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五章 江麵上的碰撞(一)

(昨天晚上發燒,現在頭沒有那麽疼了。

查了一下資料,據說死於感冒的人數,比每年死在車禍上的人數還多,媳婦害怕的,一晚上沒怎麽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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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麵上的風,偶爾激烈,偶爾溫柔,讓飄**的雪花,偶爾致密,偶爾稀疏。

風與雪,似兩個鬧著脾氣的情人,你來我往,你進我退,在這黑暗的冰凍江麵上,輕搖慢擺。

凹陷的河道,坡麵的痕跡處,是鐵道上的戰鬥結束之後,三人逃離開現場時,留下的痕跡。

黑硬的泥土,碎裂的殘渣,覆蓋在了雪地上,抹出一層層光影留過的虛痕。

爬犁到這裏,停住了前進的步伐。大牲口奔騰的腳步,給韁繩攏緊,無奈的噴吐著白氣。

雪地裏的痕跡,蜿蜒著,在積雪裏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跡。

爬犁邊上的雪窩子,看得那麽刺眼,就仿佛,是鬼子猙獰的麵孔,正在對自己人進行偷襲。

重新落下的雪層,並沒有多厚,手指插在痕跡裏,碰到爬犁留下的硬痕,也不過到了第一個第二指節之間。

剛才刑太章的話,就是為了開解張虎臣的急噪。

“虎爺,老鍾這樣的獵人,如果要藏起來,除非是有咱們的手段,否則,一般人絕對占不到便宜!”刑太章勸解著說道。

“希望是如此了。爬犁是咱們行動的必需工具。如果少了這些東西,咱們在野外,可就成了泥潭裏的蟲子,翻不出大浪。”張虎臣想了又想,還是覺得不怎麽保險。

這一方向上,老鍾是給沈全他們留下的後路,另外還有佟燕妮的紅蜘蛛寡婦隊。

“咱們回頭,先將這些家夥給掃幹淨再說!”

張虎臣不能放著敵人追上去,在有心算無心之下,這三五個人。也許就能給佟燕妮他們,帶來重大傷亡。

“其實沒有必要,既然這兩個兄弟出來的時候,沒有發現敵人的痕跡。那麽就說明,當初佟家小姐分派出去的人手,遺留下的痕跡,擾亂了他們的視線,說不定,鬼子派來的人手,現在已經支派去了其他地方,沒有對老鍾他們造成威脅。”麥子說道。

“說的就是這個,老鍾他們那邊既然沒有問題,鬼子的搜索隊。說不定已經綴上了佟燕妮他們。”張虎臣說道。

“虎爺,您不是安排了佟家小姐,離開了防線麽?在饒了個圈子,在荒野上,鬼子沒那麽容易追上的。”盛隆說道。

“沒錯,虎爺,因為高家窩棚這邊正在火拚,所以,當初咱們製定的路線,是在馬家溝外邊的河道裏。斜著走到墳場,從那裏轉彎,再進荒野,這一路上,少說也有四十裏。鬼子的搜索隊和偵察兵,沒有那麽容易能綴上她們的。”刑太章說道。

當時在窩棚外邊。張虎臣跟佟燕妮兩人說話,雖然沒有給盛隆和刑太章聽到,但是後邊的計劃,兩人可是跟著看的。

“我們不能冒險,佟家小姐的勢力,是關於咱們最重要的一分力量,有了她們,咱們在雪原裏麵,才有進退自如的底氣,別以為我是跟佟家小姐有些暗昧,才說這樣的話,佟家小姐的作用,是絕對不能忽視的。”張虎臣搖了搖頭,還是不同意。

“時間已經過了四個小時,就算是鬼子當時就追了上去,風雪的覆蓋和吹襲,也足夠將痕跡破壞大部分,別忘了,咱們在辛家窩棚外邊的痕跡處,都有些疑惑,何況是這些追蹤而來的鬼子了。”盛隆說道。

“大家的意思,還是將任務交掉,然後咱們才回頭,去找這些跟蹤者的下落。”郭獄抱著槍,斜靠在爬犁上,輕聲說道。

挑戰者的薄涼,從此可見一般!

