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落基山

~~~~~土豪教你們不說話怎麽追妹子~~~~~

“我本以為會有一個盛大而圓滿的結束,能對上拜仁,就算不取得勝利,我覺得也是我在斯圖加特也不會有什麽遺憾了。”拉姆抱著建國,兩人都坐在陽台上,吹著初春的風。

“人生本來就是無數的遺憾堆積而成的。”建國靠在拉姆的肩上,覺得他依靠起來可比看起來要讓人安心多了。

“你學哲學的?”拉姆疑惑地問道。

“才不是,經濟啦。”建國笑著拍了拍他的胸口,真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這麽覺得。

“那你有什麽遺憾嗎?”拉姆趁機問道。

“你真的要聽?”建國抬起頭,對著拉姆眨了眨眼。

“嗯。”拉姆認真地點了點頭。

“大概……,就是……”建國望著拉姆,突然調轉了話題,“你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是在哪裏嗎?”

“日本。”拉姆倒是回答得很快。

“你居然記得!”建國一下子坐了起來,她略有點驚喜,還以為拉姆根本就對生在日本的事沒有印象呢。

“當然記得,你當時撞了我一下,然後還用三種語言跟我道歉了。”拉姆聳聳肩,一臉的“我記憶很好,快來誇我”的表。

“記得那麽清楚……”建國卻是懷疑起拉姆來了,她回想了一下,似乎好像在國王湖的時候,拉姆見到自己的臉色是有幾分竊喜的。

“那你還記得我們第二次見麵的景嗎?”拉姆摸著建國的頭,他覺得她這黑色的頭摸起來比看起來要柔滑很多。

“不是在國王湖嗎?”建國奇怪地看了看拉姆,“我們在這兩次見麵之間,還有在哪兒見過嗎?”

“等我從美國回來再告訴你吧。”拉姆卻賣著關子,他怕自己在美國無聊,所以也想給建國嚐試一下撓心抓肺的感覺。

“喂,這樣聽起來好不吉利啊。”建國拍了拍拉姆的胸口,很嚴肅地說道,“你想想看電影裏麵有人說‘我這是最後一次做任務,然後就要告老還鄉了’或者是說‘等我這次戰勝歸來,我就回老家結婚’這種人的結局,一般都是怎樣的?”

“都……,都死了。”拉姆濃眉一皺,覺得好像是有點不吉利。

“所以你現在就說了吧。”建國又靠在了拉姆的肩上,聽著他咚咚亂跳的心髒聲。

“是在慕尼黑。”拉姆歎了一口氣,果斷還是妥協了。

“慕尼黑哪兒?”建國真想不起她還在哪裏見過拉姆了,難道是他看到了自己,但是自己卻沒察覺到嗎?

“安聯球場附近的一個啤酒館,我猜,你是在那裏打工?”拉姆舔了舔嘴唇,想起那十歐元的事,他覺得又有點丟人,又有點不可思議。

“你到那裏喝過酒,然後見到了我。那我有沒有看到你呢?”建國看了一眼拉姆,他的眼神卻有些閃爍,好像不想回答一般。

“當然看到了,當時我還留下了十歐元的小費給你呢。”拉姆用另一隻手捂住了臉,真是一段不堪的回憶啊。

“那十歐元……”建國笑了起來,終於想起了這件事,“原來是你給的啊。”

“你不是記得嗎?”拉姆垂著眼角,一臉的傷心。

“那天很忙,我記得有人給了我十歐元,但是我根本沒看清那人就是你。”建國慢慢地想起了更多的細節來,“你是不是在那十歐元裏夾了什麽啊?”

