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風口
我問道:“會是誰將這個趙陰陽身上的血給放幹了,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八哥搖搖頭說道:“現在我也看不出來。隻是我有點擔心,既然趙陰陽都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那其他的幾個人呢?他們會不會一樣給弄死了?”
我神情凝重的說道:“看起來也是凶多吉少了,暫時還是不要先告訴黎多多吧,我害怕她接受不了。對了,你說會不會是那些村民把趙陰陽的血拿去祭祀那顆神樹了?”
八哥點點頭說道:“有這個可能,我們還是先靜觀其變吧,畢竟現在這一切都還隻是我們猜測而已。我們先回去吧,看他們能玩出什麽花樣。這件事情還是暫時保密,免得被村裏的人看出來。”
我們兩個人就趁著夜色回到了村長的家裏。由於現在懷疑這個村子有問題,所以再次回來的時候,心裏總是怪怪的有一種提心吊膽的感覺,隻希望不要被他們看出來才好。如果這個村子真的有問題的話,八哥再強,麵對一百多號的人他估計也是應付不過來的。
走進屋子的時候,村長和猴子他們都回來了,他們都正在有滋有味的喝著什麽東西。猴子一見我們回來了,笑著說道:“兩個大男人又跑到哪裏去快活了?不會又是去找那個叫莉兒的小姑娘了吧。我可要告訴你們呀,不要摧殘祖國的花朵呀。”
我看著猴子手邊茶杯裏淡紅色的**問道:“猴子,你們喝得是什麽呀?怎麽看起來怪怪的。”
猴子一下子來了興趣說道:“來來來,你也來點。這是村長剛給我們拿來的,說是那棵龍血神樹的汁液調的龍血茶,味道好喝的很。”
村長在旁邊說道:“是呀,是呀。我們也是每年的這個時候到神樹上麵去弄一點來調水喝,這個茶喝了以後才能感受到神樹的靈性,你們等一等,我去廚房再給你們拿一點來。”說著就轉身進入了廚房。
我和八哥對望了一眼,都做了一個眼色,這東西我們現在可是不敢喝得。很快村長就從裏麵端出了兩個茶杯,裏麵都是淡紅色的**。我接過來放在桌上,說道:“這東西這麽好,我們是一定要喝的,隻是我們剛才在外麵一人喝掉了一瓶可樂,現在肚子都還是脹的,先放放,我們待會再喝。”村長也就沒有勉強了。
八哥說道:“村長,我看你們村子也不大,有多少人呀?”
村長說道:“哦,我們村子出了幾個外出打工的,現在還有一百四十六個人。有什麽事情嗎?”
八哥說道:“哦,沒什麽的。隨便問問。”我聽到一百四十六個人的時候就明白了八哥的用意,據縣誌上的記載,當年死掉的人不就是一百四十六個嗎,不會有這麽巧吧?
村長說道:“那我先去神樹那裏了,祭祀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待會可一定要來呀。哦,記得這兩杯龍血茶要早點喝,涼了就不好喝了。”說著就起身離開了。
我見村長已經離開了,就衝著眼前的龍血茶發呆,這顏色老是讓我想起人血,我可是不敢喝得,隻是猴子他們都喝了,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麽狀況。我向八哥低了一個眼色,然後站起來說道:“肚子有點餓了,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八哥雖然不知道我的用意,但是也站起來說道:“你不說,我還真不覺得,我也去看看。”
黎多多說道:“你們兩個真是的,待會祭祀的時候還有烤羊肉呢,急什麽呢?‘
我笑著說道:‘沒辦法,我這個人一餓就心慌,還是先墊吧墊吧點吧。”
黎多多說道:“我算了服了你們了。阿豹哥,表弟,我們還是先去神樹那裏吧,這裏呆著也沒什麽意思。”猴子他們幾個就先走了。
我和八哥進入了廚房,這是一個昏暗的地方,八哥說道:“洪蘇,你到廚房裏來幹什麽?”
我說道:“呆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仔細的將廚房檢查了一遍,說道:“八哥,我估計這一村子裏的人都不是人了。”
“你怎麽確定的?”
“你看,這廚房裏的灰槽,你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嗎?”我所說的灰槽是農村廚房裏常見的東西,農村燒火用的都是柴草,柴草燃燒過後會成為灰堆積在灶頭裏,多了以後再將它們刨出來堆放在灶頭前的灰槽裏。這種柴灰是難得的農家肥。
八哥一聽我這麽說,就盯著灰槽看了半天,然後說道:“這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呀。”
我說道:“這也難怪,你從小就是城裏長大的吧,自然不熟悉這種東西。你看這灰槽裏的柴灰,隻有那麽一點點,說明這個村長已經很久沒有在家燒火做飯了。從這點灰來看,估計也就是兩三天的量,這正好是我們在這裏住得時間。難道以前村長是不用做飯的?”
八哥看了半天說道:“也有可能是灰槽恰好滿了,灰都被清理出去了呀.”
我搖著頭說道:“這不可能,如果是剛清理的話,那麽灰槽裏應該有明顯的痕跡的。但是你看沒有這樣的痕跡。”
八哥說道:“這麽看來,這個村子裏的人肯定是有問題的了,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鬼了。難怪他們都不在白天出來活動。那他們這麽處心積慮的騙我們有什麽目的呢?”
我說道:“管它什麽目的,反正不是一件好事。趙陰陽能從千裏之外跑到這個地方來,本身就說明這個地方不簡單。我看我們還是趕快離開的好。”
八哥說道:“你說的沒錯,隻是現在是晚上,是陰氣最盛的時候,這麽多鬼打起來就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我看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等到明天白天的時候再偷偷的離開比較好。現在我們還是裝作沒事一樣的去參加祭祀,不要引起他們的懷疑。”
我也同意了八哥的說法,於是我們兩個人也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去參加那個所謂的神樹節了。
祭祀還是和昨天一個樣子,都是大家開懷暢飲。昨天的時候我還狠享受這樣的氛圍,今天我已經對周圍的人的真實身份已經產生了懷疑,卻怎麽也融入不到這種氛圍裏麵去了。阿豹就好奇的問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八哥在旁邊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要我演好這場戲,現在連阿豹都看出我的神情不對了,就是不知道村長他們看出什麽端倪沒有。我又開始和昨天一樣,興高采烈的加入了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行列。
祭祀進行到一般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人在背後輕輕的扯我的衣服,回頭一看,原來是八哥。八哥一努嘴就往一個方向走去,我也不動聲色的端著慢慢的酒碗跟在他的後麵。很快我們就擠過相互敬酒的人群,來到了了神樹的下麵。那裏有一個年輕的村民正守著一個大木桶坐在那裏。
八哥上前一步,那個人就戒備著站起來護著時身後的木桶。八哥說道:“小兄弟貴姓呀?”
那個小夥子說道:“我姓黃,叫黃會。你們有什麽事情嗎?”
八哥說道:“我看他們都在那邊喝的高興,你怎麽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這裏呀?來,我帶了酒過來,你也喝一點吧。”說著就把手中的酒碗遞了過去。
那個叫黃會的村民明顯遲疑了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八哥的酒碗開始美滋滋的喝起來。趁著黃會專心喝酒的時機,八哥順勢遞給我一個眼色,我心領神會,邊往桶邊走,邊說道:“這麽大的一個桶裏麵裝的不會是酒吧?”還迅速的拿起桶裏的大勺子攪拌了幾下。裏麵是大半桶的紅色**,於此同時我還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隨著血水的翻滾,裏麵還露出了一塊衣角一樣的布料狀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