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七章 麥子(二)
這邊兩個壯漢撞擊如雷霆降世,土龍翻身。(_)
那邊刑太章和盛隆也沒跑出多遠,就給糾纏住。
棍影八方亂,刀光碎雪寒。
雪霧迷影裏,殺機如塵。
赤色的身影,在雪霧裏麵閃動著,那隻揮舞著刀具的怪物就追了上來,將盛隆圈住。
細碎的雪粉,隻是稍微動**,就給大風卷飛飄**,散落在周圍空間。雖然沒有那麽濃鬱,但是也還能持續一段時間。
戰鬥,在接觸的瞬間,就擾亂了節奏,進入到了最強音。
張虎臣在與敵人對撞的時候,腦子裏麵閃過的,不是對敵人的後續打法,而是對他們不在一起進行攻擊的疑問。
不知道這人是自信還是憨傻,自己一個人撲出來,是因為怕別人搶了自己的戰利品麽?
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是互相戒備著,害怕對方給自己暗自下手?
要說,這和尚外貌的敵人,力量也不低,否則也不會如此自信,敢於迎麵對衝,同樣是光頭,和尚不知道的是,對手在場景世界裏麵撈足了好處。
在手臂給抓的惡劣情況下,這壯漢依然能夠控製身體,將腿部的力量發揮,連續踢打著張虎臣的小腹,但是,張虎臣的防禦堪比烏龜,等到這和尚發現,自己屢勝強敵的攻擊無效的時候,已經晚了。
摔打的力量,雖然不會對敵人造成什麽直接傷害,但是。摔打能夠成為攻擊技巧的一部分,絕對是有其作用存在的。
要知道,人體控製平衡的位置,是在頭部。當身體失去了正常狀態,身體的習慣平衡被打破,就會導致對身體的控製力減弱,所以,摔打是技巧,是以大地為武器,對敵人的肉體進行攻擊,當地麵上的浮雪都**開之後。露出來堅如鐵石的地麵。
平時柔嫩的草枝,肥沃的泥土,在寒風的吹拂下,凝如岩石。凍如鋼鐵,和尚的身體,逐漸失去了控製能力,每一次撞擊,都會讓他的關節受到震**。對身體的影響也就越來越大,摔打的痛苦,越來越強。
和尚本以為自己已經將身體練成了銅皮鐵骨,但是卻沒想到。以地麵作為攻擊武器的摔法,造成的傷害。如此恐怖。
平衡的喪失,重力的快速傳遞。讓身體關節根本就無法承受巨大的力量衝擊,導致身體失去控製,更別說還有張虎臣在不時的以原能衝擊敵人對身體的束縛,終於導致敵人完全失去了防守能力,任人擺布。
敵人在第六輪摔打中,就已經給震**得失去了知覺,這已經是屬性強大,防護到位的表現了,後邊幾下,完全摔得實在,甚至,當張虎臣將他倒立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盡管張虎臣沒有任務,但是抽取血液傳遞給另外兩人,還是獲得了成功,畢竟,他們現在是在一個團隊。
身高不夠,張虎臣抓著敵人的腳踝跳了起來,將敵人的腦袋,撞向了雪花淩亂,露出的冰冷地麵,光亮的腦袋,首先頂在了地麵,隨後,張虎臣的大腳,就踹在了這壯漢的脖子,喀嚓一聲,扭曲得不成樣子,毫無生存的機會。
說起來麻煩,其實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情,戰鬥就已經結束。
