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西山鬼窟
司馬鐸聽到我們的對話,就明白了咋回事,哈哈大笑道:“原來你們地府追捕的逃犯!請鬼差老爺主持公道,他們殺鬼焚屍,還要殺我滅口……”
西‘門’無懼正沒好氣,一巴掌糊在這雜碎嘴上,登時打落他兩顆牙齒,鮮血順著嘴角往外溢流。“你他媽閉嘴,你這種人渣還要什麽公道,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剛才說話的鬼差冷哼道:“西‘門’,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解決了這個人渣,就跟我們回地府吧。”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還有點“人‘性’”,看出司馬鐸不是好人,給我們報複機會。
“喂,鬼差老爺,我是無辜的……啊……”司馬鐸急聲呼救,但已經被西‘門’無懼奮力丟向山火灰中。
在這雜碎的慘叫聲中,以為他必死無疑,可是我們想錯了。這雜碎不知用了什麽手法,在火灰下的暗火竄出一瞬間,身子突然升空,然後一個轉折,朝東北方快速掠去。
“這是黑巫術中的一種‘升天梯’法術!”死小妞驚詫的說道。
他大爺的,為‘毛’不是升天呢?西‘門’無懼掉頭就要去追,但卻被這群鬼差團團圍住。那個鬼差又發話了:“西‘門’,剛才說好了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管是否殺死此人,都必須跟我們回地府。”
西‘門’無懼大聲吼道:“這人剛才動用了死屍抬棺的逆天邪術,你們知道因此會帶來什麽後果嗎?很可能引起大的災害,禍害一方百姓。不殺此人,留在世上就是一個巨大的禍患!”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地府自有差使來捉他歸案。我們沒工夫陪你殺人,這就走吧!”那鬼差說著一抖手上鐵鏈,“嘩啦啦”作響。這玩意具有勾魂攝魄之威,讓人聽了打心底生出一股強烈的懼意。
西‘門’無懼慘笑道:“好,我跟你們回地府,不過你要放了我的朋友。”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摸’在我額頭上,用秘密傳音法跟我‘交’流。
“我奮力擋住他們,你逃出山外找個利於鬼遁之地魂魄離體,然後做鬼繭隱藏起來,再去找無塵大師想辦法還陽!”
我苦笑兩聲,心說他明知道對方不可能答應放我走的,而是拖延時間要幫我爭取逃走的機會。可是那樣我就真的能夠脫身嗎?地府既然來抓我們,肯定布下了天羅地網,與其沒有任何希望的逃亡,還不如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因為哥們還有最後的絕招,通靈術!
“不行,你們兩個都要帶回去,這是上頭的命令!”對方斷然拒絕。
我當即探頭在西‘門’無懼耳邊壓低了聲音說:“待會兒我閉眼後,你帶我抓緊逃走!”
死小妞吃驚的說:“你還想殺鬼差?”
我顧不上理會她,也不等西‘門’無懼有啥反應,就閉上了雙眼。第九重的通靈術可透視地府,第八重威力雖然相距甚遠,但要殺幾個鬼差,還不是太大的問題。可是這次我並不想再跟地府結下更深的仇怨,隻不過拖住他們能逃離此地就行。
進入冥海後,這些鬼差的模樣全都出現在視線當中了,哥們粗略的數了數,大概有十二三個之多。從他們猙獰的神態和‘胸’前標誌來看,都不是普通差使,真要當麵硬拚起來,西‘門’無懼絕對幹不過他們。
“你竟然敢於反抗,擅用通靈術來威脅我們,是想馬上魂飛魄散不成?”其中一個鬼差環眼暴怒。
我被這話給逗笑了:“哥們,你先別發火,現在要剝你們的鬼皮易如反掌,你居然還反過來嚇唬我?”
這家夥頓時張口結舌,他不是傻瓜,目前的處境他比誰都清楚。要我魂飛魄散,那簡直是白癡在做清秋大夢。
此刻身子有種輕飄飄的感覺,我知道西‘門’無懼帶著我跑了,但要逃出相贏村也沒那麽容易。村外山火灰還沒完全熄滅,就算在我身上再澆點臭水,但外圍還在燃燒,我們逃到哪兒才能躲得過鬼差的追捕啊?
這幫鬼差都不是便宜貨,一陣躁動後,紛紛甩起勾魂索和索命牌往前衝過來。他們身上巨大的‘陰’寒氣息,不是普通死鬼所能相比的,立刻讓哥們感到一種巨大的壓力,全身上下都覺得‘陰’冷無比。
第八重的冥海已不同往昔,自己的靈魂隱藏了起來,他們想要攻擊也找不到目標,隻能在那兒瞎折騰。不過這種巨大的‘陰’氣比貓靈群大的多,就看西‘門’無懼速度有多快,能不能在我崩潰之前找到藏身地點。
這些鬼差看出我沒意思要剝他們鬼皮,也清楚在巨大yin氣的衝擊下,我‘挺’不了多久。這幫孫子折騰片刻後,都停下動作冷笑不動了。哥們卻咬牙切齒在忍受著‘陰’氣衝擊的煎熬,過了一大會兒,實在忍不住了,急忙張開眼睛,漆黑之中依稀看到了熟悉的神龕。哦,西‘門’無懼來找相好求救。
我趕緊鎖住冥海,因為與對方通靈之後,我退出後他們依舊能再反拉我進冥海,那樣拖住我可能就進不了西山。
“喵……”一聲貓叫,我不由怔住,怎麽把蕭影也帶來了?那聶敏呢?
“哎呀,你這相好會不會翻臉,跑到這兒可能就是死路一條!”聶敏發著牢‘騷’,原來她也跟來了。
“什麽相好,小丫頭少嚼舌頭根子。現在時辰過了,我們馬上進不了西山,恐怕就沒了機會!”西‘門’無懼焦急的說。
“你給相好的送個暗號啊!”聶敏說。
“送了,可是沒反應。”西‘門’無懼忽然轉過身,絕望的說:“他們追過來了,我們認命吧。聶敏你快抱著小貓……”
他話沒說完,四周氣氛驀地‘陰’冷無比,神龕下出現了‘洞’口。西‘門’無懼輕聲歡呼著,先把聶敏推進去,然後拉著我快速奔進。眼前一亮,我們沒進入小地獄,而是在一節火車車廂內,頂部亮著一盞燈。光亮雖然柔和,但卻顯得極其詭秘。
於雲燕臉‘色’冰冷的站在座位之間的小道上,盯著我們也不說話,瞧不出是想幫我們,還是要將我們抓捕送給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