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起步篇 第356章 第四桶油
和副部長說道：“孫總，既然你不願意把蛋式激光飛行器的相關技術賣斷，那你總要提出一個各方麵都能夠接受的方案。在你說出你的打算之前，我有一點提請你注意，所有跟蛋式激光飛行器有關的技術一概不準外流，至少在五年之內，隻能在國內使用。”
孫澤生點了點頭，“可以，五年之內，和蛋式激光飛行器有關的技術不會通過我的渠道，流傳到國外去，要是有其他人盜竊了與蛋式激光飛行器有關的技術，我可就不負責任了。”
和副部長皺了一下眉頭，“孫總，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帶附加條款呢？你隻需要給我一個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就行了。”
孫澤生聳了聳肩，“和副部長，我很抱歉，我不是軍人，不喜歡把話說死。一個技術的守密，受很多條件的限製。川劇的變臉絕技，想必和副部長是知道的，它曾經號稱是國家機密，可是現在呢，滿大街都是玩變臉的人，雖然普通人還是不知道變臉是怎麽回事，但是知道變臉訣竅的人還是太多了點。
技術也是一樣，它不可能淪落到誰都懂，誰都會用的程度，但是隻要有兩三家企業知道，對創造出技術的企業來講，那就是災難性的。
我個人當然不希望和蛋式激光飛行器有關的技術會泄露出去，我也會嚴格的保守技術秘密，因為這涉及到我的切身利益，可是那些已經接觸到蛋式激光飛行器技術的人，他們能夠嚴格保守秘密嗎？”
和副部長沉著一張臉，說道：“孫總，你這是懷疑我們的同誌的保密意識了？”
孫澤生擺了擺手，“我可沒有這麽說。這年頭什麽都可以買賣。激光發射器還有新燃料，這兩種技術，無論哪一種，都代表著金山銀山，有人動心，將其外傳，實屬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靳媛媛開口道：“孫澤生，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將和激光發射器以及新燃料相關的技術，列為絕密，不管是誰泄露出去，視同為叛國罪，無須審判，直接槍斃，即便其叛逃到國外，我們也將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發動戰爭，我們也將其引渡回國內槍斃。”
激光發射器的技術，還好說一點，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現階段不是沒有發展出來激光武器，隻不過不像孫澤生搞出來的蛋式激光飛行器上的那麽成熟。
新燃料可就不一樣了，這是一種全新的技術，在現階段，是沒有相應的技術作為基礎的，這種技術的出現，很大程度上要歸為巧合，刻意地去研究，未必能夠研究的出來。
自從蒸汽機出現以來，能源就開始在人類社會占據越來越重要的位置，尤其是現代社會，人人離不開能源，從燒飯用的煤氣、天然氣，再到日常用電，汽車耗油，歸根到底，都是能源。
石油是在當下所有能源中占據主導位置的能源，可是石油的儲量是有限的，或許幾十年後，石油就會被開采完。新燃料的出現，卻可以把石油耗幹淨的時間往後延長相當的時間，這對華夏，對全世界的意義，不言而喻。
如果華夏能夠將新燃料的技術牢牢地控製在手中，就相當於掌握了一張可以號令全球的王牌，關鍵的時候，甩出去，可以發揮出極其重要的作用，為華夏爭取到太多的利益了。
當然，新燃料的技術不是不可破解的，做為一種油料，想分析出來它的化學成分，進而推導出來它的製作過程，並不是什麽難事。美歐日這些老牌的發達國家，他們隻要得到新燃料的成品，想複製出來新燃料，對他們來講，根本不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
不過美歐日同樣是知識產權的最初倡導者和最堅定的捍衛者，新燃料的專利一旦申請下來，如果美歐日想維護他們倡導的知識產權的全球體係，就不能觸碰他們自己劃下的紅線，否則，在沒有取得專利許可的前提下，就擅自複製使用新燃料的技術，就意味著全球知識產權體係的全麵崩潰，掌握著大量先進技術的西方發達國家，必將會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靳媛媛所代表的總參情報部，顯然很清醒地認識到了這一切，他們又怎麽可能不牢牢地把這張牌控製在手中？當然，這張牌具體是掌握在孫澤生手中，還是某國有企業，抑或者政府組織手中，對總參情報部來講，不是問題，反正不管掌握在誰手中，他們都有權力阻止技術外傳。
孫澤生點了點頭，“靳老師，我信你。”
“你信我，就好好跟和副部長談。有關技術是否會外泄的擔心，你完全可以不必有，這方麵，總參情報部會密切跟進的。”靳媛媛說道。
