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七章 砸窯(六)

(才去看了太空運輸,片頭的那個空間站,真是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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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寫的東西太多,大綱有些混亂,正在重新編排,有些情節要刪掉,有些要補充,隻希望別搞成劍俠那樣,羅嗦太久!)

盛隆的樣子,像屠夫多些,威懾力也不差。

粗壯的身體,滿臉的胡子因為沒機會刮,露出來青茬,仿佛毛刺一般,紮了出來。黑暗的環境下,眼睛瞪起,到是有幾分嚇人的樣子。

院子裏的光線其實並沒有多少,在牆邊有木架,上邊架著的是玻璃的燈箱,大小也就現代社會裝啤酒的箱子,十二瓶的那種體積,箱子周圍都是玻璃。

盡管現在這年月裏,玻璃也沒有那麽值錢了,但是,從大門到正屋裏,有十幾架,連玻璃帶燈油,這也是個奢侈的事情了。尤其在玻璃箱子裏麵點的油燈,粗大的油芯,照開的亮光,就是這院裏唯一的光亮,這隻是一夜的消耗,就足夠普通人家一年所用了。

在這樣昏暗的環境裏,盛隆這樣的壯漢,抗著武器,就仿佛年畫裏麵的夜叉一般嚇人。

老話講,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這話用來對比張虎臣跟盛隆,也許不那麽合適,但是,在某一方麵來說,還是挺恰當的。

就像國產零零七裏麵的台詞一樣。張虎臣的存在,就像那靜夜裏的螢火蟲一般,無法掩蓋的閃亮,在這群人裏麵。就算是怎麽遮掩,也有無法遮蔽的光彩。

盛隆雖然也是有些恐怖,但是跟張虎臣比起來,就仿佛小鬼跟閻王的差別,十分明顯。

年輕人走到了張虎臣身前,點頭哈腰,一副狗腿樣子,讓盛隆十分鬱悶。這小子怎麽看出來,虎哥是個狠角色呢!

經過幾天的相處,現在盛隆雖然還有些小怨念,但是對張虎臣。也是服氣了許多,以前當麵牢騷的臭脾氣,也收斂不少,也知道了自己與張虎臣的差距,不再挑事兒了。

尤其是隨著麥子的加入。讓盛隆更是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也沒臉講廢話了,以前刑太章跟他打嘴仗,還有些逗趣的意思。如今,在麥子麵前。盛隆確實是提不起勁頭了。

“大哥,您看。我這還有些小技巧。”年輕人低眉順眼的說道,將技能說明又展示出來一部分。

飛空盤,能夠偵察周圍環境,對任何智慧生物,進行實力判定!這年輕人一邊拿出來濕巾抹著臉,一邊亮出了技能說明。

“這有什麽用,虎爺的飛鷹,就能輕鬆辦到!”麥子頂了頂兜帽,露出來圓潤的下頜,白嫩的肌膚,仿佛打磨過的珍珠和玉石一般。

毫不客氣的說,麥子的輕靈與幽雅,豔麗與冰冷的衝撞效果,絕對不是這樣的小年輕能夠抵擋得了的。

所以,這年輕人不出意外的,給迷花了雙眼,傻兮兮的就要往麥子身邊湊合,還想張口套套近乎,結果,給蛇人武士的彎刀,逼在了脖子上,冷酷的麵孔,滿是鱗片的身體,粗長的尾巴,冰冷的鋒刃,這一切都讓年輕人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仿佛春天的早苗,受到了突然降臨的寒霜一般,徹底打蔫!

嘿嘿,年輕人幹笑了一聲,吞了幾口口水,退回到了原本的位置,重新向張虎臣獻媚。

“那好吧!後邊還有,能遮蔽感知,造成偽裝效果。”年輕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將這飛盤的屬性亮了出來。

“恐怕弱點也不少吧!速度不夠快,也不夠堅固,甚至,距離你太遠了都不成!”盛隆拿手指抹過刀鋒,不懷好意的說。

麥子也落井下石,他討厭這小子看見自己就流口水的樣子,虎哥就不會這樣。所以,她張口說話:“這人說話吞吞吐吐,不是心懷鬼胎,就是別有隱情,留不得!”

