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風口
黑暗中雖然看不見對麵的陰爪子,但是一想到它那沒有皮膚和腦袋的樣子,我就惡心的想吐。我剛想把手伸回來,就覺得手腕處一緊,一緊被它死死地抓住了。我使勁地掙了幾下,卻是掙脫不開。情急之下,我的另一隻手用黑刀朝對麵砍過去。黑暗中我明顯感覺到已經砍中了它那抓住我的那隻手。就覺得手上的壓力一鬆,它縮了回去。
我馬上一個掉頭,屁股朝著他,就開始飛快的爬了回去。爬著爬著,前方出來了動靜,娘的,先前的那些陰爪子又追過來了。這後有追兵,前有堵截的,我停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時我急的在原地摸索,很快就摸到我的左側洞壁上有一個缺口,難道是一條岔洞?我也來不及思考了,身子一轉就向裏麵爬了進去。哪知道這個洞是一個傾斜的洞,我一個身子不穩,咚咚的就滾了下去。
這條洞彎彎曲曲的,我的身子不斷的撞擊在洞壁上,好半天才停止了翻滾。我躺在地上半天都沒有起來,渾身上下到處都疼痛難忍,這下可夠我喝一壺的了。我在地上躺了半天,直到身上那些火辣辣的疼痛感稍微好了一點,才慢慢的坐了起來。摸了摸身上,還好,身上的零件都還在,內髒也沒有受傷,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四周一片黑暗和死寂,我的狼牙手電又丟了。在這迷宮一樣的洞裏,我沒有了手電就相當於於讓一個瞎子,還不用無處不在的陰爪子了,我不禁在心裏暗暗地叫苦。看著四周濃稠的黑暗,我的心裏湧起了一陣恐懼感,總覺得隨時隨地會從黑暗中跑出什麽東西來。
我用手摸了摸地麵,地下是整齊的青石石板,看來這是一個人工修建的平地。我站起身來想要離開這裏。可這黑燈瞎火的,我怎麽離開呢?我不由得煩躁起來,習慣性的從兜裏摸出一包皺巴巴的煙來,然後掏出打火機點上。這時我一拍自己的腦袋,笨呀,這打火機不就是照明的工具嗎?簡直是背著娃兒找娃兒。
借著微弱的打火機的光芒,我看清了我所處的地方是一個狹窄的通道,彎彎曲曲的也不知道通向哪裏。我胡亂選擇了一個方向就開始走。我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用的打火機也是那種地攤貨,就是一塊錢一個的那種一次性打火機。這種打火機一次打火的時間不能持續太久,不然就有可能這個打火機都給燃起來。我可不願意冒那個險,到時候可真成了瞎子了。
我沿著洞壁開始往前走,摸到不對勁的時候再將打火機點燃看明白所處的環境。我以這樣蝸牛般的速度前行著。十幾分鍾以後,行走在這樣的一個黑暗的環境中,我的精神都快要崩潰了。這時我隱隱聽到了什麽聲音,好像是什麽人在叫。我的精神一振,陰爪子都是沒有頭的東西,他們是不會叫的。隻有是我們的人才有可能叫呀。就在我打起精神往前快步走的時候,前方還傳來了閃爍的燈光。那的確是一個人無疑了。
我接著閃爍的手電光開始跑了起來。隻是這手電光不知道是那個王八蛋搞得,閃爍的厲害。就好像是迪吧裏的那些鐳射燈山的我眼花。我心裏不停的咒罵著這個該死的人,媽的,連個手電筒都不會打。
很快我就看到了那個該死的人,這個人是阿豹。他現在正身處在一個深深的規則的石坑裏。他一手拿著手電,一手不停的在身上拍打,腳下也沒有閑著,一步三跳的沿著石坑不斷的跳躍。他的那個樣子像極了八十年代的電視上那些背著小書包,懷著無比喜悅的心情一步三跳的去上學的小學生。
我站在上麵對著下麵的阿豹叫道:“阿豹,你童心犯了,怎麽在這個地方跳上了?”
