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嘮叨是福

遇到這種情況,我更發愁。楊東辰身上住了一個跟死小妞同門的鬼耆,還擁有她們主人不傳的邪術,就算不用血屍害死李老爺子,憑著這隻鬼耆,一樣能要了老爺子的命。鬼鏢局傳人雖然也不是吃幹飯長大的,但畢竟楊東辰在暗他在明,並且還有一個龍南做內應,防不勝防啊。

我能做什麽呢?後悔沒在讓謝琛複活之前,把老爺子悄悄領過來看看,現在這件事可就說不清楚了。無論說什麽,老爺子未必相信。這件事又不能撒手不管,小滾刀死了,我們更要保護他的親人。何況,除掉一隻禍害世人的鬼耆,那也是一番功德。

死小妞似乎也明白我的心意,跟我說:“幸好你一下拉了很多鬼魂進冥途,有不少陰氣供我恢複元氣使用,這就睡覺了。一個小時後叫醒我,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找到楊東辰,把他身上的這隻鬼將除掉,不然等他恢複元氣後,會後患無窮!”

暈,今晚還要接著跟楊東辰拚啊?死小妞咋變得這麽有鬥誌了,讓我有點懷疑,要幹掉這隻鬼耆,她的目的不是為了李老爺子,而是為了保住自己行蹤不被泄露出去。雖然餘墨竹掛了,但死小妞私逃的罪名,還在鬼宗內記錄在冊,一旦被他們知道下落,肯定會不遺餘力的過來追殺。

而這隻鬼耆,反倒是因為主人死後變成了無主遊魂,受到整個鬼宗的憐憫。想到這兒,我心說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反正都是不能坐視不理。於是跟大嘴榮說:“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兒守株待兔,等楊東辰回來。”我心說這禽獸總不會不管母親的屍體吧?在這兒守著,一定能逮住他。

大嘴榮很不爽的哼了聲說:“你覺得我會回去嗎?要等一起等!”

好兄弟不說兩家話,如果再趕他走,這小子會必定會發火。我們就靠在牆壁上,盯著對麵的醫院。過了一會兒,警察從樓上下來開車走了,一時大樓上恢複了平靜,老太太那間病房也熄了燈。我估計這會兒醫院內會比任何時候都幹淨,因為不但醫院內的野鬼,連附近的野鬼都被我拉進冥途脫了層皮,現在肯定早逃的沒影了。

我跟蕭影打個電話,讓她不要擔心,剛才驚險鏡頭沒敢提起,隻是說南方五煞被趕跑,楊東辰也溜了,我跟大嘴榮繼續守在醫院門口,等楊東辰回來。等我說完,蕭影問了一大堆問題,問我受傷了沒有,那幾個老邪祟好不好對付,楊東辰會不會帶很多人回醫院等等,雖然聽著很煩,可是心裏卻莫名的感到很熱乎。

沒有被女人關心過的男人,是多麽渴望得到女人的關懷。從小到大,還從來沒像老媽那樣,有個女人在我耳邊這麽嘮叨過。突然發現,這種嘮叨,其實是一種幸福。老媽的嘮叨那是母愛,女人的嘮叨,那叫愛情!

難道我真的戀愛了嗎?蕭影真的喜歡上我這個低產階級的窮酸?說實話,我心裏一直排斥蕭影,其實我那是為了在做心理準備,萬一哪天我們會擦出愛的火花怎麽辦?鳳姐人家都要找北大或是清華畢業的碩士生當男友,我為什麽不能喜歡一個白富美呢?

蕭影問我大概什麽時候能回去,我說可能天亮吧。她說這就先去買點夜宵,等我們回來吃,不然淩晨外麵沒買吃的。掛了電話後,我心情出奇的好,不管這是不是戀愛,但有一個女人這麽關心我,我心裏就是高興。但隨即想到了小湘,驀然間發現,她離我那麽遙遠,已經逐漸逐漸的在我心裏淡化了。

大嘴榮這時默不作聲,我猜這個電話,可能勾起了他對小魚的相思。他已經很多天沒有這麽失落過了,可是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深愛,是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淡忘的。或許,他表麵上表現出的開心,都是假的,真正內心卻是無比的痛苦。男人就是這樣,傷痛不寫在臉上,而是刻在心裏。

我們就在沉默中度過了一個小時,此刻已經是淩晨一點多,醫院門前冷冷清清,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了。我把死小妞叫醒,她打個哈欠問楊東辰回來了沒有,我說沒有,問她是接著在這兒等,還是去找這禽獸的行蹤。

死小妞幹淨利索的說:“不能等了,去找他。”

我點下頭,要想在這個時候找到他,隻有動用老狗了。可是不知道在市內是否能把這老家夥拉進來,不過第五重境界後,通靈範圍加大,並且有了可選擇性,想要跟誰通靈,念完咒語時加上他的名字和身份,再加上一句不要閑雜鬼等,那就會摒除無關鬼魂的進入。

閉目念咒後,發現老狗在冥途內,老雞正在跟他一塊喝酒。靠,這麽晚了還在喝,這倆老家夥不幹活就知道喝酒,城隍爺就不管管嗎?

“知道你肯定有求於我們,我們倆早就等著了。”老雞喝了一口小酒,笑著說道。

老狗那對說藍不藍說綠不綠的鬼眼珠子盯著我,問道:“是不是想讓我們幫你找個人?”

嘿,這老家夥有靈性,大爺我喜歡。我嘿嘿笑道:“對,我想找一個叫楊東辰的人,拜托兩位爺爺給找一找。”

老雞馬上耷拉下臉說:“都跟你說甭跟我客氣,還叫爺爺,是不是瞧不起爺爺我啊?”

靠,你都不讓叫爺爺了,還自居爺爺,喝酒和傻了吧?我賠笑道:“那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稱呼……”

“就叫我老雞,要不然叫雞哥也成,城隍廟上那些小家夥都是這麽叫我的。”

“那好,就叫雞哥。”我心說怎麽聽雞哥都別扭,還不如雞屁股好聽。

老狗點點頭說:“本來鬼差不找生人的,但為你破個例,我去安排兩個小兄弟幫你找找。五分鍾後,你再進冥途。”說完這老家夥一閃身就不見了,老雞跟我笑笑,也端著酒杯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