和副部長的臉色微微一變，他還想著給那幾家跟他有關聯的企業謀取點利益，可要是總參情報部一直死死的盯著，他再伸手，可就未必有他的好果子吃，別看他是中將軍銜，貴為總裝備部的副部長，是軍中數得著的大佬，可是一旦他真正地觸碰到一些高層能夠容忍的底線，他勢必會有牢獄之災，甚至丟掉腦袋，都有可能。
“孫總，技術外泄的擔心，有了靳中校的保證，可以消除了吧？咱們還是談談和蛋式激光飛行器有關的技術吧？蛋式激光飛行器的技術可以分三大塊，一個是動力係統，一個是激光發射係統，其中，動力係統又可以分為發動機和燃料兩部分。你說說，你對這三者的打算吧。”
孫澤生說道：“真要是問我打算，我當然希望獨占蛋式激光飛行器有關的技術了。但是，我也知道這是不現實的，我暫時沒有能力兼顧蛋式激光飛行器這一領域，所以，我願意有條件地跟一些企業進行合作，當然，賣斷肯定是不行的。這種殺雞取卵的勾當，我是不會做的。”
孫澤生如此表態，無論是和副部長，還是靳媛媛，都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對靳媛媛來講，如果孫澤生執意要把和蛋式激光飛行器有關的技術掌握在自己手中，對他們來講，就會有一些不可控的情況發生。雖然靳媛媛相信孫澤生會把握其中的分寸，但是她相信，並不代表著其他人願意相信。
而對和副部長而言，除了以上原因之外，孫澤生的鬆口，意味著他有了光明正大為那些跟他有關聯的企業謀求利益的機會了。
孫澤生麵帶著微笑，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蛋式激光飛行器對他來講，是一種很簡陋的飛行器，其采用的所有技術都是相當簡陋的，激光發射器，發動機，新燃料等等，無一例外，莫不如是。
比方說新燃料，他現在用的是二倍於汽油熱力值的配方，隻要技術條件允許，他可以把倍數再翻上幾番。
孫澤生不是不知道把新燃料控製在手中，他很有可能會成為國內的第四桶油，甚至超過那三家國有控股的三桶油，躍升為國內乃至全世界的第一桶油，都是觸手可及的事情。但是這必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畢竟作為燃料使用的油是要一升一升往外賣的，他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人力和金錢，去在全國布局。
別的不說，就說國內的加油站，現有的加油站基本上都掌握在三桶油手中，孫澤生如果不肯和三桶油合作，三桶油完全可以達成聯盟，禁止他的新燃料進入他們旗下的加油站。而新建加油站，需要打通很多關節，這方麵，三桶油比他更有優勢。他們完全有能力阻止孫澤生在國內興建新的加油站。
做為新燃料上遊產業的油氣田，國內的油氣田都掌握在三桶油手中，孫澤生根本就別想分一杯羹。如果去國外發展，先不說外國人是否會同意把他們的油氣田賣給孫澤生，就算是他們肯賣，軍方是否會同意他把新燃料的技術在國外應用，都是難說的事情。
所以說，如果孫澤生執意要把新燃料技術掌握在手中，光跟三桶油的內訌，就夠他傷神了。為此，耽誤個十年八年的時間，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至於激光發射器的技術，孫澤生又不想組建私人軍隊，這種明顯主要屬於軍用的技術，用來賺錢是可以的，完全私用，必然要招致一些忌諱。
發動機則是太低端，孫澤生都沒有興趣在這上麵投入太多的精力。
“孫總，你能不能說說你的合作方式？”和副部長問道，他這次出麵，主要的任務其實就是勸說孫澤生同意跟一些企業合作。當然，如果孫澤生同意賣斷，那是更好了。
孫澤生說道：“首先，蛋式激光飛行器這一塊，整機和發動機這兩塊，我是不打算跟其他企業合作的，我會將整機這一塊，放到木鷂精工生產，發動機這一塊，或許放到木鷂精工，或許放到虎符機械加工廠，或許放到寶龍公司，或許再新成立一家公司。”
和副部長點了點頭，蛋式激光飛行器應該是一個可以賺到錢的商品，但是和副部長的關注點不在這一塊兒，“激光發射係統和新燃料這一塊兒呢？”
孫澤生說道：“很簡單，我願意用技術換股份。像新燃料，如果是三桶油跟我合作，我要他們百分之五的股份，如果是三桶油之外的公司跟我合作，具體多少股份就需要細談了。至於激光發射係統，這個，我願意采用專利授權許可的模式進行合作，每生產一套激光發射係統，給我一定數額的特許權使用費就可以，至於具體數額，這個就需要詳談了。”
一個小小的蛋式激光飛行器，孫澤生就一拆為三，采用了三種不同的方式來經營。這保證了他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為自己爭取利益。
要三桶油百分之五的股份，看似不多，但是擋不住三桶油的絕對值大。像三桶油的老大——華夏石油化工集團公司，其總資產超過了萬億華夏幣，年營業額超過了四千億美元，利潤也有八十多億美元。如果能夠得到華夏石油化工集團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等於孫澤生不但把新燃料的技術賣了五百多億，每年還能額外獲得四五個億美元的收入。