第一下角力是試探,對手的力量不如自己,張虎臣在搭手的一瞬間就已經知道了,敵人也同樣知道。
但是,這時候,拚的就是反應和感知了,張虎臣能夠在瞬間將敵人舉起來,並且成功的將之想要脫離的手腕抓緊,靠的,就是那件大帝的懷表,抓住了時機。
大帝的懷表附加屬性2,時機,使你在戰鬥裏,能夠更好的掌握節奏,發揮技巧的威力。
節奏,時機,基礎的力量,說穿了如此簡單,但是張虎臣的基礎格鬥高達七級,也占了不少優勢。
經過費平的指導,張虎臣可不是當初的菜鳥了。
傳統攻擊技術,講究的是順與連,現在,勉強摸到門檻的張虎臣,已經可以使用這一技巧。
當雙手捏在一起的時候,察覺對手有停止力量輸出,重新穩定中心的舉動,張虎臣就將腳下踢向了對手的小腿迎麵骨。
時機的把握,節奏的控製,讓敵人處處落後,反應跟不上,肌肉和神經就法準備表達自己想要的動作。
所以,才有了那神奇的一幕,張虎臣就仿佛化身無敵猛士,將這壯漢如草人一般輪起摔打。
在別人看來,隻是一照麵,瘋狂如火車,悍猛如坦克的壯漢,仿佛如破口袋一般,躺在了地上。
獸化骷髏這一次沒有參加戰鬥,而是做起了老本行,對敵人的生命氣息進行監視,以達到隨時掌握動向的程度。
對張虎臣來說,這些人更有威脅。
槍械的攻擊力,對挑戰者的壓力,比什麽隱身效果都要強大。一個小分隊的鬼子兵,人數達到了二十人,不知道,這裏麵還隱藏著什麽危險。
如此數量,隻要一次齊射,就能秒殺掉任何挑戰者,張虎臣這樣血量接近九百的貨色也不例外。
別看小鬼子士兵不起眼,如果都準備好了攻擊姿態,張虎臣有神秘之環防護也沒用,兩輪齊射就能讓他完蛋。
當然,這是打木樁的情況下,但是,誰都不能保證,子彈都長了眼睛,不朝他身上釘。
針對這樣的情況,張虎臣也是早有計劃。()當初從地下禁閉室裏麵跑出來,帶上這幾個劇情人物,就是為的這個。
外邊的手榴彈爆炸,對房間裏的麵沈全來說,就是信號。
剛才張虎臣出去的時候曾經跟他說過,如果外邊爆發了戰鬥。那麽沈全的任務就是,讓鬼子兵充當前鋒,衝擊敵人側翼,至於敵人的位置在哪裏。會由鬆鼠來帶路。
所以,當沈全集合隊伍,將大家都聚集在一起的時候,鬆鼠就停在門口的雪地。
“全體注意,以我為基準,成散兵隊形攻擊前進。”沈全與盧金鎖各有分工,這些小鬼子是沈全的部下,而盧金鎖帶著的是老鍾。林成甲,皮南樓,馬大林,樸慶生這幾人。
至於其他幾位從佟三爺手裏借來的人。沈全根本就沒搭理他。
羅雪飛也是個不消停的主,見到沈全他們裝備齊全走出了房間,他們六人也跟了出來。
“兄弟,怎麽個情況,需要幫忙麽?”
“不用。等我們戰鬥開始之後,你可以跟在後邊看看,不過要小心安全,保持距離。免得誤傷。”沈全小眼睛翻動幾下,皮不動臉不笑的說道。
你這是特麽的在惡心人麽!羅雪飛腦子上青筋直蹦。扯了沈全說:“兄弟,我可是佟三爺派來給何少爺做安全防護的!你可不能拋下我們不管!”
“撒手。攻擊信號發起時,如果你幹擾我們戰鬥行動,我可以斃了你!”沈全身邊都是子彈上膛的戰士,哪管你是誰派來的。
天王老子,也沒有虎爺的命要緊!