其實,大家都沒有錯誤,出發點不同而已。

劇情人物,是可以隨時舍棄的道具,跟任務和收益比起來,他們的存在,並不值得多加關注。

“好吧,既然大家的意見有分歧,那麽盛隆帶你們去交任務,當初跟樊大當家的見麵,他也在場,地圖上也留了標記和位置,你們有他帶路,不用擔心找不到地方,咱們在這邊分開,我去將這些人都摸出來幹掉,免得後路分心!”張虎臣說道。

“虎爺,雪已經不大了,風也停了,你追上去,也是給後邊的人,重新留下痕跡,指明方向而已,咱們如果能將任務交掉,再殺個回馬槍,才是最規矩的辦法。”盛隆也不讚成。

“沒關係,我有辦法不留痕跡,你跟我去過那個地窩子,應該對那裏有印象,估計到了那邊,就能算任務完成。”張虎臣說道,轉就要要走。

“還有十裏的路程,咱們快點走,也不過半個小時的事情,虎爺,咱們半路上,要是碰見了敵人的大部隊,抵擋不住,衝不過去,任務交不掉,怎麽辦?”刑太章說道。

這就麵臨著選擇題了,一邊是生死相托的戰友,一邊是生死未知的同盟。

刑太章的意思,是給張虎臣一個理由,讓他能跟大家在一起,去將任務完成。

“唉,你這梯子,可是搭得不錯。”張虎臣也理解,刑太章的意思,但是,佟家小姐的作用,不止於此。

“虎爺,英雄難過美人關,咱都理解,但是,現在正是隊伍需要你的時候。”麥子笑著說。

“那好,就延遲半個小時,現在出發,還能節省些時間。”張虎臣讓蒙四將爬犁趕起來,朝著跟樊大當家會麵的地窩子裏麵前進。

希望追著痕跡過去的人。沒有那麽多強手。老鍾他們,或者是佟燕妮他們,能夠躲過這番搜捕。

心頭的焦急,雖然如火燒,但是現在還是得照顧隊伍裏的情緒,張虎臣討厭這樣,不受控製的局麵。

矛盾,取舍,糾結在心頭!

以自己的腳力,十幾裏的路程。不過是十幾分鍾的事情,先還了這個任務,並不會耽擱太多的時間。

爬犁,在冰麵上快速的奔跑。兩匹健騾的鼻息,噴出去老長,照這個速度,不用半個小時,就能接近上次跟樊大當家見麵的小山包了。

“前邊有敵人,是鬼子大隊。”張虎臣從半球傳遞過來的圖象上看到了,在風雪裏麵跋涉的鬼子步兵。

他們的爬犁上,拉著的都是支援炮火,步兵都走在雪裏。

硝煙和疲憊,掛在麵上。遮擋風雪的,隻是單薄的棉帽,連身的大衣,在雪裏並不抗風,所以,他們的裝備看,並不支持大範圍機動。

“這些人應該就是埋伏在高家窩棚附近的鬼子,給樊大當家一頓炮火急襲,打成了孫子樣,追出去了不遠。無奈的退了回來。”刑太章的紙鶴也飛了上去,在敵人的隊列上空,飛行了一圈,跟大家說道。

找的就是他們,跟他們幹上一仗。就沒人找沈全他們的麻煩了。盛隆疵牙說道。才得了新武器,正要找人以血礪鋒芒。

鋒芒如冰徹骨寒。熱血如熾照肝膽。

盛隆的表現,正是挑戰者最優秀的品質,百折不撓,百死無悔。

傷痛是激昂的號角,摧折是再戰的預告。

越是風如摧,山似崩,就越是鎮如擎天之柱,穩如蒼魄磐石。

張虎臣滿意的看了一眼盛隆說道:“有了新武器,就忘記了才吃的苦頭麽?小心為上!”

“放心,虎爺,咱今天可是露臉了,連續傷了兩次,什麽膽魄都縮成了針鼻,要是不發泄一下,找回點信心來,恐怕接下來就幫不上忙了!”盛隆心態很好,說得話正合了張虎臣的心思。

“數量有多少?”郭獄問道。這個距離超出了他的探測範圍。

“差不多有兩百吧!”刑太章沒有細數,不過大概的數目,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哦,那就是一個中隊的規模,說不定,能有鬼子的軍官!”郭獄想要上去看看,如果有機會,說不定能完成一個任務量呢!

