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一章 砸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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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雖然有四盞,光線也明亮,無奈大廳麵積廣闊,邊角的黑暗,仿佛怪物的大口,無斷的將光線抽吸幹淨,讓大廳裏,陰氣沉沉。
炮火的聲音,還在炸響著,哪怕是敵人撤退了回去,也是一樣。
刑太章發消息詢問:“裏麵什麽情況,怎麽看到防禦的人,都在朝裏麵跑,胡亂開槍都不做了!”
“恩,張老爺家教好,這些人聽見了銅鑼聲音,就要回窩裏貓著,伱先別著急,繼續拿炮灰壓製,我這邊快要得手了。”張虎臣擔心的是,燕妮如果翻臉,那炮火打自己怎麽辦?
窩裏反,黑吃黑,這樣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生,關鍵的是,自己與她的好感度,實在是不夠高,所以,讓她將炮彈都打光再說。
大廳裏的福字地麵,用四塊大型石塊鋪就,隨著一聲機關震動,石塊就給人從下邊鬆拖開機關,石塊分開縫隙,朝下凹陷進去,挪開了一個兩米乘兩米的入口。
在這樣的氣氛裏。炮火還有個停頓。於是,這突然出現的響聲,就格外的震動心魄。
凹陷下去的入口,仿佛就是怪物的嘴巴,迷蒙的,幾乎看不到裏麵的景象。
腳步聲,沉重切拖遝,仿佛背著重物的壯漢,在空洞的棧橋上辛勞著。古怪的味道,從這地洞裏麵傳出來。血腥,腐臭,還有經年不洗的被子,被雨淋過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從洞口裏衝出來,十分刺激。
張虎臣小眼睛張著,背著手,將長穀川收緊的刺刀,朝外邊撥弄一下,省得張老爺給他不自覺的割了喉嚨。
當眼睛適應了光線,通道的台階清晰可見,摩挲的人影,在通道裏來回閃動。漸漸的,在入口處,走上來幾個人。
七個滿身塵土和硝煙的人,都舉著雙手,手裏邊打橫放著步槍。
有兩人還扶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淚眼婆娑的,走在最前麵,幾人身上都或多說少的,沾了些血肉,臉上也看不出來原本的樣子。估計是給手榴彈給炸的。
鬆鼠每個地堡裏麵塞了一隻手榴彈,隻要距離三五米之外,迅速臥倒,並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但是,地堡建築時候。並沒有考慮到應付手榴彈的內部爆破攻擊,再有。邊區造的破片殺傷並不強,但是震**效果十分傑出,地堡的結構上也存在缺陷,建築效果攏音能力強大,爆炸的聲音震**,讓最近距離的人,生生的給震死,波**效果讓遠處的幾人都昏迷好久。如果不是在休息室裏的幾人去翻找,這些人估計還在昏迷著呢!
麻木,扭曲,憎恨,呆滯,幾種不同的表情,分別在幾張麵孔上出現。
腳步虛浮無力,打著漂一般,如失去了靈魂的皮囊,隻剩本能。
戰爭能促進人的成長,更多的是讓人麻木和哀傷,還有空洞與絕望。
從洞口裏麵出來的幾個人,手裏拿著的步槍都不相同,有老套筒,漢陽造,也有水連珠,三八式,穿戴著同樣款式的衣服,黑色上裝,深灰色褲子,翻毛皮鞋,難怪這些人聽從張家老爺的話,這應該是張家最親近的人了。
這打頭的白胡子老頭,見到張老爺,嘴唇哆嗦了幾下,沒說出話。隻是深深的將頭埋在胸口,雙腿彎曲,不自覺的跪在地上,麵色悲愴,淚水不停的滾落。
“保得性命就好!活著就好!”張老爺知道,三福是家裏的貼心人,春喜就是他兒子,死了一個不要緊,他家還有幾個孩子,有的在濱城,有的在新京,也有在山裏當綹子的,沒了一個,不打緊!
