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酒入愁腸愁更愁,但是在今天這樣江湖浩劫在即的日子裏,眾人喝了美酒卻是更加豪情萬丈,心情舒暢無比,仿佛充滿了“正能量”一般慷慨激揚。

查良鶯隨即招手叫店小二將那現場方才打鬥在地的酒菜處理了下,重新擺上新桌子和好酒好菜招呼,隨即微微一笑,在三人的桌位上坐了下來,與三天一同吃喝說笑。

一席飯吃罷,眾人隻吃得“食飽心自若,酒酐氣溢振”,盡皆顯現出一臉幸福的模樣。

這時,查良鶯遞給三人一塊白絹,笑道:“大浪兄弟,你現在已經是盟主了,現在大家都吃飽喝足了,那你看看我們當前該如何行動呢?”

此言一出,眾人都瞪眼看著陳大浪這個盟主,那白衣老者更是拄著拐杖上前拱手行禮,說道:“是呀!眼下情勢危急,那九大門派和五嶽劍派正率領許多江湖人士抵禦官兵的攻打呢?請盟主示下,我們當即行事便了。”

唐小姍與秋靈鶯兩位美女也是一臉焦急的神情,眨了眨美眸看著陳大浪,陳大浪頓感壓力山大,深吸了口氣,才沉吟道:“諸位江湖俠侶朋友,武林同道們,我知道大家都對當今朝廷十分不滿,但首先在下要糾正一下,此次我們到京城來卻不能是來刺殺皇帝,而是來營救皇帝的。”

此言一出,眾人麵麵相覷,一片嘩然,除了唐小姍和秋靈鶯知道事情真相很淡定之外,其它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頓時膛目結舌。

查良鶯忍不住脫口說道:“大浪兄弟,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麽?這狗皇帝如此對我們江湖中人,我們卻還要去保護他,這好像說不過去吧?”

陳大浪搖了搖頭,隨即起身拱手正色道:“如果諸位認我這個盟主,就先請聽在下道出其中隱情為上,若不然,還是另請高明吧!”

江湖群豪一臉茫然,但隨即卻有哄堂議論紛紛起來。

白衣老者突然擺手喊道:“陳盟主乃是少室山拯救群雄的武林大恩公,他說這話必然有他的道理,大家不妨好好聽他說話吧!”

眾人當即安靜了下來,陳大浪微微一笑,道:“多謝諸位朋友信任,其實那現在發號施令攻打武林名門正派人士的根本不是真正的神宗皇帝。”

此言一出,眾人一臉茫然神色,有人聽了不由莫名其妙的搔了搔後腦勺抓狂了起來。

查良鶯忍不住脫口問道:“大浪兄弟,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不是皇帝發號的聖旨麽?是不是皇太後?”

陳大浪搖了搖頭,道:“太後是後宮人物,一般情況下是不能執掌兵權的,更何況大家想想,這自古皇帝開宗換代都是靠江湖俠義人士啟事的,他怎麽會無緣無故與江湖人士為難?再說了,這當今江湖中的勢力對於朝廷威脅最大的當屬血衣神教、地獄門和殺人山莊,神宗皇帝若要除去,為何不先除了這三害而去除那根本毫無貪圖他皇圖霸業的名門正派呢?

眾人聞言,心想也覺甚是有理,都不由的認同的點了點頭。

白衣老者摸了摸白須,笑道:“這就怪了,可是這兵馬大將軍出兵攻打若是沒有皇上聖旨,他們又怎麽敢去攻打呢?難不成是有人偽造聖旨或者偷了玉璽發號施令的?”

眾人搖頭晃腦的一會兒,盡皆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唐小姍見狀,但覺好笑,搶話叫道:“你們真笨,這聖旨若是假的如何能號令兵馬,自然是皇帝是假冒的了。”

眾人聞言,霍然起立,但覺驚駭不已,暗道:“竟然有人能夠假冒皇帝,這當真是驚駭世俗,聳人聽聞之事。”

白衣老者顫聲說道:“姑娘此話當真?”

唐小姍淡淡一笑,道:“自然是真的了,你愛信不信,嘿嘿、、、、、、”

查良鶯也忍不住問道:“大浪兄弟,你倒是給我們大家說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呀?這皇帝被假冒一事,咱們可都是一頭霧水呀?”