“好吧,我出錢,出裝備,隻要我有的,隻要我能做到的,任您開價,隻求能夠購買自己活命的機會!”年輕人嚇了一跳,這兩人太沒人性了,自己這麽漂亮的臉蛋,難道都不能博取點同情分麽!

他卻不知道,對盛隆這個粗漢來說,高帥富什麽的,最討厭了。在現實社會裏,盛隆不知道因為這副長相,吃了多少虧,在榮耀之城裏能夠改變,也隻是做了些調整,別看出來是本人就是得,其他地方,也懶得修飾了,沒什麽用。

對麥子來說,一個老爺們兒長得娘娘腔,留之無用,隻會造成廣大男同胞的審美取向發生偏轉,一刀斬了才合心思,所以,她自然是不會說好話的。

抬手虛擺了一下,攔住了這兩人的開口。張虎臣知道,他們都有各自的算計,但是,張虎臣又何嚐不是呢!

“你準備用什麽代價,來挽回自己的生命呢!”張虎臣說話了,而且,是把這這個年輕人的手臂架著,帶著他朝前走。

時間緊迫,沒時間廢話。

因為,在一分鍾之前,裏麵就已經槍聲大作,聽節奏仿佛是機槍噴射,現在,更有手雷的爆炸聲音。

“富餘資金五萬金幣,兩件稀有裝備,如果我回到榮耀之城,還可以加入某個邀請我的工會,獲得貸款,都可以用來交易。”年輕人並不羅嗦,直接報價!甚至,連沒加進去的公會,都要拿出來說事兒,可見,這小子家世背景,絕對不簡單。

這已經不是一個光棍能豁出去的證明,也不是隻有勇氣和算計,還需要經過一種精英教育,才能培育出這樣的氣魄,決心。

話說有膽子的人。活得就舒服滋潤,這有個前提,需要謹慎。這年輕人,通過幾次言語上的試探。就摸清楚了自己這些人的底細,不能不說,十分厲害。

生活在鴨群裏的天鵝,那怕是幼年,也能分辨出自己的同類,這位有錢的少爺,卻是一眼就看出來,這幾人都不是跟自己一類貨色。自己以為拿捏住了他們的底線。

但是,他拿現實社會裏的那些經驗,來對挑戰者進行衡量,必然會出現偏差。尤其是屬性差距過大的時候。

給張虎臣夾著,年輕人膽戰不已!

這矮壯的漢子,看起來比那個抗著刀的,更加凶殘,隻是貼近他。就有一種掉進冰洞的徹骨寒意,就連腦子,都仿佛僵硬了一般。

死亡籠罩的陰影,冤魂哭號的慘烈。絕望的代言人,腐爛的向導。這滿是陰森,冰冷。處處飄**著煙霧骷髏般的人物,就是自己招惹到的敵人!

年輕人努力的讓自己表情不那麽生硬,但是,無法控製的麵孔,肌肉在不時的抽搐一下,卻仿佛要哭了一樣:“我還可以付出現實世界裏一個酒莊,兩艘遊艇,還有些其他東西,隻要你同意,我立刻簽訂契約!”

哪怕是一秒鍾,這年輕人都不願意在這男人身邊多呆,這就是屬性壓製帶來的恐怖效果。

當初碰見房破虜的時候,如果他沒有被場景世界限製實力,恐怕張虎臣也是這個熊樣!

“不用,你隻需要提供金幣,外加一個條件,算上這次,再陪著我度過三次場景世界,一直到下一次戰場世界,如何?”張虎臣疵牙一笑,灰黃的牙齒露了出來,煙垢滿嘴的黑邊,如野獸的巨口般讓人恐懼。

