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二章 紙房子(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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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的嘶吼依舊,在這荒野裏麵肆虐的舞動著自己的身軀,張揚得仿佛是才得了玩具的孩子。
滾**的雪塵似波浪一般起伏不停,拉開輕紗一般的籠罩,讓視野迷蒙!
逐漸聯成節奏的呼吸,在這房間裏麵響起,大家都已經進入到了夢鄉,隻要張虎臣的獸化骷髏在警戒,大家就有差不多半分鍾的反應時間,已經足夠了。
至於半球,已經進入到了房間裏麵一處專門的角落,那是給它的獎勵,能夠有如此順利的進程,半球要占上大部分功勞。
在大家都歪倒著,鑽進了睡袋之後,張虎臣還沒有休息。
腦子裏麵將團隊裏的成員,進行再一次的分析,一一的將技能在心頭過濾,想要在戰鬥裏,獲得更好的效果,就要時刻想著戰術上的事情。
沒有了彭大姐,劉野還缺少了一隻手臂,戰術的安排,當然要做成相應的變化。看看戰鬥裏,劉野的表現吧,起碼在他沒有掌握好平衡之前,自己擔當肉盾的時間,恐怕要持續一段時間了。
遠程攻擊手裏也少了金波,但是秦九的實力摸得差不多了,得留心給他換個武器;卡伊拉的攻擊到是夠凶悍了,隻是手裏的武器太破了......
想著想著,張虎臣就睡了過去。
相比普通軍人,挑戰者的屬性強悍。耐受力高,承擔的風險大,壓力也大,要是這樣說起來。也沒有什麽不同。
難得他們肯將自己的安全,放在團隊的保護之下,這已經是一種進步了。
就比如,當初秦九進入到團隊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睡在角落,手裏的吹管,是絕對不會放下的;劉野雖然神經大條些。但是,睡覺的時候,身上永遠蓋著盾牌;到是卡伊拉的心大,膽大。沒有什麽不良的習慣。
睡袋裏的震動,讓張虎臣從深沉的睡眠裏清醒,三個小時過去了,休息的時間已經足夠。
起身看了一下窗戶外邊的風雪,依然是那麽狂暴。看來今天的野外行走,不必擔心給人發現了痕跡。
收拾好了自己的鋪蓋,張虎臣去廚房裏接了水,灌進了喉嚨。然後走出了房間,進入到了狂風嘶吼的荒野。任由狂風將自己身體外表的溫暖扯走。
雖然時間已經到了上午九點,但是天色依然陰霾著。普通人的視野,肯定不會超過三十米,雪粒吹打的力量,並沒有半點變化,踢開了一片直徑五米的範圍,開始握拳練功。
這是最基礎的功課,隻要是有時間,張虎臣就會出來演練一番,獸形拳能夠有這麽高的熟練度,還是跟這有些關係的。
遮擋著麵孔的圍巾,很快就給呼吸裏的水氣給凍結,包裹著的手掌,衝開冰冷的空氣,**開了一陣陣肉眼可見的波浪。
腳步的每一次踩踏,都會帶來地麵上反彈的力量,傳遞過腰身,加力衝擊。
以現在張虎臣的水準,速度飛快的拳頭,很容易就在寒冷凜冽裏,打出暴鳴的聲音,不過,因為同伴還在休息,所以,張虎臣更多是在演練發力的技巧,而不是做攻擊訓練。
虎衝,這個最喜歡使用的技能,不單單是因為名字犀利而凶猛,還因為這種直來直去,讓張虎臣覺得暢快。
因為簡單所以直接,因為粗暴而凶猛!
拳打臥牛之地,張虎臣將全身裹束成一道道糾纏的氣流,引而不發的蓄積著力量,就仿佛,能感受到大地的呼吸!
基礎的功課做完,又將才到手的武器拿出來,巨獸的撕咬,沉重的感覺,在手心裏麵非常舒服,隻是這重量,輪起來砸人就會帶來非常凶猛的衝擊。
因為新到手,所以要熟悉一下使用的方式,才好在戰鬥裏麵不至於用鮮血去體驗攻擊的方式。
劍是銳器,所以多有刺,削,纏,等攻擊方式,而這把巨獸的撕咬,是一隻鈍器,類似斧子與釘錘的集合,使用起來自然有特殊的方法!
重心在前,所以劈砍時候的破甲效果應該不錯,隻靠重量也足夠讓敵人吃虧,另外就是那條如錐體的凶猛,隻看那金屬色澤,就知道絕對不是一般貨色。敲打在凍土裏,絲毫沒有遲滯的感覺,直接穿透!
鍛煉短劍的方式,自己用每天兩小時的劈砍,才換來了奴隸短劍使用的熟練,換了這件東西,還不知道要耗上多少時間!