沈全將手一揮,帶著小鬼子走在前排,後邊跟著的是盧金鎖。
這個做派,讓後邊的羅雪飛差點沒暈過去,總算是天氣冷,腦子很快就清醒了。小王八犢子,等下看你怎麽死的,如果攻擊受到阻攔,看你張不張口求我幫忙,到時候,爺非要給你塞點好聽的。
羅雪飛已經想象到了,自己在這個小矮子麵前那股出氣到爽的暢快。
鬆鼠蹦跳著,在向側邊前進的時候,張虎臣這裏正與那壯漢對衝。
停下的位置,距離鬼子兵不到五十米。
這裏是鬼子兵找到的臨時宿營點,一條水溝邊,有斜坡擋著風,他們還帶了爬犁和木排,爬犁停下,木排朝地上一紮,就是防風牆,盡管如此,攜帶的木炭和燃料也沒有多少。他們在大風裏麵熬了一天,連胳膊都僵硬了。行軍帳篷與背囊,幾乎都凍成了硬殼。
沈全也不說話,將手榴彈掏了出來,在幾個小鬼子麵前舉了一下,早就跟這幾個鬼子俘虜說過了,一切以沈全的動作為基準,所以幾個人都拿出來了手榴彈,準備進行投擲,而跟在後邊的盧金鎖,則在沈全的示意下,同樣將手榴彈拿出來,擰開了火帽。
沈全因為有鬆鼠帶路,所以第一個伏在了地上,低姿匍匐前進。
雪大風急,小鬼子的視線,甚至無法遠及二十米之外,這樣的距離對沈全來說,同樣的艱難。
大風卷起來的雪沫,紛紛揚揚的,人趴在地上,如果不到一米的高度,就算到了五米之外,也基本上都看不到有人。小鬼子凍了一天,雖然已經接到了熱身命令,但是,他們大多數,依然蜷縮的仿佛是個蝦米,想要努力的保持住身體裏的那點溫暖。
沈全已經看到了鬼子的黃軍裝,在雪地上的標記,仿佛信號彈一般的明顯。
看看距離,還有十幾米的距離,沈全一下蹦起來,大吼一聲:“殺鬼子啊!”
扯掉手裏的火線,雙手一碰,左右開弓,兩顆北倉兵工廠特約生產的,小鬼子手裏繳獲的手榴彈,就丟了出去,同時站起身來的,還有盧金鎖,他丟出去的,一樣是兩個。
隨後,其他人的手榴彈也都敲打著,撞擊著,使火帽安全藥燃燒,猛的丟進了敵人的陣地位置。
在大雪天裏,那堆黃色的軍裝,和沒撤幹淨的帳篷,實在是太顯眼了。
轟!轟!轟!
爆炸聲連成一片,盧金鎖的戰鬥技能,第一個火力全開,雙手持一把衝鋒槍,金屬製的折疊槍柄,頂在肩膀,這是跟張虎臣的動作學習的,但是,這樣射擊的安全性不高,因為槍機拋殼的設計原因,如此射擊動作,很容易給犯飛的彈殼,抽打在臉上,甚至,打瞎了眼睛。
盧金鎖顧不了那麽多,這樣射擊。可以保證最大的精確,所以,冒險也要這樣幹。
火舌噴吐裏,映出來他有些扭曲的麵孔。子彈呼嘯的衝向了鬼子陣地所在,甚至,邊跑邊打,手指扣住了扳機,就沒鬆開過。彈幕仿佛扇麵,席卷向了小鬼子陣地。
手榴彈炸起的火光還沒熄滅,子彈壓著火光,掃了進來。打在了還在迷茫的身體,幾條如惡狼般的身影,就在這彈雨的遮蔽下,貼著雪地就竄進了戰場。揮舞著兩把刺刀的,自然是張虎臣身邊的親衛,長穀川。
從給張虎臣賜刀以後,長穀川就專門花時間練習了幾招雙手各持一把刺刀的架勢,雖然還不熟練。但是也像模像樣了。
要用武勇,來回報主上對我的認可。長穀川每一次戰鬥,抱的都是這樣的想法,所以。格外的勇猛激昂。
本次戰鬥也是一樣,這個小鬼子在丟完手榴彈之後。第一個衝了出去,讓後邊的猶豫了一下的小塚和裏見暗罵了一聲。抽出刺刀扣在了步槍上,挺身撲了上去,為其護衛側翼。
雖然他們競爭激烈,但是,在戰鬥裏,還是知道配合的,畢竟,無論誰破陣殺敵,代表的都是武神大人。
你姥姥的,老鍾心頭罵了一句,側邊快跑兩步,舉槍打爆了一個小鬼子的腦袋,再想要開槍,已經沒有活人了!