阿豹聽到我的聲音,動作並沒有停下來,嘴裏說道:“你以為我願意呀,我不看看這坑裏麵都是什麽東西。哎喲,奶奶的,又咬了我一口。”
我往地上瞧去,這才發現,坑底星星點點的到處都是屍鱉。這東西我們在那個詭異的房間裏的時候就見過。連強悍的大壯都被咬上了好幾口。屍鱉的數量很多,有近百隻之多,正追著阿豹不停的跑。阿豹根本不敢停下來,腳步一停,就有幾隻順著腳踝往上爬,碰到**的皮膚張嘴就咬。阿豹不停的拍打著爬上來的屍鱉,時不時的被咬上一口,然後就是一聲慘叫。
我一看阿豹快頂不住了,連忙爬在坑緣,兩隻手伸了下去,說道:“阿豹,快往這邊跑,我拉你上來。”
阿豹找準了我所在的方向,加速衝了過來,一個騰空就跳上來緊緊的抓住我的雙手。沒想到這個退役的偵察兵的體格過於健壯了,他的這一拉不僅沒有上來,反而把猝不及防的我也給拉下去了。
我們兩個咚咚的兩聲,就掉在了堅實的石頭地麵上,發出了兩聲慘叫。我們這一摔也不是沒有結果,我們下落的身子至少壓死了七八個屍鱉,全都是開膛破肚的被壓死的。
這下,手舞足蹈的人又多了一個。阿豹邊跑邊說道:“這樣跑下去不被咬死,也會被累死。這樣,我來搭個人梯,你先上去,再拉我上去。”
我氣喘籲籲的說道:“你來當人梯,那豈不是你要被那些屍鱉咬呀。”
阿豹說道:“沒事,我皮實著呢,咬上幾口還挺得住的。”
阿豹身子靠著石坑,雙腳紮了一個馬步,雙掌交叉放在自己的小腹處。我一個助跑,一直叫就踏在他的手上,阿豹一發力我就跳了上去。
下麵的阿豹這麽一耽誤,身上又被咬了好幾口。我連忙翻身趴在坑邊把阿豹拉了上來。我們兩個人的身上都被屍鱉咬了幾口,特別是阿豹,剛才的那一下他的身上又多被咬了幾下。他的屁股上還有一隻屍鱉緊緊的咬著死活不鬆口,最後還是我用軍刀將它挑了下來,再一腳踩死。
我們都躺在地上疼的直叫喚,這些屍鱉雖然個頭不大,但是一被咬上就鑽心的疼。我找出阿豹包裏的急救包,將我們的傷口都仔細的包紮了一下。我一邊包紮一邊說道:“阿豹,你不是從那邊的那個洞裏鑽進來的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阿豹忍著疼說道:“我怎麽知道那麽多呀。一鑽進洞子就發現這裏到處都是岔洞,那些陰爪子都把這裏挖穿了。後麵被幾隻陰爪子追著,我是見洞就鑽,不知道怎麽著就跑到這裏來了。我隻顧著看後麵,那裏想到這條道上居然後這麽一個石坑呀沒這麽就掉了下來。倒黴倒到姥姥家了。”
正說著,我們的身後又傳來了動靜,我回頭一看,通道的那頭又隱隱的傳來了手電光晃動的聲音。我一把將還躺在地上的阿豹拉了起來,很快一個人拿著手電快步的就跑了過來。那個人跑的很急,好像身後又什麽東西在追他。
那個人跑到了石坑的旁邊,一下子發現這裏有一個很深的石坑猛的想停下自己的腳步。可是由於他跑的很急,顯然已經受不住腳了,眼看著就要掉了下去。我站在一旁一把就將他拉了回來,一看,原來是猴子這個小子。
猴子一看是我,也來不及說話,連忙靠近我,和我一起擠在了通道的牆壁上。很快猴子的後麵就衝出來了一個陰爪子,別看它沒有了腦袋,奔跑的速度還是很快的。瞬間它就超過了我們,然後直接就掉進了那個石坑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