所謂功夫,就是時間,花了時間就會練出東西來,再有些技巧,這就是格鬥。
隻要肯花心思,總能練出來的!又不是第一次做這些基礎的事情,所以,張虎臣緩慢的揮舞著手裏的武器,體驗著攻擊時候,與使用短劍時候的不同。
打鐵派的劍法格鬥方式,是因為張虎臣沒有學過攻擊的完成技巧,比如盛隆的百戰刀法,刑太章的五郎八卦棍。
基礎的刺,削,纏,還是有專門練習的,尤其是在配合盾牌時候的刺與削,更是必須要熟練掌握的技巧,有些敵人,在張虎臣這一手技術下,傷了大腿,導致實力大損,又不是第一次了。
巨獸的撕咬,要的是那種凶猛,基礎的技巧,張虎臣總結出來的是劈,砸。就是將自己當成了一個軸心,一個節點,讓這把武器,饒著自己飛舞。
如此一來,有短劍的底子,掌握起來到是也沒有那麽複雜。
奴隸短劍舞起來,是飛揚的劍光,這把凶殘的武器打出來的卻是一片青黑色的光影,值得慶幸的是,武器的質地提升了,可以任由張虎臣暴力使用。
簡單熟悉了用法。房間裏的人也都起來了,見到劉野出來拿了雪去抹臉,張虎臣就走了過去。
“怎麽樣,還習慣麽?”張虎臣見到他費勁的用一隻手。在麵孔上搓洗,因為缺少了另外一隻手臂保持平衡,所以,身軀有些歪斜!
“還可以,得適應一段時間!”劉野也見到了張虎臣那那邊適應新武器,並沒有打擾!準備了洗完臉去適應自己的新盾牌,沒想到,虎爺起得比自己更早。看來,那身本事也不是白來的,難怪自己八個人都幹不過他。
“不用這麽客氣,你洗你的。我也休息一下,順便要問你點事情!”張虎臣見到劉野站直了身體,就知道他有些拘謹,畢竟,兩人的第一次見麵。可不怎麽完美,而且,淩晨時候,自己對他又說了那樣的話。不過,這都是小問題。隊員的情緒一直都在掌握的,而現在。就是彌補關係的最好時候,因為張虎臣知道,劉野手裏有釘錘,使用的時間不短了,肯定有些小竅門的,所以要過來谘詢一下,就是不知道,劉野會不會跟自己說裏麵的道道。
“您盡管說,凡是咱知道的,都給您講!”劉野將麵孔上的汙垢清潔完畢,拿了毛巾,將融化的雪水抹去,拿手捂著麵孔,悶聲說道。
“你也見到了,我從卡伊拉手裏換來了武器,但是,以前用的卻是短劍,所以,想要跟你問問,用這樣的武器,有沒有什麽小竅門之類的,我看你身上掛著的是釘錘,應該會有些好的建議吧!”張虎臣誠懇的說道。
“虎爺肯不恥下問,是給咱麵子,隻是,咱也是野路子,當初也是見到這東西對重甲的傷害高,不用怕烏龜殼,才選了這東西使用。”劉野說道。
“沒關係,隨便說幾句,總比兩眼一摸黑要強!”張虎臣不要什麽大段的解釋,要的就是使用心得和私人技巧。
“嘿嘿,那咱就說點心得體會吧!最開始,咱也跟其他人一樣,用了使劍的法子,去攻擊敵人,卻始終打不出來劇情人物那樣的攻擊方式,後來才知道,是自己想差了,因為武器重量的不同,使用起來自然有許多變化。”劉野見到張虎臣聽得認真,當下就興奮的說道:“您看,短劍這樣的武器,講究的是撥草尋蛇的靈動,用的是手腕間的方寸之地,所有的纏抹切削,都是這裏的技術!”
“不錯,手腕是武器訓練裏最為重要的部分!”張虎臣也知道,短劍見的使用,比較粗糙,但是原理是相同的。
“開始的時候,咱使用釘錘也使用這種方式,但是效果卻沒那麽好。”劉野繼續說道:“後來才知道,重武器的軸心,是在肘,更重的武器,軸心則是在肩,或者是腰!”
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話,讓張虎臣豁然開朗!
老話講,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
隻是在輪轉武器時候,關節成為圓心和基礎的問題,就讓張虎臣感覺自己的格鬥技術,大有長進。
舉一反三,劉野的話,對張虎臣的刺激,可不是一般的大,平時對敵人的攻擊,都是在拳,再腳,本來以為當初自己練習獸形拳,就已經得了正確的方式,後來,在劍俠世界裏,塗藥師給自己的手抄本裏,讓自己感受到的攻擊方式,就換成了肘,換成了膝!