“夾了什麽,你沒看到嗎?”拉姆心一沉,知道那張紙條肯定是掉了。

“我當時回去之後就直接把裙子給洗了,錢也沒拿出來,所以夾了什麽,我根本就不知道。”建國聳了聳肩,沒想到他們兩人居然還經曆過了這麽一場陰差陽錯來。

現在想想,要是他們不在國王湖再次相遇的話,也許這輩子就真的錯過了呢。

不禁後怕了起來,建國一把抱住了拉姆,躺進了他的懷裏,“還好你去了國王湖。”

“就算我不去國王湖,我們都在慕尼黑,總會有機會再見麵的。”拉姆卻是比建國要觀許多,他們都遇見三次了,肯定還會有第四次,第五次的。

“嗯。”建國點點頭,卻是沒跟拉姆再討論這個問題了。

夜已深,雖然拉姆讓建國留下來陪他,但是建國總不能跟拉姆那麽快就睡在一張**吧。就算什麽都不做,建國還是覺得不應該跟一個病人擠。

所以建國還是回到了公寓,第二天再去陪拉姆。

因為白天還要上課,建國也是晚上才去到了拉姆的公寓。幫他做了飯,兩人在公寓的陽台一邊吃飯,一邊聊著天,抓緊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光。

第三天,拉姆就坐飛機去了美國。而建國則又是與各種報告,論文抗戰了起來。

手術的地點在科羅拉多,病床之外就是落基山脈。

拉姆沒心欣賞科羅拉多大峽穀的風景,隻想著手術快點做好,快點歸隊,快點見到建國。

陪同拉姆一起到美國的是他的經紀人羅曼,也許是實在受不了拉姆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羅曼答應讓拉姆盡快回家。

所以在手術做完之後沒幾天,在醫生的同意之下,拉姆和羅曼就坐上了去法蘭克福的飛機。

而在德國的建國卻在圖書館裏煎熬著,馬上要放暑假了,各種考試,報告和論文撲麵而來,讓人喘不過氣來。

建國今年已經是大三了,她和雪林都是準備要考研的,所以現在不但沒有到放鬆的時候,反而需要加倍努力起來了。

每天都是起早貪黑的,建國都覺得高三根本就不算辛苦,而現在才是真正的地獄。

在幾座教學樓裏跑了一天,晚上吃過飯,建國又去了圖書館,直到晚上十點過,才回了公寓。

而她剛剛踏進公寓的大門,就遇上了要出門的畢呂。

“這麽晚了,你還要出門啊?”建國就順口問了一句,她現畢呂是真的每天都很早起來,而晚上有時候會很晚了還要出去。

“超市。”畢呂點點頭,他看了看建國,又說道,“要去吃點東西嗎?”

“好啊。”建國想想現在也不算太晚,等會還要看書的,也需要補充點能量。

還是畢呂開車,建國坐後排。兩人到了離大學有點距離的一個超市,然後隨便買了點東西就往回開了。

“晚上逛超市的感覺還真是好呢。”建國拿著自己買的東西,還是準備坐後排。

“你覺得副駕駛座很危險嗎?”畢呂看了她一眼,卻是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我覺得你可能不喜歡別人離你太近。”建國笑著繞到了另一邊,坐了上去。

“別人,是指的的陌生人。”畢呂動了汽車,往公寓的方向開去了,“就像是在超市裏遇到的那些人一樣。”

“所以你才在晚上出來買東西?”建國一下子就現了原因,“難怪要來這麽遠的,24小時營業的超市。”

“晚上有極光。”畢呂開著車,眼神一直都是望著路麵的。

“德國可沒有。”建國才不相信那麽浪漫的理由呢。

“你覺得有,便有。”畢呂輕輕地笑了一下,似乎自己都被這句話逗了。

“那是嚴重的散光吧。”建國揉了揉睛明穴,她覺得自己可能需要配一副眼鏡了,最近總覺得看遠處有些模糊了。

“我是學哲學的,你可不是學醫學的。”畢呂又笑了。

建國轉頭看了一眼畢呂,這人又高又帥還聰明,唯獨就是冷了點,“沒錢的人,隻能學經濟了。”

“很多經濟學大師都窮困潦倒。”畢呂總是一針見血,“錢的話,我有。”

“所以你學了哲學。”建國有點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身子,她的心中簡直是被無數的冰片給炸裂了。

芬蘭boy剛才說了什麽,他的意思是想要給我錢嗎?

北歐人民都這麽直接的嗎?

神啊,快來個海盜把這個頭腦不清的金毛長頸鹿給拖回有極光的老家吧!

在心中咆哮完了,建國還是對畢呂說了謝謝,然後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幹嘛呀你?”雪林躺在**,正在看書。被建國的動作嚇到了,一下子坐了起來,“你是不是被劫色了?”

“沒什麽,就是樓道裏有點黑。”建國沒把剛才的事告訴雪林,她覺得雪林知道了,杏奈肯定就知道了。要是杏奈知道了,就肯定會來給自己出各種主意了。

傑克比較棘手,但是畢呂的話,建國覺得自己能處理好。

但是建國萬萬沒想到,棘手的,是畢呂才對。

這事沒過兩天,建國回到公寓裏,現哪裏不一樣了。

“是不是覺得走廊特別明亮。”雪林靠在門前,指了指走廊裏憑白多出來的幾盞水晶吊燈。

“別跟我說這是畢呂裝的?”建國傻眼了,那吊燈一看就不是便宜貨,是不是施華洛世奇她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什麽山寨貨。

“當然不是他裝的,雖然他是很高啦。”雪林笑了起來,“但是是他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