在鬼子的隊伍裏,一個佐官相當於國內軍官的校階,也就是說,起碼也會帶上一個營的隊伍。中隊部下管轄的人數,差不多兩百人左右,有個佐官,也是正常的。

正是因為這樣,郭獄才起了心思,要去看看能不能撈一個任務人頭。

了解郭獄的迫切想法,張虎臣就讓爬犁停在了這邊,自己帶隊朝前走。

雖然在城裏,風雪不大,但是江麵上,依然凜冽。

寒風卷雪,狂飆而去。

普通人的視野距離,不過四十多米,頂風前進,更是難以張開眼睛,隻能順了來時的路徑前進。

別忘了,現在可是午夜,火把打開的視野,不超過十米。

爬犁上,蒙四和邱滿屯留守看護著曹正,張虎臣開路,闖進了風雪冰結的江麵。

硬結的雪粒,生生的敲打在身上,尤其是麵皮,幾乎已經冰結上了一層冷硬的外殼,如果沒有蒙麵的圍巾和遮擋著口鼻的布片,口鼻處就容易凍傷。

冰麵上的雪層雖然沒有荒野上那麽厚重,但是跟坐著爬犁也不一樣,消耗著太多的體力,出汗也會將身體裏的溫度散失掉,這樣一來,雙重寒冷,很快就要失溫。

鬼子的撤退線路,還是順著出發時候的線路,從高家窩棚那邊的凹陷河溝裏,返回濱城。

張虎臣他們,就是在這裏,攔截到了這些鬼子。

“差不多兩百人,咱們一個人要負責差不多二十個!”刑太章疵牙笑道,他是對張虎臣那次一次性的拿出來四十幾個箱子而眼紅,如今,有機會能撈點好處,他是很欣慰的。

“咱們別上前去,靠召喚物就成了。”張虎臣不想讓大家冒險,畢竟子彈不長眼睛。要是給流彈打上了要害。那才是倒黴催的。

“恩,隻是彭大姐沒有辦法撈好處,咱們到時候每家拿出幾個來,也算是分潤了。”麥子對這種事情也是興致盎然,她剛才花了不少金幣,得從這些鬼子身上找補回來一些。

“像這樣的場麵,還是葉輕羅最占便宜的。”張虎臣說到。

的確,可視範圍不到十米,風雪,黑暗。寒冷,恐懼,誰知道在黑暗裏,會出現什麽樣的敵人。

“虎爺。咱們開始吧!”盛隆的四眼壯漢,雙劍已經抓在了手裏,隨時準備衝上去,大開殺戒!

“恩,注意安全,等我先衝一陣。”張虎臣身前不遠的風雪裏,膨脹出來一道黃色的光門,幹燥,荒蕪,死寂。炎熱,讓人焦灼和絕望的氣息滲透出來。

多角蟲從光門裏麵踏步而出,風雪對它是個限製,不過,因為有張虎臣陰煞毒火功的影響,多角蟲的實力,並沒有下降多少,隻是在冰麵上,無法使用鑽地的技能,對其持續的戰鬥力。有些影響。

高大的身體,有臥室那麽大的體積,刀足在冰麵上劃過,帶起了深刻的痕跡。

獸化骷髏也從風雪裏麵現身,沉重的盔甲上。帶了些冰霜的痕跡,顱腔裏的靈魂之火。翻滾燃燒,鬼麵似的霧氣,繚繞,無聲的嚎叫。

見到盛隆的四眼壯漢,執意的要站在前排,張虎臣也隻能隨了盛隆的心思。

好戰的性情值得鼓勵,尤其是他連續受到了挫折之後。

“四眼壯漢當突擊,我的多角蟲第二撞開陣形,獸化骷髏和玉骷髏第三,麥子的人手掃尾,葉子的飛劍速度塊,轉向靈活,負責偷襲。”張虎臣安排了下去:“隻要將敵人的隊形打開,剩下的時間,就自由活動了。”

“注意安全,小心流彈!”

“衝陣!”