隻要抗過這一關,自己多給三福的其他幾個孩子些照顧就是了。
看著家中老仆,張老爺也是一陣心酸。
人心都是肉長的,春喜尤其受自己喜歡,還特別送到城裏,給小鬼子教官訓練過一段時間,跟親兒子相比,也不差多少,甚至,連媳婦都是自己給找的殷實人家,生的小子,都是自己給起的名字。
就這樣沒了,一條大好生命啊!
張老爺卻恨不起來,隻覺得深深的無力。
在他的身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張老爺咬著嘴唇,讓自己清醒些,但是,眼淚卻也糊住了視線。
地主怎麽了,地主也是人。一樣有情感,有念想。當初小鬼子將自己莊戶裏的人家,挑了幾口,自己都沒像現在這樣,那是因為不熟悉,沒有傾注情感的人,隻是一個代號,一個影像。
“聽這些好漢安排,他們隻是求財,我們隻求活命,什麽都能舍掉!”張老爺恢複了冷靜,開口說道。
“是啊,張老爺對伱們真是夠意思,怕伱們傷了,死了,連自家的秘庫都要供出來。”張虎臣犯了彈指甲,麵無表情的說。
這些人都給殺破了膽,沒有正經的見過陣仗,素質還是不成。
“老爺,不能啊,那是祖上留下來的,不能給他們,不能給啊!”三福聽了這話,努力的掙紮著,想要撲向張老爺。
他是張家老仆,心裏唯一有的,就是對張家的忠誠。這秘庫裏的東西,他知道是什麽,但是,這是張家積攢的財富。張家的根腳!不能就這樣給人奪了!
“隻要活命。咱們還能賺回來,命沒了,就什麽都沒了!”張老爺歎息一聲,將身體轉到了一邊。
林成甲拿步槍逼住他們,讓他們把槍械都擺在牆邊,在張虎臣的命令下,將他們都趕到了院裏的一間大屋裏,將他們關在裏麵,林成甲甚至連鎖頭都沒用,就跑了回來。
手裏沒有武器。膽子也嚇破了,基本沒有威脅,而且,大屋的門口。還有人警戒,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
地麵上的洞口和台階,就在眼前,刺激的味道也漸漸散去,朝張老爺看了一眼,冷聲一笑。
“張老爺,這裏麵就是秘庫?”張虎臣臉色冰冷,冷冷的聲音,仿佛帶著冰渣。
“是的,好漢可以跟我下去。在這條通道的盡頭,就是入口。”張老爺臉色平靜,絲毫沒有任何情緒外露。
“麥子,伱跟金鎖,老馬留在這裏,我帶沈全他們下去。”張虎臣將手握在張老爺的脖子,仿佛掐著一隻小雞崽一般,單手提起,就要朝下走。
“虎爺,您不能冒險。我帶他下去。”盧金鎖站了出來。不同意張虎臣的說法,就連老鍾都點了點頭。
“哈哈,瞧伱們的樣子,這下邊就是閻羅殿,爺們兒也要闖一闖。接應著外邊的兄弟,他們就要來了。老刑打頭,別傷了自己人。”張虎臣輕輕的捶打了一下這幾個漢子,感謝他們的關心,心頭也很是滿意,畢竟,沒白救他們一回。
看著手裏的張老爺,張虎臣掀唇露齒,帶了小鬼子俘虜和沈全,梁富貴,就朝下邊走。
“老刑,停止炮火攻擊,已經抓了張家老爺,伱們可以進來了。到大門的時候先喊話,就說張家老爺已經在我們的手裏,如果不想讓張家老爺受到傷害,就別動槍!”張虎臣給刑太章傳了消息,讓他通知燕妮帶人進來,局勢已經在控製之中。
“收到,我們從兩路走,一隊人趕了爬犁從大門進來,另外一隊人走伱們的線路,到了大屋裏,垂繩下來。”刑太章的方案穩妥些。
“那誰去喊話?”張虎臣奇怪的問道。
“她們寡婦隊裏的那位大嬸彭麗姿,她比普通人強得多,就算情況有變,她也能承受得住。”刑太章說的是已經遞過橄欖枝的彭麗姿。
“那好,抓緊吧!小塚受了重傷,伱得過來給他恢複一下,我們正在打開秘庫,就不多說了!”張虎臣不管誰去喊話,反正這邊要開始進入了。
隊伍裏麵最為依賴張虎臣的,就要數沈全了,這個時候,他當然要刷存在感!
