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一裏紅也不客氣,輕咳一聲,就像店小二把菜單背的滾瓜爛熟一樣朗誦起來:“春秋時期,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經過數年臥薪嚐膽終於擊敗吳國的越王勾踐,睡了一個甜美的午覺醒了過來,心情非常舒暢。飲了一壺上好的龍井新茶後,勾踐興致勃勃地派手下去找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薛燭。薛燭是秦國人,此時正在越國遊曆。薛燭雖然年紀輕輕,但卻已經名動列國,被人稱為天下第一相劍大師。不大一會兒,眉清目秀文質彬彬的薛燭就趕來了。賓主一番客套寒暄之後,就帶著隨從來到室外寬闊的露台之上。越王勾踐酷愛刀劍,這個露台高達數丈,氣勢舒張,光線充沛,專門用來看劍賞刀。落座之後,勾劍掃了一眼身邊的薛燭,心想這個年輕人雖然年紀輕輕但卻閱劍無數,一般刀劍肯定難入他的法眼,於是,勾踐一開口就叫手下取來了自己頗為得意的兩把寶劍:毫曹和巨闕。哪知,薛燭走馬觀花地看了一遍,隨便地說了一句:“這兩把劍都有缺點,毫曹光華散淡,巨闕質地趨粗,不能算寶劍。”說完他還在溫暖的陽光裏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勾踐頗感意外,覺得很沒麵子,他想了一想,一咬牙,俯在一個貼身侍從耳邊吩咐了幾句,過了一會兒,侍從率領幾百個鐵甲武士護送一把寶劍來到台下。薛燭感到好笑,問道:“大王這麽興師動眾,拿來的是什麽劍啊?”勾踐對薛燭的態度有一絲不快,他沒好氣地吐出了兩個字:“純均”。隻聽見“咣啷”一聲,薛燭從座位上仰麵摔倒,束發的金釵掉在地上,一頭長發披散下來,麵色突然凝住、呆滯。好大一會兒,才突然驚醒,隻見他腳尖點地幾個縱躍掠下台階,來到劍前,深深一躬,然後又表情肅然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從侍者手中接過寶劍,小心翼翼地敲了幾敲掂了幾掂之後方才將劍從鞘中緩緩拔出。隻見一團光華綻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劍柄上的雕飾如星宿運行閃出深邃的光芒,劍身、陽光渾然一體象清水漫過池塘從容而舒緩,而劍刃就象壁立千丈的斷崖崇高而巍峨……過了好久,薛燭才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這就是純鈞嗎?!”勾踐點了點頭:“是,”他得意地接著說道:“有人要用千匹駿馬三處富鄉兩座大城來換這把寶劍,你看行嗎?”薛燭連忙說道:“不能換。”勾踐做作地皺了一下眉頭問道:“為什麽?你說說道理。”薛燭激動地大聲對道:“因為這把劍是天人共鑄的不二之作。為鑄這把劍,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錫,萬載若耶江江水幹涸而出銅。鑄劍之時,雷公打鐵,雨娘淋水,蛟龍捧爐,天帝裝炭。鑄劍大師歐冶子承天之命嘔心瀝血與眾神鑄磨十載此劍方成。劍成之後,眾神歸天,赤堇山閉合如初,若耶江波濤再起,歐冶子也力盡神竭而亡,這把劍已成絕唱,區區駿馬城池何足道哉……”勾踐滿意地頻頻點頭:“說得有理,既是無價之寶,我就永遠把它珍藏吧。”故事見於《越絕書》。純均是一把尊貴無雙之劍。”

眾人心中一陣納悶,因為東瀛一裏紅講出此段話時麵無表情,而且一字一句勻速清晰可聞聲跡。使人不禁想到事先有人講此劍文吏於他背熟。江湖中人懂劍並不稀奇,但是這東瀛一裏紅生平隻喜殺人和金錢,自恃有自創的天楓十四掌對劍道更是不屑一顧,何以此番重出江湖便這般了解劍道,真是令人費盡思量。

秦香仁微皺俊眉,神色一斂,笑道:“前輩無須緊急,嗬嗬,雖然你好似對這純鈞神劍了如指掌,但是也大可不必如此急促的說出來咯!”

東瀛一裏紅聞言,冷笑一聲,喝道:“八嘎,少他媽廢話,本君說的對了沒有?若是對了的話就立馬拿劍過來,反正此劍我是勢在必得,人擋殺人,佛搶殺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