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四章 炭窯裏的故事(四)

(今天的比較晚,熬夜弄得很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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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風輕舞送靚影,雪夜佳人亦留香。

佟燕妮走了,帶了大隊人馬,消失在暗沉的夜裏。

打頭的是老鍾跟葉輕羅,木頭圓盤浮在半空,做引路的標記,後邊就是羅雪飛他們這一組人。

火把留下的殘影,連接如龍,在雪夜裏一直延伸到了山穀盡頭。

爬犁留下的痕跡,蜿蜒著遠去,半球在空中傳遞來的畫麵,一直看不到影子,才算結束。

頭巾拂著肩膀,張虎臣叼起了煙,站在雪裏,獨自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安寧。

身後傳來了雪地中特有的腳步聲,回頭看去,是那個大膽熱情的女人,哪怕她用圍巾遮掩起了麵孔,張虎臣依然印象深刻。

“何少爺,晚上還要繼續麽?”女子摘下了圍巾,抄在袖子裏的手,將垂下的發絲,朝耳後輕輕撩起,掛在耳朵上,在這寂靜的夜裏,幽暗的背景下,帶出來的溫柔,茹幽蘭綻放。與其動作對比強烈的,是她話語裏麵的曖昧,配合著光線暗淡中,仿佛在發光的麵孔,極為特別。

張虎臣知道,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她就是佟燕妮留下隊員的頭目,名為趙玉琴,跟芬姐一樣,都是佟燕妮的左右手,那天晚上,張虎臣闖進小屋裏麵,見到兩個穿著簡單的女子裏,就有她一個。

在望江屯外的小山穀裏,佟家給外來客人準備的大屋,第二次見麵的時候。這女人就堵在門口,朝張虎臣介紹自己的大膽。實在是這時代裏,少見的豪爽和熱情。

不自覺的,腦子裏麵就出現了一幅景象:手裏握著匕首,隻穿著肚兜,露出來身上大麵積白膩與豐滿的曲線,就要與人搏命的樣子,實在是印象深刻,再說了,那種女人身上的味道,也讓人印象深刻。

每一次見到她。張虎臣就不自覺的想起來那晶瑩的皮膚。燈光下秘處的陰影,還有那飽滿的胸口

“繼續,當然要繼續了,讓你的人都去休息吧,晚上我一個人就行了。睡得太晚,女人會變黃臉婆的!”張虎臣並沒有跟琴姐開玩笑,因為,這個時候,佟燕妮雖然走了,但是也不適合跟她身邊的人,搞在一起,自己哪怕是精蟲上腦,也不行。

晚上睡覺太晚。會導致肝功能損傷,的確會導致皮膚顏色發黃,張虎臣說的一點都不誇張。

“沒關係,我都這歲數了,黃臉婆就黃臉婆吧!”琴姐看起來還是那麽直接,估計背在身後的手。將原本就要裂衣而出的飽滿,更加的頂出,翻開領口的大衣,敞開的貼身棉襖的領子裏,在這昏暗的光線下,幾乎都能看到白膩的皮膚,還有那條凹陷進去的深溝,如此一來更引人遐思,要命的是,張虎臣見過那兩團家夥。

操的,這女人真是個妖精!

故意的保持距離,朝側邊讓開了兩步,偷著咽了下口水,對張虎臣這樣生冷不忌的人來說,女人是最沒有抵抗力。

這就是平時褲腰帶不緊的下場!

糾結的情緒,在心頭徘徊,張虎臣努力的讓自己想著,場景日誌裏麵那兩個血色的大字抹殺。

那種冷漠,無情,無可抗拒的威勢,讓張虎臣打個激靈。

果然有效果!心底的蠢蠢欲動,徹底平息。

這樣下去,今後會不會讓自己不舉!

