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 長白山

我們買了幾分鍾後的一趟車票,不是去往長白山的,這也正合我們心意。我們要去的目的地,對方應該清楚,所以故布疑陣,就不往那兒去,到前方再兜圈子,將他們繞懵後去長白山也不遲。

這趟火車很安全,三個小時後,往北兜到了蛟河,我們便在此下車。找了一家酒店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好覺,晚飯也不敢出門,就在房間打電話叫飯。而老何也不能讓他長時間得不得營養補充,撬開嘴巴灌他一包奶。

死小妞醒來一次,說這次不但元氣耗盡,還被黃皮子撓了一下,還需要再睡兩天才能完全恢複,說完又去接著睡覺。

在這兒住了三天,我們又坐火車去了延邊。帶老何進火車站雖然麻煩,好在他身上有身份證,在他全身拍上白酒,撲鼻的酒味,任誰都以為是個醉鬼,火車站又沒規定不讓酒醉之人上車。到了延邊,我們再報旅遊團,乘旅遊大巴直接去了長白山下,這樣中途避免了很多麻煩。

到地點後,我們向旅遊團申請自己去遊玩,出了什麽事故不用他們負責,也不用等我們返程了。

剛進山就下起了雪,並且我們來的是北坡,抬頭四望,到處是白茫茫的山野。冷風一吹,刺骨冰冷。在南方這時候早已是春暖花開了,而這裏還是很冷的,漫山遍野都是白雪,登山就要特別注意安全了。我們在附近買了一個雪橇,將老何綁在上麵,然後戴上墨鏡,防風並且防雪盲,幾個人輪流拖著他上山。

其實我們也沒必要登到高處,因為壁畫上神壇位置在山底,它的入口不可能在山頂,所以最多到山腰就行。而這個入口隱藏了幾千年,我們都不清楚能否找得到。這也是我帶老何來這裏的原因,感覺他對此肯定知道些什麽。

由於下雪的原因,主峰封閉,上山的人並不多,我們又專找人跡罕至的地方走,很快就看不到人了。進了一個荒涼的山溝內,我看這邊絕對不會有人來,再想著上次給老何用藥的時間,差不多四個小時了,便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停下來等他蘇醒。

老雜碎經常玩迷藥了,浸**此道數十年,我覺得他肯定會比別人抵抗力大,所以我每四個小時都要給他續藥的。果不其然,這次沒按點續藥,他不過幾分鍾就醒了過來,看著皚皚白雪,一時刺的眼睛睜不開。他這幾天就喝了幾包奶,身子比較虛弱,我們又把他綁的結結實實,不怕他能玩出什麽花樣。

他清醒了幾分鍾,又閉上眼睛問:“過了幾天了?”

我們幾個人對望一眼,發覺這老雜碎挺恐怖,他一直都在沉睡,居然清楚自己昏迷了絕不止一天。

我坐在他對麵,拿出一瓶白酒喝了兩口說:“就四五天。”

小滾刀在下麵買了紅蓮烤肉,可惜現在都涼了,不過就著冰冷的燒烤喝白酒,那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大嘴榮、陳寒煙和蕭影也都坐下來,喝了幾口白酒。山上溫度更低,剛才上山身上散發出的熱力早就散光了,此刻感覺全身冰冷。

老何就更冷了,但老雜碎卻十分硬朗,嘴唇都凍紫了也不向我們示弱。他睜開眼望著雪峰說:“你們猜錯了,我不是打算要來長白山。”

小滾刀聽到這話就火了,走過去扇了他一巴掌:“你個老王八蛋,有話不早說……”

我趕緊和蕭影把他攔開,這會兒的老何,肯定經不住挨揍,說不好一口氣倒不過來那便嗝屁了。

“那你是要去什麽地方?”蕭影問。

雪花迎麵飄落,又讓老何閉上眼睛,之後良久不說話。我嘿嘿冷笑道:“你別以為我這個人心慈手軟,不會殺你。長白山隨便找個荒涼地方,毀屍滅跡,幾百年都不可能有人發現,所以我在這兒倒是有種殺人的衝動!”

大嘴榮撇撇嘴:“被蕭影說中了,這小子果然外表看著斯文,其實內心暗藏殺機。”

陳寒煙接口道:“我才看清他的真麵目,在龍頭山鬼王迷窟裏,他就趁黑拉著我的手,簡直就是斯文敗類!”

“還有這事?”大嘴榮瞪大眼珠。

蕭影也眨巴眨巴眼,那意思是你小子行啊,背著我們到底幹過多少齷齪事?

我差點被他們氣暈,現在什麽時候了,你們還有心合夥來擠兌我。我沒好氣瞪他們兩眼,繼續跟老何說:“你如果合作點的話,我們會把你丟在山溝裏讓你有個活命的希望,不合作,你知道結果是什麽。”

老何又睜開眼看我的眼睛,我故意不念心如止水咒,讓他清楚看到哥們心裏是真的動了殺機。老雜碎臉上露出苦笑說:“好吧,那我就實話實說,壁畫上的白山不是這裏。你們將老宋丟出廣元鎮後,我們又有人趕過去看了壁畫,並拍照發回來。這個白山山形與長白山大不相同,我是帶你們去找另外一個堂主韓良的,他對中原巫教很有研究,我想讓他幫忙破解壁畫上的白山真相。”

“找韓良又不是什麽見不得光的事,你為什麽當時不說?”蕭影疑惑不解的問。

“我故意不說,想以此保命的。”

老雜碎說的是實話,如果當時把什麽都說了,那就沒了任何價值,以他的一貫作風,肯定是要殺掉的。可是我們跟他不同,居然把我們當做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真是瞎了狗眼。

蕭影抬頭看著我,她心裏怎麽想的我很清楚,既然老何說長白山不是白山,那絕對不是。我們白跑一趟倒沒關係,問題這老雜碎怎麽處置,難道真的要殺了他不成?如果留著他不殺,那便是一個很大的禍患。像老何這種人,跟黃皮子沒什麽分別,以後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小滾刀仰頭喝了口酒,用手擦了把嘴角說:“再往前好像是個懸崖,把他從這兒丟下去,我們立刻回家吧。”

大嘴榮也皺眉道:“做人有時候必須要狠,對這種人我們犯不著心軟,帶著是累贅,放回去那就是我們的噩夢!”

蕭影咬著嘴唇不說話,顯然也是舉棋不定,於是大家夥目光全都集中在我身上。他大爺的,沒事時候你們合夥打擊我,遇事要靠我做決定。我咬咬牙,大嘴榮說的也對,做人該狠的時候一定要狠,況且我們殺的又不是好人,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才要招呼小滾刀和大嘴榮拖老何去前麵懸崖時,忽然聽到了遠處摩托聲傳來。我們心頭一凜,有人來了,我們不能動手。可是此刻即將入黑,什麽人騎著摩托車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