陳大浪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我便簡單的一說便是,大家知道當今實行變法的丞相王安石大人麽?”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陳大浪接口道:“丞相大人生平有三個得意徒弟,第一個是原先吏部尚書李時天大人,第二個是當今鎮北大將軍平遼王嶽和,第三個便是區區在下了。”

他說著,頓了一頓,歎了口氣,又道:“話說我這大師兄乃是文韜武略,博學多才,野心勃勃,年紀輕輕便已然官職一品吏部尚書,但他仍然想要做天下第一,於是密謀策劃了一場驚天陰謀,他先是去奪得了血衣神教教主的位置,如今的新教主西方不敗便是其化名,他已然習得了波斯絕世神功《蓮花寶訣》,又將那應國公殺了將他旗下殺人山莊奪取,現在那真正的神宗皇帝和太後都被他打入天牢藏了起來,而他則是化妝成皇帝的模樣,發號施令要先除去他進行皇圖霸業改朝換代事業的最大阻礙,故此才會出現兵將們隻打名門正派江湖人士的奇怪舉動了。”

一眾江湖群豪眾人聞言,都不由麵麵相覷,但隨即恍然大悟,盡皆義憤填膺的大吼了起來。

白衣老者點了點頭,道:“老夫先前也有諸多疑問,現在聽到盟主這般解說,心下已然了然,隻不過你那師兄如此厲害,咱們現在處於被動,應該如何去做,還請盟主發號施令便是了。”

人群中隻聽有人氣憤的拍桌大吼道:“不由說了,盟主帶領我們直接殺入皇宮把那假皇帝殺了算了,這樣非但為武林除害,還能解救神宗皇帝性命,豈不兩全其美。”

查良鶯搖頭對那人說道:“非也,大哥此言差矣,倘若我們這麽做了,莫說不能進的宮去,就算日後成功,那皇帝也會追究我們擅闖皇宮之罪的。”

陳大浪微微一笑,道:“查兄弟說的有理,現在那皇宮侍衛和大內禁軍都有血衣神教教士假冒參入,我

們須得除去這些人先,同時也得先偷偷解救出真正的皇上方可。”

白衣老者躬身說道:“我們但憑盟主示下,該如何去做?請盟主快快吩咐吧!”

陳大浪略一沉吟,道:“好吧!這樣,咱們分頭行事,就由前輩和查兄弟率領江湖群雄們道夜間去皇城內外偷偷勘察出後背上有血衣神教血衣紋身的魔教人士將其殺死,想必主要是軍官混雜的多,你們須得小心行事,盡量不要驚動官府,而我跟世妹和師姐則是偷偷潛入皇宮去解救真正的神宗皇帝和太後。”

白衣老者眼光一亮,讚道:“盟主此計甚妙,不過,皇宮凶險,盟主要不要多率領幾個幫手去呢?”

陳大浪搖頭歎道:“不必了,人多了反而紮眼,我們幾個武功不弱,偷偷混入便好了,隻是群雄中有沒有懂得化妝易容之術的高手呢?”

白衣老者聞言一怔,麵向眾人喊了聲,道:“諸位江湖朋友們,盟主需要易容高手,可有誰能相助?”眾人聞言,盡皆搖了搖頭。

查良鶯一挽鬢發,笑著說道:“這懂易容之術的人士倒是有一個,就是稱不上高手,不知兄弟要否?”

陳大浪臉上一喜,笑道:“隻要能易容即可,並不一定要多麽高超技藝,兄弟請那人出來吧!”

查良鶯展顏笑道:“不用去請了,老查家的都會些易容之術,難登大雅之堂,兄弟切莫見笑哈!”

陳大浪高興的說道:“如此甚好,這樣吧!查兄弟就隨我們同行,由前輩舉薦幾位領導眾人夜間行事便了。”

白衣老者點了點頭,躬身行禮,道:“盟主放心,老夫定然不負盟主所托。”

陳大浪擺了擺手,叫道:“諸位兄弟,江湖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了,大家好好大幹一場,來,幹了這一杯。”他說著,當即朝眾人舉杯。

眾人斟滿了酒,舉杯想幹,朗聲齊喊道:“敬盟主,咱們幹了這一杯,放手一搏,哈哈哈、、、、、、”說著,一飲而盡。

當下眾人相繼告辭退去,盡皆回房好好休息,內心喜憂參半的等待著這皇城之地的夜幕降臨、、、、、、“月黑風高殺人夜,此時無聲勝有聲”,夜半子時,眾人乘著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借著天空中一抹彎彎月眉的淡淡月光從武林客棧後門潛出,各自施展輕功一路飛簷走壁、登萍渡水的分工行事去了。

四人卻仍然後院中沒有出去,隻見陳大浪畫好了一幅畫擺在桌子中央,轉身對查良鶯笑道:“查兄弟,你看,能不能照著這個樣子給我們化妝打扮呢?”

查良鶯定睛一看,隻見那白布絹畫上赫然畫著一個身穿龍袍,威嚴無比的年輕皇帝,身旁並肩站著一個傾國傾城並可憐的鳳衫皇後,後麵躬身站著兩個美女宮廷侍婢,她點了點頭,抬眸笑道:“畫的真妙,不過,大浪兄弟要我如何給每人安排身份呢?嗬嗬,這個皇帝自然是你了,這皇後是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