額頭冒汗的張虎臣,想今後自己無能為力的樣子,不禁在心頭慘叫一聲。

為了任務,爺們兒連今後的幸福生活,都要杜絕掉麽?真是太可憐了。

因為要跟燕妮刷好感度的關係,張虎臣必須要如此,否則,影響自己與燕妮的好感度提升,那就白忙活了。

“還是不要了,我們一幫老爺們兒,身上全是汗臭味道,還有酒味,腳酸啥的,不那麽幹淨!再說了,你們姐妹也辛苦一天了,她們也不習慣跟這麽多人在一起吧!”張虎臣還是搖頭拒絕,並且,將沈全喊了過來。

“去收拾一座大點的炭窯,給琴姐住著,她們有十個人,坑道裏都燒熱乎了,該堵的地方都堵好!”張虎臣將沈全打發了出去,才笑著對琴姐說:“等下我讓他們送些吃喝來,大家辛苦一天了,早些休息,明天,還要忙呢!”

“好吧,那我去招呼姐妹們挪地方!”琴姐見到張虎臣的架勢,就知道今天沒有什麽希望了。

她到是不故意與燕妮搶男人,但是,這個矮壯的漢子,身上那種雄性的氣息,還真是讓人著迷啊!

每一個人的身體,都是不同的。

有人體質特殊,有耳朵構造特殊,能聽到許多特殊的聲音,還有人,長得滿身肌肉,骨架粗大,也有人天生就肺活量大!

琴姐就是嗅覺發達的女人,能聞到好遠之外的味道。

那天晚上,張虎臣闖進了房間裏,在見到她與同伴半**身體的時候,身上因為激動而散發出來的雄性氣息,最讓琴姐迷戀。

小姐喜歡她,並不是問題,誰家大戶人家沒有個通房丫頭之類的,自己也不求名份,隻有歡娛,有什麽不行的!

再說了,自己從進入隊伍那天起,就是小姐的臂膀和肱骨之臣,對小姐的感情也十分要好,追求張虎臣就是琴姐挑動的,隻要好好謀劃,也並非沒有吃到嘴裏的機會。千萬不能太著急,如果惹得這漢子反感,覺得自己不值錢,就糟糕了。

女追男,隔層紗,隻要自己能讓他快活,到時候一切都不在話下。

琴姐打定了主意,自然心情愉快,去張羅著搬家的事情了。

炭場裏麵,空窯還有不少。一溜的排列在山崖下邊,整齊得很。

其實窯裏麵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就是些散亂的炭料和堆積的塵土,找人捆了幾個樹枝,就能當成掃帚,鋪了雪將裏麵的東西都掃出來就是了,清理完畢裏麵堆積的材料之後,又拿雪鋪在地麵,清掃幾遍,很簡單。

升火,堵縫,編織堵門的網格柵欄。這些活計都很簡單。所以,當琴姐帶人過來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一個幹淨,熱乎的房間。甚至連門口的棉簾子,掛在內層的棉布都弄好了,十分用心。

沈全對這些女人,一向是敬而遠之,從來都不主動搭訕。

這個年代的人都比較傳統,寡婦從來都不是什麽好的名諱,克夫這樣的稱呼和傳聞,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這些漢子跟小鬼子拚命,是沒問題的。但是要跟寡婦接近,還有需要有些另類的膽子。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真敢摸上去敲寡婦門的,有幾個人!

夜晚的窯場,安靜而清冷,溫熱的炭爐還在燃燒。風箱由長穀川拉動著,其他幾個鬼子俘虜在做打標記的工作。

最近幾天,這幾人都表現得不錯,他們也有各自的金塊,盡管看著這麽些金子,但是拿不動,也是白搭。對裏見他們來說,再多的金子,也不如張虎臣的誇讚!當然,多了些金子,也讓他們更為忠心就是了。

