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風口

複活過來的守門武士大馬金刀的站在石門的正中間。這個時候我們才看清了那個武士的樣子。由於飽吸了海虱子的鮮血,他那幹枯的全身已經豐滿了起來,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個相貌粗狂的漢子。

我們都知道粽子是個不好對付的家夥。我們幾個人還好一點,像蒲文小鍾這些第一次見到這個場麵的家夥,估計沒尿褲子就算不錯的了。

小頭鬼顫抖的說道:“我說,我們還是跑吧。這玩意兒可不是吃素的。”聽到這句話,蒲文第一個撒腿就跑,小鍾馬上跟在後麵。小頭鬼一見也準備開溜,卻被我一把給拉住了。他疑惑不解的看著我,再看其他的人也是站在原地沒動。

旁邊的猴子說道:“你跑什麽呢,我數十聲保證他們會跑回來的。信不?一,二,三……。”當猴子數到六的時候,蒲文和小鍾就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小頭鬼奇怪的說道:“你怎麽會能確定他們一定會回來?”

我說道:“你是願意麵對外麵密密麻麻的海虱子呢,還是願意麵對這個守門武士?”

蒲文他們兩個又回到了隊伍裏,那張臉都紅得快趕上猴子屁股了。

馬王爺對鬼見愁說道:“鬼爺,看這個樣子,後麵我們是不能回去了,我們隻有硬著頭皮上吧。”

鬼見愁點著頭說道:“馬爺你說的沒錯,我們大家硬著頭皮上吧。”

那守門武士端著的站在石門的中間一動不動,對我們視而不見。可當我們靠近石門的時候,它閃電般的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我們還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之間寒光一閃,大頭鬼就發出了一聲慘叫。他的手臂上被劃出了深深的一道傷痕,鮮血很快就將他的袖子浸透了。

他的動作太快了,快得我們都來不及反應。大頭鬼的慘叫還沒有結束,那個武士的腿一抬,猴子捂著肚子就倒在了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阿豹,他操起兵工鏟往武士的腦後就是狠狠的一下。沒想到那個守門武士卻是無比的敏捷,居然一個下蹲就躲了開去,左腿為軸,右腿橫掃,阿豹站立不穩就被摔了一個結結實實。

大家都掄起了兵工鏟衝了上去,啪啪的幾聲作響。守門武士的身上結結實實的挨了幾下,可它卻是渾不在意。手中的佩劍舞得像一朵花一樣,反而逼得我們手忙腳亂,節節敗退。

這時馬王爺掏出了他的狗血袋子,抽冷子就往正在激戰的武士頭上淋了下去。守門武士被這狗血一淋而變得身形一滯,鬼見愁也拿出了黑驢蹄子狠狠地壓在武士的頭頂上。

隻見那武士全身不停的顫抖,手中的佩劍也跌落在地。頭頂上冒起了一陣白煙。我們都鬆了一口氣,終於打他解決了。

沒想到顫抖中的武士右手手臂一抬,抓住了鬼見愁拿著黑驢蹄子的那隻手使勁一捏。鬼見愁發出了一聲慘叫,那隻黑驢蹄子就跌落到了地上。

小頭鬼一見師傅被抓住了,急紅了眼,倫著兵工鏟就砍了下去。那個武士一個跳躍就跳出了我們的包圍圈。鬼見愁說道:“奶奶的,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受了狗血和黑驢蹄子還這麽生龍活虎的?”

