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天火神的傳說
老港商帶著我去了家西餐廳,說實話,哥們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吃外國飯。盡管知道刀子和叉子怎麽使用,不過還是鬧了點笑話。這把死小妞樂壞了,說我不是在吃飯,好像上手術台,要為病人做手術。
吃飯之際,老港商跟我說起一件最近香港發生的詭異事件。香港迷信風水程度遠高於內地,從房屋建造到屋內的各種擺設都要經過風水師指點的,很多有錢人都有“禦用風水顧問”。但這年頭有真本事的風水師並不多,大都是騙人的。像楊飛秋這樣著名的大師,在香港寥寥可數,同時為幾家大公司做顧問。
他們之間形成了一個組織,類似於黑道堂口,在九龍供奉了一種神秘的護法神,據說稱做“天火神”,但暗地有人叫“天邪”。正因為有天火神的護佑,隻要是組織內的成員,一般都不會失手。無論風水還是除邪鎮宅,必定出手靈驗。
可是就在前段時間,他聽到一則小道消息,位於九龍的這尊天火神,居然流淚了。一夜之間,組織內的成員莫名其妙的死去了七成。剩餘的人心惶惶,連續搞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最終也沒能把這場奇譎的災禍壓下來。天神火神像化為一灘血水,剩餘三成的成員,又死了一半。
由於香港風水和驅邪的法事大部分都是他們這個組織成員搞的,天火神消失,成員橫死,於是整個香港怨氣衝天,多家公司都出現了鬧鬼現象。楊飛秋這些道行較高免於災禍的大師,也顯得行蹤詭秘,特別的難找。廖可輝知道楊飛秋並不賭錢,可是這次突然去公海賭船上逍遙,愈加不合常理。
我當時也愣住了,他們的庇佑神靈完蛋,組織內人人自危,楊飛秋為毛還有閑心去內地殺人?他們接的這筆生意應該在天火神沒出現異常之前,而出事後,按理說該收手了,但他大爺的為啥就不收手,非要禍害我們一家不可呢?
廖可輝跟我講這件事,是為了吃飯時不冷場,並不是有什麽深意。不過多少讓我清楚一下,他公司裏鬧鬼是什麽原因。世界大了,哪個地方不死人,尤其是女鬼,死後怨氣特別大,鎮壓它們的天火神掛掉,肯定都揭竿造反了。
死小妞卻皺著眉頭說:“我覺得楊飛秋他們要害你們全家,與這個天火神有關。”
我剛喝了一口紅酒差點沒噴出去,沒好氣跟她說:“我看你現在是豬頭了,凡是有啥奇異現象,都要跟我聯係在一塊。你要知道,那個娘們害我爸在半年之前,那時候天火神好好的,跟我有個毛線關係?我覺得他們非要弄死我們一家,可能是在山西拖的時間太久,覺得臉上下不來,這是死要麵子的結果。”
死小妞出奇的沒有反駁,隻是心不在焉的說道:“我總覺得這其中有貓膩,他們來回亂竄,與天火神有很大關係。”
吃過飯八點多,我們一同又返回公司。進去之後,死小妞不住“咦咦”發出詫異的呼聲。我問咋了,她說最好一塊說吧。我左右仔細大量幾眼,就了然於心,不用她說我都明白了。公司裏所有的風水布置,都剛好與正宗風水術相反。比如說五行水位上,你不能放有土屬性器具,以免相衝相克,可是在這兒水位上卻擺了一個假山盆景。
好多地方都是這樣,土位上放花卉,花卉屬木,木卻克土。木位牆壁上掛了歐洲冷兵器時代的武器,那雖是裝飾,但嚴重與風水基理相反。這一路上樓看的我驚心動魄,膛目結舌,你說這樣故意搞反的風水擺設,公司裏能不出事,能不死人,還能賺錢?
死小妞看穿了我的心思,跟我說:“他們的風水術與眾不同,主要是按照天火神來打造的。這種邪神會幫他們把水位換為金位,把土位換成火位,木位換做水位。正是這種相克隱藏了相生的暗局,風水局的威力無比奇大,收到的效果是正宗風水局的一倍甚或是數倍。好比說,用正宗風水術布局的公司,一年賺一億,這個公司一年最少賺兩億,差別就在於此。”
原來是這樣,難怪廖可輝的生意越做越大,短短不到二十年的時間,能把公司做到如此大的規模,他剛才吃飯時說,公司生意已遍布全球。可這是飲鴆止渴啊,我苦笑道:“這樣的風水局,全靠天火神在支撐,它一嗝屁,整個香港就完了!”
“不一定是整個香港,畢竟現在正宗的風水術還是很普及的,像廖可輝這種人,鑽的就是別人不敢鑽的空子,才能瞬間暴富。你不想想,香港有很多明星養小鬼,因此一夜躥紅,而正當花紅之際,就掛掉了,還有香格裏拉那些客棧,養邪煞賺了不少錢,也為此付出了血的代價。”死小妞搖著頭說。
說著話電梯到了十四樓,靠,這樓層數目不吉利,十死不活啊。發生鬧鬼的就是這個樓層。此刻職員不敢加班,整個大樓空****的,除了下麵幾個保安之外,就是我和廖可輝兩個人了。
看著走廊內彌漫的黑氣,哥們背脊上不住起雞皮疙瘩。肉眼都能看出黑氣如此濃重,可見這兒的怨氣有多深。
廖可輝往前帶著我走了幾步後,神色顯得很緊張,跟我說:“就是這裏了,他們加班時聽到的聲音,不止一個方向,難以確定聲音是從哪裏傳來的。”
他的話音剛落,我們就聽到從身後傳來一陣“嘎達嘎達”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哥們立馬頭皮也麻了,他大爺的,說曹操曹操就到,來的夠快的!
我跟死小妞簡短的做了一個交流,我說用通靈術,她說ok。於是我讓廖可輝別動地方,以免發生意外。然後閉目進入冥海,一下就看到了三隻披頭散發的女鬼。模樣長的還可以,全是一身職業裝,上身緊窄的襯衣,下麵是小短裙,腳上是黑色高跟鞋。
要是不看臉的話,這簡直就是製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