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風口

十天以後,黎老爹一大早就起床準備到鎮上去和早茶。黎老爹的家住離鎮子有一裏地,走路的話幾分鍾就到了。自從女兒大學畢業在城裏找了穩定的工作以後,黎老爹肩頭的擔子就鬆了。現在農閑的時候就每天早上花一塊錢到小鎮上的茶館裏坐坐。下午的時候就在鎮上的麻將館裏打幾圈麻將,這地方毗鄰四川,麻將也是極為盛行的。最近黎老爹去了一趟西安,還拿回來一個黑玉的戒指,這樣他很是自豪,每天到鎮上消遣一番就是他人生的一大樂趣。

這天他同往常一樣的走出了房門,剛走到院子的時候就一頭栽在地上人事不省的。黎大媽當時住在屋子裏收拾碗筷,聽到院子裏的動靜連忙跑出來看。就看到了不省人事的黎老爹。大媽連忙和鄰居將黎老爹送到了醫院。

醫院拿著卻是束手無策,這個病人從各個標誌來說已經死了,但是就是心髒還在微弱的跳動。那個醫生也沒有辦法,隻得又將黎老爹抬回了家裏,醫院裏就差沒有下死亡通知書了。

回到家裏的黎老爹躺在**一直沒有動靜。後來一想迷信的黎大媽沒辦法,就將鎮子上有名的大仙趙陰陽請了過來。那個趙陰陽看了半天之後說黎老爹手指上的黑玉戒指是個不祥之物,於是就將那個戒指拿走了,說是要去銷毀掉。可半天過去了,黎老爹還是那個樣子。這個時候黎大媽才大電話給了黎多多。由於牽涉到黑玉戒指,所以黎多多就找到了這裏來。

我聽了黎多多的敘述,心中安定了下來。還以為是那個戒指惹出來多大的禍事,也來是鄉間的那些迷信的人搞出來的猜測而已。那個陰陽先生多半就是一個騙錢的主兒,隻是利用患者家屬的焦急心理騙錢的人罷了。那個黑玉戒指我們很多人都接觸過,那其他的人怎麽沒事呢?所以問題肯定不是出在這個戒指上的。

不過猴子對這件事情還是挺上心的,畢竟出事的人是他的親戚。下午的時候,他的老母親還專門從老家大電話來,讓他一定要幫姑丈家解決問題。猴子在電話裏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這個猴子別看平時嘻嘻哈哈的一副小混混的樣子,骨子裏卻是一個極其孝順的人,他答應了他的母親的話他就一定會做到的。

猴子讓黎多多回去收拾東西,一個小時後就去接她一起回漢中市老家。

黎多多走了以後,我對猴子說道:“猴子,你真的要去呀?你還真的相信那個趙陰陽說的話?”

猴子說道:“其實我也不相信那個趙陰陽的話。隻是這個表姐家對我們家一向很照顧的,我落魄的時候,每次過年他們回來都不會嫌棄我們家,每次都會接濟我媽。我媽說了,大姑家就是我們的恩人,這件事情我不能不管的。說什麽我也要去看看的。爛紅薯,我看你在這裏一天到晚的也是沒有什麽事情,幹脆和我一起去算了。”

我說道:“我去了能幹什麽,我又不是醫生。”

猴子說道:“還是一塊去吧,反正我們現在也買了車,來來回回的也方便。那個漢中市處在秦嶺和大巴山之間,也是一個風光不錯的地方,我們就當是去自駕遊好了。”

聽猴子這麽一說,我的興趣總算是被提起來了。反正趙大柱現在也能夠獨當一麵了,我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還不如出去好好的玩一玩。於是就同意了猴子的提議。

下午我們三個人就坐上了猴子的車出發了,經過在崇山峻嶺間的穿行之後,午夜時分我們到達了一個小鎮的邊上。車子在一家農戶的小院邊停了下來。車還沒有挺穩當,院子裏就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神色慌張的向我們走了過來。

黎多多下車之後說道:“媽,我爸現在怎麽樣了?”

黎大媽卻是沒有回答,慌裏慌張的將我們迎進了院子。經過簡單的介紹以後,黎多多迫不及待的說道:“媽,我爸呢?快帶我去看看。”黎大媽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說道:“多多,你爸你爸他不見了。”

猴子連忙上前說道:“大姑,你別著急慢慢說,事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呀?”

黎大媽稍微平複了一下情緒後說道:“昨天被接回到家裏後就一直躺在**。醫生都說他應該早就死了,可就是心髒還在慢慢的跳,我就一直在等你們回來。今天晚上我估摸著你們快要來了,將院子和堂屋的門都開著。可就在我吃過晚飯後在廚房裏收拾碗筷的時候,我出來了一趟,就發現你爸的**沒有人了。他都要死不活的躺了一天了,怎麽會救突然不見了呢?該不會他突然好了起來,然後就自己走出去了?我就出門去找,可這村裏村外的我都找遍了,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我挨家挨戶的去問過了,可誰也沒有見過你爸。這可怎麽辦呀?”

我聽到黎爸媽這麽說,也覺得事情有點奇怪了。難道這個黎老爹隻是‘假死’?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家裏有一個四伯娘,她換了尿毒症,拖了兩年後發病後被送到醫院。醫生都讓家屬準備後事了,又給拉了回來。回來的當天人就不行了。按照我們當地的風俗,人死了以後就暫時放在門板上。等周圍的村民都來了以後,躺了幾個小時的四伯娘居然又睜開了眼睛坐起來。後來又多活了三年才去世。可再是假死,也沒有聽說醒了以後自己跑出去不會來的呀?我也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我們好好地寬慰了黎大媽,然後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去找那個醫生了解情況。第二天,我們三個人就驅車到了人民醫院找到了那個主治醫生。

那個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醫生,姓馬。馬醫生聽說我們是黎大爹的家屬,就把我們迎進了裏麵的辦公室。他拿出了病曆看了一會後說道:“我當醫生已經二十年了,說實話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經過我們全麵的檢查,這個黎永輝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創傷,但是就是醒不過來。經過儀器檢查,他連腦電波都沒有反應了。從醫學上來說他已經死了。但是奇怪的是,病人的心跳還沒有停止,但是心跳慢的很,正常人的心跳都是在每分鍾60次以上,可他的心跳隻有每分鍾20次。照理說這樣的心跳頻率根本不足以維持一個人的需求的。”

黎多多焦急的問道:“馬醫生,那我爸這種情況究竟是是死是活呀?”

馬醫生沉默半天後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連植物人都比不了。直白一點說就是他是一個有心跳的死人。”

猴子又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馬醫生聽了以後根本不相信,說道:“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病人是不可能蘇醒了,這根本不符合醫學常識,一個那麽低的心跳的人經過了二十幾個小時腦細胞早就應該缺氧死了。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的。”

我們見再也從醫生這裏得不到其他的信息,也就告辭離開了。在回去的車上,猴子說道:“既然姑丈不可能醒過來,那麽會不會是有人把他給弄走了?”

黎多多說道:“可將這樣的一個人弄走又有什麽用呢?誰會幹這種事情呢?”

對於黎多多的疑問,我們都不能回答,這件事情的確透著怪異。車子在黎家院子剛挺穩,黎大媽就迎了出來,說道:“不好了,又出事了。又有三個人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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