皮南樓最慘,連開槍的機會都沒,隻是跟著丟了兩發手榴彈。
看著得意的小鬼子,氣得老皮冷哼了一聲,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這些小鬼子,太不要臉了,為了戰功,寧願堵了自己友軍的射擊路線,就不怕老子急了,打你們的黑槍!
長穀川最為利索,第一個衝進了陣地,刀著紮進了一個鬼子的眼睛,另外一手的刺刀衝進了士兵的脖子,自己卻在這時候,翻滾著躲開了敵人刺刀的攻擊,鑽了敵人的褲襠,將敵人勾倒,抽出來在腰上挎著的王八盒子,將敵人幹翻。
小塚跟裏見每人隻分了一個,看著抹幹淨刺刀的長穀川,恨不能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這個混蛋,根本就不顧上下的身份,隻顧顯示武勇,這個敵人,明明應該是自己為主上討取的。(本處的討取,是模仿武士的旁白。)
沈全剛才打得爽了,這一次卻是哭都沒地方哭,剛才手榴彈丟得太爽,小鬼子的槍械和軍裝,有很大部分受到了損壞,這讓樂於在敵人身上翻找戰利品的沈全,使勁的咬著牙,憋著火氣,卻是沒處發泄。
火氣不能撒向小鬼子俘虜,他們打得勇敢,衝鋒最快;也不能對後邊的兄弟?虎爺知道了還不教訓自己!
沈全突然感覺,自己失去了最心愛的東西,哀傷與沉痛的表情,在他鐵青著臉色的覆蓋下,並沒有給人察覺。
老鍾可不管那些,手腳快速的,將自己幹掉的小鬼子那身都卷了下來,隻給他們留下了灰黃色,髒兮兮的兜襠布。
羅雪飛還準備看這些家夥倒黴,卻沒想到,人家一次衝鋒,就拿下了戰鬥。而且,看剛才跟自己頂牛那小子的表情,這些鬼子都沒夠分的!
他怎麽知道,沈全是心疼那些炸壞的衣服和裝備。
“打掃戰場,建立防線。”沈全有氣無力的揮揮手,長穀川他們就將這些屍體上的裝備和衣服,都扒了下來,個人物品,沈全是沒有什麽欲望的,除了銀錢,紙幣也不怎麽喜歡,這些都是能私人留下來的東西。
這些鬼子兵的俘虜,態度轉換之快,讓沈全無比詫異。
從來都沒想到,如狼似虎的小鬼子,竟然如貓一般,給虎爺管束著,連點風波都不起,到底是什麽,讓他們如此信服,難道,就是那武神轉世的猜測?
或者,怕死的小鬼子,被那種殘酷的等級製度,永無出頭之日的等待,壓迫得想要追求變化吧!
雖然沈全和盧金鎖對這樣的事情交流了幾次,甚至,連皮南樓都參與進來,大家還是沒有什麽建設性的意見,一切都隻能歸於張虎臣的魅力和霸氣了。
這邊的戰鬥隻持續了不到一分鍾已經結束,另外一邊。卻是如火如荼!
