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以前是我年紀小不懂事,我已經嚴肅反省過自己的錯誤,改邪歸正……不是,改正自新了!”宣沫沫端起桌上的茶盞,遞給唐文珠,“對不起,您原諒我好不好?”
“哼!”唐文珠冷哼一聲,“那你挺厲害啊,嫁過來一年都不見你改,我回來不到兩個月你就改好了?對我有偏見就直說,用不著這麽彎彎繞繞的。”
宣沫沫:……
好毒的嘴!
見小姑娘無話可說了,祁嘯幫腔道:“媽,沫沫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她這段時間在用功學習,準備參加今年高考。這次過來,還給你們買了禮物。”
“高考?”唐文珠狐疑地睨著宣沫沫,“你連初中都沒讀完,還能參加高考?”
“這不是……”宣沫沫突然想到了什麽,垂下頭假惺惺地哭了出來。
“怪我太愛祁嘯了,當初才會用下作的手段逼他娶我。但是我自知自己配不上他,他身邊有徐清露那樣漂亮又多才多藝的女生,我太自卑了,才會忍不住刁蠻任性耍脾氣想要引起祁嘯的注意。但是您回來之後我深刻反省過自己,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婆母,我竟然把您氣走了!實在是可恨啊!所以我決心用功提升自己,讓自己配得上祁嘯,改掉以前的陋習,好好同他過日子,也來跟您鄭重道個歉。”
話說到煽情之處,宣沫沫捶足頓胸,整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
祁嘯悠悠翻了個白眼……
想當初鬧離婚徐政委帶人上門調解的時候,她也是這場戲。
小姑娘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對於宣沫沫這番話,唐文珠是半信半疑的,相處長達一年,她太過了解宣沫沫的為人了,想要完全改好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不過既然宣沫沫都說得這麽掏心窩子了,而且祁嘯現在似乎也挺在乎宣沫沫的,她姑且暫不評價,待這兩天相處著看看就知道宣沫沫究竟變沒變。
“不是說有禮物送我?”唐文珠傲嬌道。
剛才還哭唧唧的宣沫沫瞬間笑嘻嘻,從桌上一堆大大小小的袋子裏翻出來一個紅色錦。
打開來,遞到唐文珠麵前。
“媽,我那天逛街一眼就看中了這塊玉佩,特別適合您的氣質,您看看喜不喜歡。”
玉佩整體是圓形的,一元硬幣大小,上麵雕刻著祥雲鳳凰,做工特別精細,水種透著淡紫色,很特別。
用一條金鏈子串了起來,做成項鏈。
看得出來是用心挑選的禮物,唐文珠心裏還是挺高興的,仰著脖子傲嬌道:“還不錯,給我戴上看看。”
“好嘞!”宣沫沫從錦盒裏拿出項鏈,戴在唐文珠修長的脖頸上。
唐文珠輕輕撫摸著胸前的玉佩,唇角笑容已經掩不住了。
祁勇側過頭來看她,笑道:“好看,低調有內涵,這個項鏈果然很配夫人的氣質。”
唐文珠心裏樂開了花,清了清嗓子,“是不錯,算你有心。”
宣沫沫笑嘻嘻地,又去把新買的那套魚竿取過來,遞給祁勇,“爸,我還是第一次見您呢,聽祁嘯說您平時喜歡釣魚,就給您選了套魚竿當做生辰禮,祝您如魚得水、健康長壽。”
“謝謝。”祁勇拉開布包,碳纖維的魚竿輕便,握著手感也很好,他滿眼驚喜,“這魚竿不好找吧?兒媳婦有心了。”
女孩杏眼亮晶晶的,笑顏如花,送禮物的比收禮物的還要開心。
唐文珠和祁勇能喜歡她挑選的禮物,說明公爹婆母是接受她這個兒媳婦了。
“行了你們坐這麽久的車也累了,還沒吃午飯吧?先上去房間休息會兒,我讓廚房給你們煮個餛飩,待會兒給你們送上去。”
“好,謝謝媽。”祁嘯輕聲應下,牽著宣沫沫上樓去了。
祁元在後花園玩,抱著許久未見的大黃狗可勁撒野。
他是不累的,在火車上吃了兩個桃酥,又睡了一覺,現在精神得很。
讓傭人把魚竿拿下去放好,祁勇拉起唐文珠的手握在掌心裏,“夫人,我看沫沫不像你說得那麽不堪啊,挺可愛乖巧的一個小姑娘。”
“瞧啊嘯對她這麽上心,時時刻刻牽著,估計是真的改好了吧。”
唐文珠疲憊地歎了口氣,“其實宣沫沫這姑娘我是挺心疼她的,農村隨軍到大城市裏,她又沒讀過什麽書,沒多少見識,肯定處處不習慣。若不是她被家裏驕縱得說話做事沒個分寸,我也不至於這麽生她的氣。”
祁勇笑得溫柔慈祥,“就知道夫人你心善。現在沫沫改好了,咱們也別對她抱有偏見。我看她和阿嘯還挺般配的,這兩人也恩愛,保不準過不了多久又能給我生個孫子孫女嘍!”
唐文珠幽怨地瞪他一眼,不悅道:“天天就想著孫子孫女,沒聽剛才阿嘯說嗎?沫沫要去考大學,怎麽著也得等沫沫讀完大學再說!可不能耽誤了沫沫的學習!”
“對對對,夫人說得對。”祁勇討好地笑了笑。
二樓有五個房間,走廊盡頭那間最大的是祁嘯的大哥祁吟的,左邊一間屬於祁嘯的妹妹祁念,右邊就是祁嘯的房間。
另外還有兩間客房,最小的那間做成了書房,另一間是兒童房。
露台有兩扇門連通,就是祁嘯和祁吟的房間,也就是二樓露台被他們兩兄弟占了。
妹妹祁念沒份。
祁嘯房間朝向很不錯,陽光透過通往露台的門映射進來,金光燦燦落了滿地。
打開露台門,夏日的微風吹拂而來,雖然有些熱氣伴隨,但也算舒服。
房間挺寬敞,還配有獨立衛生間,不過看得出來祁嘯很少回來住,四處打掃得幹淨卻也空曠,沒多少私人物品。
宣沫沫站在露台吹風,欣賞著護欄上養的盆栽。
祁嘯拉著宣沫沫的手腕將人拽回房間,反手關上露台門。
粗壯的小臂攬住那纖細的小腰,低頭二話不說便吻上女孩柔軟的唇。
宣沫沫還沒反應過來呢,口腔內被侵占,呼吸被打亂,渾身力氣被一點點抽離體內。
直至感覺她喘不上氣,渾身癱軟無力,祁嘯才將她鬆開緊緊擁入懷裏。
“想你。”
不過是兩天沒見,他便心癢難耐了,想親親抱抱軟若無骨的小姑娘。
總算等到夫妻倆獨處,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下一秒,宣沫沫被推倒在柔軟的大**,懵逼看著傾身而上的男人。
他眸中暗含野獸般的欲望,似要將她吞噬。
宣沫沫雙臂如柳葉輕輕勾上男人的肩,迎男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