“咱們上回從地下室裏出來,還仿佛是昨天的事情,今天就再來享受一回。”沈全哈哈一笑,打頭竄了進去。
緊跟著的是小塚和裏見,長穀川將刺刀插進了刀鞘裏,對張虎臣行禮,然後也走在了張虎臣的前邊。
“小心著點,別衝那麽快。”張虎臣叫了一聲,心裏承他們的情。
“伱有些不錯的兄弟,肯為伱探路,承擔風險!”張老爺雖然感覺不舒服,脖子上仿佛有個鉗子,但是依然在努力的保持風度。
“少廢話,但凡有一點不對勁,我也要將伱扯碎了喂狗!”張虎臣冷哼了一聲,大步的朝裏麵走。
張老爺刷好感的計劃破滅掉,也不當回事情,隻要不殺掉自己,怎麽的都成。
這老頭心裏怎麽知道,張虎臣心裏都要美死。
今天這仗打地舒服,哪怕什麽東西都得不到,他也認了,先是看到了小鬼子俘虜的忠勇,然後就是沈全的豪烈。
別忘了,這家夥以前是個賊,最是膽小怕事兒,如今,也養出來勇悍的氣質,還有比這有成就感的麽!所以,張虎臣很欣慰,心裏大爽。
地下通道高有兩米開外,整潔寬闊,用石牆堆砌的牆麵支撐,地麵鋪了石板。
牆壁上每隔了不遠的地方,就有一處油燈,青藍色的光芒,看起來很是恐怖,其實,這是魚油加上其他材料熬煉出來的油膏,在地下能保持十幾年都不散發,隨點隨亮,十分珍貴,多半都是用來做陰宅照明使用。張家的這個地堡。還有外邊的一個重要設施,用的都是這樣的油膏。
洞口處的味道淡了,但是在通道裏走,還是能聞到刺激的氣味,而且越是朝裏麵走,就越是明顯。
張老爺明顯不怎麽適應,拿手捂著鼻子,臉色蒼白,估計是想要嘔吐。本來就給捏著脖子,腦子供血不足。現在經過氣味刺激,更是難過。
張虎臣可沒心思去管這老東西,隻要不死就好,直著就來到了裏麵。
通道成T字形。橫端兩個方向,就通向了兩側的地堡,沈全與長穀川他們朝兩邊搜索,沒有異常,裏麵隻有屍體,沒有活人。
在橫豎交匯的位置,也就是通道盡頭的牆壁上,依然是有個福字。在這牆壁前麵,張虎臣將這老頭放下。
“到了地頭,張老爺也該讓咱們開開眼了!”張虎臣鬆開了手。張老爺重新給長穀川控製起來。
“好的,都已經到了這裏,張某自然是配合的。”張老爺嘴裏說話,就要朝前走,但是,長穀川卻拿眼睛看向了張虎臣,沒有行動,讓張老爺,差點在脖子上再添一條傷口。
“去吧,好好的侍侯著!”張虎臣露齒一笑。自然說不上多美!
