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縣城之內的人心已經穩定下來了,譚濤這才一跨步,人就已經來到了碧水縣之外。

鷹堯和錢勇也是緊隨其後。

此刻就見到地麵之上已是汪洋大海,除了碧水縣能夠依靠著防禦大陣而阻擋海水之外,其他的地方無一幸免,都被洪水淹沒。

遠遠看去,偌大的碧水縣,就仿佛海洋當中的一個孤島一般,就那麽直挺挺的挺立在那裏,大有水漫金山之感。

看著翻滾怒吼的洪水,錢勇微微一皺眉:“這洪水來的倒很蹊蹺,不過看樣子似乎並不是單個的水族強者製造的。”

譚濤在一旁讚同的點點頭:“老哥說的不錯,憑單個水族強者的實力還遠遠達不到這個地步,若我所料不差的話。

這應該是水族眾人在某一個地方設置的大陣而產生的!”

鷹堯是個急性子,當下一甩頭說:“好了,不用猜來猜去了,還是想辦法退水吧。”

錢勇嘿嘿一笑,把目光看向了譚濤:“若要退水,隻怕還是得看譚老弟的神通,畢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三個之間也就隻有老弟你修煉的是土係功法。”

譚濤嘿嘿一笑:“那的確是找對人了。”

說吧,譚濤也不磨蹭,當下伸出雙手開始結印。

十幾個呼吸的功夫以後,譚濤的手中就出現了一個散發著土黃色光芒的印記。

這個印記像小山,又似乎像巨石,當下在譚濤的手裏滴溜溜的轉著。

右手平托印記,譚濤左手衝著底下一指,嘴裏喝聲:“去。”

一刹那的功夫,這個印記猶如巨石一般,就沉入了洪水當中。

兩個呼吸的功夫以後,一陣陣地動山搖的聲音,立刻從水下傳來。

碧水縣內,百姓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頓時又被這莫名其妙的地動給震起來了,一時之間又是人心惶惶。

“怎麽回事啊?

這是發生地震了?”

“對啊,我正在**躺著呢,結果我家的床一個翻滾就把我揪下來了。”

“今年真是禍不單行,不但碰到了洪水,同時還遇上了地震,真是倒黴透頂。”

在百姓們正議論紛紛的時候,譚氏家族一修士們的巨大聲音立刻在碧水縣之中響起:“大家莫要驚慌,方才的地動是我們老祖宗撕開大地引入洪水之時而產生的,對我們大家的正常生活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大家吸住氣穩定下來。”

眾人一聽心情頓時平靜了不少。

此時也有一些好事的散修,紛紛飛上牆頭去觀察外麵的情況。

他們隻見到距離縣城三十多丈之外的地方已出現了一條巨大的溝壑,而滔天的洪水,此刻正源源不斷的湧入溝壑當中。

“真沒想到這譚老祖竟然有如此強大的神通,水位比之前可下降不少!”

“你這說的不都是廢話嗎?

聽說這位譚老祖目前的實力已經是金丹期了,並且修為隨時都能突破元嬰期呢?”

“我的天啊,這也太強了吧,啥也不說了,我一定要加入譚氏家族。”

“你可拉倒吧,你一不會煉丹,二不會煉器,同時還不會布置陣法,你這樣的修士人家才不要呢。”

城內的眾人因為譚濤的成功退水而登時情緒高漲。

城外這邊,譚濤,錢勇和鷹堯並沒有因為水位的下降而高興,相反他們的麵色都非常的沉重。

沉默了片刻之後,鷹堯緩緩的開口:“想必你們二位都已經感受到了水族人的氣息了吧?”

錢勇一撚胡須:“肯定的了,我們這裏發生了這麽大的動靜,若水族人還是沒有察覺,那才是見鬼。”

“好了,我們向遠方走一走吧,我可不想在碧水縣的周圍動手,以免對碧水縣構成破壞。”

鷹堯和錢勇都是無比讚同,當下鷹堯一抖翅膀,他便載著譚濤和錢勇向碧水縣東部方向遠去。

一行人走了沒多久,一股滔天的水幕頓時從底下蹦出。

還不等他們有所反應,這水幕就已經把他們四麵包圍在了半空當中。

“真是沒到啊,如此不起眼的永安界,居然也存在著好幾位的築基大圓滿境界的修士,當然,讓妾身更驚訝的是,這位紫衣道友竟然還是金丹期!

嘖嘖嘖,此行終於有點挑戰性了。”

伴隨著一聲聲的嬌笑,一望無垠的水麵之上突然出現了一朵藍蓮花,蓮花綻放之際,一個身穿水藍色服飾的大齡女人緩緩的自花瓣之中坐起了身子。

看著那女人的穿著打扮,譚濤的腦海當中閃過了這麽幾個詞語:熟女,禦姐,大齡女人。

似乎覺察到了譚濤正在不懷好意的打量自己,女人立刻就怒了:“登徒浪子,看什麽看?

信不信老娘立刻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咧嘴微微一笑,譚濤言語之間滿是挑逗:“你這個女人穿的如此暴露,可不就是為了給男人看嗎?

好了,不要再玩那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了,女人,你已經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趕緊把這個破水牢解開,哥哥我說不定還會有興趣和你玩一玩的。”

感受到了冒犯,女人銀牙一咬,抬手衝著水幕之上打出了一道法訣。

與此同時,水幕當中的眾人就感受到了千金壓頂。

死死地咬著自己的牙齒,鷹堯慢悠悠地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這是重水,一旦進入其中,肉體便要遭受上千斤的力量,若是不及時打破這個水幕,那長時間的拖下去,我們的體力必然不支。”

說完,鷹堯舉起右爪,然後狠狠的向麵前的水幕上抓去,打算一舉將這個水幕抓破。

爪子與水幕觸碰的那一刹那,鷹堯隻感覺自己仿佛抓到了一塊鋼板,無論他怎麽用力,這水幕就是不破。

忍耐著劇痛,鷹堯匯聚了全身的力量又抓了第二下,當下便是火花碰撞,火花過後,蔚藍色的水幕之上僅留下了幾個白點,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的動靜。

見此情景,鷹堯的心裏好一陣的挫敗感:“奇怪了,之前我的爪子可曾抓斷過不少修士的法器,怎麽現在卻失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