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浪朝他們一笑,摸了摸鼻子輕輕說道:“辦法倒是有的,不過卻要我們高度配合啊!現在我們固然不能坐以待斃,但苦思冥想終究不能想出良策,既然敵人現在卻已經行動了,待會兒,我們見機行事便行了。”說著,臉色一沉,眼神突轉犀利,盯著門外。

眾人見狀,也都隨眼向門外望去,唐小姍卻忍不住插口問道:“大浪哥哥,怎麽了?你看外麵幹嘛?”

陳大浪輕輕一笑,道:“來了,敵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話音剛落,果然看見門外兩個士兵衝了進來,拜倒在嶽和的腳下,躬身說道:“啟稟王爺,府外有一個自稱是欽差大人的中年人,他手中拿著似乎是皇上頒下的聖旨喊著要來麵見王爺。那人還帶了兩名身穿皇馬大褂的帶刀侍衛隨從。”

嶽和聞言一怔,暗道:“果然不出師弟所料。”當下臉上不動聲色,隨即一擺手,喝令道:“好,讓他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便由一位士兵引領著一位年約四旬,身穿一襲紅藍布大袍,頭戴一頂紫邊烏紗帽,肥頭大耳,膀大腰圓,雙眼卻炯炯有神的,舉手投足間神采奕奕的官人走了進來,他身後有兩名身穿皇馬大褂的帶到衛士跟著,麵容虎虎生威,雙眼虎視眈眈的樣子,左手搖擺隨步而動,右手按在腰懸的大刀刀柄上,令人見覺不寒而栗。

那欽差大人挺著肚子走得上前,朝平遼王拱手一禮,笑吟吟的說道:“嶽王爺,你我也算是多年未見了吧?今日真是有緣的很呐!”

嶽和拱手還了一禮,卻不起身,淡淡一笑道:“原來是兵部尚書王元奇王大哥啊,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呢?快快上來坐下說話吧!請、、、、、、”說著,揮手叫人看座。

那兵部尚書王元奇滿臉橫肉,咧嘴一笑,道:“多謝王爺美意,不必了,本關此次前來事情緊急,待念完了聖旨便火速趕回京城複命就是了。”

他說著,將那聖旨拿來出來。作勢展開了卷軸,朗聲說道:“平遼王嶽和大將軍接旨。”

嶽和淡淡一笑,擺手回道:“好,本王接旨就是了,你念來聽聽罷!”他自己依然坐在那椅子上,也揮手示意眾人無需跪拜。

王元奇見狀,臉色一沉,方待發話,一旁的帶刀侍衛卻已經喝道:“大膽,此乃皇上聖諭,爾等為何不跪拜?”

嶽和如同猛虎般犀利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喝道:“放肆,你這廝算哪根蔥啊?敢在平遼王府裏亂吠,你不想活了?”

那帶刀侍衛聞言一怔,卻似乎有恃無恐的樣子,“刷”的一聲拔出了刀來,冷冷的說道:“誰敢不跪大爺就殺誰。”

眾人見狀盡皆怒極,平遼王縱橫沙場多年,豈能容得一個侍衛放肆,當下腰間長劍一撥,劍懸如飛而至,如同一道電光一樣,但聽那帶刀侍衛慘叫一聲,長劍已然在他胸口穿心而過,登時使他臉上表情扭曲

,摔倒地上死了過去。

一邊的侍衛見狀,慌忙拔出刀來喝道:“平遼王,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抗旨不尊麽?”

嶽和劍眉一凜,冷冷一笑,道:“此人膽敢對本王不敬,該殺,你也敢在本王府上亮出刀來,活膩了麽?”

那侍衛聞言,臉色大變,慌忙抽刀回鞘,退在一旁,不敢再吭說一聲。

兵部尚書見狀,慌忙一轉臉色,拱手賠笑道:“嶽將軍果然英雄豪傑,你乃是我大宋功臣,無須跪拜便是,不過兄弟可別遷怒兄弟哈,這兩人乃是皇上派來的,與兄弟無關。”

嶽和冷冷一笑,回道:“好說好說,王大人快快念出聖旨來吧!”

王元奇聞言,展開手中聖旨,朗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鎮北大將軍平遼王欲予以謀反一事,今經朕命人一一查實,念其乃是救國功臣,故不追究其責任,隻是罷免其鎮北大將軍一職,由左副將左猛頂替上,並一同消去其‘平遼王’封號。即刻執行效應,欽此。”他念完聖旨,不由抬眼瞥了瞥嶽和的臉色,卻見他一臉平淡神色。不由心中暗道:“嘿嘿,看來這威震四海的鎮北大將軍平遼王也不敢違抗聖旨啊?”

不料,那平遼王嶽和突然臉色一沉,招手喝道:“來人,將這假傳聖旨的兵部尚書大人快快拿下,並同那帶刀侍衛拖出去砍了。”話畢,但見門外立即用進來了十幾名兵士,持槍團團將他們兩人圍住,正欲上前拿下。

陳大浪這時坐不住了,慌忙起身喝道:“住手,二師兄,請聽師弟一言,這兵部尚書大人恐怕並不知情,是以還被蒙在鼓裏呢?你先將那侍衛拿下脫開他的上衣看看吧?”