我說道:“鬼爺,你也不想想,成王那樣厲害的人物,不也是學得這個李如風,他布置的守門武士自然不同尋常。”

守門武士這個時候又向我們衝了過來,大家又鬥在了一起。不過這個時候我們明顯的感覺到武士的力量和速度都已經減弱了不少。我們居然和他鬥了個平手。

那個武士生前顯然是個正真的練家子,打出的拳頭虎虎生風,架勢十足。遠不是現代武術的那些花架子能比的,他徒手和我們九個拿著家夥的人對戰,居然不落下風。

這個時候,一個問題出現在我們的麵前。戰鬥已經進行了半個小時,我們的體力迅速的消耗著,每個人都喘著粗氣。而那個武士卻好像是不知道疲憊,沒有一點衰弱的跡象。

這時,武士左手一抬硬生生的擋住了小鍾的一記兵工鏟,右腳一個高踢。那隻赤腳就重重的踢在了蒲文的麵門上。他的門牙當場就掉下了兩顆,然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昏倒了。臉上印著一個血紅色的大腳丫子印,看那腳丫子印的架勢,足有44碼大。

回過身來的武士反手一抓就抓住了小鍾的胸口,振臂一甩,小鍾就飛了出去,頭一歪,也暈倒了。

我們打了這麽半天,每個人都氣喘籲籲的了。很快馬爺也被一腳踢在地上半天怕不起來。不過阿豹也瞅準機會一鏟子砍在武士的肩膀上。估計那一鏟子砍在了盔甲的結合部位,它上半身的盔甲嘩啦啦的就掉了下來,露出了強壯的上半身肌肉。

看著眼前半裸的武士,我的心一動,我不是還有法寶嗎?我將腰間的黑色短刀抽了出來。這東西我原本報了很大的希望,不過剛才在看海虱子的時候,它卻看不懂海虱子的硬殼,這讓我失望不已。現在我將他拿了出來,希望這次管用。

這時,小頭鬼和大頭鬼也都慘叫著倒在了地上,滿臉的痛苦之色,看來也失去了戰鬥力。武士轉身就抓住了阿豹的脖子,手一抬,阿豹的雙腳就離開了地麵,那張臉也因為缺氧而變成了豬肝色。黃鸝居然也操著兵工鏟往武士的背上砍,不過在它看來,那隻是撓癢癢而已,因而毫不理會。

我拿著短刀就撲了過去,一刀就刺在武士的手臂上。本來刀槍不入的武士這時手一軟,阿豹就回到了地麵上。再看它的手臂上已經劃開了一刀大大的口子,剛剛吸來的海虱子血流了一地。菩薩保佑,這把刀則此總算管用了。

那武士顯然對我手中的短刀比較忌憚,對刺過來的刀子破天荒的開始躲避起來了。不過他打架顯然是個行家,好幾次都差點被它把刀子打掉。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我焦急的朝那道緊閉的石門望去,心中開始有力不從心的感覺了。這時我的靈光一現,先前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一下子就有了答案。那道門上凹槽的形狀和紋飾不正是我們賣給三爺的那塊玉佩是一樣的嗎。想到這裏,我對阿豹說道:“阿豹,三爺的那塊玉佩不是在你的手上嗎?”

阿豹正在地上喘氣,說道:“是得,三爺在船上的時候就給我了,他說這東西到了這裏麵說不定有用。”

我一刀將武士逼退,說道:“快將那塊玉佩拿給黃鸝,然後你和鬼爺都來幫我拖住這個變態的武士。”

阿豹辦事很是幹脆,根本不問為什麽就從懷裏將玉佩丟給了黃鸝,然後發了一聲喊就加入了戰團。

緩的一口氣的我對黃鸝說道:“我們在這裏拖住粽子,你快將那塊玉佩放到門上的那個凹槽裏去。快點。”

黃鸝一聽就拿著玉佩往石門那裏跑。我們三個人則緊緊地將武士圍了起來,憑借手中短刀的威力讓那個武士脫不了身。

這時剛才還強悍無比的武士一下子就停了下來,我回頭一看,黃鸝已經玉佩放在了凹槽處。那道石門已經慢慢地升了起來,露出了一級級向下的台階。

那個武士慢慢的拿起地上的佩劍,緩緩地走回到原來的位置,盤腿坐了下去。隨後鼻子嘴巴耳朵裏就開始不斷的往冒血,人也開始向漏氣的氣球一樣的迅速縮小,回到了我們先前看到的狀況。

我們精神一鬆,全部癱坐在地上喘粗氣,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