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五章 踩到的...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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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在濱城裏,比荒野裏麵要舒緩的多,沒有了那種瘋狂撞擊的力量。

院子裏麵有一層薄薄的白色,偶爾還能見到沙土的痕跡,角落裏麵架起的爬犁,足有十幾個,這都是當初從秘密倉庫裏麵運送貨物的家夥。

盡管外邊天氣滴水成冰,但是沈全卻渾身冒汗,冒冷汗。

“虎爺,您這是......”沈全見到張虎臣麵色發黑,自己剛才算是動的念頭,是絕對不能出的想法。

“當初你說要對那幾個小把子動手,我是怎麽跟你說的?”張虎臣的表情越加的嚴厲。

“傳遞情報,看好自己的兄弟!”沈全吞了下口水,這是張虎臣第一次在人前對他發火。隻是因為鬼子傳遞來的消息,就讓自己慌了手腳?

恐怕不是如此簡單,最近因為底下的兄弟們都太過放鬆了,還是因為自己有些太過激烈了。

“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去踩這個線,難道,你真要壞了咱們的情分麽?”張虎臣也是覺得無奈,沈全最近有些顛三倒四,但是,這卻不能成為他過界的理由。

“虎爺,最近送了不少消息,卻沒有了當初在林子裏麵,跟追擊過來的鬼子硬幹的興奮,身上的血性越來越少,而討價還價的性情卻更多,這一下去,我怕自己成為一個隻知道經營勢力的老朽,而不是當初那個敢端著刺刀衝鋒的戰士。”沈全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弦搭錯了。

“還算你知道輕重,因為你的莽撞,本次的行動還沒有執行,所以,扣除你本月的所有收入,所有頭目也要減半。”張虎臣疵著牙說道:“再有下次,就開香堂。將你卸了八塊,丟到林子裏麵去喂狼。”

呼!沈全鬆了口氣,幹笑了一聲說道:“可憐我的那些兄弟,下個月他們可沒有辦法去找女人消遣了。”

“金鎖都要給你害死,你可真是拿他當好兄弟!”張虎臣鄙視的看著沈全說道。

“算他倒黴吧。認識了這麽一個不靠譜的人。”沈全嘿嘿的笑著。看不出來有任何的後悔,反到是有些得意。

“真是禽獸!”盧金鎖也隻能恨聲罵了一句,還能怎麽樣,總不能將他打成豬頭吧!

“選的地方到是不錯。隻是退路太少,萬一在另外一邊給人堵上,想要逃跑都沒有地方。”郭獄皺著眉頭說道。

“周圍的製高點上,有沒有見到特別的人?”張虎臣看了一下桌子上邊的草圖問道?

“沒有特別紮眼的,怎麽。這裏還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麽?”郭獄看看地圖,不明白張虎臣發現了什麽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

“市場占據的範圍太大,而且你沒有發現麽,這裏的地形,完全就是一個回字形狀,隻要將兩邊的入口堵上,這裏就是死地!”張虎臣發現,市場裏麵的麵積,起碼有一個足球場大小。隻是,要是想通過周圍幾條苗條的小路走出去,估計很麻煩。

“這裏是特別設計的,你看到這邊的道路不少,但是。隻要是道路,都是一條彎曲的胡同。沈全,你去過這裏沒有?”張虎臣見到沈全耷拉著腦袋,就將他喊了過來。

“沒有。我這麵孔最近在濱城太紅了,不敢去人太多的地方。負責去偵察的是麻子和春二屁他們幾個孩子!”沈全聽見張虎臣喊他,趕緊湊了過來,就仿佛一隻家犬。

“麻子在哪裏呢?春二屁他們呢?”張虎臣左右看看,並沒有發現這些人的蹤跡。

“在後邊的廚房吃飯呢!我去喊他們過來!”沈全起身就跑。

“讓他們吃完了再過來!”張虎臣在後邊追了一句。

不長的時間,春二屁跟在沈全屁股後邊,手裏還抓了一張卷了肉片的麵餅,另外一隻手裏抓了半隻豬蹄,嘴巴邊沿沾的都是油!

