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偉光懵了,祁念也懵了。
回過神來後,祁念飛撲過去,捂住了顧如雪的嘴。
很顯然,一切都晚了。
鄭偉光耳根子已然紅透,瞥了眼祁念,又不好意思地別開臉,清了清嗓子,好半晌才說道:“我是在追念念。”
聞言,顧如雪小臉都快笑爛了,她就知道這兩人關係肯定不簡單。
不然,哪有人大過年的等著對方回來,立刻上門送東西的?
那果籃,說是一個人吃不完,分明是特意留著來給祁念的。
順道還能有個借口,時不時就來這坐會兒,買了點啥就說吃不完帶過來一起吃。
嘖,手段不高明,但是管用。
祁念則是已經懵了,怔怔地盯著鄭偉光。
啊?
偉光哥在追我?
她一直以為鄭偉光隻是受二哥所托,將她當妹妹一般多加照顧了,現在才知道……原來她以為的那些照顧,都是他的追求。
顧如雪一雙眼睛賊兮兮地在兩人身上轉悠,見祁念還在發愣,她胳膊肘撞了撞祁念,“念念姐,偉光哥說得這麽明白了,你沒點表示?”
答不答應,趕緊給個答複啊!
祁念垂下頭,抿唇糾結,“我……”
“關係還沒到那一步,我也還沒表白呢,不急著現在給答複。”鄭偉光笑意溫和,幫祁念解了圍。
他確實是不急,本來就打算順其自然的,等感情到位了,他再精心準備個表白,一切都順理成章。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突然潦草地暴露自己的心意,然後著急地逼問出祁念的一個答案。
這樣未免太不尊重她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顧如雪不好再撮合。
倒是知曉鄭偉光的心意後,祁念變得有些拘謹,一時半會兒不知該以什麽姿態麵對鄭偉光才好。
或許,還是去請教一下二嫂吧。
稍微喝了幾杯茶,吃了點水果,空氣安靜得有點詭異。
鄭偉光幹脆提議:“要不要出門走走?過了初五,如今街上很多商鋪都重新開門了。看你過年也沒買新衣服,去挑幾身?”
祁念遲疑了片刻,顧如雪當場拍板替她做了決定:“好啊!我正好約了同學,留念念姐自己一個人太孤獨了,偉光哥你就陪念念姐到處逛逛吧!”
不給祁念拒絕的機會,顧如雪已經拽著她起身,換鞋出門去了。
鄭偉光跟在後頭,開車帶她們去了市中心。
下車之後,顧如雪上演了一個一秒消失,給兩人留單獨相處的空間。
察覺祁念的不自在,鄭偉光輕笑道:“緊張什麽?我又不會吃你,像平常一樣就可以了。”
祁念抿著唇嗯了一聲,到底是放鬆不下來。
鄭偉光睨了她一眼,突然牽住她的手。
祁念嚇了一跳,茫然地抬頭看著鄭偉光,“偉光哥,這……”
鄭偉光雲淡風輕地問道:“不自在?”
祁念點點頭,那肯定的啊,又不是情侶關係,哪兒能牽著手在街上逛啊?
“鬆開會自在點?”鄭偉光接著問。
祁念又是點點頭。
鄭偉光鬆了手,祁念頓時鬆出一口氣,剛才可把她給嚇得慌。
卻沒察覺身旁男人微微勾唇,好笑地睨著她。
稍微來點刺激,就會忘記尷尬的氣氛了。
……
轉眼到了開學前夕。
今天的報紙有點新鮮,章魚哥電器再出新產品,推出全新高技術打造的洗衣機及儲水式熱水器,並且在品牌門店設置了體驗區。
新款麵世總有優惠,而且章魚哥電器的優惠力度總是大到令人們感到難以置信。
如此新鮮高科技的東西,預想中都得是上千的價格了,可偏偏售價隻需要八百,新貨宣傳更是有七折優惠。
好像章魚哥電器存在的意義,就是盡全力讓百姓們都盡量能夠用上高端電器,提升生活質量。
於是章魚哥的國民喜愛度一躍超過原有的榮鑫、黑蜘蛛等國民電器品牌。
成為了華國最受歡迎的國民電器品牌。
記者來到章魚哥電器總店,想要采訪宣沫沫,做個專欄。
然而卻沒見到人,隻有一位員工在這裏看店。
田文元衝著鏡頭笑道:“老板苦心於技術研發,很少過來。而且,現在臨近開學了,你們去海市理工看一眼,說不定她會在那裏。”
此時宣沫沫並不在學校,而是在家裏哭喪著臉收拾行李。
“還沒去學校就感覺渾身無力發冷,全身酸痛,沒有食欲,昏昏欲睡,腹瀉,嘔吐,眼睛酸脹,急性腸胃炎,急性闌尾炎,急性心肌梗塞,腦中風後邊症,終末腎病,多個肢體殘缺,慢性肝功能衰蠍,腦炎後遺症,深度昏迷,雙耳失聰,雙目失明,癱瘓,帕金森,嚴重腦損傷,中毒,嚴重燒傷。”
麵對小姑娘的日常發瘋,祁嘯無言以對,默默將疊好的裙子放進行李箱裏。
小姑娘已經這樣好幾天了,越臨近開學,瘋病越嚴重。
他搞不懂了,小姑娘學曆那麽高,在她的世界裏是個研究生,才學又確實是不容小覷的,怎麽就這麽討厭上學呢?
他從沒見過有人可以一邊討厭上學,一邊又將所有知識盡數計入腦海裏的。
“好了,再瘋就帶你去醫院看精神科了。”
祁嘯捏了捏小姑娘皺皺巴巴的苦瓜臉,難免感到好笑,“都這麽大個人了,還鬧著不上學呢?”
宣沫沫一屁股坐在床邊,大學生怨氣比鬼都重。
“醫生也救不了我這個發瘋的,畢竟我吃了一顆布洛芬感覺沒有任何作用,精神狀況並沒有因為洛必達法則而變得越來越強大,如果下輩子能當個男人我一定會利用勾股定理去證明痛經是可以通過核酸檢測治療的,我假設可樂雞翅可以拯救世界那麽由此可以得出襪子可以通過小火燜煮達到補水美白的效果,如果敏感肌也可以使用雙截棍,那麽我的枕頭下麵就會出現一把老式特朗普,我將用特朗普的鼻毛鯊掉物理以此來達到毀滅世界的目的……毀滅世界!嗷嗚——”
祁嘯睨著小姑娘,緩緩搖頭。
這是真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