“成交!”年輕人磕絆都沒有一點,就同意了條款,甚至連條款都沒有仔細閱讀,就簽署掉了,契約成立,速度之快,到是讓邊上的盛隆很是奇怪。

“你剛才還怕的要死,怎麽現在就一副占了便宜的樣子。”這個才給張虎臣收拾得服帖的壯漢,將刀子收了起來,跟著朝二進大門裏麵衝。

“有什麽奇怪的,省了兩件道具,給點錢算什麽,隻要我不死,總能找到賺錢的機會。而且,我本來就是個中遠距離戰鬥型,連我最強的近身攻擊傀儡,都無法對上兩招,就給打碎,可見這位大哥的強悍,加入了這位大哥的團隊,受他庇護,以後,應該害怕的,就是我的敵人了!”年輕人用一副占了大便宜的嘴臉,直接對盛隆釋放了嘲諷技。

鄙視完盛隆,年輕人又轉過頭來,諂媚的衝張虎臣笑笑。

“大哥,我叫葉輕羅,很高興融合進這個大家庭,以後,還請多多關照,錢是現在交易給您麽?”

張虎臣也為這年輕人的快手快腳而感覺到驚訝,當初,麥子都是仔細的看過了條文之後,才同意進入隊伍的。

磨難厲心性,赤火煉真金。

這年輕人,也許還真不是個普通貨色,自己真是揀到寶貝了。

“咳!放到團隊空間吧!你需要將自己的主要戰鬥技能放進來,盛隆,將這事情告訴他!”張虎臣收到了鬆鼠的情報,突擊進入院落的沈全和梁富貴,被突然出現的火力點給壓製住了,而且,不得寸進,還有人受傷。

衝進了院門,張虎臣再著急,也要小心流彈,隻能順著一邊的清淨地帶,向前推進。

剛才因為戰鬥激烈,沒時間支援,是擔心自己外邊留下首尾,隻要有一個挑戰者漏網,就不好收場。

幸好,事情結束的還算快,而沈全他們也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沈全沒有完成張虎臣交代的任務,他們幾人給強大的火力,壓製在了一個房間裏,地麵上有新鮮的血跡,彈殼。

在大屋的側邊,有一個開著口子地堡,火舌噴吐,是機槍。還擊的槍聲很小,偶爾才會響一聲,但是,總會讓機槍停頓一下。

風雪雖大,遮蔽著三十米外的空間,但是,機槍的覆蓋效果,也讓躲藏在房間裏的沈全等人,無法發揮實力,幾顆手榴彈都沒有投擲到位置,效果不大。

內院的燈架更多,但是因為槍彈橫飛。掃倒了幾個,在靠近沈全躲避的方向,兩個燈架倒在了地上。

“誰傷了?”在機槍的壓製火力中,張虎臣大聲喝問。

“是佐佐木!傷了大腿。撕掉了一塊皮肉。”沈全大聲說到。

看來情況不嚴重。張虎臣有了判斷,看了一下遠處的機槍,火舌噴吐得暢快,打得房間外邊木屑亂飛,石片激揚,沉重的槍聲,三發點射,打得很有節奏。

得想法子將其幹掉。張虎臣拿出了加蘭德步槍,連續放了四槍,也沒有讓機槍停止射擊,隻是節奏混亂掉了。這下張虎臣知道了,原來這個射手,是沒經過戰鬥磨練過的偽老鳥,連壓製火力訓練都沒受過,也就是說。這個槍手,隻練開槍,沒受過其他的訓練,隻是個樣子貨。難怪,每一次沈全那個方向開槍還擊。都會讓這機槍手停頓一下。

機槍手是幹什麽用的?壓製敵人火力,不能機警的保護自己。怎麽能跟敵人對射,沒有良好的心理素質,怎麽進行高強度的戰鬥?

射擊的幾槍,不是張虎臣槍法不準,而是因為在堡壘裏的機槍,有鋼板阻擋了子彈。

這樣嚴格按照操典裏麵建築起來的防禦工事,最為討厭,就像個龜殼一般,無處下口。

這能難倒張虎臣麽?答案是否定的。

“老馬,這邊,站在這裏,順著這條線的方向,連續投擲手榴彈,壓製敵人火力。”張虎臣將捆紮完傷口的老馬喊了過來,剛弄得自己威風八麵的老馬,沒有了當初那種唯唯諾諾的樣子,而是堅毅而沉穩。

舉起手,按照張虎臣比量的方向,老馬甩動手臂,試驗了幾次,確認自己沒問題,才對張虎臣說道:“虎爺,沒問題,一次兩個中不?”