“不是讓你吃完了再來麽!”張虎臣看著嘴巴裏麵高高鼓起的春二屁說道。

“沒關係,吃得差不多了。”春二屁費勁的說話,還怕嘴巴裏的肉掉出來,讓張虎臣看得直難過。

“吃完這口在說話!後邊跟著的是麻子兄弟?過來說話!”張虎臣招手說道。

“虎爺,在下綽號麻子頭,大號苗順,您有吩咐盡管說!”漢子的鼻子上有一團簇黑的斑點,一隻延伸到眼睛下邊,順著顴骨長到了耳朵後邊,非常有特點。

“來,近前說話,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張虎臣伸手虛引,讓麻子苗順道身邊來。

“不敢犯虎爺的威風,這裏就可以了。”苗順說啥也不往前麵湊合,張虎臣也隻得隨他。

“這裏的道路有多長?”既然漢子有些拘謹,張虎臣也就不再客氣了,直接指了地圖上邊說話。

“四百六十六步,橫著能過我兩個身材,三人走的話就得側身了,平時除了弄牲口,後邊的大門是絕對不會開放的,三條鐵鎖,由三個頭目掌管,就算是集市的時候也是不會打開的,這麽多年一直如此。”麻子苗順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以前小人在老爺廟的綹子裏麵呆過一段時間,跟著大當家的出來采買過,所以特別聽他說過。”

“周圍所有的通道,都是這麽狹窄麽?一共有多少條?”張虎臣繼續問道。

張虎臣必須要弄明白,否則,自己這些人,就算是衝了進去,到時候也沒機會殺出來。這裏完全就是按照堡壘的方式建造的。如果能摸摸情況,說不定,後來周圍的建築,恐怕都是跟這些俄國人脫不了關係。

苗順麵孔上的麻子,現出來一些油亮的光輝,仔細的想了一想說道:“我跟春二屁去查找的,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六條,東西各有兩條,南邊四條。那條通向大門的道路還有一個老大的池塘,有些孩子在上邊滑冰車呢!”

春二屁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薩斯還想找我下場,我都沒理他。如今咱們也是有本事的人了,才不會跟小孩子去玩呢!”

“下次你要主動的邀請他出來玩,以後這就有可能是你探查情報的來源,跟這些孩子搞好關係,你才能幫大忙!”張虎臣笑了一下說道。

“對。當時因為沈爺催得急。所以,就沒搭理他,如果是平時,肯定會給他些肉包子吃的。”春二屁說道。這小子的肚皮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製作的。隻是幾口,麵餅加了了半隻豬蹄,就不見了蹤跡。

老話說,半大小子,吃垮老子。今天還真是見識了。

“你跟他還很熟悉?”張虎臣好奇的問道。

“當然熟悉了,以前總在一起打架,打著打著就熟悉了,有一夥蒙古的孩子,身上總帶著家夥,雖然刀子都沒開刃,但是,他們撞上了之後也總是吃虧,還是咱們給他們幫手。狠揍了幾次那幫小子,才讓他們不敢過界了。”春二屁揚了揚腦袋說道。

“真是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本事啊!”張虎臣哈哈笑著說道。

“從進了堂口,咱們這幫就很少在外邊動手打架了,因為會招人注意。還會惹來麻煩,練習了短家夥之後,在鬼子身上試驗過了,就對打架沒興趣了。現在有槍在手,就更看不上他們了!”春二屁露著牙縫裏麵的肉末說道。

“小樣的。還長能耐呢!”張虎臣笑罵了一聲,讓他們離開。

臨走之前,苗順說道:“虎爺,這地方很邪乎,那裏不單單是金毛,還有好多黑發黃皮膚的人,一樣給八爺集合在一起,連鬼子都不想硬碰,硬碰硬的話,恐怕要死不少人!”