如果沒有這個手抄本的記載,怎麽可能直接衝到第七級的高段。
同樣,是攻擊核心位置的改變,就讓自己大有提升,在使用武器上,也是一樣的道理。
手腕雖然是靠近武器的最近距離,但是,重武器的使用方式,卻是在輪砸,靠的就是力量與凶猛衝擊,普通人的身體承受不住武器的巨大離心力,所以,要將圓心放在肘,或者是肩膀,才能控製這巨大的力量。
格鬥,說起來複雜,其實就是這麽簡單!
“很好,謝謝你的指點,我去感受一下!”張虎臣點了點頭,目光迷離的思考了一下,就離開了朝麵孔上抹油膏的劉野,自己一個人去了剛才掃出來的格鬥場地。
剛才胡亂揮砸,多了些使用的熟練度,也總比沒有要強,如今得了正經的攻擊方式之後,張虎臣卻是發現,武器的使用太過大開大闔,跟自己的盾牌,就要發生衝突。
戰鬥裏,盾牌距離身體,究竟要達到什麽程度,才是恰到好處呢?
使用短劍,盾牌與身體距離不超過三指為佳!也就是說,防禦時,盾牌需要留下三指的縫隙作為緩衝,而攻擊時,挺起胸口就要衝擊。
防禦不同的武器,盾牌與身體的距離也有不同,重武器的話,需要字一尺左右的距離,方便做盾牌偏轉,不做死硬的抵抗,輕武器則要側身防護身周,上下左右都要小心,所以,旋轉和移動就是必然的方式。
如今換上了重武器,要承受重武器帶來的好處,就要放棄一些盾牌守護上的強度,不過,盾牌上的揮舞要配合上武器的攻擊,自然不需要有原本那麽僵硬。
當初劉野使用盾牌攻擊時候,張虎臣也見過,所以,如今做些改動,也是照貓畫虎,能有些作用。
斧如流星,盾若衝車!
使用了重武器,就是要發揮攻擊力,而減少防護的時間和技術,張虎臣從生澀到順暢,隻是用了幾分鍾的時間,到了後來,武器的重量和攻擊的方式進行改變的方向,都已經熟練了之後,就放開了手腳,進行武器的聯動使用,將身體周圍,都攏在了這團青黑與赤黃的顏色裏。
旋轉的身體帶起的旋風,讓冰冷的空氣都給排除開去。
盾牌的邊沿,巨獸的撕咬,也仿佛是真的帶上了凶猛的味道,每一次攻擊裏,都帶上了呼嘯。
最開始,這種呼嘯還壓過了寒風的吹拂,但是,後來沒有了聲音,因為張虎臣開始用步法來調整武器攻擊的方向,讓整個武器的攻擊方向,獲得力量最強的爆發點。
肩膀為軸,攻擊的方式就比較凶猛,少了些變化;以肘為軸,技巧就比較容易釋放,也可以玩一些簡單的花式;手腕為軸,張虎臣也能做到,這樣的話,技巧更高些。
短短十幾分鍾的訓練,張虎臣清理出來了近十米左右的圓形,讓這邊成為了一個雪窩子的雛形!
一口如箭般的白氣,衝擊而出,慢慢的給寒風吹散,張虎臣滿意的停了下來。
這種強大的感覺,非常需要用一聲長嘯來結尾,但是,胸口醞釀的氣息,還是給張虎臣給緩慢的吐了出去,所以,才有那麽長的一道白氣,持續了那麽久的時間。
將武器收了回去,要回到房間裏去準備早餐了。
肉粥,青菜絲拌的小菜,發麵餅子,鹹菜頭,呼嚕呼嚕的吞吃了幹淨,大手一抹:“再來一碗!”
“早上吃飽!多來點!”張虎臣將大碗遞了過去,靠著廚房最近的秦九,也就不客氣的給倒了個滿,直接給裝了滿滿的。
“吃完了飯,大家散散汗,穿戴整齊了再出門,好日子就這麽一天,可不能給紙醉金迷,給消磨了心智!”張虎臣說的到是真的,要是在這裏舒服慣了,撞到了敵人,給打殺的狼狽哭號,也不是玩笑。
“放心吧,虎爺,咱們都不是菜鳥,休息了這麽久,實力隻會到顛峰,而不會給人隨意偷襲!”盛隆的厚臉皮,就是要使在這個時候的。
“吹吧!使勁吹,吹死了公牛,咱們喝肉湯!”郭獄將最後一塊麵餅塞進了嘴裏,起身刷碗去了。
他是一個老手,自然知道什麽叫做少吃多餐!所以,團隊裏麵都是他最先吃完的。
“等我吃完了飯,再跟你計較。”盛隆哼哼幾聲,沒有去管郭獄的反擊,專心的消滅內掉碗裏的肉粥,還準備再吃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