盛隆白天做的木工比較快,所以,堆積的箱子也夠用,此可正給張虎臣打下手,拿著鑿子,比著距離,將張虎臣打成條狀的金子截成小段備用。

刑太章懶懶的打著哈欠,盤腿坐在地上,雙腿上放著無極棍,上邊有原能閃耀。

上一次戰鬥之後,對棍法有了更深的理解,刑太章有時間就要溫習一下戰鬥裏的感悟,使之成為自己的戰鬥經驗。

彭麗姿,才加進了隊伍,跟大家不怎麽熟悉,也不喜歡說話,顯得有些冷漠,不過,這樣的人,自然有麥子招呼,此刻正很有興趣的,將金子在地上擺成各種形狀,就仿佛是一個才得了新玩具的孩子。

這位大姐,真的已經過四十歲了麽?

張虎臣不敢相信,不過,她有一手非常霸道的技能,叫做更年期的喝罵。效果類似遊戲裏麵的嘲諷技能,而且是群嘲。附加屬性作弊,敵人所有的攻擊,對本體都不會產生任何傷害效果。

這簡直就是肉盾的最佳人選!

簽署掉了榮耀之章的彭麗姿,就獲得了兩箱子金條,總重量五十斤。

麥子則比較喜歡銀子,自己坐在了火爐邊上,將銀塊打成細條,在給自己弄手鐲,但是,因為獨角怪物手藝的問題,做出來的銀條,總是奇怪的樣子,扭曲,歪斜,銀條或粗或細,毛刺,傷痕,總之,一點都沒有她想象的樣子。

隻能自己拿著小錘子,一邊跟彭麗姿交流著,一邊在小心的敲打著手裏的銀條,因為不大熟悉的原因,銀條給她弄得歪七扭八的,不成樣子。

至於郭獄這樣的貨色,自然是在擦槍的。

“你就那麽放心,讓這些才收了心的俘虜,單獨睡覺?不怕他們拿了武器逃跑?就算是老刑的骷髏在那裏守著,隻要逃出去的人多些,咱們就不可能抓得回來!”郭獄對張虎臣的不在乎,有些看不到明白。

“哈哈,你不知道,現在這些人,才算是咱們正式吃進了嘴裏。那些樸實憨厚,有裏有些本事的,都給金鎖擺弄了,剩下那些油滑的貨色,以後都交給沈全了。沒有不能利用的人,隻要你能將他們擺到合適的位置上。”張虎臣很得意,這句話,還是剛才想起來的。

“你高興得太早了,得真打起來的時候,才能知道,誰才是真正可靠的人,反正當初我選人的時候,這些人裏麵,一個能看上的都沒有。”郭獄自然是有自己一套鑒別方式,那些跟著他的精銳,就是這麽選出來的。

“我的標準給你不大一樣,就好象是白領跳槽一樣,隻看你能給什麽發展空間,有多少工錢,至於什麽時候想走,那是他的自由。”張虎臣確實不在乎。經過嚴格甄別之後剩下的,才能接受下一步的考驗。至於最後能有幾個人留在身邊,就看他們能對自己有多少信任了。

“咱們什麽時候走?”郭獄問道。

知道自己與這個矮壯漢子的思維方式不大一樣,也就不在羅嗦了。能帶了這些人將自己那麽大的隊伍衝垮,這就是本事。

勝利者有榮耀的權利,而失敗者無需控訴。

忘記了自己生存的原則,也就相當於放棄了生命。郭獄不會這樣幹。

對這個習慣穿高領毛衣,耳朵上紮了金屬環,脖子上帶著刺青的男人來說,服從命令才是習慣,他願意做子彈。而不是摳動扳機的人。

“明天晚上。應付完佟家小姐,咱們就得去料甸換武器,城市裏麵,咱們的長槍太惹眼了。”張虎臣將錘子丟在一邊,點了隻煙在嘴裏。橙色的爐火。襯托在他剃得發青的鬢角,頭巾上垂落下來的尾部,搭在脖子上,將他棱角分明的臉孔,遮擋在陰影裏。

“在城市裏麵戰鬥?”郭獄有些期待了,這是關係到他任務所在地的行動,能不上心麽!