“放心,咱們一向是隻占便宜,不吃虧的,你見過咱們什麽時候幹過賠本的買賣了?”張虎臣點了點頭說道。

“易守難攻,是個特別修建的堡壘,要是按照原本的計劃,咱們就要倒黴了!”郭獄說道。

“不錯,要是沒拿這人當回事情,吃虧的時候就沒地方哭了!”張虎臣也是心裏空落落的,這要是一股腦的衝了進去,一個不小心,被人圍死是肯定的。

“看看,這就是你的計劃,估計你派去的人手,最後能不能活著出來的,都沒準。”張虎臣指了地圖對沈全說道。

“操,這個爛地方,埋了什麽寶貝,竟然修成了堡壘。”沈全恨恨得說道。

“別看這地方破,誰都不知道,裏麵藏了什麽危險!”張虎臣覺得一開始的時候,自己的確是驕傲了,竟然在明明知道場景世界難度提升的情況下,依然不講這邊的情況當回事情,真是腦子進水了。

能讓陶老板跟鬼子都有大把忌諱,誰能知道這裏麵有多少強人!

“先不著急去裏麵找死了,將任務交了再說。”張虎臣在團隊頻道裏麵說道。

“讓你的兄弟撤回來,爆炸物能藏就藏,藏不起來就丟掉,別把小命玩沒了就成!我去找些幫手,等我回來再商量動手的事情。”張虎臣回頭說道:“金鎖既然來了,就給我做支援吧,叫你的人準備一下。”

“那感情好,昨天做的正熱鬧的,今天還想著大幹一票的。”盧金鎖也是嚐了甜頭,所以,對沈全耽誤了他的行動有很大的怨氣,否則也不會臉那麽黑。

“今天的行動可以做,但是目標卻不能太多,選幾個重點單位,丟幾個手榴彈就是了,這不用你親自指揮,你今天的任務,是給我守著後路。”張虎臣之所以搞得如此緊張,是因為發現了最新給鬼子壓製得不能動彈的勢力,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弱小。

“明白了!”盧金鎖點了頭,應了下來。

他們不願意撕破臉皮跟鬼子硬幹,恐怕擔心的也是將來會受到強烈的報複,到時候,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吃虧的還是自己。

這一次,張虎臣就是想要將這些本地勢力聯合在一起,自己打頭,其他人搖旗呐喊也成,打打阻擊也成,總之,俄國人這個據點。自己要拔下來,也許,還能混得石川晴一出手幫忙,到時候好處絕對少不了。

這可以說是進入到濱城裏的第三次大計劃。

第一次是為了秘密監獄,那是給滾地雷樊大當家的扛活;第二次是為了給郭獄完成任務。順帶這做了幾個任務。這第三次,自己也要玩個漂亮的。

“計劃目標,就是要將俄國人的實力,從濱城裏麵拔起。”張虎臣將手按了下去。不管幾人驚奇的表情繼續說道:“我準備去找陶老板當幫手,另外,沈全聯絡的本地實力,可以作為支援,甚至。還可以去找石川晴一,去獲得諒解,怎麽說,咱們都是為了濱城的繁榮和穩定,將一切不穩定的因素,都消滅掉。”

“虎爺,您臉皮真厚!”麥子麵具下邊的嘴角翹起,媚眼如絲!

“這是為了那些在濱城的百姓,提前享受到大東亞共榮的目標。而做出來的卓絕努力,我們為了這一目標,甘願犧牲的精神,將會成為旗幟,去激勵和指引所有有誌於此的熱血人士。也為了我們低迷的經濟......”張虎臣看著底下眾人一副吐到昏死的表情,滿意的停了下來。

“虎爺,這些俄國人也沒有惹到咱們,為什麽要將他們給拔掉?”郭獄現在還不明白張虎臣的想法。當然。在座的挑戰者,幾乎就沒有人知道。張虎臣的瘋狂想法。

“我們的主要目的,就是讓濱城亂起來,削弱的鬼子的實力,別看這個堡壘防禦嚴密,但是,他防護的隻是普通人,而不是咱們這樣的好手。”張虎臣既然敢動心思,就有了一個差不多的計劃範本,否則,他寧願繞開走。

就像上一次,樊大當家的後邊明顯就是有後續的任務,但是張虎臣覺得風險太大,而且,當時的勢力還不成氣候,時間還有一多半,要是在那時候攪合進勢力內部的爭鬥,一個不小心,就要給壓死。