更重要的是這四五個億還是華夏石油化工集團公司在得到新燃料技術之前，能夠分給孫澤生的，一旦華夏石油化工集團公司將新燃料技術付諸實際，孫澤生能夠分到的錢，那就更多了。
這還是孫澤生隻把新燃料技術賣給華夏石油化工集團公司一家，如果是三桶油同時購買，孫澤生能夠得到的又將多兩倍。這樣的結果，比孫澤生自己經營新燃料，要省事太多，賺的雖然比自己獨占少了點，但是省心省力。
把蛋式激光飛行器的整機生產抓在手中，是孫澤生相當看好蛋式激光飛行器的市場，這絕對是一塊大蛋糕，一旦他把蛋式激光飛行器開發成係列產品，並不斷對蛋式激光飛行器進行升級，相信不久的將來，蛋式激光飛行器甚至有可能像今天的汽車一樣，成為每一個家庭的必備品。
往低了說，一台蛋式激光飛行器能夠給孫澤生賺到十萬塊錢，他一年如果生產十萬台，這就是一百億。如果生產五十萬台，那就是五百億。
而實際情況是一台蛋式激光飛行器絕對不會僅僅給他賺十萬塊，而蛋式激光飛行器發展到極致的時候，一年的產量也不會僅僅隻有五十萬台，在這個基礎上，再翻上一番，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從這個角度來講，孫澤生雖然放棄了新燃料和激光發射器的獨家生產權，但是他得到的同樣不少。何況，激光發射器好和新燃料同樣在為他帶來利潤。
和副部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孫總，你提出的幾種合作方式，我無法馬上給你答複。還請你休息一會兒，我現在要去開個會，研究一下你提出來的幾種合作方式。靳中校，你也一起去吧。”
靳媛媛卻搖了搖頭，“不了，和副部長，我還是留下來陪陪孫澤生吧。我怕他會胡思亂想。”
“好吧，那你就代表咱們軍人，陪陪孫總吧。”和副部長到也沒有強求。
“孫澤生，咱們走吧。”靳媛媛轉身出了和副部長的辦公室，孫澤生連忙跟上。
從這棟不起眼的小樓中出來，孫澤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龍潭虎穴呀。”
“什麽龍潭虎穴？你怎麽不說今天是讓你赴鴻門宴呀？”靳媛媛沒好氣地白了孫澤生一眼。
“我本來想說的，可是一想到有MadamJin你這個楚霸王護航，我就覺得不是鴻門宴了。”孫澤生笑著說道。
“你說什麽？我是楚霸王？”靳媛媛瞪大了眼睛，看著孫澤生，“你說，我哪裏長得像是項羽了？”
孫澤生嘿嘿一笑，“你長得不像，但是氣勢像。你看你剛才多威風，中將讓你去開會，你都能夠拒絕，中將說話跑題，你都能提醒，這要不是楚霸王，是誰都能幹的出來的事情嗎？”
“你觀察的挺仔細呀？這麽說，你是把自己自比為漢高祖劉邦了？”靳媛媛眯著眼睛問道。
孫澤生連連擺手，“我可比不上劉邦，我最多就是一個韓信，說不定哪天就是兔死狗烹的命運了。”
靳媛媛神色一變，“孫澤生，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孫澤生苦笑了一下，“其實從我開始把家用有害物質檢測儀搞出來之後，就一直有一種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覺。剛才在辦公室，我感覺和副部長光想著把我連皮帶骨頭一口吞下去，如果不是有你這個楚霸王在，我差不多就成淮陰侯了。”
靳媛媛說道：“孫澤生，你不要這樣想。你應該這樣想，隻要有我靳媛媛在世一天，我絕對不允許有人把你當狗給烹了，最多就是讓我把你當成兔子，燉成一鍋湯，吃了它。”
靳媛媛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如同春花綻放一般，燦爛的讓人不敢直視。
孫澤生知道靳媛媛是跟他開玩笑，他嘿嘿一笑，“這麽喜歡吃兔子，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兔唇呀？哎呀，哎呀，你的上嘴唇怎麽了？怎麽翹上去了？啊，兔子精呀。”
“混蛋，孫澤生，你才是兔子精。”靳媛媛嬌嗔道。
“對，我是兔子精，我是公兔，你是母兔。咱們倆就是一對兔子精。”孫澤生還沒有把話說完，撒腿就跑。
靳媛媛氣的在後麵直追，“孫澤生，你跟我站住，你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我饒不了你。”
跑了一會兒，孫澤生就停了下來，這裏可是軍區大院，到處都是軍人，其中不少都是高級軍官，孫澤生就算是不注意影響，也得替靳媛媛考慮一下。
靳媛媛追了過來，抬起玉足，在他的腿上輕輕踢了一下，“你跑呀？怎麽不跑了？孫澤生，告訴你，我可以萬米長跑健將，你是跑不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