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歐陽月受了幾日國師的折磨,嫁接回自己的兩條胳膊後,便聽說皇兄以一個使者令蘇狂整個南征大軍停止進攻南陵,這可是驚天動地的奇事。

歐陽月從小就看不起這個放誕不羈的皇兄,一點美色都能令他動容,十足的**殘暴,沒想到這麽個窩囊廢竟然能做出這麽驚天動地的舉動,她怎能不為之驚訝?

豈料,歐陽月到了皇兄的玉囜宮卻碰到了意料之外的人,頓了頓之後,心中頓起一股怨毒的恨意。

她受了這麽多天的折磨,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要不是因為她,君白曜那畜生豈會把她雙臂給活生生燒掉!

當下陰沉下臉,歐陽月起了報複之心,渾身濃重的黑氣圍繞,緩緩掙脫透出體內,如一條黑色霧氣形成的黑蛇,透著怨毒屍氣,瘋狂席卷向坐在後院的女子。

女子本來毫無反應,歐陽月的屍氣是屬於暗係,普通修靈者根本無法感知到她的靈壓,即便靠近威脅到自己,也絕無半點知覺,絕對可怕的能力。

歐陽月清清楚楚地了解女子的實力,那聖階的修為絕對在她之上,但是,她無需光明正大地贏她!

原本以為自己要得逞之時,但是女子肩膀上的小毛球卻凶狠地朝歐陽月獸吼,歐陽月眼眸一眯,那是光係神獸,是唯一對她的能力具有感知的存在。

這下……糟了。

還未反應過來,歐陽月已經被人掐住了脖子,頻頻後退,直到被重重地撞到了柱子上才停下。

歐陽月被迫承受那強大的靈壓,骨頭咯吱咯吱作響,難受地掙紮著,“放開!放開我——”

在聽到這有些熟悉聲音後,白炎靈不自覺鬆開了手,“是你?”

歐陽月咳嗽了幾聲,狠狠瞪著她肩膀上的小毛球,暗自握緊了拳頭,要不是這該死的光係神獸,她剛剛就得逞殺了這女人報仇了。

小毛球毫不鬆懈地朝著她一直嗷嗷吠叫,白炎靈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示意它住嘴,她疑惑地挑了挑眉,照理說,君白曜若是燒光了雲雪山,這少女不可能存活下來,並且還跑到皇宮裏來了,但她肆無忌憚的模樣似乎應該是皇族的人。

頓時減少了幾分愧疚,白炎靈一臉冷漠地陳訴著一個事實:“你剛剛想偷襲我,我可以直接殺了你。”

歐陽月喘過氣來後,收斂了怨毒的怒意,抿唇嬌笑道:“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別那麽認真,我很好奇,你堂堂九王妃,怎麽會出現在我皇兄的寢宮內,好像於理不合吧?”

白炎靈眼眸微凝,皇兄?她是歐陽玉的妹妹,南陵的公主?

那麽她會出現在雲雪山,以及歐陽玉會設下鬥獸比賽,完全不是一個巧合,她原本還以為是歐陽玉高深莫測,連她為何來南陵,何時到都算得一清二楚,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他們兄妹的計算。

白炎靈頓時眯了眯眼,歐陽玉一切都算好,用聖靈芝拖住她強留在南陵,這就是原本蘇狂的南征大軍如今遲遲不攻下南陵的原因之一吧,她竟然成了歐陽玉的人質!

很好,歐陽玉真是夠膽。

下一秒,將視線轉向了歐陽月,白炎靈嗜血舔了舔唇瓣,邪戾地勾唇一笑:“是於理不合,所以,請歐陽公主暫時——委屈配合本王妃一下。”

話音剛落,歐陽月便覺得不對勁,剛想逃跑就被一條鞭子緊緊捆住了身子,動彈不得,越掙紮越緊。

她臉色劇變,憤怒地漲紅了小臉吼道:“你膽敢綁本公主,放開我,你……你如今被我皇兄囚禁在寢宮,在我們南陵的地盤還敢這麽囂張,你要是不放開我,我便讓皇兄殺了你……嗚……”

白炎靈直接用一條布料堵住了歐陽月的嘴巴,後院頓時安靜下來,她慵懶地瞥了一眼,狠狠瞪著她的歐陽月,“不服,是嗎?”

白炎靈一把狠狠拽起歐陽月的頭發,強迫她抬頭仰視,居高臨下地睨著她水靈靈委屈的大眼,沒有絲毫動容,悠悠啟唇:“你們兄妹敢這麽算計我,本王妃該怎麽感謝你們好呢?”

綠眸驀地狠戾一閃,托起歐陽月的下巴,陰冷地緩慢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你是想讓我捏斷你的脖子,還是挖掉你的雙眼?”

原本陰毒著稱的歐陽月不是這麽容易受到威脅,而感到恐懼的,但那嗜血的神情,讓她從心底散發的膽寒和懼意,卻是擋都擋不住的。

卻依舊禁閉著嘴巴,不可置信地瞪著白炎靈,她想不到這個九王妃竟然會是這麽凶殘,生生捏斷她的脖子,或者挖掉她的雙眼,哪一樣不是酷刑?

這時,白炎靈抓住了歐陽月最為膽戰心驚時,俯身如死神般,輕輕耳語:“聖靈芝藏在什麽地方?”

歐陽月本能地掙紮,恐懼地吼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在皇兄那裏,我不知道……”

白炎靈輕輕蹙眉,她找了兩天翻遍了歐陽玉整座寢宮,也找不到一絲聖靈芝的痕跡,想必歐陽玉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不會這麽輕易被她找到。

甚至連歐陽月也毫不知情,看來再逼問她也無濟於事,索性,唇角冷冷壓下,全身令人膽寒的殺氣畢現,小手順著歐陽月的纖細脖頸,尋找到了那突突跳動著的頸動脈……

白炎靈綠眸深了深,重重按下,伴隨著一聲毛骨悚然,夾雜著哭音喘息的慘叫,她無情微垂長長的睫毛,“繼續叫,叫得越大聲越好……” ……