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黃雀
雖然成功進入到了塞伯丁公司的內部，但是方森岩並沒有去二樓的麵試區域，而是徑直去了底樓的用餐區。
塞伯丁公司的員工就餐一直都是個大問題，所以公司為了讓員工們吃到口味繁多各色美味，所以有多家餐館企業入駐其中，並且為了隻對內部員工營業的安全性，入駐的企業還會獲得額外的補貼，當然，高級主管也有外出就餐的權力。
方森岩環顧四周，見到了在旁邊的一處叫做聖羅蘭的咖啡館當中，正有一群看起來很是養眼的的製服美女圍坐在桌子旁邊，每個人卻都是臉帶倦容，不時的來一個哈欠，看起來要麽就是剛剛值完夜班，要麽就是昨天晚上沒能休息好，旁邊還有兩名男子激動的在講述著什麽，而不說話的人則看起來興趣缺缺，安靜的喝著麥片。
方森岩此時對製服美女沒有什麽興趣，對於男人在雌性麵前的**演繹也沒有什麽興趣——他唯一感興趣的是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胸前的工作牌底色是紅色的——這就意味著佩戴著這個玩意兒可以進入到塞伯丁公司八樓以下的地方。
至於八樓以上，那麽就不僅僅是工牌可以證明身份通行無阻了，指紋鎖和瞳紋鎖是必備的。
所以他立即就走入到了聖羅蘭咖啡館裏麵，此時方森岩的打扮顯得陽光，幹淨，整潔，爽朗，和此地的氛圍也是相當的搭調，因此並不是很惹人注意。
他走了進去，要了一杯咖啡，坐在了旁邊的空座位上，順手拿出了一份兒早就準備好的計劃書故作認真的看著。
這幫剛剛上完夜班的人顯然不會在這裏逗留太久，很快的就結賬走人，然後登上了前往地下車庫的電梯，方森岩依然耐心跟隨著，直到親眼看到那名男子上了車徐徐的駛了出去，這才在團隊頻道當中淡淡的道：
“牌照的後四位是CK77，車型是凱迪拉克CLS。”
黑哥們在那邊答應了一聲：
“OK。”
不到五分鍾以後，黑哥們便發來了消息：
“成功搞定。”
方森岩此時再看團隊的公共空間裏麵，便赫然多出了一個紅色的工作牌，因為在團隊的空間有效範圍內，所以可以達成這麽一個即時傳遞的效果，倒是十分方便。
方森岩之所以不敢在大廈裏麵動手，便是因為他從文森特那裏獲得了一係列的內幕消息：這裏的防護力量實在是太森嚴了，在防火牆未被攻破之前，幾乎就沒有死角！就連廁所裏麵也是這樣！！一動手那麽就會被發現！
什麽，你說人權和個人隱私？
抱歉，警察局不會受理任何對塞伯丁電腦公司的指控，如果還要繼續糾結的話，那麽就是國家安全局的來找你談心了。因此方森岩隻能求穩，進入裏麵來尋找目標，然後由莫幹沙在外麵動手。
塞伯丁公司的勢力雖然大，但總不可能連洛杉磯的治安也一起維持了。
獲得了工作牌以後，方森岩假裝有些發熱，要脫掉外套，隻是當外套脫下來的時候，他戴著的工作牌的顏色就從灰色變成了紅色。盡管監控無處不在，但是除非是對方森岩進行特別的盯防，否則的話，怎麽可能注意到這個小小的差別？
方森岩在團隊頻道當中對姿道：
“我得手了，你那邊怎麽樣？”
姿淡淡的道：
“應該很快。”
十分鍾之後，兩人便聯袂走入到了電梯當中，但是不要天真的以為擁有了工牌就擁有了一切。
根據文森特的提示，在按下電梯層數之前，還需要將自己的工作牌放到旁邊的掃描屏上麵前掃描一下以獲得權限，否則按也是白按。像是方森岩之前拿到的灰色工牌就算混了進來，也頂多隻能去1樓，2樓和地下停車場的-1樓。
所以如果見到有人進入電梯後，不掃描工作牌，直接伸手去按2樓以上的樓層，那麽就會立即被嚴密監控。
除此之外，在電梯口更是有紅外線掃描，一旦有人打著跟隨著其餘人混到高級樓層的想法，那麽一旦出去沒有對應的權限的工牌，那麽被掃描到就會立即發出警示，後果就十分嚴重了，會直接去國安局裏麵吃牢飯。
至於前往八樓以上，除非是擁有特殊電梯的高層，中低層的員工則是需要轉乘一次其餘的電梯，根本就不會給人以可乘之機。
方森岩和姿兩人上了電梯以後，直接去了七樓。