“好,注意別崩了傷口,投彈的目的,是給沈全他們那裏減少壓力,創造攻擊機會。”張虎臣其實心裏另有主意。

就是笨蛋也知道,另外一邊的同樣位置,跟這地堡對稱的位置,肯定還有另外一個地堡。

老馬的手榴彈投擲,不過是個幌子,作用是遮蔽射手的視野,造成其心理壓力,給地堡裏的人施壓,讓其沒有精力關注其他方麵,而真正的攻擊手,是跳躍在房頂的鬆鼠。

張虎臣以前在研究戰術的時候曾經試驗過,這些小家夥,身體靈活,別說能直立行走,還能夠用爪子,握住手榴彈,隻要在張虎臣的控製下,就能使用拉環,敲擊,投擲的步驟,將小鬼子生產的手榴彈丟出去,距離雖然隻有十米左右,但是這個時候使用,正好。

拿出來步槍,張虎臣拉動槍機,對老馬點了點頭,因為,鬆鼠已經到位了。

手榴彈給這小東西咬在嘴裏,是張虎臣使用習慣的邊區造,因為從小鬼子身上搜集出來的戰利品,已經沒有多少了,沒有使用。

鬆鼠以有力的爪子,平衡的尾巴,在房頂上快速突進,已經到達攻擊發起位置。

地堡大概有三條發射口,其中兩條空閑,估計是因為敵人並不多的原因,地堡並沒有三條機槍同時使用。透過鬆鼠的觀察,張虎臣能夠看到,地堡裏麵的人十分緊張。

跟老兵比起來,這些團丁不過是嚇唬百姓的貨色。

想要完成突擊任務並不苦難,張虎臣推演了一番,放下心來,知道鬆鼠的突擊,肯定能夠發揮作用,就將注意力轉回到老馬這裏。

肩膀上的傷口已經包紮緊,並不耽誤老馬使用手臂。

痛苦,讓這樸實的漢子,爆發出凶性。

老馬順著那條線路,退後了幾步,手裏的手榴彈扯掉拉環,對撞一下,就快速投出。

這個從小給地主放羊長大的漢子,這手投擲的技術,絕對不是蓋的。第二道大門,距離大屋起碼有四十多米,根本就看不清楚對麵的情況,但是,張虎臣畫出來的線條,正好對著那處堡壘。

老馬投擲的著彈點,就在距離地堡兩米遠的位置,而且,老馬已經聽到了風聲裏夾雜的驚叫聲,確認了自己的目標,第二輪的兩顆,就直接砸在了堡壘的外殼上,雖然彈開以後才爆炸。仍然讓這些團丁,無比的恐懼。

轟轟的爆炸聲,遮掩了機槍手的射擊視野,而且。火力手的嫻熟和輕鬆,也看不到了,畢竟是沒有真個上過戰陣的射手,有一點壓力,就會讓其發揮失常,現在不單單是手榴彈的攻擊,而且還有張虎臣在大門處的槍械射擊,子彈連續打在防護著射口的鋼板。張虎臣不是沒有機會將射手幹掉,但是,他一槍槍的打太費力氣,用手榴彈則是輕鬆多了。他隻需要幹擾敵人的射擊就算齊活!

給機槍壓製了半天的長穀川和裏見,從藏身的房間裏衝出來,在台階處就跪姿滑行舉槍,槍口指著那處堡壘,開槍射擊。在打出一發子彈以後,滾到台階下,拉動槍拴,再成跪姿。動作精彩實用,剛才是因為側翼沒有掩護。他們出來隻是送命,現在有了閃躲的間隙。這些家夥也敢打敢拚。

“這些小鬼子,真特麽狡猾,早有這拚命的心思,也不至於在這裏給壓著打了半天,這是看到虎爺來了,出來表現了。”老鍾落在後邊,正好看到他們表現,不知道是吃醋還是因為看明白了這些俘虜的心思,很是鄙視的說。

對此,張虎臣不能做任何鄙視,因為,命隻有一條,誰都想要珍惜。

逼不到死路上,誰能全心拚命!