“圈住對手,撐著點。”張虎臣在與這壯漢碰麵對衝的時候,就給那邊的盛隆和刑太章發了消息,並且。將鬆鼠派了出去,接應屋子裏麵的人。
從接受了費平的指導,學習了原能使用,並且在後來將基礎格鬥技能學習到了七級,張虎臣的戰鬥風格,就與當初跟宮玉樓和辛赤龍戰鬥時候,改變了許多。
體現在風格上,就是改變了原本持久戰的戰術。攻擊性越來越強,這也是隨著屬性的提升,帶來的那種自信心上的改變。
尤其是大帝懷表的得手,讓張虎臣的麵前。展開了一個新的天地,發現了新的方向,找到了新的台階。
這種促進性的作用,隻要有點提示就夠了,何況張虎臣還是在保持著這種狀態。與敵人進行戰鬥,這種如洗髓換血般的變化,根本就是一日千裏的速度。
從進入到場景世界之後,張虎臣就多了一個自省的好習慣。每日三省吾身。
時刻都在思考,別人整年的思考量。都不如他十天的速度,這種效果就十分恐怖了。
當初因為膽子小而不敢反抗。被敵人活生生的淹死,到了場景世界之後,也是因為膽子小,卻因為恐懼死亡,而生出了以死的勇氣,來爭奪生存希望的想法,由此觸發了頑強天賦,並且獲得了以戰養戰的附加屬性,就是在這樣時刻擔心失去生命的恐懼,緊張著,探索著,思考著,不知不覺間強大起來
將戰利品抽取完畢,屬性額外增加了一點力量,這人身上帶的都是什麽破爛!
張虎臣耗了七次抽取機會,結果,烈酒,麵包,香腸,雪茄,打火機,金屬戒指,隻有一件裝備,還是隻耳環。
通體用銀絲糾纏,細密的編織著,裏麵困著的是一團玉柱,升騰著淡淡銀色的光華。
清閣的思念,質地64,品質綠色精美,提升原能恢複速度15點分鍾。可以出售,換取金幣一千。說明,本物品出自武林群俠傳,少年俠士身上佩帶的定情之物。
少年弟子江湖老,何時歸家念奴嬌。
寄托著美人思念的物品,最難消受美人恩。
張虎臣自然是不客氣的,直接就拿刺刀,在耳垂上紮個洞,將耳環戴上。這可是非常稀少的飾品,隻是不知道,這男人為什麽不自己戴上。
原能原本已經達到了七百點,加上這個一分鍾十五點的首飾,張虎臣的續航能力大為提升。
風雪裏聽到了不遠處的手雷爆破聲音,張虎臣露齒一笑,這幾天跟盧金鎖他們在走裏時候商量出來的戰法,獲得執行,手雷開路,衝鋒槍壓製,快速衝鋒突破陣線,一般能抗住這幾下的,也不剩多少人了,還有充當先鋒的鬼子兵拚刺,後邊老鍾的點殺能力,這些戰術,都已經是推演過幾次。
從上次密林遭遇偷襲開始,幾人有功夫就在一起嘀咕,雖然嘴上演練過,但是真刀真槍的跟敵人幹,還是第一次,看起來,效果不錯。
就是不知道傷亡如何,這些人都是寶貝,尤其是在現在的階段,損失一個,都是大大的虧本!
