態度，敲開了某家民營汽車製造廠董事長的大門，那位董事長跟孫文斌談了一會兒後。聽了孫文斌的創業經曆，對孫文斌生起了惺惺相惜的心思，他從孫文斌的經曆上，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
那位董事長決定讓孫文斌把智能化安全停車入位係統留下，盡快安排人進行試驗。
結果試驗的結果，讓這位董事長非常的滿意，他當即拍板，在他的公司生產的所有中高檔汽車上全部安裝智能化安全停車入位係統。
這家汽車公司，中高檔、經濟型乘用車的年產量超過了一百萬輛，其中超過三分之一，是中高檔汽車，也就是說單單這家公司，每年計劃從虎符機械加工廠，采購超過三十萬套智能化安全停車入位係統。
而一套智能化安全停車入位係統的出廠價，定在了七百元，兩者相乘，這就是一個訂單超過了兩個億的大合同。
孫文斌從那個董事長的口中，得到這個合同後，不是高興，而是苦澀。虎符機械加工廠根本就沒有這麽大的生產能力，別說一年三十萬套了，就算是三萬套，他們也拿不出來。不過孫文斌沒有把底細說出來，而是先把那位董事長穩了下來，說是要跟其他的股東商量一下，過兩天，就給消息。
打完電話，孫文斌就去打電話找殷學宸。
殷學宸一聽，也是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孫文斌能夠弄到這麽大的一個單子，一年超過兩個億的訂單，這是他以前開公司的時候，奮鬥了多少年，才實現的目標，而虎符機械加工廠才成立多長時間，半年左右而已。
這就是知識的價值，這就是科技創造的奇跡呀。
殷學宸一邊感歎，一邊思忖著該如何破解這個困局。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虎符機械加工廠沒有能力接下這個訂單，一般到了這個時候。就是尋找合作者，合資辦廠，盡快擴大生產規模，形成生產能力。
但是殷學宸第一時間就把這個選擇給否了，智能化安全停車入位係統這個項目馬上就能賺錢了，這時候跟人合作，那就是要把本來可以裝到自己口袋裏麵的錢，白白送給別人，別說他不願意，虎符機械加工廠的其他股東也不會答應的。
旋即。殷學宸又想到了第二種選擇，就是向孫澤生求助，讓孫澤生掏錢。未來之光公司的吸金能力，殷學宸多少有些耳聞，讓孫澤生借個一兩個億，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不過，殷學宸深入想了想，又把這個選擇給否了，找孫澤生借錢。孫澤生肯定不會拒絕。但是虎符機械加工廠的其他股東未必願意，畢竟孫澤生是孫文斌的兒子。那些股東可能會擔心孫文斌、孫澤生父子倆會不會借機在虎符機械加工廠擴大股權。
殷學宸在商海浮沉多年，知道再好的哥們情，工友情，最後都會在利益麵前，不堪一擊，而孫文斌又是個極重感情的，這種有可能傷害工友情的事情，孫文斌多半不會同意。
殷學宸也知道孫澤生之所以拿出錢來，讓孫文斌開廠子。多半是為了讓孫文斌有事情做，不至於在家消磨時光，時間一長，整個人就廢了，隻要孫文斌能夠開心，賺錢還在其次。
故而殷學宸把這個選擇否了之後，又想出了第三種辦法。那就是首先在內部集資。
殷學宸首先跟孫文斌商量，取得孫文斌的同意之後，殷學宸召集所有股東和員工開會，宣布在內部集資。這次集資。不單單是借債那麽簡單，而是要債轉股的，在現有股權分配上，再進行一次分配。
殷學宸也沒有隱瞞孫文斌即將簽訂的合同，當他把這個消息宣布了之後，所有的股東、員工都轟動了。不管以後是不是還能夠再簽訂其他的合同，單憑這個超過兩億元的合同，能夠在這個時候入股，那麽隻等著事後分錢吧。
殷學宸說每個人出資額度不限，多也好，少也罷，願意出多少，虎符機械加工廠都接受。同時，殷學宸還表示他個人出資，不會多，也不會少，隻求最後能夠保持他在公司所占股份比例不變，或者略微下降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
這次全體股東、職工大會之後，虎符機械加工廠的每一個都瘋了，四處借錢，有的更狠，幹脆把自己家的房子給賣了，籌錢入股，不過也有那理智的，量力而行，隻是把家中的積蓄拿了出來。
虎符機械加工廠現有員工，一共才三十多個人，除了孫文斌和殷學宸之外，短短幾天，最後集資超過了五百萬，平均每人出資超過了十五萬。
孫文斌和殷學宸也都拿了一些錢出來，宋嘉依隔三岔五，就按照孫澤生的吩咐，給馮月英、孫文斌的銀行卡裏打錢，孫文斌根本不需要朝孫澤生開口，就能夠輕鬆拿出來數百萬。
孫文斌跟馮月英商量之後，全都拿了出來，殷學宸也拿出了差不多兩百萬出來，最後，一共湊成了一千幾百萬。
隨後，殷學宸將這筆錢，對虎符機械加工廠進行增資。然後殷學宸開始跑關係，去銀行貸款，找開發區批地。
隻是要想在冀南市高開區形成生產能力，沒有個一年半載，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時候，殷學宸又想了另外一個招兒，就是尋找代工工廠。
智能化安全停車入位係統的專利權在孫澤生手中，孫澤生將之授權給了虎符機械加工廠。虎符機械加工廠自己暫時沒有能力生產，完全可以尋找代工工廠，進行oem作業。這樣做，雖然會損失一部分利潤，但是卻可以在短時間內打開市場，提前一年半載開始賺錢。
殷學宸親自帶隊，跑到南方，找了多家代工企業進行接觸，談判，最後以每套智能化安全停車入位係統兩百二十元的價格，找了一個有著多年代工經驗的老牌加工企業進行代工。
刨除掉二百二十元的代工成本，給孫澤生的百分之十八的特許權使用費，以出廠價七百元計算，刨除掉這兩項費用之後，虎符機械加工廠每生產一套智能化安全停車入位係統，可以得到三百五十四元。
不過殷學宸並不滿足於此，他在南方考察的時候，發現，智能化安全停車入位係統其實可以像導航儀一樣，不通過汽車廠商，至於麵向終端的司機出售。而這個價格，可以在七百元的基礎上，再翻個一兩番都沒有問題。
殷學宸還沒有來得及把他的想法付諸實施，接連又有人傳回來了消息，孫文斌和副總經理又各自拉了一筆訂單，孫文斌找來的第二筆訂單，每年的訂貨量超過了五十萬套，那位副總經理拉來的訂單，每年的訂貨量也超過了二十萬套。
三筆訂單，加在一起，超過了壹佰萬套，這麽大一筆訂單，殷學宸隻覺得自己都要暈過去了。
老天爺呀，什麽時候，生意好做到了這種程度呀？這還是那個把他億萬家產折騰光的世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