自己都是如此,何況這些投降的俘虜了。

他們能如此出來策應攻擊,已經算是好漢了,他們已經可以算是自己人,放心使用了。

對這些小鬼子俘虜,張虎臣一向都是戒備使用,隻有在關鍵時刻,才能看到他們的真正心思,如今,張虎臣見他們肯冒著彈雨出來策應攻擊,就認為他們確實是歸心了。如果讓裏見知道,自己才給接納,不知道會不會哭。

連續的攻擊,打得地堡附近塵土亂飛,細雪無影,盧金鎖甚至就端了衝鋒槍,蹲在地上,點射打個不停。

一切準備就緒,已經到了這些勇敢的鬆鼠戰士,顯示身手的時候了。

趁著火力停頓的時候,鬆鼠已經衝上,扯下了拉環,將邊區造塞進了射孔裏麵去,轉身過來,後腿一蹬,就將冒起了煙氣的手榴彈,從這兩個空閑的射擊孔裏,塞進了地堡,做完了這些動作,鬆鼠顧不得其他,轉身就跑。

誰都沒想到,在自己眼前,毫無跡象的,就突然有手榴彈丟進了堡壘。

外邊雖然黑暗,但是有足夠的光線,周圍也沒有任何跑動的聲音,手榴彈的攻擊,基本上打不到地堡裏麵,這個手榴彈是怎麽出現的?

拖著木柄,噴著煙氣的手榴彈,滾落在的地麵上,幾個團丁發傻似的互相看看,猛的發了一聲喊,但是,已經晚了。

轟轟,連續兩聲爆響,地堡裏的機槍徹底啞火!

地堡裏麵的團丁,死得冤枉之極,另外一個沒有開槍的堡壘裏麵更慘,他們本來是在待命,卻沒想到,禍從天降,張虎臣既然做了,當然要幹淨利落,所以連這邊也沒落下,翻開的射孔裏,同樣掉進來手榴彈,坐在彈藥箱上的射手和彈藥手,都去見了閻王。

這裏比開槍打得歡實的那個地堡,更加慘烈,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準備。

沈全如老鼠一般,鬼鬼祟祟的,從藏身的角落跑出來,手上沾的都是血,恐怕,這都是佐佐木身上的。給堵到這裏沒有完成任務,已經耽誤了大事,如今找到了機會,扯了梁富貴就朝裏麵衝,渾不管自己的膽小兄弟,幾乎要尿了褲子。

“老兄,就在這裏,你都知道了,可以放我回去了麽?”梁富貴幾乎要尿了,他努力的讓自己發力,想要扯掉抓著自己的手臂,隻要掙脫開去,就能回到裏麵的隱蔽點。

滿臉上都是血的小塚則是端了步槍衝出來,刺刀裝上,朝著沈全的方向就竄了上去,他臉上的血,是碎裂的木條劃開的,剛才機槍子彈,打爆了一個木塊,炸開的碎屑,撲在了小塚的臉上,所以,看起來非常恐怖。

這個小鬼子不是要窩裏反,而是去幫忙。沈全是他依賴的對象,現在要依靠他,才能在主上麵前有地位,所以,必須要保著沈全的安全。

長穀川的刺刀已經出鞘,倒著拎在手裏,並沒有參與突擊,而是緊緊的跟在張虎臣左右,他的武勇已經表現過了,隻需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保護好主上就是。

見到張虎臣上來了,梁富貴忘記了自己的膽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翻身站了起來,就往前湊合。

裏屋門上掛了一個簾子,梁富貴想要過來幫忙挑簾子,卻給長穀川擋著。

“虎爺,就是這裏,外間睡著兩個丫鬟,裏麵就是張老爺跟六姨太。”梁富貴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撥開阻擋,伸了頭說道。

“恩,如果真逮到了,就算你入夥了,否則,嘿嘿.......”

梁富貴感覺自己的褲子又要濕掉,趕緊夾緊了褲襠,幹笑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