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重簽合約
他主動前行兩步從第二道防線中脫離出來。
這樣王石就要連過兩關了，而且這兩關的距離適宜，以不可能再用老辦法製造混亂，確是高明之舉。
自信的對文子華笑了笑，王石並沒有依其假設再度硬闖，而是突然起腳挑傳。
足球準確的落在等候在球門區前的藍方五號的頭頂。
這次五號沒有放過機會，他發力淩空躍起將球頂射入網。
“好燦爛的笑容啊！”一種相知如怡的甜美感受湧上文子華的心頭，使他一時入神的沉浸在他和王石之間的心靈感受中。
球賽已近尾聲，痛失兩球的紅方球員不顧一切的發動了凶猛的攻勢。
王石和隊友一起攜手進行了頑強的抵抗。
在這段時間內，王石的體力消耗又近穀底，而一直緊盯著他的文子華則更是災情慘重，到終場哨音響起，文子華才被隊友攙扶著走下場來。
在金帝招待所五樓的會議室裏，郭保義首先站起來發言說“我一直在想要如何教他，可是我一直沒有找到答案，他學得太快了，使我第一次有了教無可教的感受，所以我想請求各位留在金帝一起教他，畢竟大家都是執教多年的老教練了，我想，集合我們所有人的力量效果會好一些。”
嘉凱隊教練梁九如聞言接過話茬說“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越來越強烈。”
眾人互望一眼，然後把目光都集中到了範老身上。
範老從容的說道“這個問題我考慮過很多次了，我覺得王石每參加一次比賽，他的球技就能迅速的跨進一大步，他到底有多大的潛力呢？這當然要靠我們去發掘。另外，在現階段，我認為他還存在有三大缺陷需要我們去完善。第一，在理論常識方麵還有待加強。以前比賽的錄像你們都看過了，在比賽中他曾出現過兩次極為幼稚的失誤，即用手接球和掉進越位陷阱，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嘛！第二，在體能方麵如果他是一名普通球員也就罷了，因為憑他現有的體能已族以應負任何一場大賽了，但問題就是他不普通，你們發現沒有，在今天的賽場上，他的一舉一動都影響著雙方球員，牽扯到整個賽場的態勢，如果遭遇到作風強悍如德國隊等力量型球隊的阻擊，他肯定會因體力不支而提前退下場來的，因為憑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和整支球隊抗衡，當然，我們也可以通過恰當的手段和巧妙的安排來彌補這一缺陷，但這是去日本以後的事情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盡可能的提升他的體能。”
“第三，我們不能不在他可能受傷這一點上預做安排。以他現有的能力足以吸引任何一支球隊的全力盯防，對手對他的盯防就不可避免的會造成很多有意無意的犯規，而他對這方麵的感受全無經驗，這也是我要求大家盡量保密的原因，就為了這個原因，我請長林調來一批球場上有名的痞子球員，準備對他來一次為期半個月的特別訓練，現在拿下球員都已到了北京，就等我們安排了。”
“所以，我的意見是想請各位教練們留在金帝，好讓我們攜手一起來培養他，拜托各位了。”
榮仁平“嗵”的一聲站起來，激動的說“老隊長，我今天就可以在金帝住下。”
其餘各隊的教練和董事長略做商議後紛紛表態願意留下。
等眾人坐下莊蘭接著說道“剛才老師給王石總結了三大缺陷，接下來我也給他總結了三大優勢，缺陷我們要想辦法來彌補，優勢我們也要想辦法充分利用。第一，他在傳接球方麵具有驚人的天賦。傳球優勢在今天的比賽中我們已經看到了成效，在接球方麵由於他的隊友略遜一籌，所以一直沒有表現的機會，但我相信決不會差到哪裏去的，因為傳球和接球有一個共同的技術要領，那就是對足球落點的準確判斷；第二，他有卓越的單兵突破能力；第三，似乎是有著超乎常人的觀察判斷能力，這三大優勢可是非同凡響啊！任何球員具備了其中一項，就足以成為一方之雄，而他卻同時具備，如果我們不好好利用的話，那簡直就是暴跈天物，愧對他所具備的這些才華潛質啊！”
“莊總，你說的不錯”榮仁平以專家姿態而言道“先不說其他，單以傳接球而言就值得我們大傷腦筋了，不是嗎？不管是缺陷還是優勢，都給我們留下一大堆事情做的。”
接下來，他們仔細討論了將近三個多鍾頭，總算基本有了個定論。
