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隱秘的...把柄
人都吃五穀雜糧，同樣要吃飯，睡覺，排便。
吃飯的時候，在車行路上，每一次停留休息，張虎臣殷切的添飯，夾菜，細心的讓女子感覺到心醉。這個時代的女子，什麽時候享受過如此待遇！
刀光血影隻等閑,真情流露大丈夫.
睡覺的時候，則主動的幫女子巡視安全，有時候住在野外，張虎臣還要給安排熏香，鋪墊皮子。
而到了內急的時候，張虎臣總是殷勤的跑到遠處，給打來清水，交與身邊服侍的丫頭。
最開始，孫婉如總是害羞，甚至為了這個，而感覺到羞愧。
張虎臣卻說：“我們以後要一起老去，等我到了老了那一天，起不來床，吃不了飯，還不得是你來照顧我？現在，不過是要預先演練一下而已。”
女孩子就是聽不得這樣的情話，涉及到天長地久，生死不棄這樣的話，就恨不能將心都掏給你。
當然了，這樣的話，也就能忽悠一下這個時代裏麵，沒有經過信息爆炸的孫婉如，要是在現實世界，就需要另外一種手段，一個字概括：富。
兩人如膠似漆，恨不能這條路沒有盡頭，讓隊伍裏的幾個當家人，都十分羨慕。
一開始莫弘還過來說幾句風涼話，打擊一下張虎臣，但是，後來發覺自己這個電燈泡實在不討人喜歡，就跟管伏濤一組去了。
洪萬軍則帶著他的人馬，跟在張虎臣身邊，為了保護這個黑雲嶺上新晉的壓寨夫人，也是為了保護他們的財路，不由得他不上心。
道路再漫長，也有到達的一天，馬車終於回到了黑雲嶺，大家都默契的各自安歇。
將孫婉如安排好了住所，張虎臣也要休息，為了將孫婉如焦急的心情放鬆下來，這段時間裏他可沒少努力，現在，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建立好的院落，就在大當家隔壁，那裏本來有個小院，但是鄭軍師下山之前，就已經吩咐人開始改建，張虎臣回來的時候，青石地基已經碼到胸口，可以上磚坯和木料了。
張虎臣隻是要求舉架高些，牆壁厚些，其他的不插手。
孫婉如也會來看一看進度，這就是兩人今後要生活的地方，不能不重視啊！
情感上的事情，張虎臣在進行的如膠似漆，而關於主線任務，則是一點都不馬虎，這是去河間府以後，最上心的事情了。盡管，沒人知道張虎臣這樣做的目的。
在一個隱秘的院落裏，張虎臣見了一位鄭軍師負責送上山來的衙門幫閑，他叫古蒼，是負責衙門裏麵傳遞消息的快腳郎。
前文說過，這人就是那種沒有品級，隻有些口糧和錢帛的公人，不算官吏。
“古先生，找您來沒有別的意思，隻要您幫著做一件事情，如果做得好，灑家有大禮奉送，否則，就要您的女兒，也來我這裏，品嚐一下什麽叫做山野風味。”
幾天來，古蒼已經知道，將自己擄來的這夥人，是邊境附近的強人，凶名在外，他們最近，還劫殺了河間孫半城家的大小姐。
“古某並無子女，孑然一身，不知道寨主有什麽指教，能幫忙的，一定會伸手。鬼麵坡的三當家，金翅鷹展當家，跟在下也算熟悉，咱們都是一家人，莫要傷了和氣。”
“嘿，你倒是一推三做五，古蒼，你以為做得隱秘，但是灑家隻看了你一次，就知道你必然是有秘密的人，所以，才排除了其他人選，找到你的頭上，你可知道，是為了什麽？”張虎臣覺得自己這事情做得漂亮，甚至比斬了這麽多敵人，還要舒坦。
“不知道，當家的說的是什麽事情。”古蒼雖然覺得麵前這個矮壯的山賊頭目，有些不同，卻也不知道，自己給他抓了什麽把柄。
一輩子的小吏,連個品級都沒混上,但是,對市井中的門道,可是清楚得很,不可能給如此就詐出來實話.
“你這人，也是個仔細的，竟然舍得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放在了集香苑這樣的風塵之地，果真是妙啊！”
古蒼的臉色立刻就白轉紅，紅轉青，青又轉白，拳頭捏得喀吧做響，眼睛都要凸出來，盯著麵前的矮壯山賊頭目，呼呼的直喘粗氣，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他絕對想不到,自己的根腳,給人摸得如此清楚.
“你胡說，我沒有做過！”古蒼知道自己失態了，但是，也不能不咬牙堅持著，雖然，這樣的反抗，看起來更加的無力。
“你的女兒給集香苑裏，給人照顧得很好，而且，我用效用的告身，將他贖買了，隻要你配合，一切事情，都由我擔著！”張虎臣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
“你擔不起的，這孩子，這孩子從小就給刺青，打上了烙印了！”古蒼見麵前這人,知道了自己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所有的減輕都崩潰了.嘴唇抖著，說話間，都帶上了哭音。
“多大的事情啊！不就是個刺青麽！如果你願意，我找擅長此道的人，將之洗去就是了，如果不願意，就養在這黑雲嶺，灑家是山寨的二當家，保你們父女兩個，還是沒問題的。”張虎臣對這問題，還真不當回事情。現在他身邊傍上了富婆，養兩張嘴絕對不是問題。
“可是，我是大宋子民！我......我是衙門官吏。”古蒼雙全握緊，閉上了眼睛低吼著！
張虎臣也不會理解，這個時代的宋人，對自由和血脈，看得是多重。
“知道你是大宋子民，我也是，這跟你的女兒有什麽關係呢！隻因為她身上有著契丹刺青，就要賣進風塵中打滾，這麽多年來，你多少次愧疚的從夢裏醒來，不就是為了當初的一時想不開麽，又怕給人知道了，耽誤了你的前途。”
“話說你這衙門裏的快腳郎，哪是什麽官吏，連個品級都沒有，公人的名頭，隻是個遮羞布！你還當這東西，是個什麽前途，累死累活的一輩子，月錢不過半貫，連個不入流的吏員都不是！”
“我這裏，保你個生活無憂，此處雖然距離邊境不遠，卻也不是那麽好來的，隻要你不怕寂寞，呆在山上，逍遙似神仙，不好麽！”
張虎臣知道了這古蒼的心結，所以才從他這裏打開突破口，一個大宋良家子，與一個契丹女子生下來的孩子，就活該給賣到青樓麽！真不知道是什麽邏輯。
就好象現代人的戶口，某些大城市裏，為了戶口掙紮的人，大把大把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