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風口

阿豹將身上的背包交給了唐智,黃鸝上前給他做了最後的檢查,拉了拉繩子,在檢查了他的背包,最後在背包上拍了一拍表示一切OK。然後唐智就開始往上爬。唐智也算是李三爺手下得力的幹將了,身體強壯。背上一個分量沉重的背包也顯得毫不吃力。

猴子見唐智已經上到一半了,躍躍欲試的向往上爬,結果被黃鸝阻止了、黃鸝說道:“還是一個一個的上去穩妥一點。而且唐智身上的包那麽沉,萬一堅持不住滑下來的話,下麵的人就要遭殃了。我們一聽也對,現在又不是趕著去投胎,急於一時幹嘛。

半個小時過去了,上麵還沒有動靜。唐智上去了就沒有反應。猴子扯著登山繩晃**了幾下,繩子輕飄飄的沒有吃上力,看來唐智已經順利的登上了第三道墓門處。

猴子抓住繩子開始往上爬,剛爬了兩三米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往下掉。重重的摔在地上,屁股就差摔成了四瓣。那根登山繩也掉了下來。好在他早就將裝有財物的背包換在了體力最好的大壯身上,要不然這一摔可就是史上最昂貴的一摔了。

猴子跳起來就破口大罵“死唐智,你個龜兒子的在搞什麽名堂。看猴爺爺我上去怎麽收拾你。”

猴子在地上罵了半天,上麵也沒有什麽動靜。開始的時候,看著猴子丟了個大馬趴,我們還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可到後來我們也覺得不對勁了。唐智上去了這麽久怎麽還沒有回應?

阿豹也覺察到了不對勁,開始大聲喊叫唐智的名字,結果依然是豪無動靜。我們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件事情肯定有什麽不對勁了,而這條登山繩是我們唯一的出路。天坑的四周都是刀削一般的峭壁,是沒有出路的。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我們終於絕望了。猴子第一個跳起來指著阿豹說道:“先人板板的,阿豹,你們究竟在搞什麽鬼?”

阿豹說道:“我怎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猴子冷哼一聲說道:“說的倒輕巧,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誰知道,那個唐智不是你的人嗎,怎麽回事,你不知道?我看你們是早就算計好了,東西一到手就卸磨殺驢吧?”

說實話,猴子嘴裏能蹦出卸磨殺驢這樣的成語實屬罕見。

阿豹的脾氣也上來了,他指著猴子說道:“猴子,你把話說清楚一點,什麽叫我早就算計好了。”

猴子說道:“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狡辯。你們的那個三爺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什麽事情都遮遮掩掩的,沒有一句交底的話。現在東西到手了,我們這些人就沒有用了,正好殺人滅口是吧。韓老五說不定就是唐智蓄意害死的。”

阿豹說道:“可你別忘了,我還在這下麵,我都出不去了,我還搞什麽陰謀詭計,難道我能長著翅膀飛出去?”

猴子呆了一呆說不話來。

這時黃鸝說道:“那就是,連阿豹你也被三爺耍了,唐智才是真正的三爺的心腹,他連你也瞞著,說明你和我們一樣,都是可憐的棄子而已。”

阿豹也明顯的呆了一呆,說不出話來。頓了一頓說道:“不會的,我相信三爺,他不會這樣做的。說不定是登山繩承受不住大力,自己斷裂的。或者說不定是野人在上麵幹的。”

我撿起地上的繩子一看,繩子的斷裂處是一個整齊的切口,很明顯是用刀子割斷的。我將繩子遞給了阿豹,阿豹也是這方麵的行家,不用我說,他也看出了裏麵的門道。我說道:“野人這東西畢竟是畜生,他們還不會用刀來割繩子的。上麵又沒有其他人,這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唐智自己將繩子割斷了。”

猴子說道:“這下你沒話可說了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大壯說道:“猴子,別得理不饒人了,我相信阿豹,他也是不知情的。”

馬王爺這時也說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別吵了,現在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大家還是好好想想辦法怎麽樣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馬王爺的話一下子將我們拉回現實,現在尋找出路才是我們的當務之急。我讓善於攀岩的黃鸝試一下,看能不能徒手攀上去。黃鸝沿著天坑走了一圈,整整一個小時後她搖搖頭說道:“這條路行不通。下麵半截都還好說,可中間的那一段根本沒有著力點,根本爬不上去。本來叫黃鸝攀岩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峭壁上的情況我也是看到了的,黃鸝的回答也早在意料之中了。

沒有辦法,我們又隻得沿著整個天坑的底部開始了仔細的尋找。半天的時間過去了,我們將天坑的每一寸都查看了一遍也沒有發現。

眼看著天色已晚,天坑裏慢慢的變得昏暗下來。我們不得不停下了搜尋的工作,在天坑的中間安營紮寨,生火做飯。

大家的情緒都不太高,明顯對眼前的處境感到焦慮不已。在這個成王陵墓中,我們尋找通道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可那都是在尋找陵墓的下一個部分,通道絕對是是存在的,就看你能不能找到了。而現在,陵墓已經到底了,又有誰會主動在陵墓內設計另一條通往外界的路呢?那不是主動為盜墓者提供機會嗎?

猴子抱著懷中的滿滿一袋冥器發呆,那裏麵可是價值上千的寶貝,隻是現在已經提不起他的興趣了,抱著巨大的財富死去,還不如窮死了。猴子連飯都沒怎麽吃。

黃鸝這時站了起來,開始默不作聲的往外走。我連忙站了起來說道:“你要幹什麽,你一個人不太安全吧。”

黃鸝的臉上飛起了兩團紅暈,扭扭捏捏的小聲說道:“那個那個……,我想上個廁所。”這下輪到我扭扭捏捏的了。我不在說話,黃鸝也一個人悄悄的沒入了黑暗之中。

幾分鍾過去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在不遠的黑暗中響起。那是黃鸝的聲音。大家一下就炸開了鍋,七手八腳的抓起武器往外衝。接著一聲驚慌的叫聲再次傳了過來。“野人,是野人。”然後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看來我們都估計錯誤了,原以為那麽多的屍蜂蟄了野人,野人的體資再強,怎麽著也要兩三天才會恢複吧。沒想到短短幾個小時。他們就又冒了出來。

我們拿著手電和兵工鏟就開始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手電光的照耀下什麽也沒有。我焦急的大聲叫著黃鸝的名字,也是沒有反應。往前搜索了十幾米,在通往蜂窩狀洞穴的那條小路上,我們發現了一隻鞋,那是一隻女式的登山鞋,一看就是黃鸝的。壞了,黃鸝真的被野人抓走了。

我拿著鞋就開始往前衝,猴子一把將我抓住了說道:“你瘋了,現在是晚上,我們到那個地方去,不是送死嗎?”

我說道:“顧不上那麽多了,等到天亮再去,估計她凶多吉少了,再危險也得去。”說完也不等猴子回答,我轉身就往前衝了出去。

猴子在後麵急的跺了跺腳,猶豫了一下,嘴裏說了一句:“龜兒子的,被你害死了。”然後沿著我奔跑的方向跑了過去。其他的人也沒有辦法,隻得全部更熱鬧壞了上去。

隻是,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在離我們不遠處的一處茂密的草叢裏,有一雙眼睛在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順著人群的遠去,那雙眼睛也隱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