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風口
猴子性急的想要說話,被我用眼神製止了,那小子尾巴一動我就知道拉的什麽屎。我說道:“這不是一件小事,而且我一個人也做不了主,我們還要商量商量。”
三爺的依然微笑的說道:“當然可以,不過我的時間有點急,三天之內給我答複,我順便采購點裝備,三天後我就找別人了。”
三爺說完開始起身告辭,出門時說了一句:“好好考慮一下,這樣的機會有的土狗一輩子也遇不到,人生能有幾回搏,此時不搏何時搏。”
送走了李三爺,我也掏出一支煙陷入了沉思。猴子見我半天不說話,性急地說道:“爛紅薯,你怎麽看?答不答應?”
我說道:“猴子,你的意見呢?”
“幹呀,這麽好的事誰不願意,王陵裏的東西那可都是值錢貨。隻要運氣好,順幾件出來,老子就把這古玩街最大的那家店買下來。”猴子回答道。我明白其實猴子想說的是“老子就把對麵的牙膏妹娶過來”。
我說道:“我也說說我的意見。我們上次去鬼風口,那是迫於生計。現在我們手頭上也有了一點錢,雖說先前虧了不少,但日子好歹也過得去。王陵裏的東西是好,可也的要有命去花。連京城的人都栽了,我們去行嗎?吸血鬼和蝙蝠的事我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你說呢?”
猴子一副不甘心的樣子說道:“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富貴險中求。”
我說道:“反正我的意見是不去,如果你要去我也不攔著你,我也不願意擋著你發財的路。”
猴子急了:“你說的什麽話,我們是兄弟,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的那種。我猴子雖說愛錢,可也是講情義的。既然你不想去,我猴子也不去。”.
我看著猴子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心頭有一股暖流湧動。
放棄倒鬥的決定定下來以後,我和猴子其實心裏都有點失落,畢竟那是一個無比的**。就好像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第二天,當我無精打采的守著店子的時候,一個人踏進了店子。那魁梧的體型引起了我的注意,定睛一看,狂喜,居然是半年杳無音訊的大壯。泡在老雷店子裏的猴子接到消息後趕了回來,曾經並肩作戰的三個人又聚在了一起。大壯仍然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隻是他在他的左臉頰上多了一道疤痕,是什麽樣的變故能夠在這個強悍的特種兵臉上留下這樣的紀念?問他的時候,他卻嗬嗬的笑著不說。我們都知道他的脾氣,他不想回答的問題就不要再去自討沒趣了。好在這道疤痕不僅沒有毀容,反而增添了一點男子漢的強悍氣息。除了相貌上的變化,大壯還給了我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具體卻說不上來,感覺就是殺氣重了許多,眼神裏的淩厲不經意間讓人害怕。
晚上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在一處大排檔裏喝夜啤酒為大壯接風,不是為了省錢,而是為了那種無拘無束的暢快。這種街邊的店子常常都是座無虛席,裏麵的人光著膀子大聲的畫圈喝酒,氣氛熱烈。我們三個人麵前都擺滿了四個空啤酒瓶了,在熱烈氣氛的渲染下,我們也開始大聲的劃拳,盡情宣泄著重逢的喜悅。
話題說著說著就轉到我們的牙膏妹身上卻了,我調侃著什麽時候該喝猴子的喜酒了。結果猴子隻是歎了口氣,興致不是很高,看來事情進展的不是很順利。我說道:
“猴子,不是兄弟說你,你懂這麽追女孩子嗎?至少玫瑰花這種東西我就沒見你買過,這樣不行的。”
猴子猛的灌下一杯啤酒說道:“花,你知道女孩子最喜歡什麽花嗎?”
“至少沒有女孩子不喜歡玫瑰花。”我說道。
“錯,女人隻喜歡兩朵花,一朵叫有錢花,一朵叫隨便花。”猴子憤世嫉俗的說道。
然後我們就無話,繼續喝酒。猴子第一個扛不住,起身卻上廁所,回來後,腳步有點發虛的他和另一個同樣腳步發虛的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哥們沒事吧?”猴子道歉道。
“去你媽的,你他媽的走路沒長眼睛?一句對不起就完了。”那個滿頭黃發,手臂上紋滿刺青的人的嘴裏罵罵咧咧的。
猴子也不是善茬兒,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那你想怎樣?”
那個人顯然對猴子的不甘示弱顯得大失麵子,一般的普通人見到這種架勢早就軟了。麵前這個看似瘦小的人居然不服軟。“我想怎樣,我不想怎樣,隻要你給爺爺我磕一個響頭,我不僅不追究,你那桌的酒錢算我的,怎麽樣?”
“這個提議好,你給我磕一個響頭,你那桌的錢算我的,我他媽還倒給你一桌的錢。”猴子回敬道。
那個小黃毛被激怒了,一拍桌子,“你小子欠揍?”同時和他一桌的另外三個人也一拍桌子站起來,個個都是一副小混混的打扮。我和大壯也不甘示弱的站起來。沒想到身後啪啪的聲音想起來,又有兩桌的人站起來了。當然不是我們的人。這樣一算下來,我們是三比十了,形勢對我們不利。
小黃毛得意洋洋的說道:“小子,看清楚沒有?現在磕頭還來的及。”
猴子依然一臉的無所謂:“我要是不磕呢?”
四周的鼓噪聲響起“揍他個小舅子的,打死他”
想打架?我和猴子對視一笑,然後整齊的大大的後退一步,大壯一個人留在了前麵,現在是他表演的機會了。大壯抓住一個酒瓶在桌上一拍,大喝一聲“來呀”,然後就是十個人向他衝了過來。我和猴子悠閑的點燃一根香煙,坐在後麵的凳子上看大壯的表演,而四周的食客早已見勢不妙,早早的跑了,很多估計飯錢都沒給。隻見一陣混亂中不時有人從戰團中飛出來,又不時有人倒下去。我和猴子見大壯打的熱鬧,紛紛把種種的香煙一仍,發了一聲喊,也加入了戰鬥。
半個小時以後,隻剩下我們三個人還站立著,其餘的十個人都跑了,我和猴子是狐假虎威,但部分的人都是大壯一個人打跑的。我們相對一陣大笑,真他媽的過癮。然後大呼小叫的嚷著老板添酒回燈重開宴。繼續大口喝酒大碗吃肉。
三個人走出小酒館的時候,天已經下起了雨。我們的腳步已經踉踉蹌蹌的了,三個人連車也沒打,穿著打架時扯破的衣服,像瘋子一樣的走在公路邊淋雨。不時有個人跌倒了,其他兩個人再去拉。結果三個人都滾到泥水裏去,還一陣的哈哈大笑。帶著滿身的泥水爬起來再走。
當我步履踉蹌的走在公路邊得時候,一陣刺耳的刹車聲響起,一輛快速行駛的寶馬車停在我的麵前,本能的反應讓我向後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連酒都醒了幾分。
我立馬爬起來吼道:“先人板板的,你怎麽開車的?”
一個司機模樣的人下車來看了看,確信我沒事以後說道:“你走路怎麽不長眼睛,那麽寬的人行道你不走,非要跑到行車道上來,我看你是二兩貓尿灌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