嶽和知道他素來足智多謀,不疑有它,當即揮手下令,說道:“你們按我師弟我話去做,先把那廝給活捉了脫開胸膛讓我們看看。”

當下那十幾名士兵一湧而上,那帶刀侍衛雖然武功不弱,但平遼王府的士兵操練有序,陣型嚴密淩厲,隻一會兒便將他手中長刀奪下,並將他按倒在地,伸手撕開了他的胸膛衣裳,眾人隻見得一條如同野狼般的圖騰畫來,見狀都不由麵麵相覷,就連那兵部尚書見了也不禁臉色大變,一幅膛目結舌不知所措的樣子。

唐小姍忍不住脫口叫道:“姐姐,那好像是一個狼頭,這是什麽意思?他們是什麽門派的人?”

秋靈鶯也忍不住驚呼道:“這是契丹人的圖騰畫,金國人人都要繪製的標誌,難道這兩名侍衛竟然是契丹人假扮的?”

唐小婉秀眉一挑,罵道:“好哇,兵部尚書王大人原來非但假傳聖旨,竟然又是跟金國人勾結賣國,這個可是株連九族的滔天大罪呀!”

王元奇聞言,頓時嚇的麵如土色,隻感到雙腿一軟跌倒在地,臉上直冒冷汗,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平遼王嶽和見狀,霍然起立,上前拔出那死在地上的侍衛中的

寶劍以劍尖抵在那王元奇的脖子上,冷冷的說道:“好你個王元奇想不到你在我大宋朝中為官,卻早已跟金人通販賣國,實在罪無可恕,快快受死吧!”

那王元奇見狀麵容紫色,哆嗦著嘴唇說道:“王爺饒命啊,兄弟我跟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兩人乃是當今皇上派著說是來保護本官的,本官實在不知道這幾時又成為了契丹人的,更何況這聖旨是皇上親手給我的,皇上的字跡我自然認得,聖旨絕不會有錯的?”

平遼王嶽和早就對朝中文臣不滿,心下隻道他是在狡辯強詞奪理,當下大喝一聲,舉劍便待淩空劈下,卻聽的陳大浪喝聲道:“二師兄手下留情,其中有詐啊?”

嶽和聞言一愣,停住了手中的寶劍,但劍尖中有鮮血滴落下來,仍然把那王元奇嚇得麵如土色,身軀不住的顫抖不已。

陳大浪慌忙上得前來,對王元奇拱手說道:“王大人,可否將那聖旨給我瞧瞧。”

王元奇初始隻道他是王府家眷,但抬眼瞥見是陳大浪不由臉上一喜,脫口叫道:“陳大浪學士,是兄弟你?真是太好了,你可要好生幫老哥洗脫這懸疑呀!”說著,當即雙手奉上那聖旨。

陳大浪輕輕一笑,伸手接過聖旨,凝神一看,不禁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喃喃的說道:“哎喲,我這位大師兄的文采實在是高明,模仿皇上的筆跡竟然模仿的惟妙惟肖,毫無可疑之處,隻不過他還是改不了當年的一大毛病,將皇上的‘皇’字在那上邊的‘白’字多加了一筆,變成了自加王,所以他自認天下第一聰明人,隻有他能配當皇帝了,就是這一小毛病,這聖旨便是假的無疑了?”他說著,又給了嶽和看,嶽和一看不禁驚呼一聲,慌忙丟劍一旁,雙手拿著那聖旨直看得暗暗驚歎不已。

過了一會兒,嶽和隨即將那聖旨交給那兵部尚書王元奇大人看,王元奇隻看得又驚又奇,一臉茫然的說道:“這倒真是奇怪了,這是上早朝時皇上親自交給我的,難不成還有假?筆跡毫無疑問,不過這皇上的‘皇’字卻又的確是多了一筆,或許、、、、或許是皇上寫錯了也不一定啊?”

嶽和冷冷一笑,道:“荒謬,如此重大的聖旨自然是寫完了還要檢查幾遍的,豈有錯別字之理?這其中定然有陰謀,老三你快給我們說說吧!”

陳大浪微一點頭,沉吟說道:“二師兄你說的不錯,這的確是有詐,請問王大人,你那天上早朝的時候,那皇帝是不是跟平時似乎不太一樣,聲音陰陽怪氣的,神態稀奇古怪的。”

那王元奇聞言一怔,脫口叫道:“不錯,你怎麽知道呢?”

陳大浪微微一笑,道:“這便錯不了了,那皇帝是我大師兄假扮的,他已經練成了絕世神功《蓮花寶訣》,所謂‘欲練此功,必先自宮’,這也難怪他會如此行為怪異,說話爹聲爹氣的了?我看當今皇上恐怕已經被他囚禁起來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