槍聲停了之後,張虎臣忍著心裏的擔心,沒有衝過去查看戰果,而是先要應付這邊的戰鬥,因為,刑太章已經求救了,這邊沒有了接應,剩下這個單身跟盛隆與刑太章對戰的挑戰者,不知道還能剩下幾成死戰的勇氣。
天上的半球與刑太章的紙鶴,都發現了在戰場側邊不遠的地方,有淡淡的生命氣息隱藏,不過,這人不參與戰鬥,也就沒時間管他。鬆鼠已經派了幾隻過去監視著,獸化骷髏也堵著那裏的攻擊線路,就算是用槍械攻擊,有要下過阻擋著關卡。
盾牌擎在手裏,側身讓開大風的吹襲,走回到了那團依然熱烈的戰場。
其實,戰鬥打到這裏,已經沒有什麽懸念了,張虎臣首先結束戰鬥,遠處的支援部隊已經打殺,隻剩下這個赤色的身影,三打一,這家夥就算是三頭六臂,也要飲恨於此。
不客氣的說,張虎臣將這和尚幹掉,大大提升了信心,尤其是不自覺的用出了獸形拳的技巧,幾乎是如流水般的自然。
不像那天在密林裏麵,還要想到底是怎麽動作,才能使用出來,就仿佛,已經熟悉的仿佛條件反射。
和尚打扮的挑戰者,敗得一點都不冤枉,張虎臣才得了好裝備,獸形拳又經過實際戰鬥檢驗過,所以,這一次的發揮,比上一次更好。
雪浪翻滾裏,張虎臣趟雪而來,挾大勝之威,氣勢已經攀升到了頂點,就連狂風怒雪,都仿佛繞在他的身周。
這一戰,張虎臣再有進步,原能激**,戰意如狼煙。
戰鬥的場麵分成了三個部分,而且,如今雪霧散去,露出來那赤色的身影。
這時候,張虎臣才發現,原來這赤色的身影,還是個女人,一身大紅的短袍,上邊星星點點的圖案,身邊的召喚物,已經增加到了三種。
第一個就是揮舞著四把彎刀的蛇人戰士,粗長的身體,每一次抖動,都能讓盛隆無比的狼狽,如果不是四眼怪物頂住殺傷,估計盛隆已經凶多吉少了。
支撐著身體的,是蛇形的身體,也不知道,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裏,蛇人戰士是如何保證自己身體的溫度。
在現代社會裏,研究表明,蛇是冷血動物,在這樣的環境下,蛇類早就藏在地下冬眠了。
隻是,這蛇人戰士,竟然能四隻手臂上揮舞著是把彎刀,瘋狂切割,恐怕,就是自身有些奇妙。
盛隆新召喚出來的四眼壯漢,手裏的闊刃短劍雖然凶猛,卻是雙拳難敵四手,就算是有盛隆的幫助,也無法對蛇人戰士造成多大傷害。隻憑借身上那層如金似鐵的甲片,就能防護主盛隆的大部分攻擊。
人形的麵部,不時的在嘴巴裏吞吐著分叉的舌頭,讓這嬌媚的麵孔,看起來也失去了美感,隻能陰冷與殘忍。
還有那條尾巴,時不時的讓盛隆摔倒的罪魁禍首,就是它。
第二個是一頭類似盛隆召喚出來的,四眼壯漢的人形怪物,獨目獨角,額頭的獨角,有血色的光華閃動,在肩膀處有兩叢骨樣的管子,一樣閃著紅光,每一次噴吐如霧氣般的能量,都會讓其攻擊的速度提升幾秒,讓刑太章手忙腳亂。
都是使棍的,刑太章的明顯屬於細長形的技巧,抽,紮,挑,這樣的技術比較多見。
對手這個長了獨角牛尾的怪物,手裏的棍子則是短粗,雖然也是雙手握持,但是大部分時間,使用的都是雙手刀劍的攻擊方式,打法粗野凶悍,毫無章法,也就是無極棍的質地強悍,刑太章的技巧也過得去,這才能堅持到現在。才能讓刑太章多頂一會兒,否則,早就給砸趴下了。
盡管如此,刑太章也是左支右撐,失去了轉圜的餘地。
還有兩個是身材矮小,隻到普通人肚子的怪物,仿佛遊戲裏麵見過的食屍鬼,他們有著人形的身體,大嘴誇張的仿佛鯊魚,有參差不齊的牙齒,外排尖銳而內排鋒利。有巨大如四條撓勾並立的爪子,仿佛骨化武器,有奇妙的光芒閃動。
這種怪物動作敏捷,速度飛快,爪牙齊上,兩隻這樣的怪物,就讓刑太章的玉骷髏,疲於奔命,幾次都差點給晃開,傷到了自家的主人。
那個女子還能釋放一種類似冰凍射線的技能,在這樣的環境裏,威力大為提升,讓刑太章與盛隆,始終都在跟召喚物戰鬥,而絕對打不到本尊,逃不得性命。
如果張虎臣再晚回點一會兒,說不定,就要成收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