到臨近散會時，徐清叫住準備離開的眾人說道“對不起，請大家再等片刻，教練們都答應留在金帝做客了，我想請各位董事長也能留下來。昨天，我召開了董事會，會上通過了一項決議，這項決議和大家都有關係，所以我趁這個機會講一講”
頓了頓徐清繼續道“老實說我和範老、莊總以及教練們的想法略有不同。你們所想的是如何將王石訓練成優秀的球員，而我所想的是王石在世紀英雄杯大賽後，將會是一個怎樣的足球明星呢？會不會有很多目前世界上一些一流的俱樂部要收購他呢？我想這個答案將會是很肯定的，那麽我要如何麵對這種要求呢？”
在場的其他董事長均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暗忖正該如此才算正常。
“我想了很久，得到的答案是‘不！’，我不會讓王石轉會的，為什麽呢？因為金帝的根在中國，王石的根也在中國，就算我們有這種意向，我想王石也不會同意的。和他接觸多了，我也算了解了他的一些為人，深知他會支持我的這個決定的。那麽，接下來將會是一個怎樣的局麵呢？避開拿下盡全力要收購王石甚至是盡全力收購我們金帝俱樂部的人不談，或許將來會有幾支要和王石交手的球隊來中國吧？由於金帝人單力薄，我就想請求各位屆時能給我們全力支持，當然，作為回報，我們可以一起商量商量，甚至於簽定一個集體協作的協議我也在所不惜。”
眾人包括主教練在內都露出了欽佩和興奮的神態，隻是礙於情麵，大都不好意思開口，還是範老打破沉默說“徐清，難得你有這份胸襟和遠見，我支持你，不過這事不急，你可以抽個時間和他們商量的。”
“謝謝您支持我”徐清笑道“對不起，我不該在這裏談這事的。”
範老正色說道“小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該知道我是從不管這種事的，這不也破例支持了你的這項決定嗎？”
徐清也是迫不得已。以己度人，外國俱樂部用來收購王石的價格，一定會高於金帝的十倍乃至幾十倍，在巨大的金錢利益的驅動下，徐清很難保證金帝其他的董事不會改弦易轍，主張讓王石轉會，再者，憑金帝球隊一隊之力是很難與國外俱樂部相抗衡的，所以他不得不預作準備，以免到時措手不及而失去主動權。
“表麵看來，讓王石到國外確有不少好處”莊蘭喝了一大口茶說“能夠賺取很大數目的外資，還有，對他個人來說一是能提升他的球技，二是增加了他個人的收入。但他留愛國內的益處卻更大，從長遠來看，他去國外會使我們失去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個與強者交鋒的機會，剛才徐清說得好，屆時或許會有幾支實力強勁的球隊來我國，依我之見這是一件好事，是一件提升國內足球整體水平的好事，我們可以從各地精選出很多深具潛力的球員來配合王石接受挑戰，目前世界上強隊如林，連番惡戰下來不但王石會獲益匪淺，與他一起並肩作戰的隊友也不是蠢才，因為他們經過了我們的僯選，我想，與強者交鋒所獲得的體會將十分有益於他們的成長。”
範老謂然感概道“事情越鬧越大，可是我的心裏很高興啊！徐清，你的這個決心下得好，所以我無條件的支持你，我們會在征得王石本人同意的情況下實施莊蘭提出的方案的。另外，球員的僯選一定要堅持年輕化的原則，這樣等事情真正告一段落時，我們將會有一大批年輕的力量迅速成長，中國足球再也不愁後繼無人了，可惜的是我可能看不到了。”
“老師，您一定看得到的”莊蘭充滿感情的說“您首先要對自己有信心。”
利豐隊教練楚天南也認真的說“老教練，您會沒事的，因為還有很多事等著您去做，您不能放棄的。”
“就因為還有很多事要做，我才不想放棄”範老歎口氣說“我會爭取的，徐清，你有什麽打算？”
徐清聞言想想說“這件事既然牽涉到整個足球事業的成敗，我不好擅作主張，範老，我看還是請您做主吧。”
範老看了看眾人知道無法推脫，遂沉呤著說“這樣吧，現在參與訓練的球隊總共五隊，原則上如有球賽是五支球隊輪流迎戰，至於王石的歸屬問題，我看還是在維持現狀的基礎上稍作變動，即以金帝為主，就象股份製一樣占百分之五十，其餘球隊合占百分之五十。今天晚上我會向王石詳細解釋這件事，隻要他同意，我們就按這個框框實行，其它細節就請你們自己再詳細商談吧。”
烏龍隊董事長羅錫矽連忙說“當然，我們會按比例支付王石薪酬的。”
另外三支球隊的董事長大都喜出望外，本來他們已不存奢望，現在能有這樣的收獲確是已屬不易的了。
