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手帕的展開,大家隱隱聞著一股女兒香和那發絲的香味,聽著寒傾微的話,大家就更加鄙夷寒傾枝了。

寒傾枝一股悶氣,恨死了這個出爾反爾的女子,“寒傾微,賤女人,竟然敢騙我,你不得好死!”

憤怒中,寒傾枝猛地想到辰王在場還有這麽多百姓,她連忙收起怒火,心裏暗自決定,等辰王走了,一定要活剝了那賤女人,撕爛她的嘴!

“發絲可是私定終審的情物啊!”

“還未出嫁就這般模樣,真是不知羞恥!”

“指不定與情郎暗香授受了,太不要臉了,那東西怎麽能出現在一閨閣女子身上。”

一時間,場麵又高漲起來,紛紛議論著寒傾枝的醜聞,都用鄙視輕蔑的目光打量著她。

寒傾微看著效果已到,今天就暫且放過她們,不過她們方才的狠戾可是盡收眼底,她倒想看看她們還能耍出什麽花招,。

不過,她已不再是曾經任人欺負的寒傾微!

現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

人山人海間,鮮豔的紅連綿不斷的向遠處延去,在烈陽的照射下格外顯眼。

寒傾微反應過來,今天可是自己的大婚之日啊,怎麽鬧成這樣了?意識到還有辰王,她連忙收斂身上的氣勢,轉過身去。

轉身回眸,印入眼前的便是一身紅衣的辰王,渾若天成的尊貴,卓越不凡的英姿,挺拔神朗的臉龐。

他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裏,好似之前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淡然處之的眼眸黑如曜石,絲毫沒將這凡世塵埃放在眼底,好像他是來自世外的謫仙!溫文而雍容!

夏淩辰發現寒傾微在看自己,原本複雜的臉緩緩**起一個微笑,“傾微,怎麽還沒有換上喜服!算了,上花轎吧,這些欺辱你的人,過了大婚我再處罰她們。”

平緩溫和的語氣,溫柔的話語,無不透露著寵溺之色,他等這一天已經許久了,今日,他是定要將她娶回家的。

想著所有的一切,他的笑,更柔情了。

寒傾微本想禮貌的回敬夏淩辰一個微笑,卻發現他似乎哪裏不對,並不像表麵這般溫和,耳邊回**著他曾經的話語,“傾微,那些隻不過是我的暖床,我的妻子隻有你一個,我隻愛你!”

寒傾微一個冷顫,多麽深意的話啊,怎奈曾經的寒傾微沒有看出來呢?

想著夏淩辰愛民如子、謙卑有禮、溫文爾雅的絕世好形象,她慢慢邁動步子走向他,眼裏開始了預知。

夏淩辰,今日就讓我來揭開你的真麵目。

不遠處的樹幹,紅衣男子眼神微閃,眸中萬般神色,看著那兩抹慢慢靠近的身體,心裏,竟不是滋味……

“傾微,過了吉時可就不好了,府上還有賓客等著我們呢!”夏淩辰溫和的說著,心裏感覺寒傾微哪裏不對勁,可鎮定如他,仍處變不驚。

寒傾微緩緩一笑,想著看見夏淩辰私下處理公事的冷峻尊嚴模樣,看到他方才眼神中的微閃,怎麽?這麽快就露出破綻了?但是,自己剛才怎麽看見了前後兩天?難道,這預知在古代,是可以升級的?

“傾微,本王親自扶你上花轎。”夏淩辰如沐春風的笑著,一副體貼的模樣,輕輕的扶著寒傾微的身子,就要帶著她上花轎。

寒傾微回過神來,下意識的躲開夏淩辰的手,怔怔的看著仍舊一臉淡笑的他,輕聲道,“辰王,怕是該露出你的真麵目了?笑久了,可是會抽筋的!”

夏淩辰神色微動,卻隻是轉瞬即逝,他薄唇**起一抹迷死人的幅度,臉色略帶委屈的道:“娘子,怎麽了?為夫隻是想親自送你上花轎而已,娘子若是不高興,那為夫就不勉強了。”

寒傾微想要噴血,這張無害的臉,哪裏像自己預知世界看到的那般狠厲模樣?

難道自己看錯了?可是看了一次又一次,最後結果還是一樣。

看來,是這個辰王,手段演技都高到了神級!

“娘子…”

“停!”寒傾微猛地打住夏淩辰的話,“辰王,我不會嫁給你,所以,別娘子娘子的叫了!”

夏淩辰再是能忍,此刻臉色總有些不一樣了,溫柔略帶生氣的質問:“你再說一遍!”

寒傾微感覺身邊溫度驟然下降,自己好似被冰寒裹住,但繞是有點害怕還是直起身子。

這不過是他冰山的一角罷了,她還能應付。

“我今日,不嫁給辰王!”她高聲對著下麵的人山人海大聲道,好似一個執掌千軍的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