“恩,跟你的任務,還有我的消息有關。這兩樣,咱們都要在濱城裏麵搞出來,動槍是肯定的,不過,長槍不好收藏,太招惹眼球了。”張虎臣可不想因為這個。進城的時候,還有大把的麻煩。

“城市裏麵的人口,並不像現代化城市裏那麽多,地方也不大,隻相當於一個小縣城差不多,如果不小心,到時候給大兵圍在裏麵,那真是自陷死地了。所以,進城是必須的,但是,後路一定要先留出來,而且,不能是一條。”

“另外,還要收買些關係和人員,否則,到時候事情發了,連個通報的人都沒有,那就完蛋了。”

“沈全他們就主要負責這個,不論是黑道還是白道,隻要是銀錢到了,總有人肯出賣些東西的,就看你給不給得出價錢了。”

計劃雖然已經在腦子裏麵稍微過了一遍,有些細節也沒有處理好,不過,大概的脈絡,已經很清晰了。

“你準備將沈全帶著的那些人,都散到城市裏去?”郭獄一聽這話,來了精神,關於自己任務的事情,必須要上心。

“是的,不單是沈全他們,所有這些人,都要進去,不過是有遠有近而已。有些人去了,就純粹是去解悶了,比如長穀川他們;還有人是去找以前的關係的,比如沈全他們;還有人是去報仇,比如皮南樓。”張虎臣不怕事情大,隻怕他們不敢幹!

“這些匪徒,也要散進去,起碼要在煙館,妓院,水堂子裏麵,都撒上人手,有事情的時候,也好能迅速接應和支援。”

之所以將人都藏在這些地方,是因為他們在山林裏麵呆久了,得放放風,泄泄火,然後再去定好的地點集合,時刻準備打硬仗。

而且,這一次,在城裏麵硬幹,也許有人會死在裏麵,不鬆快得夠本了,死也不甘心啊!

郭獄對此到是理解,他們的生活也差不多。

“要是散了以後,聚不起來了怎麽辦?”郭獄擔心的是這個。

“沒關係,將他們甩到一個地方,隻給一天花費,時間到了,他們沒錢了,就沒人給他們會帳,到時候,落到這些人手裏,吃苦頭到是小事情,丟了命才是最恐怖的,他們要是不怕死,也不會投降了吧!”張虎臣對他們知道得很清楚,所以毫不擔心。

“你到是想得全麵。”郭獄點了點頭,也隻能用銀錢這樣的手段,來控製這些人了。

“不是我想的,是沈全,或者說,是沈全才招收進來的那些老匪。真是無法想象,這些混在江湖和綹子裏的老油條,是多麽厲害的一幫家夥。”張虎臣歎息一聲,搖了搖頭:就是因為他們的主意,我才有了這些想法。

郭獄根本就不相信,表情上很古怪。

張虎臣見到他的樣子,也笑了:“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但是,我來問你,你幹掉的那個鬼子軍官,是怎麽弄死的?”

“在他出去找樂子的路上,同行的還有兩個鬼子兵,耗了我四發子彈,才將其打死。佐官的屬性,比我差不了多少。關鍵這家夥是個老兵,對危險的感應很強。”郭獄想起來自己給人追得仿佛死狗一般,藏在下水溝的管道裏麵,臉色就難看得很。

這個時代,下水管道的設施,也就是同瓷管子一段段的連接上的,還有冬天凍上的冰茬,那種溫熱,新鮮,許多繚繞著的味道糾纏在一處。隻要想想。郭獄就為自己當時的忍耐力而感覺到佩服。

