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次任務的名稱,眾人頓時沒了興致。
“不是,沫沫,你籌劃什麽不好,非要嚇唬祁嘯?他一戰場上回來的人,膽子比天王老子都大,跟野生黑熊都能徒手博弈個不相上下,你拿什麽嚇唬他?”
唐文珠率先提出異議,別說祁嘯退伍回來後膽子大了,他哪怕沒去當兵膽子也一樣大。
祁嘯是在農村出身,年幼時被那遭天譴的親爹媽趕上山打獵,有時候甚至還在深山裏睡上一宿。
才四五歲的孩子啊,就敢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山上過夜,這熊心豹子膽都沒他強硬。
想要嚇唬祁嘯,成功的概率堪比拿一塊錢去買六合彩試圖中六百萬那樣低。
祁念認可地點點頭,接上話道:“二哥天不怕地不怕,小時候有次二哥帶我去河邊玩,我不小心掉下去了,當時河流很急,他直接跳下河撈住我把我丟上岸,自己被衝了好遠才勉強抓住一根藤蔓上了岸。找到他時,他還跟沒事人一樣。”
那個時候,祁嘯九歲,跟現在的祁元差不多年紀,也還隻是個小孩呢。
已經比不少成年人都更加沉穩冷靜了。
“何止啊!”
盛夏回想起過去,都覺得祁嘯這人冷靜得有點變態。
“高中的時候班上有個同學壓力太大鬧跳樓,坐在樓頂圍欄上,情緒激動之下真的一個翻身下去了。當時我們都瞎蒙了,隻有祁嘯從一開始就默不作聲的接近,那個瞬間眼疾手快就抓住對方衣領把人扯回來了。人救上來之後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跟鐵塊一樣沒有任何情緒。”
聽見幾人輪番證實祁嘯的膽子比天還大,宣沫沫摸著下巴沉思。
看來普通的招數對祁嘯沒用了,得拿出她的殺手鐧,直接給祁嘯上強度才行!
角落裏默默隱藏自己當個透明人的宣溪:……
一堆女人突然衝進他的房間,密謀要怎麽嚇唬姐夫。
感覺老姐不懷好意,自己要不要去給姐夫通風報信啊?
不用通風報信了,來喊幾人出去吃早餐的祁嘯已經在門口聽得清清楚楚。
他垂眸思索著,薄唇漾起一抹淡淡的笑。
突然有點好奇,宣沫沫又要耍什麽小滑頭。
早餐過後,眾人興致勃勃地開始布置家裏,勢必要讓這大房子充滿年味。
好多年沒回來海市過年,盛夏也想讓盛家有點氣氛,不至於過年都是冷冷清清的,於是拉著沈江垣陪她去買東西了。
唐文珠安排了兩個傭人去盛家打掃一下衛生,看看日用品有什麽缺的也盡快添置上。
下午宣家人就要到了,可不能怠慢了親家。
趁著大家都在忙活,宣沫沫溜出家門,去隔壁找了徐清露。
“祁嘯失憶的事情,是別人告訴我的。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我不認識,隻是隱隱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鎮子上的一處糖水鋪裏,宣沫沫問起徐清露是怎麽知道祁嘯出車禍的,徐清露全盤托出了。
連徐清露都覺得此事很奇怪,似乎宣沫沫會知道答案,她便直說道:“那人看上去很奇怪,我不認識她,但是她認識我,還知道我喜歡祁嘯。來了之後也不進門,隻告訴我祁嘯車禍失憶忘記了你,然後就走了,連名字都沒留下。”
把人約出來的是宣沫沫,宣沫沫卻好似沒有認真聽徐清露說話一般,一臉饜足地吃著熱乎乎的芝麻糊。
等徐清露解釋完了,她才往嘴裏送了一口芝麻糊,含糊不清地說道:“所以呢,你最近有出現什麽奇怪的變化嗎?”
聽她這麽問似乎是真的知道一些細節,徐清露點點頭,半點不帶隱瞞的:“我缺失了一部分記憶……不,應該說是多了一段好像不是自己意識中親身經曆過的記憶,而這部分記憶又沒法連續地拚湊起來,其中好像少了些什麽重要片段。”
宣沫沫漫不經心的點點頭,追問道:“徐政委一周前就已經回來京市了,你為什麽沒跟他一起回來?”
“這個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徐清露突然顯得有些激動,好似快要摸到事情的真相了,“記憶裏是我跟爸爸說想約幾個朋友逛逛街,晚幾天回來。但我在海市並沒有朋友,之後兩天的記憶我也缺失了。”
碗裏的芝麻糊見底,宣沫沫放下勺子舔了舔嘴唇,唇邊沾了一圈黑乎乎的芝麻糊,她卻並不知道。
證實了,開車撞祁嘯的那個長得很像徐清露的人,就是徐清露。
不過,是被李琪上身了的徐清露。
李琪大費周折地促進這一段劇情的產生,大約是想孤注一擲,利用這最後一段劇情讓祁嘯忘記宣沫沫重新跟徐清露走到一起。
如果計劃成功,或許劇情會延續下去,暫時沒那麽快走到結局,時間寬裕了,她回家的機會會更大些。
如果計劃失敗……
誰知道李琪那小雜種是怎麽打算的呢。
說不定,讓祁嘯忘記她,就是那小雜種最喜聞樂見的場景了。
“沫沫,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奇怪的人啊?你知道我失憶是怎麽回事嗎?”
不知怎的,徐清露現在莫名地信任宣沫沫。
這個女生性格瘋瘋癲癲的,說不定真懂些玄學。
宣大師捋著下巴不存在的胡子,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盯著徐清露半晌,好像是在透過她的臉看本質。
良久,才神神道道地說道:“依貧道之見,你極有可能是被邪祟附身了!”
“啊?”徐清露訝異,神情多了幾分慌亂。
邪祟?就是沾上髒東西的意思吧?
好可怕,這邪祟會不會傳染給家裏人啊?
徐清露急切地問道:“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把這邪祟趕走啊?”
宣沫沫內心OS:???真信啊?
這女主人設有點太單純了吧?
宣沫沫垂下頭,撚著手指好像在算命,忽然渾身一震,把徐清露嚇了一跳。
她抬眼看向徐清露,“此邪祟乃是千年冤魂,隻想著報複社會,控製你的身體作惡多端。想擺脫她,也不是沒有法子……”
話說到這,宣沫沫挺了挺腰杆子,故意賣關子似是在暗示什麽。
徐清露趕緊道:“隻要能擺脫這個邪祟,多少錢都可以。”
宣沫沫瞬間笑嘻嘻道:“那這頓糖水算你頭上了!老板,再來一碗豆腐花,一碗綠豆沙,一碗雪梨雪耳!”
徐清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