張老爺給長穀川拿刺刀橫在喉嚨上,努力的保持著身體的穩定,朝前走了幾步,站在了這福字的牆壁前邊,步伐很小。動作很輕,這老頭是害怕。如果自己步伐大上一些,刺刀又會在剛才的傷口上,再切一次。
慢慢的伸手在那個福字圖案上,使勁的朝裏麵推動了田字下邊的兩個方塊,先右後左。
機關動作的聲音響起,張老爺鬆開手以後,田字上邊的口字,就朝側邊翻開,露出來裏麵的青銅環。
“這就是把手,拉開就是秘庫!”張老爺喘息幾聲,回到剛才站著的位置,拿手摸了一下喉嚨位置的傷口,還好,沒有新添一條。
長穀川的刺刀每天裏都要做保養,比自己的臉麵都要珍惜,這代表了他在主上麵前的身份和地位,是一種對其武勇的榮耀。刺刀比他人使用的貨色,鋒利得多,張老爺也是倒黴,連續要打開機關,脖子上給鋒利的刃口逼著,冰冷刺激脖子上的皮膚,小片的疙瘩爆起。別看刀刃輕薄,卻仿佛在心頭壓了座大山,這幾次動作,比跟六姨太滾床單,是辛苦多了,加上擔驚受怕,臉色更添灰敗青黑。
張老爺隻能小心的吞眼著唾沫,不讓自己碰到這刀刃。
青銅環上,沾了許多灰塵,讓幾人都朝後邊退開老遠,張虎臣釋放了神秘之環的防護罩,深呼吸了幾次,做好了準備。
將手搭在這銅環上,張虎臣朝外發力,並沒有想象的沉重,銅環後邊,出現了一個輕微的搭扣聲音,有機關運作,讓門戶朝前稍微移動了一下,就滑向了側邊。
張家人的這些機關,到是很有意思,也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請人設計的。
一般能接這活計的,都是些宮廷裏麵供養著的匠師,王朝崩潰,這些人也散落民間,說不準,還真有高人,流落在這片大地上。
繃緊的身體鬆弛下來,張虎臣也輕鬆了不少,這樣等待未知危險,實在是太刺激了。
借著通道裏的燈光看去,其實裏麵的麵積並不大,也就是四十幾個平方大小,比自己現實社會裏,租的房子差不多大小。
地麵上一樣鋪著石板,在中間有一大一小,,兩個圓球。
小的不過人肩,大的過人頭頂還要多些。恩,是以張虎臣的身高計算。
“張老爺,這就是張家秘庫?”沈全探頭看了一眼,破口大罵:“伱這個老烏龜,是不是真拿爺們兒尋開心了?”
沈全走了過去,就要動手給這老東西點顏色看看。
張虎臣覺得不對,這地方,恐怕是有些時間,沒人進來了,地上滿是灰塵,而且,在淡淡的光亮裏,好象這兩隻圓球,有著金屬似的反光。
“等等,這恐怕,還真是秘庫所在了,如果咱沒猜錯的話,這兩個,應該是金銀所鑄,張老爺好心思啊!張家人好謀略,哈哈。”
張老爺無奈的笑笑。拱了拱手:“地處險境。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半人高的圓球是金的?另外一個高大的圓球是銀的?”沈全說話都咬了舌頭,身體都激動得不停使喚,歪歪扭扭的走進了石室,抹掉了上邊蓋著的浮塵。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沈全念叨著,臉都要笑得變形了,嘴巴扯開老大。
以前,他隻是個小賊,哪裏見過如此誇張的銀財。
要知道,黃金的密度為19.3克立方厘米。也就是說,成年人拳頭大小的黃金塊,就有差不多五斤的分量還要超出些,這個大圓球。起碼得有幾千斤,體積雖然不大,但是重量太過集中,想要搬運,基本上是不可能實現的。
沈全還沒想到這個,隻顧著傻樂,甚至傻兮兮的,將自己整個人,都伏在那金球上。
“張老爺,您家大業大。養著的炮手就近百,每月給出的銀錢,連帶家中開銷,估計得在五千銀洋,這些,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不過,咱也不是貪心的人,就不追究那麽多了。”張虎臣眼睛裏麵精光閃動著,拿話點了張老爺一句。
“多謝好漢寬宥,茂良多謝了!”張老爺心頭一緊。繼續裝孫子。
其實,張虎臣就是詐他一下,大院養著的人口裏,糧食養算一部分支出,不耗銀錢。就看梁富貴對這日子的痛恨,就知道其實沒那麽多的消耗。
“伱也不必如此。我們兄弟今後說不定也有失風的時候,到時候也許還會找張老爺周濟一番呢!哈哈。”張虎臣雖然是笑著,但是,卻一點高興的情緒都沒有。
這話一出,張老爺立刻就垮了臉,麵上的表情仿佛便秘一般。
張虎臣裝出來那種表情,是想讓張老爺以為,自己對這塊大東西,沒有什麽辦法。
對普通人來說,這一趟就相當於白玩了,因為,再堅固的爬犁,也抗不住這樣的重量,隻能放棄。
挑戰者的水準,自然不能用普通人的方式衡量。
這個張家老爺,以為這麽大的金球銀球,就能讓讓人手足無措,真是小看人了。
“去,把剛才那個老頭找來,讓他去給找把斧子來,不聽話,就剁他家老爺的手指。”張虎臣找了沈全過來,讓他去辦事兒!
