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女鬼大人

目瞪口呆的看著小語抱著魚缸,在茶餐廳走了一圈,又出去了。她穿著豔紅的超短裙,就像模特走秀一樣,引起了不少男人垂涎目光,當她消失在門口後,大家夥才失望的回過頭。

可是哥們並不是失望,那是恐慌!

我勒個叉叉,這條死金魚太恐怖了,簡直上天入地,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出現,最終又回到小語的手中,讓人匪夷所思。

“你帶著一隻死鬼幹什麽?剛才金魚出現,這隻死鬼一直在蠢蠢欲動。”

“這隻鬼又用,你一會兒就走知道了。”

死小妞這句問話才讓我想起來,我還帶著關玫怡。心想還是先把她送回家再說,別中途鬧出什麽幺蛾子。當下跟曲垣說:“你待會兒回房間等著,我去聯絡幾個朋友幫忙找房子。那個,能不能先把我的錢給我幾百塊,買個便宜點的手機?”

曲垣噗嗤一聲就笑了,從口袋裏摸出一遝鈔票說:“你的全給你。”說著又跟我說了一遍她的手機號碼,我記住後匆忙拿起傘離開茶餐廳。

剛好走回到我住的小區門外,已經是八點多,這邊就有個移動大廳,花了五百買了支便宜手機。出門跟曲垣打個電話,讓她存住號碼,有什麽事隨時打過來。

進門樓門正巧遇到劉斌他們哥仨出來,一見到我這身打扮,一個個差點沒把肚子笑爆。哥們一身衣服丟在董雙喜家,一身丟在曲垣家,身上穿的是老不死的舊衣服,看上去就像八十年代的知識分子,就差一副眼鏡了。

我沒好氣說:“笑個屁,哥們遇到一個劇組找群眾演員,我就去了,下午還有一組鏡頭,所以我沒換衣服回來看看的。”編的這瞎話,我自己都不信。

孔明飛扯著我衣服笑道:“你就編吧,還群眾演員?他們給多少報酬?”

我唰地從口袋裏掏出那遝鈔票,還有一千多點,在他們麵前晃了晃。

“行啊,群眾演員給這麽多?劇組還要不要人,我們也去混點錢去?”雷辰流著口水說。

“要,不過是鬼片,需要仨男鬼……”

剛說到這兒,劉斌拉住他們倆就下樓梯:“算了,我們還是踏踏實實去幹活了。”

雷辰和孔明飛不知道內情,劉斌可是親身經曆過真實的鬼片現場,一聽鬼立馬嚇跑了。我笑著搖搖頭,來到包租婆門前敲了敲門。

包租婆打開門,嘴上叼著一隻香煙,整個人顯得蒼老了十幾歲,兩鬢斑白,一雙混濁的眸子裏充滿了愁苦。我離開這才幾天啊,她就變成了這樣,末兮肯定又有新情況。死小妞之前也猜錯了,並不是丟失一魄,而是本身就是個死人,靠,想起這問題,我就頭大!

她愣了片刻才看清是我,急忙反手把門帶緊,拉我走下幾個台階一臉緊張的問:“末兮真的丟失了魂兒嗎?你找回來了嗎?”

我沒回答而是直接問道:“末兮現在什麽情況?”

包租婆頓時愁眉苦臉,猛地抽了幾口煙說:“瘋瘋癲癲,一會兒安靜一會兒發瘋。有時吵著在家裏很悶要出去,可是走到門口又驚慌失措逃回房間,白天把窗簾拉的嚴嚴實實,不肯見到陽光。晚上卻拉開窗簾,趴在窗台上發呆。唉,真是愁死我了!”

這跟關玫怡一個情形,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問她:“慕風花這段時間來看過末兮沒有?”

“倒是來過一次。”

“她來的時候帶著傘的嗎?”

包租婆低頭看了眼我手裏的傘,點點頭:“她每次來都會帶傘。”

我心頭一沉,她們終究是死人,出門要打傘的。可是轉念一想,傘隻能遮住上半身,大半身體還會處於陽光暴曬之下,怎麽就沒事呢?

“我去了大荒山,發現末兮並不是丟了魂魄,可能邪氣沒有除盡。我想再看看她!”我歎口氣跟老太太說。

包租婆愁容不展的點下頭,帶我進了房門。末兮坐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上身穿著一件緊身小背心,下麵是一條短褲,一雙修長的美腿翹在茶幾上,散發著一股青春靚麗的氣息。

她看到我進來,隻是抬眼看了一下,又接著盯上電視。單從這種狀況,也看不出她有什麽不正常,隻不過她坐的位置,正好處於沒有陽光的陰暗處。

“末兮,你還認識我麽?”我微笑著問道。

“死王林,你化成灰我都認識。”末兮撅起桀驁不馴的唇角說。

“末兮,怎麽這麽沒禮貌?”包租婆黑著臉說。

“沒空理你們,別妨礙我看電視。”

包租婆氣的臉色更黑,但看樣子是忍了又忍,最終把火氣給忍回去了。我跟她悄悄擺手,然後坐在末兮一側,仔細打量她的眉心說道:“我找你有事,你是有個同學叫關玫怡吧?”

“嗯,有又怎麽樣?”末兮的眼睛始終盯著電視屏幕,她的眉心一點黑氣都沒有,並且看起來膚光粉膩,看起來很健康,沒有半點死人的特征。

這讓我感到很奇怪,屍體在地宮,鬼魂怎麽就能變得跟活人一樣這麽真實?我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

“我想打聽一下,她住在什麽地方,我有事要找她。”我說完後,就用唇語問死小妞,看出毛病了嗎。

死小妞興奮的說:“發現了一絲破綻,讓我再想想,快抓住真相了!”

“什麽破綻?”我怎麽看不出來?

“你沒看到她的皮膚很白嗎?”死小妞說。

這時末兮挺不耐煩的說了地址,我一聽距離慕風花並不遠,隻隔一條街。那地方曾經去過,並不難找。當下又盯著末兮的皮膚看了半天,是挺白,可是又不是死屍那種慘白,隱隱透著血色,看上去很誘人。

“她皮膚白怎麽了?”我不解的問。

“你別打斷我的思路,一會兒再解釋。”

包租婆可能見我盯著女兒身子一直看,便咳嗽兩聲,臉色有點不爽了。我急忙收回目光,站起身走到她跟前,小聲說:“大媽,我要去她同學那兒調查一下,尋找末兮邪氣根源在哪兒。”

老太太失望的點點頭,把我送出門,然後砰一聲把門用力關上。我回頭苦笑一下,暫時沒找到辦法,不要這麽無情吧?下樓時,又問起末兮皮膚的問題,死小妞氣的叫起來。

“我剛想到關鍵地方,又給你打斷了。好吧,好吧,我告訴你,她的皮膚像奶油,看起來美白光滑,就算是用高級護膚品,在幹燥的北方都很難養出這麽好的皮膚。這張皮一定是假的!”

我勒個叉叉,皮膚就皮膚吧,少說一個字,意思相差千萬裏啊,讓哥們不由想起了人皮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