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風口
我們的車開進了郊外的農村,在一個氣派的山莊前停了下來。大家都收拾好行李住了進去。
晚飯後,李三爺終於召集大家坐到了一起,他拿出了三顆指甲蓋大小的藥丸說道:“你們幾個把這個吃下去,它可以恢複你們的生理機能。但是它隻能治標,不能治本。一年以後如果我們還不能找到根本治療的方法,你們將會重新變成現在的樣子,一天蒼老一歲。”
現在我明白了什麽叫暫時的沒事了。我說道:“李三爺,這件事我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解釋。”
李三爺說道:“好吧,我就知道你會問我的。有些問題我現在就能給你答案,而有些問題時候還未到。你問吧。”
我說道:“我們在天坑裏究竟遭遇到了什麽,使他們變成了這個樣子,而我卻安然無恙?”
李三爺回答道:“你們的遭遇我都聽阿豹說了。還記得你們你們碰到那些西域屍蜂嗎,它們懼怕的就是那些不起眼的花。那些被稱為樓蘭陰花,實在漢代的時候傳入中原的。本來這種花沒有什麽奇特的地方,但是在天坑那裏,在花的下麵埋入了一些來自西域的神秘的東西。正是由於二者的結合才產生了強大的毒性,它會讓一個生命體快速的衰老,這就是你們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原因。至於你,我想你自己也明白,你是百毒不侵之體,所以你沒事。”
我又問道:“你為什麽知道這一切?你有為什麽對天坑的事了解的那麽清楚?你又怎麽會有解藥?”我一口氣問出了三個問題,這其中的謎團太多了。
李三爺沉吟了半天說道:“我的手裏有我家祖傳的一些古籍,裏麵記載了成王陵墓裏麵的一些事情。不過這些古籍由於年代久遠,失傳的很多,所以我的手頭上的也是殘缺不全的。就連這幾顆藥丸也是按照古籍上的描述配製的。可惜古籍不全了,隻能起到暫時緩解的作用。”
我仔細考慮了一下三爺的回答,顯然他的回答還不能讓我完全滿意,我追問道:“你們家的古籍怎麽會記上這樣一些奇怪的事情?
李三爺毫不猶豫的說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時候到了我自然會說的。”
“好吧,”我說道,“那我再問另外一個問題,那個黃鸝和黃爺又是怎麽回事?”
李三爺的眼睛閉了起來,好像是陷入了漫長的回憶中,過了半晌,他睜開眼睛說道:“這話說來就長了。現在我隻能告訴你,他們黃家和我們李家是世仇,至於究竟為了什麽原因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我隻能告訴你,我們李家世代尋找的東西也是他們黃家覬覦的東西。還記得你們在潘家園子裏賣破爛貨的時候嗎?”
猴子不服氣的說道:“三爺,我們買的可不是什麽破爛貨,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古董,都是真的。”
李三爺懶得理睬猴子,自顧自的說道:“但我在我看到那塊玉佩之前,不是有一個人也看中了嗎?那個人就是黃振聲的手下。幸好我比他們先下手一步買了下來。”
我聽到猴子在旁邊嘟囔道:“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該多敲他們一點錢。”結果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
李三爺說道:“那塊玉佩和我最終要尋找的東西有著莫大的關係。而黃振聲知道我得到了玉佩,就一直暗中關注這我的行動。他知道我找到了京城的鬼見愁,就設法控製他,並把他的女兒暗中安插了進來,最後東西就是被他們拿去了。”
猴子說道:“他們黃家究竟是什麽人,怎麽他們就敢明目張膽的和你搶?”
李三爺說道:“我們兩家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旗鼓相當。”
我問道:“既然東西都被他們搶去了,那它還找我們幹什麽,你們這又演的是哪一出?”
李三爺說道:“東西他是拿去了,可惜不是他家的東西,他拿去也沒有用。現在他是來和我談判的,他將東西拿出來,有我們來負責解開裏麵包含的信息。然後大家合作行事。”
我問道:“你們兩家像狗搶骨頭似的,那鐵皮箱子裏究竟是什麽東西呀?”
李三爺微微一笑說道:“別急,馬上你就知道了。”
猴子也湊過來說道:“那個成王老鬼的高台上有一幅圖,上麵畫的刀呀劍呀什麽的,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怎麽覺得他們和我們好像蠻有關係的。”
李三爺搖著腦袋慢條斯理的說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急的猴子掐死他的心都有。我說道:“現在最後一個問題,他們的衰老問題怎麽解決?”
李三爺正色說道:“那要看造化了,如果一切順利,這件事就有眉目了。”
聽了李三爺的半天解釋,雲裏霧裏的,反而給我們增添了更多的疑問,反正也問不出更多的答案了,幹脆吃飯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李三爺從被窩裏拉了起來,然後就帶著我鑽進了他的奔馳往城裏開去。我還沒有睡醒了,也懶得去問這個神神秘秘的半大老頭,繼續在車上睡覺。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在一座豪華的寫字樓麵前。我渾渾噩噩的爬下了車子,被三爺領著往裏走。我心裏一百個不樂意,我早飯還沒有吃呢。
寫字樓的門前早已經有一個身著得體的職業裝的漂亮女孩等在那裏,見到我們走了出來,趕緊為我們拉開了門領著我們進入了電梯。
電梯在頂樓停了下來,進的門去,裏麵是一個巨大的會議室,四個人早已經等在了裏麵。見到我們走了進來,四個人都站立了起來,一個是黃爺。一個是黃鸝,她看起來已經比昨天年輕了不少,看來作為交易的一部分,三夜已經將藥丸給了她了。其餘的兩個是年輕的男性。一陣寒暄之後,黃爺就開始向我們介紹:那個高個子的是黃爺的兒子黃山,另一個則是他的生意上的搭檔的兒子蒲寧。蒲寧,這個名字好熟悉呀。我再仔細的一看他的麵容,我呆住了。整個人呆立在那裏。
黃鸝覺察到我的不對勁了,上前問道:“洪蘇,你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嗎?”我連忙回過神來,說道:“哦,沒什麽,隻是這位蒲寧兄弟和我的一個朋友長得很像,一時之間差點認錯了。”
接下來他們的談話我幾乎都沒有聽進去,隻是一個人在那裏走神。這個蒲寧是我認識的。他就是當年被我打掉視網膜的那個人。也就是揚言要逼死我全家,讓我做一輩子大牢的人。也是我的初戀女友——雲屏的現在的老公。
照現在的情形看來,他已經認不出我了。畢竟我和他隻見過一次麵,而他也隻知道我的原來的戶口本兒上的名字——洪進財。洪蘇是我自己改的,所以它並不知道眼前的洪蘇實際上就是洪進財。想到蒲寧,就想到了雲屏,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三爺對著我喊了一聲“洪蘇洪蘇。”見我還在發愣,不由的提高了八度喊道:“洪蘇,你發什麽神呢?”
我一下子被驚醒了過來,知道自己失態了,說道:“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失眠了,沒怎麽睡,現在腦子裏就像漿糊一樣,實在是對不住。”
說完,連忙起身往他們走了過去。我沒有注意到,在我說這句話得時候,黃鸝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亮光。
在黃爺的那張豪華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一個鼓鼓的大包,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就是唐智爬上天坑時所背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