而就在他們剛剛到達七樓的時候，塞伯丁大廈的外麵卻是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的表情看起來似乎隨時都在微笑似的，因此看久了以後的話，就會感覺到有一點假了，就類似於櫥窗當中的男模或者是**的表情。
他戴著墨鏡，所以旁人看不到他雙眼裏麵的具體情況，因為若是被看到了的話，那麽就會被結結實實的嚇一跳。
因為這個人的兩隻眼睛居然已經被硬生生的挖掉了，就連眼皮也被割掉，血紅色的皮肉翻卷，卻是沒有流血，隻剩餘下來兩個恐怖的凹洞！
但是，在那兩個凹洞的深處，卻不時會閃耀過一點一點的詭異光芒出來！
在這個人的眼裏，雖然塞伯丁公司的門廳處整潔幹淨得一塵不染，又是被千人萬人踏過，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也根本看不出來任何一絲痕跡，但是姿哪怕在十幾分鍾以前留下的腳印，在這個人的眼裏，就仿佛是若雪地獨行一般深刻，清晰，甚至都會冒出一絲一絲的若蒸汽也似的白色氣息。
而他踏出的每一步，都恰好覆蓋在了姿的腳印上！
若是可以進行X光透視的話，就可以發覺這個人的腦袋裏麵居然是空的，取而代之的裏麵居然是一顆血紅色的瘤體，正在不停的跳動著，其表麵充滿了扭曲突起的血管，大量的脈絡韌帶以這顆瘤體為核心，蛛網狀蔓延了出去。
在這個人的身後百餘米的地方，有兩個人肩並肩的走著，與周圍匆匆忙忙的上班族一樣，毫無破綻，但是他們的交流的內容卻是與這座城市的主流生活毫無關係：
“目標果然在這個地方出現了，她的實力強得驚人啊，看起來敵人已經離開了一段時間，但是殘留下來的力量也可以很輕鬆的被你的噬穢傀儡識別出來。”
“當然，實力不強的人，又怎麽可能讓波姬吃了個大虧，看中的上好使魔材料都被人硬生生的奪走？波姬甚至連她的最後王牌都動用了，可是死之界的瘴氣打在了這個人的身上，完全都腐蝕不透她身上的魔法盾！”
“有這麽強？”
“是的，那個人身上的魔法盾相當特殊，裏麵似乎還有一層內網來作為支柱，並且從波姬受到的傷害來看，對方使用的似乎是星球大戰當中的原力，這是一種十分麻煩的中性力量。”
“這可真是麻煩，對了，我們的任務必須要進入塞伯丁公司總部裏麵完成嗎？”
“沒錯，塞伯丁公司早在兩年前，就已經獲準了用死刑犯來測試武器的額外資格，這些死刑犯生前就有強烈的凶戾氣息，而且在死亡之前為了達到最佳的測試效果，塞伯丁公司就哄騙他們若能夠通過測試就可以回家，因此死亡以後，其執念自然不會消失。在整個洛杉磯市裏麵，這裏毫無疑問才可以收集到質量最佳的怨靈！科裏娜，這可是我們晉升蘇醒者任務的重要環節，絕對不容有失啊。”
“我知道了。”
與此同時，他們控製的那名被稱為“噬穢傀儡”的人已經走到了塞伯丁公司的門口，看著門口的警衛。
一名警衛的眼光停留在了他空空如野的胸前，擋在了他的麵前，冷冰冰的道：
“先生，請問有什麽事情？”
這個時候“噬穢傀儡”腦袋裏麵的那個血紅色瘤體突然詭異的收縮了一下，他那空洞洞的眼眶裏麵立即就彈出了一對灰白色的眼球來，但是，那對眼球詭異之處就在於乃是由密密麻麻的複眼組成的，仿佛是蜻蜓的眼睛一樣！
還好有墨鏡擋住一切，否則的話，這名警衛會被當場嚇暈過去。
這名警衛和他對視，大概過了五秒以後，噬穢傀儡用平靜的聲音道：
“哦，抱歉，我走錯地方了。”
然後他轉身就走，警衛也任他離開了，這種事情在塞伯丁大門口每天都要發生很多次，所以並不稀奇。
那名警衛也沒有多說什麽，便退了回去，隻是神情卻是有些呆滯，不過也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隻是在當天中午，他就暴斃在了衛生間的馬桶上麵，口吐白沫，瞳孔卻是縮小成了針尖大小。官方的解釋是吸毒導致心髒破裂，但是實際上法醫也無法解釋清楚其死因。
不過這個時候，遠處的那個科裏娜也震動了一下，她張開了手，可以見到手中有一顆珠子，裏麵卻是充滿了黑色雲霧一般的東西，不停的翻騰著，就是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