徐清也很滿意，因為這樣一來，最受矚目的仍是金帝，這幾乎和沒有變動一樣。
雪春從範老處告辭回到報社，卻發現遇到的同事們大都用一種羨慕的眼光看著自己，大異於常。
她低頭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遍，也沒什麽特別的呀！
她滿懷心事的走進總編室說道“蔣總，我來匯報一下近段的工作。”
“雪春，先別忙著談工作”總編蔣國權高興的說“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電視台的調令來了，讓你去他們那裏當記者，你終於可以完成心願了吧？”
電視台體育頻道招聘記者，雪春也報了名，卻沒想到這麽快就被錄取，她心裏也很高興，說“將總，我被錄取第一個要謝的就是你，是你一直在支持我，鼓勵我，謝謝你，他們要什麽時候報到？”
“明天就去”蔣國權從抽屜裏拿出一份函件說“這是調令，今天你可能要晚點下班了，因為你手上的工作要移交給段紅，雪春，有件事我想跟你談談。”
雪春笑道“什麽事？好象還挺嚴重的呢。”
蔣國權避開她的目光把視線移到別處說“記得你來黃河球報報到時，也是在這間房子裏，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麵，那時你就說要當一名最成功的記者，當時我就想這個女孩子好漂亮，好自信呀！記得我還開了一句玩笑，問你有沒有男朋友。”
意識到接下來的話題將要涉及的內容，雪春截著他說“是啊，那個時候我剛從學校出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也沒有什麽經驗，幸虧有你幫我。”
心頭一涼的蔣國權不甘心的接著說“你說你沒有男朋友，你要在事業成功後再考慮這件事，其實從那一刻起我就情不自禁的愛上了你，所以我一直在等，現在，你要走了，事業也有了希望，我想請你給我一次機會。”
幽幽一歎後雪春憂慮的說“蔣總，您既年輕又事業有成，確是一個女孩子心目中理想的對象，不能否認，我對您存有一種親切感，覺得可以信任您，雖然這種感情目前還停留在同事之間的友誼上，可是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的話，我想或許有一天我會接受你的。”
蔣國權惶急的問道“是不是如果沒有他的出現的話，你可能會接受我？”
雪春臉容一黯，低下頭輕柔的說道“是的。”
“他是誰？他知道你愛他嗎？”蔣國權歎了一口氣說“我好嫉妒他。”
仰起掛滿淚珠的俏臉，雪春哽咽著說“他不知道，他好傻，他心目中隻有另外一個女孩子，可是我——我一點也不計較這些，真的，我不管這些，我隻知道自己陷進去了，我這一生一世都不可能愛上別的男孩子了。”
相處了近半年的時間，蔣國權還是第一次看到雪春的眼淚，他又心疼又似看到了一線希望，連忙站起來遞過紙巾說“你可以去爭取呀！這種情況連我也看到了希望，以你的個性不會就此放棄吧？”
雪春夢囈般說道“不可能的，他和我一樣都已經陷得很深很深，不可能的，我知道我爭不過那個女孩子的，但我一點也不後悔，因為我已愛過了，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原來愛就是這樣的啊！我愛過了，卻一點也不恨他。”
蔣國權柔聲勸道“雪春，你振作點行嗎？在我的心目中，你一直是個充滿自信、永不退縮的女孩子，你就不能試著去感動他嗎？其實，也不是我個人的偏見，我就不信象你這種內外俱美的女孩子就不能打動他，除非他是個鐵石心腸之人。”
秀眸一紅，雪春幽怨歎道“雖然我知道希望不大，我還是會努力的，他和我都是那種永不言退的人，我沒想到我的第一次就同時體會到了痛苦和幸福，我痛苦是因為我比別人晚了一步，我幸福是因為我終於找到了生命中的寄托，蔣總，對不起。”
“我有點理解你為什麽會愛上他了”蔣國權感慨的說“你不後悔，但我卻很後悔，因為我錯失了機會，你能告訴我他是誰嗎？或許我能幫得上忙，我也想和他交一個朋友，雪春，讓我等你好嗎？”
雪春漸趨平靜，說“蔣總，您用不著的，曾經滄海難為水，我即便是沒有成功，也不會再圖他想了，我想你說的沒錯，我會感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