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傾微看著李拓延的背影,多番心思隻化作了一句,“謝謝!”
李拓延身子一僵,多麽單純的謝謝,他可是從來也沒有聽過,第一時間便對這個美麗的女子生出了一股好感,緩緩的,他剛硬的嘴角柔和,“受人之托!”
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受人之托?誰會幫自己?寒傾微想著,卻想起了那藥瓶,那股溫暖,難道,又是他在幫自己?
幾個主心骨被帶走了,那些跑腿的都趕快躲起來,事實上,寒傾微現在也不想修理她們,今天鬧了這麽久已經很累了,加上昨晚被打的那麽慘,身子骨更是酸痛。
快速的回了房間,準備睡上一覺,開門卻看見那抹紅色的身影正坐在桌邊,一頭紅發傾瀉到地上,玉指揉搓了鮮紅的蔻丹,頭發遮住他的臉頰看不見他的神情。
寒傾微進屋確定沒有人看見後關上了房門,走到桌邊自然的坐下,看著對麵的男子,不禁又對那容顏好奇,正準備說話卻對上他凝視自己的眸子。
男子鮮豔的眼影下黑眸如盛開的食人花,直直的看著寒傾微,認真而肯定的道,“既然知道他的真麵目,不如跟我走?”
寒傾微愣住,跟他走?連他是誰都不知道,自己可能嗎?看著那邪魅的紅唇和專注的眼,她突然想逗他一下,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真心還是另有目的。
“如果你揭開麵具讓我看真麵目,我就跟你走,反正這個家你也知道,我早就不想呆了!”寒傾微心裏壞壞的笑著,嘴裏卻是委屈又認真。
男子黑眉一淩,眼神卻瞬間柔和幾分,想著寒傾微之前整那幾個女人的事情,他肯定她的話,是不可信的,斂下會意他拍著被紅衣覆蓋的腿,壞壞的道,“你可以坐在我腿上親自揭開我的麵具!”
寒傾微差點噴血,這是個什麽男人,第一眼見他感覺他是憂傷傲然的,此刻卻是壞的邪魅,不過,無論怎樣他身上那股霸氣邪魅的氣息,都是一直存在的。
看看他的腿,寒傾微心裏打算著,不管他耍什麽把戲隻要自己真坐在了那裏,是穩定能摘下他的麵具。
如此想著,她起身走去,“好!”
男子卻是麵色一動,臉刷的紅了一下,看著走向自己的寒傾微,越發的覺得她不像以前了。
曾經,她溫婉善良,蘭質蕙心,現在,壞的讓人喜歡卻仍舊能看到她身子裏的那股冰冷感,到底,還是她嗎?
寒傾微趁男子看自己出神之際,一下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可原本的計劃卻被那撲麵而來的魅惑氣息打亂,心裏也小鹿亂跳,臉頰瞬間紅了起來。
男子感覺一個柔軟的身子落在自己身上,回神便看見那羞澀又鎮定的寒傾微,居然真的坐到了自己身上,一時間,他的世界仿佛停止了轉動,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寒傾微見到男子如此,立馬壓下心裏的躁動,伸手準備一舉拿下麵具,動作敏捷的她很快就碰到了麵具,可正準備撕下,卻感覺手腕被人製住。
男子握著寒傾微的細腕,力道卻是拿捏的不輕不重,看著那隻嫩如蔥白的手,差一點,差一點就被她得逞了。
想著方才的危險,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執掌天下魅惑眾生的自己,何時這樣栽倒在一個小女子身上,如果說,第一次他來見她給她藥,是因為曾經的感情,那此刻,他不得不對這個女子另眼相看。
“騙子!”寒傾微甩開男子的手怒罵,她最討厭言而無信,猛地起身就要離開他的懷抱。
男子一把攬住寒傾枝的腰,將她禁錮在懷,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好像挺美啊,他邪魅的一笑,“別忘了,我可是跟你學的!”
寒傾微第一時間就明白了男子話裏的意思,不就是說自己對宋氏母女出爾反耳的事情嗎?可是這東西,是能學的嗎?還用在自己身上?
看著一臉壞笑的魅惑臉龐,寒傾微分明就覺得這個男子本身就是一肚子壞水,虧自己第一眼見到他還覺得憂傷啊神什麽的,看來自己真是看錯了!
男子意識到寒傾微似乎不高興了,一個輕身飛起抱她坐在床邊,柔和的道,“早些休息吧!”
說完便飛身離開。
怪胎!真是遇上雙麵人了,寒傾微看著那抹身影罵道。自己真是認人不清啊!
不過想著他握住自己手的力道和放自己下來的動作,好像都是認真拿捏過的一般,讓自己沒有一絲痛覺,頓間那股鬱悶又煙消雲散了,心裏倒更想琢磨起這個男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