像這樣的例子還有,最開始張虎臣就可以返回七道嶺;另外,在佟三爺那邊,也可以考慮的勢力。

選擇在最後階段,才接觸這些勢力,就是想要用新出爐的名聲,能多一些抗衡的實力,而陶老板的任務,則是以塊試金石。

“你的意思,是強行突破?”郭獄有些不敢相信,同時鼻息有些粗重,想想就讓人覺得興奮,這麽大的一個堡壘,隻要打破了,好處絕對少不了。

“沒有那麽暴力,隻是突擊,別忘記了,咱們的隊伍裏,有將濱城點起來的放火專家,還有兩個專門練習過火球術的好手,再堅固的牆壁也是能能防護普通人,對咱們來說,比木板強不了多少。”張虎臣有如此自信,還因為有多角蟲的粘稠**,能噴吐出來腐蝕性的**。

以前就曾經給張虎臣單獨提取出來保存過,腐蝕點磚頭沒有半點問題。

拔除了俄國人的勢力,殺掉部分骨幹,讓他們從一個抱團的團體,成為分散的組織,到時候,就是維裏埃諾夫出場的時候了,原本屬於老米沙的實力,會不會臣服,這是一個問題,另外就是,周圍還有蒙古人,鮮族人,本地勢力,嘿嘿,到那時候才熱鬧。

張虎臣打得主意就是大家都參與進來,看看這個賺錢的地方,究竟能埋葬多少條人命!

“要是他們不上當呢?”刑太章還有些謹慎,主要是他不覺得,團隊有實力能在這麽大的漩渦裏麵抽身而出。

“他們上不上當,都沒關係,隻要我們將事情做下來,讓大家看看,往日壓在頭上的鬼子,如今跟縮在洞裏的老鼠一般,頭都不敢露,你們就會有各種心思冒出來,昨天本地勢力跟在金鎖他們後邊趁火打劫,就能看出來,這些人已經憋壞了。我們要做的就是在已經搖晃的石頭上,在輕輕地碰上一下。”張虎臣點了煙,看向了眾人說:“當初咱們麵對黑皮的衝鋒,依然將秘密監獄給攪成了一鍋粥,如今,手頭硬紮了,怎麽還膽小了呢?”

“嘿嘿,難度越大,小命就越是危險,上次在山穀裏麵像木偶一般控製,幸好沒有任何感覺,否則,還不如死掉了痛快。”刑太章苦笑著說道。

“錯誤的就是沒用手榴彈開路,外邊打成了那麽熱鬧,你們又沒有葉子的技術,步入炸個滿天飛,到時候,有什麽陷阱也都成了碎片了。”張虎臣還是第一次拿了這一次的戰例出來,直接說他們幾人的戰術錯誤。

“再有就是老刑的紙和偵察不到位,你身上裹著骷髏鎧甲,紙鶴就應該飛到裏麵去探路,以你的技術,單挑的話,咱們這裏的人,誰能耗過你,一個治療術用上來,誰都得哭!”

“老郭就更誇張了,恐怕是沒想到,這邊還有好手,感知沒有完全釋放出來吧!”張虎臣的分析到這裏給南華打斷了。

“虎爺,是我的另外一種召喚物,能屏蔽感知的滲透!”南華亮出來的是一隻能改變顏色的蛾子,拳頭打消的身體,翅膀張開,差不多有人臉大小,飛起來的時候,還有一團團的粉末飛散,估計,就是這東西,讓老刑他們吃了苦頭。

“高招!”張虎臣在私密頻道裏麵,對刑太章誇獎著說道。

“嘿嘿,咱們這默契還用說啥了!”刑太章得意的回複。

眼看就要見大場麵,隊伍裏麵的三人,還有技能不知道,如果隻拿他們當成普通的遠程攻擊手,實在是太浪費了。刑太章吐苦水的時候,張虎臣並不知道,這裏麵還有些埋伏,隻是順著溜縫,就接出來了這麽個東西。

“看看,並不是你們不夠強大,而是敵人太過狡猾。”張虎臣攤著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