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女鬼大人
退房時間太長,也不知道去向,往哪兒去找啊。隻有跟著多米進了劉嫣兒辦公室,待會兒求她幫忙尋找曲垣的蹤跡。誰知一進劉嫣兒房門,嚇得這妞嗷一聲尖叫,抱著腦袋就躲在桌子底下,大聲叫道:“快把傘拿出去……”
我把傘放在門外,她這才坐回椅子上,捋捋秀發,臉色還挺蒼白。瞪著我欲言又止,看樣子想趕我走,卻又不敢,這模樣十分有趣。多米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問她怎麽了,這妞兒支支吾吾的拿出照片。
我湊過腦袋一看,確定自己猜對了。這組照片是現場人眾以及附近監控錄像拍下的,從幾張清晰的照片上看到,起初車禍現場根本沒有屍體,那片地方是空白的隻有一隻女式挎包。而這群狗跑過來,互相撕咬的也是空氣,壓根沒有當時親眼看到的慘烈的碎屍場景。
劉嫣兒皺眉說,她相信我所說的是靈異案子,並不是因為剛才真的見到了鬼,而是這組詭異的照片,讓她相信我說的是正確的。現場的群眾都說看到了死屍,然後被群狗分屍逃走,可是照片上,卻沒小語半點影子。唯一能提供死者身份的,就是挎包裏的身份證。
我在沙發上一坐,跟劉嫣兒說:“我想抽支煙,好好思考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我這兒沒煙,要抽自己出去買去。”劉嫣兒白我一眼說。不過發現我用怪怪的眼神盯著她,臉色一變連忙改口說:“我幫你借一支來。”慌忙跑出屋子。
多米隻顧看照片,根本沒注意到我們倆之間的詭微妙情形。劉嫣兒很快拿著一包軟中華丟給我,還附帶一支打火機。靠,警察就是檔次高啊,居然抽軟中華,雖然不是天價煙,但在普通小屁民眼裏,那是奢侈品!
我點上一支煙抽了兩口說:“我感覺小語還沒死,就在那個巷子裏……”
剛說到這兒,劉嫣兒電話響了,她接起來一直瞅著我,嗯了幾聲後,掛斷電話跟我說:“你說的那個金魚店剛才遭黑社會報複,店鋪被砸爛,老板被當街打死。巷子裏的那戶人家,也是個空宅,早已經多年沒人居住了。”
哥們立刻無語,這分明是一出毀滅證據的好戲,竟然不惜死人為代價,讓警方死無對證,這幫雜碎簡直毫無人性可言。
劉嫣兒顯得頗為發愁:“這件案子並不是金魚店老板這麽簡單了,背後一定有後台,出事後老板就做了替死鬼,這條線一斷,就無從查起了。”
“那群狗呢?”我忽然想到了這個線索。
“那群狗在車禍之後,就已經被警方集體射殺在街上。到目前還沒調查出,狗的主人身份。”
一幫飯桶,本來可以利用這群狗釣出幕後真凶的,可是這樣等於幫了凶手一個大忙。我沒好氣的將煙頭摁滅在茶幾上。’
“喂,你怎麽可以這樣?”劉嫣兒瞪眼叫道。
我冷笑一下,嚇得她吐吐舌頭說:“沒事,我一會兒自己擦幹淨……”
“這件事我想辦法查出真相,不過,我需要你幫個忙。”我站起身說。
劉嫣兒忙問:“需要我幫什麽?”
“你幫我查一下,今天離開酒店的一個叫曲垣的女孩,去了哪裏。有消息盡快通知我。”我說完掉頭走出屋子。
多米追出房門叫道:“林哥你去幹嘛?”
“你從現在跟著嫣兒不要亂跑,等我的消息。”我回頭跟她說了一句,快步走進樓梯。
真相是好查的嗎?金魚店這條線斷了,我也跑到那個巷子裏,發現大門從外麵上了鎖,感覺裏麵應該是人去屋空,徹底沒了任何線索。死小妞又開始昏睡不醒,沒她的幫助,我等於失去了左右手,更想不出什麽主意。用通靈術招來小鬼差,結果屁用沒有,啥都沒查到,害我白答應他們的供奉。
在金魚店附近轉悠半天,天也黑了,哥們渾身是傷,尤其額頭上還有明顯的傷痕,隻有去門診包紮一下。回到狗窩裏,發現劉斌他們仨都不在,可能出去灌馬尿了。我也不敢跟包租婆見麵,早早窩在**睡覺。誰知早上醒過來,頭疼欲裂,昏昏沉沉的全身一陣熱一陣冷的,發燒了!
劉斌他們仨昨晚沒回來,那是找到了新工作,被一家廣告公司錄用,慶祝了一晚,淩晨才回來的。大早上仨家夥帶著一身的酒氣,本來要去公司報道,結果見我病了,趕緊輪番背著我跑到醫院。
可是在醫院一住七天,高燒不退,死小妞也不見醒,讓我有種要死的感覺。醫生都查不出我得了什麽病,想盡辦法無法讓我退燒。這仨哥們真夠仁義的,一直都守在醫院,連新工作都給丟了。直到第八天,死小妞終於醒過來。
這次沒嗚呼,而是喵的一聲學了聲貓叫,讓哥們我差點沒從**滾下去。
“這一覺睡的真痛苦,差點醒不過來。”死小妞有氣無力的說。
“怎麽了,我也得了怪病,難道咱倆都中招了嗎?”
“那條魚太厲害,整死它後陰氣上身,我一個人消化不完,再加上我元氣耗盡,多睡了幾天。你這發燒,就是金魚邪氣傳染的。”
還真是金魚鬧的,沒想到弄死它反而會惹一身騷。這玩意太詭異了,讓我這幾天對曲垣充滿了擔心,可是沒有手機,無法跟多米聯係,不知道找到曲垣下落了沒有。不過死小妞醒過來,我的病自然是手到病除,急忙出院。哥們身上的一千多塊錢花光了,讓劉斌他們仨也變成了窮光蛋,我們四個身上全部加起來,不超過十塊錢!
劉斌他們仨終於軟磨硬泡,又說服了廣告公司,去那兒上班了。我去酒店找多米,結果這丫頭已經辭職。再跑她們住處,門上貼著租房廣告,搬了!再跑到警局,劉嫣兒去洛陽出差,最近一段時間回不來。
我勒個叉叉,那多米去哪兒了?當時都忘了留她的手機號,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廣告公司最近接了一大筆訂單,劉斌他們仨天天忙到深夜才回。他們還能混個工作餐,哥們隻有在家裏頓頓吃泡麵,吃的我以後不能聽到方便麵三個字,一聽就想吐。
這天晚上躺在**,正跟死小妞聊死金魚的事,外麵有人敲門。“砰砰砰”這麽激烈的聲音,一聽就是包租婆。又到該交房租的時候,可是我們仨身無分文,聽到敲門聲我想撞牆自裁!
“小林快開門,末兮突然跑下樓找不到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