四眼壯漢雙劍在胸**叉,無聲的咧嘴笑笑,如犬齒樣的下牙露出來,看起來很是歡暢。

越是英勇的戰士,就越是需要榮耀來為自己背書。

能夠獲得衝陣的機會,四眼壯漢很滿意。身體表麵上,也浮起了一層仿佛透明光焰的氣息。

不是隻有獸化骷髏在進步,殘酷的戰鬥裏,每一次熱血的沸騰,都有可能激發進化的機會。

單手舉起,短劍如海豹的牙齒一般落下,四眼壯漢起步前行。

在雪地裏麵行走得次數也不少,自然學會了許多在雪裏行走的技巧。

粗壯的雙腿甩如鴨子飛奔,雙臂擺動保持平衡,由滿到快,逐漸的提起速度來。

大步向前,快步行進,逐漸加速,熱血沸騰著,燃燒著,讓激烈的情緒,灌滿整個胸口,壓迫著這股勇氣,逐漸膨脹,等待釋放。

雙劍在肘下,埋身低首,悍勇前衝,好容易爭取來的機會,一定要展示一下,自己不輸於人的勇氣。四眼壯漢不說話,不代表他沒有智慧,戰鬥,就是最好的語言。

多角蟲跟在其後,刀足快速移動,在冰麵上鏟起來一道道凹陷的痕跡。

獸化骷髏發力的地方,是敵人拉著火炮物資的爬犁,拉爬犁的牲口,在接近了之後,第一時間就讓這些拉著爬犁的大牲口,軟倒了身體,老實的不敢動作。

凶厲,陰森,帶著鬼麵霧氣的獸化骷髏,在劍俠世界裏,第一次對付廣信軍騎兵的時候,就曾經表現出來過,這種生命等級上的壓製。

動物的意識裏,對危險的感知,更為靈敏,拉著爬犁的大牲口又都是軍馬,都是經過**的,自然知道什麽時候,應該做出來順從的表現。

爬犁的停止,讓鬼子的隊列,出現了暫時的慌亂。

就在這個時候,四眼壯漢出現了。

青森森的眼睛,在火把的照耀裏,仿佛一顆怪異的寶石,越是靠近,就越是讓人感覺到恐懼。

火把的照明範圍,十米已經是最大限度,在這雪粒亂撞,風吹如卷的夜晚,能見度超過五米,就已經是目光銳利了。

風雪裏,十米的緩衝能起到什麽作用?

實踐證明,這點距離,有跟沒有,也不過是一抬眼的差別。

十米的距離。四眼壯漢兩個跨步。就已經殺到,隨後,一個仿佛臥室大小的,滿身骨甲的怪物,就衝出了風雪,出現在了鬼子的麵前。

身高超過兩米,體重超過兩百斤的壯漢,前臂護頭,反抓在手裏的闊刃短劍,露著半尺長的鋒刃。就衝進了鬼子的隊列,身後不到五米遠,就是刀足劃動,體態比坦克要大上三倍的多角蟲!

