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你說的對,正是如此,那小子如今已假借皇帝的名義對少林寺、武當等九大名門正派和五嶽劍派出兵了,同時也發出了削藩去除平遼王的聖旨,如今的江湖和朝野已然腥風血雨般籠罩,這場浩劫也隻有靠我那得意弟子陳大浪你們家主人了。”

小吉美眸輕輕眨了眨,櫻唇微啟,奇道:“丞相大人,你似乎有預見性的知道我家主人會派人來接應你們似的,為何皇上竟然也事先給我們準備好了這信物呢?”

王安石聞言,濃眉一凜,笑道:“不錯,因為我對我這學生陳大浪特別信任的緣故,他們三人都是特別聰明之人,自小唯獨陳大浪心境空明,無心名利,但他卻有高度責任感,雖然喜歡隱居江湖遊山玩水,吟詩作畫,彈琴吹簫作曲,但他在關鍵時刻往往會出來力挽狂瀾,故此我們早有預料他會出來拯救這場武林浩劫的。”

小元和小吉隻聽的嘖嘖稱奇,但在心中卻有沒有半點懷疑,隻有又對主人陳大浪的無限崇拜之感,兩人正自魂夢九霄,愣神間。

卻聽的王安石朗聲打斷笑道:“二位快快出去行事吧!不必為老夫擔心,老夫自有辦法躲避,你們回去將東西交給陳大浪,叫他好好勸說二師兄平遼王整理好兵馬趕往京城營救便是了,叫他們大可不必為我們的安全擔心,我們能應付,叫他速速完成任務回來京城辦事便是了。”

兩人聞言,躬身一拜,隨即異口同聲的說道:“是,丞相大人,我們定然不負大人重托,小奴兩這便告退了。”說完,又躬身一禮,便即轉身施展絕頂輕功“追雲趕月”絕塵消失在曼妙無比的月光天際。

王安石抬頭仰望著淡淡的彎彎眉月的月光銀霞,滄桑的臉上神色無比複雜,良久隻見他仰天長歎了口氣,低頭沉思著口中喃喃的說道:“陳大浪,但願你能不辱為師十多年的苦心教導,維護當今的江湖和平、拯救我大宋的江山和解決這《百年無事紮子》的大事就要靠看你的表現了、、、、、、”

話說陳大浪、唐小姍和秋靈鶯三人騎著快馬,一路快馬加鞭馬不停蹄地從血衣神教總壇“噬天穀”座落的山間葻州府一路翻山涉水,長途跋涉約有八百餘裏,穿越了西平府、韋州、夏州、銀州、太原等,最後方才到達了真定府平遼王的府邸所在。

真定府,又名平遼王將軍府,位於北宋與遼國國防邊界要塞之處,與大遼人的西京相距隻有五十餘裏,故此宋仁宗早先派嶽侗之大將軍前去鎮守大遼以抵抗金兵,後來嶽侗之死後神宗皇帝又將兵權傳與他的兒子嶽和,嶽和今年方二十二歲,與唐門大小姐唐小婉育有一子,便是後來名震華夏大江南北的嶽飛嶽武穆大將軍爺爺,此事後話,擱筆不提。

初到山西省府太原時,唐小姍便閃了閃狡黠的眼神,回首對兩人招手說道:“師姐,大浪哥哥,你看這

已經到了太原了,不如我騎著大白鶴‘小白’先前去和我姐姐打聲招呼先,好讓她們出了真定城來迎接你們如何?”

陳大浪與秋靈鶯相視一笑,道:“好吧!小白可不是你的奴婢呢?你可要好好善待呀?可別胡亂玩耍呀?你自己小心點。”

唐小姍翻越下馬背,學著千金大小姐的節禮搭手一禮,躬身說道:“是,相公說的,賤妾無不從命就是了。”

兩人見狀,都不由的捂著肚子仰天長笑起來,因為那唐小姍這種野蠻頑皮的女子扮演起大家閨秀來實在扭捏的讓人忍俊不禁。

唐小姍見兩人嘲笑,故意板臉不悅的說道:“哼,有什麽了不起,到時我叫我姐姐教教我那些琴棋書畫三從四德之類的大家閨秀禮節學了不就好了麽?你們倆快別得意哩!”

秋靈鶯聞言,卻忍不住“咯咯”的嬌笑出了眼淚來,捂著肚子笑得花枝招展的說道:“好師妹,你若是當真有此決心師姐給你當師妹,你可知且不說那琴棋書畫的難度,那三從四德可是多少江湖中的女子一輩子也學不來的事,更何況是你這樣野蠻脾氣的女子呢?唉,不可能,不可能、、、、、、”說著,又唏噓的搖了搖頭。

唐小姍突然滿臉堆笑,上前在秋靈鶯的屁股上一掐,閃身跳開幾步,哈哈大笑道:“好哇!你可當真願意做我的好師妹,那我可歡喜的很呢?”

秋靈鶯吃痛“哎呦”一聲尖叫,抬眼瞥見身後啞然失笑的陳大浪,蹙眉一挑,嬌嗔道:“你這個小屁孩,後麵還有男人哩!如此行為齷齪,也不怕別人笑話麽?”

