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浪騎著白鶴走近前一看,忍不住脫口讚道:“好一對精妙絕倫的對聯,隻不過主人翁的心中似乎也有些難以釋懷之事?”

“什麽人?膽敢胡言亂語老夫精美絕倫的文筆詩詞。啊!竟然還敢坐老夫的白鶴。”隻聽空中傳來一人的清朗但是頗為懊惱的聲音,陳大浪一驚,方欲起身失禮,卻見身後一道劍光飛來,來不及思索,慌忙閃身往鶴背滾下,堪堪躲了過去。

抬眼瞥處,隻見一人年約七八十歲左右,身穿深藍色道士長袍,頭上書紮著一塊白巾,手中握著柄白森森的五尺寒光寶劍,滿臉怒容,破口大罵道:“你是哪裏來的小娃兒,竟然敢來騎老夫的白鶴,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陳大浪慌忙躬身一禮,道:“前輩,你誤會了,在下並非有意要坐在白鶴上,隻是那白鶴把在下弄上去做的。”

那老道士聞言,頓時暴跳如雷,叉腰破口大罵道:“胡說八道,難道我的白鶴這麽好?自動讓你坐著不成?真是豈有此理。老道士今天便好好代替你的師傅好好教訓教訓你。”說著,一閃身便一掌拍去,他本來是用劍的,不過見是一後生小輩,便是以單掌跟他鬥。

陳大浪見狀,大吃一驚,慌忙連連擺手,叫道:“前輩,誤會,誤會,我師傅是了戒大師,是您的朋友。”

那老道士聞言一愣,繼而哈哈大笑道:“好哇,既然是老禿驢的徒弟,那老道士可更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了。”說著,便又揮掌拍去。

陳大浪哪

裏敢還手,更何況他自知不是對手,聞言連連施展真氣,使自己身子縱飛開去。那老道士一擊不中,吃了一驚。“咦。”了一聲,便又連連發掌打去,陳大浪躲到一棵大樹旁,見避無可避,隻好雙掌相迎,但他不敢用出全力,隻好使出了三成功力,那老道士也隻是使出了一成功力試探試探,“呱”的一聲,兩人雙掌相對,老道士竟然往後退了一步,而陳大浪則是飛撞到大樹上,震的那大樹搖晃一陣落下許多樹葉來,但陳大浪隻是驚呼了一聲,爬了起來,竟然像沒事一般。

老道士看了看他,又瞧瞧自己的手掌,不由目瞪口呆,道:“咦,你這小子,武功還不錯嘛!不愧是那老禿驢的徒弟,好,我再試試。”說著,便又要飛身上去。

卻聽後麵了戒大師拍手叫道:“好了你這牛鼻子老道,不是老僧的對手,便欺負老僧的徒弟不成?”

那老道士聞言,暴跳如雷,突然怪笑一聲,轉身挺劍猛的往那了戒大師刺去。了戒大師“哇哇”大叫,道:“好哇,老和尚好心來陪你玩,你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老僧便陪你玩玩,哈哈。”說著,也縱身迎了上去。

陳大浪隻看的眼花繚亂,暗道:“這兩人打的如同舞蹈一般,一個舞劍如神龍擺尾,另一個則是掌指拳爪瞬息變幻,當真是絕世高人才有此等功力矣!”又過了一會兒,他們越打越快,陳大浪隻覺眼前隻是兩道影子,根本分不清是什麽東西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突然聽得“哈哈”兩

聲大笑,了戒和老道士紛紛退了開來,兩人相視而笑起來。

陳大浪見狀,心中一喜,慌忙上前向那道人一跪拜,道:“晚輩陳大浪,拜見神龍尊者師叔。方才多有冒犯,還請師叔原諒。”

那神龍尊者突然滿臉不悅,罵道:“誰告訴你我是你師叔的?胡說八道。”

陳大浪聞言一驚,低頭道:“師、、、、、、晚輩,冒犯了。”

神龍尊者突然哈哈大笑,道:“你應該叫我師伯,我年紀可別你師傅大多了哈!”

陳大浪一愣,但隨即心中一喜,恭敬的說道:“是,師伯。”

這會兒,那了戒大師不樂了,罵道:“混小子,明明是師傅輩分叫高,你要叫他師叔才是啊!”

神龍尊者卻喝道:“叫師伯。”了戒大師罵道:“叫師叔,叫師伯了我打斷你的腿。”

神龍尊者仰天大笑,道:“好哇,你叫我師叔,老道士便砍斷你的手腳。”

陳大浪隻聽的滿頭大汗直流,良久才呐呐的道:“那、、、、、那我叫師傅好了。”

兩人聞言,同時轉身“啊”的一聲驚呼,神龍尊者忽然拍手大笑,道:“好,好,叫師傅好,好徒兒,快快來向師傅多磕兩個響頭先。”

陳大浪應聲:“是。”便又恭恭敬敬的磕了兩個響頭。神龍尊者哈哈大笑,便將他扶了起來。

一旁的了戒大師卻滿臉怒容,喝道:“你個佛門叛徒,竟然拜在道家門下,真是豈有此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