沈全幾乎全身都要爬在那金球上邊,嘴裏流著口水,仿佛魔障了一般。
這丟臉的樣子,讓梁富貴照著屁股抽了一巴掌,將沈全從金球上打了下來:“快點,虎爺讓伱去幹活了!真是廢物,見到銀錢就走不動路。”
其實,就連梁富貴自己,也沒有他說的那麽高尚和純潔,他沒有那麽狂熱,是想到了沒有辦法將這麽大的東西給移動開去,裝不到口袋裏的東西,再操心也沒用,所以,梁富貴很淡定。
沈全一步三回頭的,讓梁富貴扯了出去,很快就一人手裏拿了一把斧頭,快步的跑進了進來。
“富貴,去外邊將金鎖喊進來。張老爺也帶出去,沈全,別讓他離開伱超過一拳的距離,否則,就拿刺刀招呼!”張虎臣將這些人都打發了出去,通過榮耀徽章,喊了盛隆進來,兩人商量著,將這大塊的金球切開。
剛才張虎臣說張家人好謀略,就是如此,一般的小綹子,哪來的機會,將這大金球運走,這麽大的東西,隻能看著。就算有綹子能將這東西運走,速度也走不快,最後,還是免不了成為張家人的靶子。所以,就算是讓開了秘庫,張老爺也沒覺得,這幾個人,就能將金塊運走。
對普通人是千難萬難的東西,對挑戰者來說,隻是麻煩點,雖然盛隆的火靈,隻能噴出有限的幾隻灼熱射線,但是,隻要有些縫隙就好,而且,張虎臣家底厚實,能用食物和藥劑,在關鍵的開始階段,供它釋放能量。
讓沈全送進來的斧子,就是要斬開這個金球用的。
火靈凝聚的火線,仿佛激光一般,在金球上燒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張虎臣就要從這痕跡處,斬下小塊的金子,隻要有個開口,讓這圓球變成有棱角的,剩下的就好辦了。至於銀塊,這東西弄起來簡單些,等下再說。
斧子的鋒利度並不多強,張虎臣靠的純粹就是蠻力。
六十三點力量能夠形成什麽樣的破壞力,隻有親眼見到,才能明白。
除去了身上的棉衣,貼身高級保暖衣,也給脫了下去,隨著熱身動作,身上的肌肉仿佛是水流般滾動著。
幹這樣的活,跟戰鬥可是兩回事情。
將手套都除掉,輪動了幾下起了手裏的劈柴斧,這家夥太飄,而且是扁樣不是楔樣的,估計用不了多久。
張虎臣的心裏,考慮的不是斧子強度和壽命的問題,而是要看看,自己的計劃,是不是能夠進行。
深深的呼吸幾次,甩動了幾下胳膊和手腕,做了準備活動,還找了布片,將耳朵塞上,這要是劈砍下去,聲音絕對不那麽受人歡迎。
盛隆抱了火靈,也退出了石室,這個地方,完全讓了出來。
一方麵是火靈需要休息,另外一方麵,也是盛隆不想讓耳朵遭罪,所以,他先躲得遠遠的,自然收到了張虎臣的白眼幾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