唐小姍拍手嬌笑道:“怕什麽?這裏又沒有外人,再說了,師姐你不讓師妹掐你那裏,你是想留著日後給大浪哥哥掐麽?”

秋靈鶯聞言,頓時娥首低垂,肌膚勝雪的臉頰上眉飛色舞,羞澀的麵犯桃花,微怒的天仙容顏甚是俏麗,陳大浪也忍不住看得心神一**,隻聽得那秋靈鶯嬌喚一聲:“好你個小妮子,本師姐今天可要好好教訓你這嘴巴不幹淨的師妹了。”說著,翻身飛下,招手朝唐小姍臉麵輕輕刮去。

唐小姍身形一閃,笑鬧了起來,口中兀自得理不饒人的嬌笑道:“怎麽了?好師姐,你被師妹說中心事了麽?反正這裏也沒有外人,早先表白說得清楚也自無妨啊?”

秋靈鶯氣得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跺了跺蓮花小腳,挑眉嬌嗔道:“好不要臉,你這小妮子可知道那三從四德中的其中一條便是女子待字閨中便要好生矜持麽?似你這般兒戲,你想被陳家村村長浸豬籠麽?咯咯、、、、、、”她說著,也不禁抿嘴一笑,伸手又朝唐小姍打去。

這兩人旁若無人的在這山城郊外耍戲,如同雙鳳戲水般姿勢俏麗,舉手投足間動作如同仙子在天空宮殿中比舞一般,陳大浪不由看得雙眼放光起來,張口驚歎的半響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秋靈鶯忽然跳開數步,抬手正色說道:“好啦!姍兒師妹,你可別鬧了,咱們還有正事沒有做呢?再說了,你看你的大浪哥哥那色迷迷的眼神,都流哈達子了,咯咯、、、、、、”

唐小姍聞言,翹首回眸一望,果然見得陳大浪豬哥的模樣,不由抿嘴一笑,道:“好哇!大浪哥哥,還道你是個正人君子秀才大書生呢?原來竟然也是登徒浪子好色之徒,哈哈、、、、、、”

陳大浪聞言,但覺失態無比,慌忙以衣袖蒙麵擦拭去口水,欠身一禮,正色說道:“姍兒世妹,你可快別胡說,這師姐還在這裏呢?也不怕人家笑話?師姐,對不起呀!方才我見得你們倆嬉戲如同天上仙子翩翩起舞般美麗,忍不住失態如此,倒教師姐見笑了,還望師姐見諒是矣。”

秋靈鶯抿嘴一笑,搖手說道:“哪裏呀?大浪你這是如孔夫子所說的‘君子好色,性也,君子好色,取之有、、、、、、”那“道”字未說出口,突覺不妥,臉上紅暈乍現,十分驚豔俏麗。

陳大浪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不敢再看,慌忙別開臉去,笑著對唐小姍道:“姍兒世妹,好了,別鬧了,現在武林浩劫在即,你還是速速去給你姐姐打招呼先吧!”

唐小姍點了點頭,笑著向她們揮了揮手,向天空吹了個口哨子,招呼下來了大白鶴,便翻身越上鶴背,摸了摸雪白柔軟的羽毛,笑道:“好了,小白,姍兒帶你見見我的大美女姐姐去,乖,我們走吧!”

大白鶴小白聞言,興奮的拍了拍翅膀,仰首清嘯一聲,便即衝天拔地飛起,不多時便已然消失在山邊雲深天際深處去了。

陳大浪與秋靈鶯兩人相視一笑,便也騎著快馬揮鞭趕馳著朝那真定城的官道上如影隨形的並肩前行去了、、、、、、兩人來到了真定城,卻久久不見有人前來接應,陳大浪於是笑笑說道:“師姐,我們還是直接找到平遼王府上前去吧!也許姍兒世妹貪玩忘記了?”

秋靈鶯聞言,點了點頭,笑道:“好吧!師姐聽你的。”

當下,兩人向路人打聽清楚了通向平遼王府的去處,快馬加鞭地飛奔趕去了。

真定府的平遼王將軍府邸座落在圓環形的幾座大山環繞的的腳下,兩人來到這山前府邸,但覺眼前一亮,遙望紅日金光之下,隻見前方山林鬱鬱蔥蔥,環繞著這座金碧輝煌的莊園,莊園規模龐大,那金黃色的圍牆圈起來救如同一座大山半山腰間的小山峰一樣,穩穩的鑲砌在那裏巍然而立,氣勢十分雄偉壯觀。

陳大浪忍不住脫口吟詩感慨說道:“……將軍府舊耿王宮,宮門高蹉神獅雄。……獅成何物白齒齒,星岩鑿破山靈死。鐵錐利斧五丁捶,落差如虎奉王旨……當你現在觀賞一對雄居於精致的石台之上、鐫鏤精工、威風凜凜的石獅的時候,你可知道,它凝結著多少百姓的血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