常年戰鬥的四眼壯漢。切進鬼子隊列的衝鋒路線,是靠江心的這一邊的隊列。

風雪裏,才參加完戰鬥,沒有完成指揮部的戰鬥要求,帶隊的軍官,沮喪的帶這隊伍,朝集合地點返回,隊伍裏麵發生的變化,他並沒有察覺。

三列行進的隊伍,因為爬犁的停止。而稍微散亂了些,負責牽引爬犁的軍士,則在努力的,讓拉著爬犁的大牲口,站起來繼續前進。

這些軍士,可不明白,什麽叫做威嚴和震懾。

就在這時候,四眼壯漢開始突擊。

普通的鬼子,力量不過十二,敏捷不過十點。哪能承受得住四眼壯漢的突擊,而且,後邊還跟上了一個房間大小,如火車頭般衝擊的怪物。

如果說四眼壯漢的衝擊,是一把鏟刀挖起草坪。那麽多角蟲的撞陣,就是一個推土機。渾不講理。

多角蟲的力量雖然不強,但是,它在衝擊時候,是無視力量差距的,所以,隻靠著巨大的體積和壓迫,就足夠碾壓了。

身下的刀足,長度足有兩米,仿佛大號鍘刀一般,在人群裏麵趟過,鮮血立刻就染紅了冰雪。

四眼壯漢負責切削,而多角蟲則負責碾壓。

冰雪匯集的江麵上,新生的血河覆蓋,蔓延,鋪開了滿地錦繡。

與多角蟲的暴虐不同,獸化骷髏就仿佛是一個君臨天下的王者,徜徉在自己的王宮,步伐散漫而帶著節奏,高昂的頭顱,每一次甩動,被它注視的目標,喉嚨上就會給一隻尖錐洞穿,顱腔裏的靈魂之火波動中,都會帶著一中年感愜意和舒暢。

獸化骷髏的攻擊簡單,它的作用,是擾亂敵人的隊列,尤其是那些拉著爬犁的大牲口,當然,這些被尾錐洞穿的喉嚨,就是獸化骷髏給自己找的小遊戲。

跟那些凶狠強悍的對手相比,這些傻楞楞的,無法適應戰鬥節奏的敵人,隻是食物。

身體表麵上,嵐藹著的鬼麵霧氣,明顯多了些新的成員。

玉骷髏下手就狠多了,斧刃飛揚裏,帶過脖子的利刃,總會有收獲。

飛起的頭顱,帶來的恐慌最為強大,在鬼子的傳統中,斬掉頭顱者,是最大的罪過。

獨角怪物的短棍,是清理有反應過來敵人的最好武器,無需揮舞,隻要抗在肩膀,稍微偏些身體跑動著,就能將敵人撞飛開去,飛出去的身體還是帶著生命氣息的,落在地上以後,就會逐漸的冰冷。

至於最陰狠的,則是隱藏起來,不被人發現的葉輕羅,由他控製的飛劍,每一次飛舞,都要帶起大片的血花。

鋒利與隱形,每當卷過鬼子的脖子,就會帶起來大蓬的血腥,遊龍般的劍影,鋒利的都能將脖子切開一半,卷曲的筋肉,翻卷的傷口,一條條支出身體之外的腔管,都是葉輕羅留下的,對殘忍和冷酷的說明書。

有這樣犀利的武器,攻擊才進行到了一半,才衝開的隊列,就散掉了。

鬼子軍隊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精銳,頑強,仿佛岩石一般的粗糙。在長久的戰爭裏,激**的熱血已經無法達到預期的目的,整個國家,都在戰爭的腳步裏,拖垮了身體。

就好象奶牛,吃的是草,擠的是牛奶和鮮血。

長時間的擠,總要出問題的。

郭獄已經湊近了五十米的範圍,找了張虎臣當掩體,專門挑一些感應起來,比較強悍的家夥,進行攻擊。

在這個距離範圍裏,沒有鬼子能逃過郭獄的追魂一槍。

冰麵上鋪開的鮮血和屍體,仿佛是後現代學派的畫卷,扭曲而糾結,打濕的雪地,在白與紅的交接裏,勾連出來的混亂與殘酷,血腥與慘烈,透著那麽一股讓人心悸的影象。

混亂在進一步的擴張,隨著四眼壯漢的衝擊,範圍越來越大。

因為郭獄的射擊,讓一些沒有給衝突傷害到的鬼子反應過來,舉槍朝著這些召喚物攻擊。

散亂的槍聲,追逐著逐漸衝進風雪裏的背影,開始盲目攻擊,一般這樣的人,是葉輕羅攻擊不方便,郭獄暫時又攻擊不到的。

靠到這樣的攻擊,能造成一定的效果,而敵人沒有第一時間將他們組織起來的小隊打散,就有聰明的鬼子,聯合起來,自發的組成小隊,朝著衝鋒的召喚物,進行追擊。

但是,追擊的隊伍,怎麽能比得上衝鋒的快速,碾壓一般,在鬼子隊列中跑出去好遠了,這邊追逐的鬼子裏,視野裏麵,就已經失去了敵人的蹤跡。

兩百人的隊伍,三列的排列,走在江麵上,算上火炮,爬犁的物資,也不過百米的距離。

這邊殺透了陣形,在重整陣腳,後邊,散開的鬼子,逐漸的集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