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曜不是沒有權衡過其中輕重,也知道不能讓如日中天的白宇天,再添勢力,但他有的是法子對付那隻老狐狸,白炎靈,他是斷然要娶的。

君白曜低頭睨見白炎靈正心不在焉,伸手便握住了那雙小手,對著君凰如發誓般,眼神冷硬道:“父皇,本太子絕無戲言。”

君凰深深凝望了兩人牽著的手,歎了口氣,原來如此啊,太子也逃不過情這關,也罷,自己不能與心愛之人白頭偕老,但願太子能替他完成餘願。

正打算開口答應,豈料白炎靈一手甩開了君白曜,眼眸一挑寒星四濺,“我白炎靈何時說過要當這太子妃?”

君白曜臉色一沉,隨即紫眸一閃,語氣異常溫和道:“炎兒,在父皇麵前不要鬧了,好嗎?”

白炎靈完全不吃他這套,淡淡抬眸,毫不退讓,“君白曜,我跟你沒那麽熟。最後警告你一遍,這太子妃你就算給路邊的阿貓阿狗都無所謂,但是不要跟我扯上關係!”

一語驚四座,太子妃竟然被白三小姐如此貶低,一文不值。

且不說君白曜臉色不好看,君凰更是怒火中燒,大喝道:“白家三女,你這是看不起這太子妃之位?”

白宇天立即上前為炎兒解圍,振振有詞道:“皇上息怒,請恕微臣直言,小女剛剛被皇後嚇得神誌不清,現在難免空口說胡話,不如等過幾日,小女從驚嚇中安定下來,再做定奪也不遲。”

這擺明把所有過錯推脫到了皇後身上,君凰有火無處發,畢竟是皇後理虧,侮辱了白家,才沉住氣冷冷道:“好,那朕就給你們三日期限,三日後給朕和太子一個滿意的答複。”

白宇天鬆了口氣,跪下謝恩後,把仿佛還有話說的白炎靈拉回了座位上,低聲道:“回去爹自有辦法替你解決,現在乖乖等壽宴結束,不許胡鬧!”

白炎靈冷嗤了聲,不再反駁地喝著悶酒,突然一雙白皙的手阻止了她,“喝酒傷身。”

白炎靈唇角壓下,殺意濃濃,“爹阻止我,連你也要阻止我?”

被君白曜那廝擺了一道,她現在是氣憤難消,偏偏還得忍耐,她白炎靈何時這麽窩囊過?

皇權再大又如何,若是用實力說話,她何必卑躬屈膝,若是沒有白家,北溯就是一個垃圾!現在還敢用皇權來壓製白家,這口氣,老頭和雲容忍得下去,她可不是好惹的人!

綠眸剛閃爍著冷意,就被一雙大手壓製下來,揉了揉她的毛發,在她耳邊磁聲輕啟:“炎兒,聽話。皇帝和太子還是必須要存在的皇權,否則,北溯將民心盡失,等同滅亡。”

白炎靈收斂殺意,悠哉地翹起了二郎腿,不羈勾唇,“那麽,皇後若是出個什麽意外,你們不會怪我吧?”

白雲容似乎充耳不聞,雲淡風輕自顧自喝著茶,卻等同與默認了。

很好。

今晚,牧慈幽就是你的忌日!

壽宴結束後,群臣紛紛而散,君白曜抬眸望去,白宇天和白雲容正要離席回白府,卻唯獨不見白炎靈,他紫眸微眯,召來身邊的侍衛吩咐了幾句,亦打道回府。

這邊,牧慈幽被侍衛送回華清宮的時候,怒火衝天地在屋內大發脾氣,也無人敢進去打擾,她把屋內能砸地都砸得一幹二淨後,才漸漸冷靜下來。

坐了下了,喚了個丫鬟替她倒茶消消火,豈料這丫鬟笨手笨腳,茶水倒了一桌。

牧慈幽原本就心煩意亂,現在連杯茶水都喝不好,怒上加怒,二話不說幾個巴掌冷冷扇了過去,“狗奴才,本宮今日夠受氣了,連你也要跟本宮作對?”

丫鬟尖叫著捂著臉到處躲著,求饒著,“皇後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牧慈幽眸子漸深,她需要個人來給她消消氣,陰毒地盯著那到處躲著的丫鬟,“來人,把這忤逆本宮的丫鬟拿下。”

一聲喝下,幾個侍衛進來幾下就抓住了逃竄的丫鬟,踢她下跪,見避無可避她開始嗚嗚求饒,“皇後,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饒了奴婢吧,奴婢給您磕頭啊。”

說著就砰砰地磕了起來。

牧慈幽眯起美眸,見她額頭依舊完好無損,冷笑道,“你這是忽悠本宮呢?不如,本宮教你怎麽磕頭!”

說著牧慈幽一把拽起她的頭,猛地拖到了門口,衝著那石門檻一下一下用力砸去,仿佛發泄般地嘴裏念念有詞,“小賤種,讓你勾引太子,讓你勾引皇上,今日本宮要你磕得頭破血流,快,給本宮求饒聽聽!”

丫鬟的頭皮被拽地硬生生掉了一層,頭朝著那石門檻一下一下磕得頭昏腦漲,嘴裏無力地將那幾句求饒的話一直重複著:“皇後,求您饒了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幾個侍衛見之不忍心,將頭硬生生瞥了過去,這丫鬟估計是活不成了,誰讓她在皇後心情不好時得罪了皇後,隻能怪她倒黴了。

牧慈幽越來越享受丫鬟的求饒聲,像似累了般,一把甩開了丫鬟的身子,那群侍衛站著不知該不該去看看那一動不動的丫鬟,是否已經生亡。

牧慈幽仿佛嫌髒了自己的手,擦了擦,優雅道,“找個地方,把她直接埋了,本宮不想在宮裏再見到這個人。”

侍衛心一顫,皇後竟然不管那丫鬟是死是活,讓他們直接活埋,不過這種事他們在皇後手下幹的可不算少,隻能應道:“是,皇後。”歎了口氣,將丫鬟扛起直接搬走。 

牧慈幽這才心安理得地坐了下來,端起茶杯,慢慢享用著,豈料,一陣陰風襲來,吹得她毛骨悚然,趕緊喚丫鬟把窗關上,不過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