“如果給沈全帶領著這些家夥幹的話,就會直接找一家鬼子僑民的大商人綁了,然後,以這個僑民商人的名義,召開酒會。邀請警備司令部的人,前來參加,隻要配合得好,有可能一次就將你的任務完成掉,無論是下藥還是直接上暴力手段,都比你一個個的零散著敲打,要爽得多!”張虎臣又是搖頭歎息,這些家夥,一個個的腦子裏麵簡直就是寶庫。隻要眼睛一轉,就會出現一個不錯的點子。

不過,這些點子雖然執行起來,有很大的困難,但是,隻要操作好了。郭獄的任務,還真是立刻完結。

“真是禽獸啊,這樣的事情也能想得出來?你確定這些俘虜沒有挑戰者了?這些家夥,真是太有才了,這得長得什麽腦子啊!”郭獄也不得不佩服了。

“說的就是,所以,我們得要將這些人抓在手裏,千萬不能馬虎了。”張虎臣見到郭獄給自己說服了,很是開心。

“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郭獄問道。他雖然不參與行動計劃,但是,他總是個執行者,這個能想出來這套方法的家夥,肯定還有些別的主意。

“有是有一些,不過,更不靠譜了。比如說,收買皇協軍的士兵和軍官,找他們出來聚會,通過這些人,挑起鬥毆來,到時候,咱們穿了衣服,混進去,打得鼻青臉腫的,直接混進憲兵隊裏麵去,到時候,中心開花,隨便咱們折騰。”

“這真是個臭主意,送死的主意。”郭獄不同意,這樣簡單的話,自己還費勁拉隊伍找幫手幹嘛,直接死去得了。

“還有呢!在警備司令部裏麵,佐官肯定不少,到時候,咱們直接占了城外的炮營,將大炮調整好角度,朝城裏發炮!”

“不說炮兵能不能打到位置,就算是能打到,估計守備也要比城裏森嚴。”郭獄槍也不擦了,托著下巴,想了想,不同意這方案。

“哈哈,你還當真了,這些主意什麽都有,甚至還有挑起綹子掌山的火氣,直接挑起他們跟鬼子挫火,到時候,咱們就能偷摸著,對目標進行清除。”張虎臣今天下午聽的那些東西,大部分都是異想天開的,沒有幾分可靠的。

“唉,就算是聽聽過癮也好啊!”郭獄點了點頭,嘿嘿的笑著。

“總有機會能幹得掉的,其實,警備司令部裏,你找的人也許比較多,但是,分散到那麽大的麵積裏,也不是那麽好擺弄的。最好咱們還是換一個方向,比如,參謀部,情報部,或者,那些高官的副官,這些人,應該都是你的目標。隻要一次性的將任務做完,也許就能逃出去,到時候,咱們在野外,他們追都沒地方追,找也沒地方找。”

“你說得我有些亂了,讓我想想。”郭獄突然給這麽多的備選方案給攪糊塗了,繼續拿起了擦槍布,擺弄槍械去了。

“哈哈,咱們就是硬幹,也能將的任務完成,至於剛才說的這些,你可以當成電視劇裏的故事,操作性太低了。”張虎臣也知道,有些主意看起來不錯,但是,基本沒有實現的機會。

“自己這些人,對這城市來說,大部分還是生麵孔,麵對那些黑皮的監視,也是寸步難行啊!”郭獄歎息著,對此深有體會。

“所以說,地頭蛇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力量,甚至,比神槍手都要厲害。”張虎臣說道。

“這話我同意,當時我的第一次攻擊,就是因為這樣,而導致無比的悲催。”郭獄後來想要帶人出來弄張家大院,就是想要弄錢。

這些地頭蛇雖然好用,但是,講義氣是沒用的,必須得有鈔票。否則,誰會給你賣命啊!

憲兵隊裏對舉報危險分子,還有懸賞呢!

盡管沒多少錢,但是,隻要將人舉報了出去,好處費總能拿掉的,實在不行,警察廳也湊合啊!那裏的錢更少,但是這些黑皮是地麵上的大爺,侍侯好了,也能換不少好處,起碼混吃混喝上沒問題的。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